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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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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床边帮恒德帝拍背顺气。
  恒德帝缓了一会儿,喘着气说:“爱卿应该很清楚,朕待李家和姜家从来都不一样,不然当初淑娴不会那么容易就病故,卫家也不会就此落败,不是吗?”
  “所以陛下为什么不爽快点立我女儿为后,立景渊做太子呢?”李德仁理直气壮的反问,“老臣正是因为相信陛下,才按耐着性子等了这么多年,陛下难道看不出来吗?”
  恒德帝放松身体躺在床上,低低的笑出声。
  怎么看不出来?
  李家的狼子野心都快写到脸上了,他怎么能看不出来?
  若不是淑娴被害,睿玄年幼无所依,世家大族的势力盘根错节太过复杂,恒德帝怎么会留李家到现在?
  恒德帝笑得停不下来,李德仁再次把圣旨递到恒德帝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陛下,宫里的禁卫军大半已经被我策反了,你只要在这上面盖印,以后你去行宫养老做太上皇,谁也不会打扰你享清福,如何?”


第159章 好戏连台
  啪!
  摇曳的火烛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在落地有声的房间显得极为突兀刺耳。
  恒德帝躺在床上,和李德仁无声的对峙着,德妃扶着恒德帝,原本轻轻拍着他的背顺气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手心出了很多汗,涂着大红蔻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泄露了她的紧张。
  良久,恒德帝轻笑出声:“当初淑娴走的时候,朕就料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朕以后朕对爱妃和景渊足够好,爱卿就不会铤而走险走上这条路,没想到还是朕看走眼了。”
  李德仁这会儿也不掩饰了,不屑一顾的嗤笑。
  德妃犹豫了一下,和李德仁一起控诉:“陛下心里一直装着姐姐,这么多年一直偏袒睿玄,别说对臣妾和景渊,就是对宫里其他姐妹和皇子公主也一点都不上心,陛下如何觉得对臣妾和景渊足够好的?”
  在他们心里,恒德帝只有把皇后之位给德妃,把储君之位给赵稠,这才是对他们好,其他的好都不值一提。
  但先皇后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卫家才是正经的百年世家,他们谋害皇后已是应该砍头的大罪,如何还敢奢望其他?
  恒德帝心底冷笑,只觉得两人面目丑陋、狰狞可怖,不想再看见两人,恒德帝阖上眼睛,沉沉道:“朕的玉玺放在哪儿,爱妃是知道的吧?”
  德妃一愣,没有反应过来,问:“陛下想让臣妾做什么?”
  恒德帝说:“丞相不是要让朕加盖玉玺吗,爱妃还不帮朕拿来?”
  恒德帝松了口,德妃却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求证的看向李德仁,李德仁压着欣喜镇定地说:“陛下已经开口了,还不去?”
  德妃终于醒过神来,拎着裙摆飞奔着带人去御书房拿玉玺。
  李德仁让人把玉屏风撤下去,让屋里的太医全都看着他和恒德帝。
  太医院的人平日基本不参与朝政讨论,今天却被迫撞见了一朝丞相发动宫变,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说话更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面最淡定的就是太医院院首苏元化了。
  他是德妃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猜到李家在谋划什么,他暗地里为李家做了不少事,但这次恒德帝的病是苏潋秋治的,就算李德仁逼宫失败,苏家也不会受到太大的牵连,说不定还能因为苏潋秋得个忠君爱国的名声。
  无论那一派赢,他都只会平步青云,想到这里,苏元化看向苏潋秋的眼神越发慈爱。
  这个一直流落在外的女儿,这次可是为苏家立下汗马功劳了。
  李德仁在桌边坐下,等着德妃拿玉玺回来,赵稠站在旁边,眼眸发亮的看着他,没有害怕也没有震惊,只有蠢蠢欲动的嚣张气焰。
  毕竟外公逼宫成功,他就是昭陵新的储君了,不只是一直压他一头的皇兄要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还有那个叫沈柏的混蛋,也要被他抓起来好好的折磨一番,只要想到这些,赵稠就兴奋得控制不住的战栗。
  李德仁对赵稠的反应很欣慰,他都豁出李氏家族的全部身家逼宫了,可不是为了辅佐一个畏畏缩缩的胆小鬼。
  李德仁冲赵稠招招手,赵稠立刻走到他身边,李德仁扫了一圈,看向站在人群后面的张太医,兴味盎然的问:“张太医怎么站在那么后面,你可是陛下和太子殿下最信任的人,待会儿要发生的事还是张太医亲自做个见证比较好。”
  明眼人都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张太医站着没动,谦逊道:“微臣医术不佳,丞相过誉了,苏院首是整个太医院最位高权重的人,还是由他见证比较好吧。”
  李德仁的脸垮下来,尽管玉玺还没盖到那卷圣旨上,他却已经把自己当作是未来储君的外公。
  李德仁看向张太医的眼神变得阴冷可怕,他声音冷寒的说:“我说张太医是最合适的人选你就是,张太医如此推辞,是想让我派人过去请你?”
  李德仁说完,守在外面的禁卫军走进来,将腰间的佩刀拔出一半,明明白白的展示了下要如何请张太医过去。
  平日与张太医交好的太医纷纷给他递眼色,张太医这才走过去,李德仁把手里的圣旨递给张太医,得意的笑道:“张太医可要拿好了,等陛下一会儿亲手盖上玉玺,还要劳烦张太医把这上面的内容念给文武百官都听一听呢。”
  张太医双手接过,他并没有打开圣旨看上面的内容,只是低声提醒:“丞相大人,今天百官都要上朝,这个时辰你出现在这里很不合规矩,就算微臣如丞相大人所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念了圣旨,天下人也会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李德仁理直气壮的反问:“张太医想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张太医刚想说话,一个清脆朗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当然是丞相大人联合禁卫军,筹谋多年,意欲谋害陛下,谋权篡位了。”
  话落,沈柏穿着一身藏青色红银双丝绣锦鲤华服走进来,她额间戴着一根同色双丝绞祥云抹额,脚下一双银色厚底缎面长靴,整个人比平日看上去高了不少,衣服倒是贵气又儒雅,手里却拿着一把花开富贵的折扇,顿添俗气。
  沈柏从门口走进来,在李德仁和赵稠惊诧的目光注视下,咧唇笑起,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赵稠沉不住气,指着沈柏紧张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柏耸耸肩,气定神闲道:“丞相大人都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李德仁比赵稠想得更多,但这会儿局面紧张,他根本想不通沈柏是怎么突破重重把守进宫的,而且现在只有沈柏一个人出现,顾恒舟还不知道去哪儿了,李德仁一颗心都悬了起来,犹豫片刻,他从张太医手里抢回圣旨朝恒德帝冲去,同时厉喝:“来人!把沈柏给我抓起来!”
  李德仁走得很急,明明他和恒德帝之间的距离只有七八步,他却感觉好像隔了十万八千里,怎么都走不过去一样。
  门外的禁卫军涌进来,不是朝着沈柏,而是朝着赵稠去的。
  “你们耳朵聋了?外公让你们抓沈柏,你们朝我来想干什么?!”赵稠惊慌的吼,他在太学院的武修比沈柏强不了多少,很快被禁卫军抓着胳膊控制住。
  李德仁管不了那么多,快步冲到恒德帝床边,刚要说话,却见恒德帝掀开被子,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
  和躺下的时候不同,恒德帝站起来以后,这些时日被病气掩盖的帝王之气瞬间迸发出来,李德仁被震慑得后退了一步,瞳孔震颤,方才的胸有成竹和得意荡然无存。
  李德仁:“你……你装病!?”
  太过意外愤怒,李德仁连陛下都不称了,恒德帝朝李德仁走了一步,李德仁拿着圣旨连连后退,恒德帝说:“爱卿想唱这一出大戏,朕若不好好配合,怎么能看到爱卿如此狂妄的嘴脸呢?”
  李德仁浑身都在不住的往外冒冷汗,他想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脑子却像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到,根本无力思考。
  禁卫军都涌到屋里来,恒德帝沉声吩咐:“来人,扶丞相去议政殿!”
  立刻有两个禁卫军上前把李德仁架起来。
  时隔两三个月,恒德帝终于走出了寝殿,沈柏摇着扇子跟在他身后,恒德帝走出两步又回头看着屋里已经傻掉的一众太医说:“诸位爱卿也随朕一起去议政殿吧。”
  众人连连应是,跟上恒德帝的步伐。
  禁卫军架着赵稠和李德仁紧跟在恒德帝后面,出了东辰宫,浓郁的血腥味立刻扑面而来。
  东辰宫外面的青石地砖上全都是血,滚烫的,鲜红的,触目惊心。
  外面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尸体已经被宫人拖走了,但血迹还来不及处理。
  众人走在这条路上,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帝王之路有多凶险可怕。
  东辰宫到议政殿有两刻钟的路程,恒德帝登基以后,第一回 没有坐龙撵,带着众人一路走过去。
  两刻钟的路程,一千七百多块地砖,每一块地砖上几乎都染了血,刚开始大家还能忍着,走到后面,便有人控制不住的干呕起来。
  瀚京总是安宁繁荣的,菜市口斩个人就已经够闹得满城风雨了,这样的厮杀对一直生活在瀚京的人来说,简直如同噩梦一样的炼狱。
  帮架出东辰宫,看到这一路的血迹之后,李德仁的脸已经变得煞白。
  他筹谋多年,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现在一败涂地,什么都没有了。
  他策反的那些禁卫军应该都已经被杀了,现在整个局面还是在恒德帝的掌控之下。
  不!
  应该说恒德帝早就洞悉了他的计划,故意装病让他放松警惕,甚至连之前让顾廷戈带走卫义军,都是给他下的套,引诱他逼宫谋反!
  这个时候越是回想,李德仁越是后背发凉,两腿都开始发软,手上一松,那卷圣旨掉到地上。
  沈柏弯腰把圣旨捡起来,“好心”的对李德仁说:“丞相大人,这可是圣旨啊,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乱丢了,一不留神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啊。”
  沈柏说完还故意眨巴眨巴眼睛,显示自己纯良无辜。
  李德仁看见她的表情,感觉到脑仁一阵刺痛,气息变得急促。
  赵稠之前还在想等自己做了储君要如何折磨沈柏,这会儿却被人压着看见沈柏小人得志的模样,气得怒吼:“沈柏,你这个小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跟当朝丞相这样说话,你找死!”
  沈柏掩唇,做出一副被吓到的表情,附和道:“四殿下说得对,这可是足智多谋、忧国忧民的丞相大人啊,若不是丞相大人如此聪明,四殿下应该是昭陵地位最高的亲王,德妃娘娘也该是六宫之主,李氏一族更能享受数百年的皇恩厚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禁卫军押着,成为阶下囚。”
  沈柏说的句句属实,赵稠还不觉得有什么,李德仁却已经懊恼到了极点。
  他现在已经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也算是要什么有什么,就算皇室一直忌惮世家大族的势力,但只要他还活着一天,李氏一族就不会衰败,等他百年之后,化作黄土又还有什么需要担忧的呢?
  李德仁觉得自己现在像个跳梁小丑,被人狠狠地戏耍了一番,筹谋多年竟然落得这个下场,情绪在大喜大悲之间起伏,怒火攻心,李德仁偏头吐出一口污血,晕死过去。
  赵稠这才慌了,声嘶力竭的大喊:“外公!”
  沈柏过去探了下李德仁的鼻息,说:“还没死,有劳张太医过来帮丞相大人诊治一下,一会儿去议政殿还有得忙呢。”
  张太医上前,拿出随身带的针灸包给李德仁扎了两针,李德仁哼了一声醒转过来,整个人却已经完全颓了,软着身子被人在地上拖着,如同丧家犬。
  终于到了议政殿,众人惊愕的看着殿门口。
  议政殿被重重兵马包围着,顾恒舟穿着玄色绣饕餮华服,和周德山一起拿着剑站在议政殿大门外,把守议政殿的除了镇戈营的将士,还有谌州校尉营的人。
  百官全都被堵在议政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儿看见恒德帝亲自带人来,皆是惊诧不已。
  赵彻穿着杏黄色太子服从议政殿走出来,朝恒德帝行了跪礼高声道:“儿臣恭迎父皇,恭喜父皇身体恢复康健!”
  赵彻带了头,百官也跟着行礼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恒德帝弯腰扶赵彻起来,然后踏进议政殿,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到龙椅上坐下。
  赵彻站在原本该李德仁站的地方,和百官一样面向恒德帝。
  沈柏只是探花郎,尚未入仕,在议政殿殿门口止步,走过去和顾恒舟站在一起。
  今天天气晴朗,头顶一片云都没有,天空湛蓝,天气炎热起来,偶尔吹来的风里还有血腥味,沈柏轻轻撞了下顾恒舟的胳膊,小声问:“顾兄,好快呀,过去一年了。”
  去年今日,沈柏在太学院醒来,不知今夕是何年,看见顾恒舟的第一眼,想也没想便干了最离经叛道的事。
  过去一年,他们并肩站在议政殿外,刚刚阻截了一场宫变,要见证李氏家族的衰败。
  从这一刻起,昭陵的格局和未来将完全被他们改写。
  顾恒舟也想起一年前发生的事。
  他微微偏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一年过去,她的个子几乎没长,只勉强到他的肩膀,肩膀瘦弱,看上去只有小小的一只,但这一年,她过得惊心动魄,好多次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一次又一次刷新他的认知。
  阳光从屋檐倾洒而下,在屋檐外面形成淡金色的光晕,沈柏脸上的容貌都被照得清晰可见,她瘦了许多,颧骨有些突出,今天特意将眉毛画粗,乍一看是个风度翩翩的小少爷,仔细一看,眉眼已初现婉丽之态,是个秀丽漂亮的美人儿。
  顾恒舟收回目光,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她就十五了,恢复女儿身之后,就该议亲了。
  两人并肩在大殿外面站着,一派岁月静好,大殿里面却是风起云涌。
  李德仁谋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他冷静下来以后觉得李氏一族的百年荣辱不能就这样葬送在自己手上,便把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极力的想要保住德妃和赵稠。
  到了这个时候,德妃和赵稠也顾不上别的,痛哭流涕的说自己事先并不知情,求恒德帝原谅,丑态毕露。
  姜德安和李德仁是一个阵营的,他毁了姜琴瑟的名誉配合李德仁,一心盼着李德仁成功之后,姜琴瑟还能有个后位做保障,但这会儿李德仁败了,姜琴瑟就毁在他手上了。
  姜德安心痛到了极点,却担心李德仁会攀咬自己,一直绷着脸不敢表现出来,好在恒德帝并没有过多问询,当着百官的面,判定李德仁、德妃和四皇子赵稠谋逆之罪以后,便让禁卫军把他们拖下去了。
  议政殿一片死寂,恒德帝耐心的问赵彻最近有什么一直积压没有处理的事。
  赵彻如实说了姜琴瑟名声受辱一案,姜德安连忙跪下,说自己并不着急,等大理寺处理完更要紧的事再说也不迟。
  恒德帝并未理会姜德安的话,让司殿太监宣沈柏进殿。
  沈柏应声往里走,发现顾恒舟也跟上来,小声提醒:“顾兄,陛下只宣了我。”
  顾恒舟淡淡开口:“我与你一起。”
  沈柏弯眸,和顾恒舟一起走进去大殿,掀了衣摆跪下行礼,齐声高呼陛下万岁。
  恒德帝多看了顾恒舟一眼,倒是没有当着百官的面追究顾恒舟没得到宣召就进来的事,而后问沈柏:“冬桂节时太尉嫡女姜琴瑟被人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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