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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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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琴瑟那么一问,其他世家夫人也把关注点放在香料上,赵氏稳了稳心神,大声说:“京兆尹的官差把京中卖香料的铺子都查了一遍,那些香料并非产自昭陵,而是来自南襄,这些香料香味特殊,而且存留时间很长,进入瀚京以后销量很好,但京兆尹调查发现用了这些香料的人家,有好多都发生过流产事件。”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变了神色,赵氏不停,再放出一道惊雷,说:“而且那些流产后的妇人,调养好身子以后,一直都未能受孕,我猜这些香料对妇人的伤害很大,恐怕会使人难以受孕。”
  赵氏说完,在场的人都炸开了锅,女子的地位一直被男子低,子嗣对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若是没有子嗣,一个女人要如何活下去?
  众人有些慌乱,恨不得立刻回家查看家中用的香料是从哪家买的,会不会对身体有害。
  姜琴瑟还算镇定,平静的对赵氏说:“案子还在调查中,京兆尹还没贴出告示,李夫人还是莫要随意乱说,以免伤了昭陵和南襄的情谊。”
  赵氏自己才没了一个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众人大多数还是相信的。
  这里只有沈柏一个人是从南襄国来的,众人看沈柏的眼神很快变了意味,好像沈柏是南襄国派来害人的细作,要昭陵所有人都不再有子嗣。
  沈柏的处境一下子变得很尴尬,不过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没着急,幽幽的说:“南襄国和昭陵互通商贸,是先帝和陛下一直推崇的,南襄国的香料不止卖到瀚京,还卖到其他地方,而且两国互通商贸已经有三年多,若是香料有问题,应该早就被发现了,而不是等到现在,周夫人说得很对,案子还在调查中,还是等京兆尹贴出告示再下定论比较好。”
  沈柏并不与她们争辩,直接搬出先帝和赵彻压人。
  赵氏看了姜琴瑟一眼,改口说:“东方姑娘说得有道理,臣妇因为丧子之痛一时失言,还请东方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人言可畏,一句莫要放在心上就能抹除自己信口开河说过的话,未免也太容易了。
  沈柏微微一笑,柔和道:“夫人痛失爱子,的确值得同情,我自是不会与夫人一般计较。”
  得了这话,赵氏就想坐下,却不想沈柏话锋一转,幽幽的说:“夫人方才不是说要让周府的门守与我对峙么,夫人心中尚有悲痛,不该平白受委屈,六公主今日不在场,名声却也不能受辱,还请夫人把门守叫来,当着大家的面与我对峙一番,也免得其中有什么误会。”
  沈柏说完,赵氏的表情寸寸皲裂。


第230章 扭伤
  赵氏不敢应声,众人也都看着沈柏,没想到她还会把话题拉回来。
  沈柏吃得差不多了,喝了口热茶解腻,撑着下巴看着赵氏,悠然的等她回应。
  赵氏无法,求助的看向姜琴瑟,姜琴瑟横了赵氏一眼,有心想骂赵氏坏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也骂不出来,只能忍着怒气打圆场说:“今日来府上的宾客太多了,门守都派出去迎客送客了,我也不知道李夫人说的究竟是哪个门守,还请东方姑娘给我个面子,改日再说这件事行吗?”
  “周夫人说得有理。”沈柏点头说,姜琴瑟露出笑,正想再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沈柏伸了个懒腰说,“但我出宫一趟也不容易,今日正好我闲着没事,可以等到宴会结束,周夫人若是忙不过来,我可以直接去找周统领,周统领连整个皇宫的禁卫军调度都游刃有余,对府上的下人管理应该更是轻松吧。”
  姜琴瑟上扬的唇角僵住,这事她可没打算让周珏知道,赵氏也慌了神,这都是后宅妇人闲得无聊的时候说的话,哪能让自家大老爷们儿知道?
  沈柏这不依不饶的态度让赵氏知道事情不能善了,指望不上姜琴瑟,赵氏咬咬牙,豁出去了,指着沈柏控诉:“东方姑娘是昭陵的贵客,和六公主交情也好,就算最终对峙结果出来,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你这般为难我,无非是想用权势地位压我。”
  赵氏先发制人,说完红了眼眶,活似沈柏盛气凌人,怎么欺负了她。
  姜琴瑟眸光微闪,而后柔和道:“东方姑娘品性极好,得了顾大统领和陛下的喜欢,这等本事在整个瀚京都找不出第二个来,若真觉得委屈,不如直接让陛下或者顾大统领帮你做主,也免去找门守对峙的麻烦。”
  顾恒舟和赵彻都是京中贵女梦寐以求的良人,沈柏收割了顾恒舟也就算了,还入了赵彻的眼,姜琴瑟这一句话,把沈柏推到这些世家夫人和贵女们的对立面。
  姜琴瑟没有像赵氏那样直白的说沈柏利用权势压人,却暗指沈柏可以利用顾恒舟和赵彻的喜欢颠倒黑白。
  沈柏一脸无辜的看着姜琴瑟,恳切的说:“这件事究竟如何自有公道,我没有什么好委屈的,只是如今事关六公主的名誉,想证明六公主的清白罢了,若是六公主在这儿,她要找陛下做主便是她的事了。”
  沈柏把自己摘出去,这件事跟她关系不大,就算赵彻要做主,也是为赵明熙做主,算不到沈柏头上。
  姜琴瑟这个帽子没能扣稳,表情有点没绷住,沈柏没有戳穿,看着赵氏催促:“这位夫人意下如何?要留下来等宴会结束后与我对峙吗?”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赵氏如果不答应,那就是心虚,但如果应了,赵氏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正犹疑不定,赵明漪在旁边说:“熙儿马上要及笄了,还没议亲,若是传出去她堂堂一个公主和成衣铺的人来往,对她的名声很有影响,本公主身为姐姐,也要好好替她做主,看看其中到底有什么误会。”
  赵明漪没有站队,但明显是和沈柏一派的。
  赵氏还拿不定主意,姜琴瑟替她开口,说:“既然五公主也关心这件事的真相如何,就请李夫人多留些时候,把事情弄清楚为好。”
  姜琴瑟都这么说了,赵氏只好说:“臣妇遵命。”
  宴上出了这种事,后面众人都有些兴致缺缺,很想看事情最终会是什么走向,却又没借口留下来,而且心里担心家里的香料有问题,吃过饭以后,众人便陆陆续续离开。
  周府的亲戚也不多,姜家倒是来了不少人,姜琴瑟一直陪她们说话,沈柏和赵明漪也没催促,只有赵氏在这儿坐立难安。
  一直快到傍晚的时候,姜琴瑟才把所有的客人送走,周珏和周德山跟顾恒舟去国公府了,府上没有其他人,姜琴瑟把所有的下人都召到大厅,密密麻麻站了好几排。
  周府的门房不是固定的,而是轮值,姜琴瑟问了一圈,赵氏来探望那日负责值守的两个门房恰好都不在。
  一个据说是感染了风寒,在家卧病休养,一个则是回老家奔丧去了。
  人证不在那就没办法对峙了,赵氏松了口气,正要说话,沈柏轻声说:“门房不在的确没办法,不过李夫人不是有马夫吗,你的马夫总记得那日发生过什么事吧?不如叫他进来与我对峙,看他有没有见过六公主。”
  赵氏一口气哽在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不明白沈柏怎么这么执着,一定要找人对峙。
  姜琴瑟也拿不准沈柏想做什么,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片刻后,赵氏扛不住,跪在沈柏和赵明漪面前,大声说:“臣妇有罪,六公主之前只是与臣妇偶遇,因觉得成衣铺的衣服都很漂亮,所以与臣妇说过几句话,与那成衣铺老板并不是什么熟识,臣妇今日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借机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把香料的事抖落出来。”
  赵氏说完一头磕在地上,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气愤,语气带了怨怒,声音有点发抖,说:“臣妇痛惜腹中未曾面世的孩子,深知香料之事涉及两国之间的商贸往来,唯恐京兆尹为了两国和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一时糊涂才会如此,请五公主恕罪!”
  赵氏改了口,推翻自己之前的供词,又用痛失孩子的事做挡箭牌。
  赵明漪听得皱眉,虽然觉得赵氏如此行事不好,念在她没了孩子的份上,还是宽宏大量的说:“本公主能理解你的悲痛,但你言行还是要谨慎些,熙儿性子单纯,年纪也不大,你随意一句便能抹黑旁人对她的印象,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
  “臣妇知罪。”
  赵氏说完痛哭起来,赵明漪听得不忍心了,伸手将她扶起来,正要宽慰两句,沈柏幽幽的说:“六公主单纯无辜,夫人改了口认了错,这事便过去了,但昭陵和南襄之间的商贸往来,是先帝和陛下还有无数百姓倾力才重新连通的,夫人可知你这轻飘飘的一言,会毁了多少人的努力?”
  昭陵和南襄才重新互通商贸三年,昭陵的国库就比之前增长了许多,若是就此断绝,两国的关系会闹僵不说,赵彻又会和恒德帝当年一样,被世家大族的势力架空,做什么事都不能放开手脚。
  沈柏这话说得有些重了,赵氏不知该如何应对,索性撒起泼来,毫无形象的痛哭流涕,大声喊道:“臣妇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内宅妇人,眼界窄也没什么大的见识,腹中孩子就是我的命,如今孩子没了,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怀上,这事落在谁身上还能保持镇定啊?”
  一句眼界窄,赵氏就把所有的责任推了。
  沈柏上一世也见过这种市井泼妇,她们没什么面子观念,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赵明漪原本是扶着赵氏了,见她哭成这样,下意识的松手离她远点,沈柏平静的看着赵氏,淡淡道:“我说这些并不是要怪罪夫人,只是提醒夫人,有句话叫祸从口出,就算有时候是无心之失,造成的后果若是太严重,也是会出大问题的。”
  沈柏这话意有所指,赵氏的哭声一顿,而后又放开嗓子嚎起来。
  不想看她撒泼,沈柏和赵明漪一起离开。
  上车后,赵明漪一直没说话,她把今日宴会上发生的事翻来覆去想了一遍,忍不住看着沈柏说:“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刻意针对李夫人?”
  “公主何出此言?”
  沈柏温和的反问,赵明漪正要举出自己的依据,马车突然停下,马夫把马缰绳勒得太紧,马都嘶鸣起来。
  马车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沈柏和赵明漪跌成一团,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沈柏,马车帘子被掀开,两个蒙着脸的人出现在马车上。
  两个蒙面人很是意外,约莫没想到马车上会有两个人,沈柏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瀚京打劫公主的马车。
  四双眼睛互相看着面面相觑,片刻后,沈柏和赵明漪同时选择抬腿踹向黑衣人。
  两人动作一致,赵明漪的力道竟然比沈柏更强,直接一脚将那个黑衣人踹翻在地。
  沈柏太久没跟人这么近距离打过架,一脚蹬在黑衣人胸口,那人晃了晃,却没翻下车,反而扣住沈柏的脚脖子试图将沈柏拖出马车。
  “大胆!”
  赵明漪厉喝一声扑向黑衣人,黑衣人抽出鞋子里的匕首,寒光毕现。
  “小心!”
  沈柏喊了一声抱住赵明漪的腰,这个姿势不大对,沈柏听到自己背脊发出咔的一声响,腰扭到了。
  赵明漪被沈柏抱得又倒回马车里,与此同时,一个宝蓝色身影跃到马车上,一脚将那个黑衣人踹飞,黑衣人倒地,偏头吐出一口血来,被赶来的护卫用刀架住脖子制住。
  顾恒舟钻进马车,把赵明漪拉到一边,见沈柏眉头紧皱,沉着脸问:“伤哪儿了?”
  沈柏扶着腰,不确定的说:“好像把腰闪了。”
  顾恒舟伸手在沈柏腰上按了一下,沈柏立刻痛呼:“疼疼疼。”
  顾恒舟脸色难看,收回手说:“应该没伤到骨头,得用药酒做下推拿。”
  顾恒舟说完把沈柏抱起来,赵明漪见自己要被丢下,忍不住问:“顾大统领,那我呢?你不会让我自己驾车回宫吧?”
  慕容轩跃上马车,捡起马鞭懒洋洋的说:“放心,公主殿下方才也算是没拖我妹妹后腿,我会送公主殿下回宫的。”
  “是你?”赵明漪瞪着慕容轩,并不想让他送自己回家,扭头看见周珏带着巡夜司的人过来,周珏沉声说:“属下来迟,让公主殿下受惊了。”
  赵明漪对周珏还是信得过的,又看了慕容轩一眼,矜持的说:“多亏周统领赶来,本公主和东方姑娘才能无事,有劳周统领护送我回宫了。”
  周珏说:“属下要将这两人押到大理寺审讯,只能请五殿下带着护卫送公主殿下回宫。”
  “好。”赵明漪明事理,冲周珏颔首致谢,“辛苦周统领了。”
  赵明漪说完坐回马车里,慕容轩掀开帘子,扬眉问:“我还帮你驾马车,你怎么不说辛苦我?”
  赵明漪白了他一眼,怒道:“你不想驾马车可以下去。”
  又不是谁非要求着你驾。
  “嘁,架子真大,难怪没男人喜欢。”
  慕容轩嘀咕了一句,放下帘子乖乖驾车,赵明漪冲着车帘做了个鬼脸,小声回应:“这么大都娶不到娘子,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慕容轩和周珏护送赵明漪回宫,顾恒舟则抱着沈柏往大统领府的方向走。
  顾恒舟周身的气息凛冽,怒气沉沉,沈柏有点心虚,小声说:“顾兄,这里离国公府还有好远呢,要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
  顾恒舟没放,垂眸冷冷睨着沈柏,沉声问:“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沈柏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扭伤了腰生气,忍不住为自己辩解:“这可不是我自己要冲上去的,是那两个黑衣人找上门来的,我是防不胜防。”
  顾恒舟抿唇一言不发,他下颚绷成直线,委实让人害怕,沈柏僵了一会儿,扯扯他的袖子说:“顾兄,我错了,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我绝对躲得好好的,然后拼命呼救,行吗?”
  顾恒舟抱紧沈柏,半晌说:“以后不会了。”
  沈柏没听太清楚,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什么?”
  顾恒舟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说:“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危险。”
  沈柏的脸腾地一下热起来,不敢直视顾恒舟的眼睛,片刻后傻傻的说:“今晚也不……不是我一个人。”
  顾恒舟没再说话,抱着沈柏回了大统领府,顾三顾四很快送来热水和药酒然后退下,沈柏还沉浸在今晚能和顾恒舟同床共枕的窃喜中,耳边传来顾恒舟冷沉的声音:“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沈柏惊了一下,试探着说:“顾兄,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我只是扭了腰,手和脚还是没问题的,你今天也累坏了……”
  沈柏话没说完,顾恒舟便俯身按住她的肩膀帮她脱衣服。
  “顾兄,别这样。”沈柏喊着,手忙脚乱的去挡,顾恒舟直接抓着她的手压在头顶,腰带很快去除,然后是外衫。
  开春以后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沈柏身上没几件衣服,眼看要被脱完,沈柏哎哎的叫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顾恒舟要强迫她做什么事呢。
  顾恒舟停下,眸色冷沉的看着她,像是要从她身上剐下一层皮来:“就这么抗拒我的触碰?”
  沈柏一个劲儿的摇头,小声说:“顾兄,我就是太久没做这种事了,觉得不好意思。”
  她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这个理由并不足以让人信服,顾恒舟盯着她不放,说:“给你一次机会,再编一个可信点的理由。”
  沈柏苦着脸撒娇:“顾兄,我说的都是真的,咱们虽然马上就要成亲了,但我好歹是姑娘家,这样点着灯,我实在是臊得慌,要不你先把灯熄了?”
  顾恒舟没有采纳这个提议,默认沈柏用掉了这次机会,加上一条腿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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