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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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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完,房门被敲了三下,门外的人轻声问:“少爷,要洗漱更衣了吗?”
  “准备吃的,小爷要饿死了。”
  沈柏懒懒的说,房门被推开,进来除了平日伺候的小厮,还有个穿着太傅府家丁服的白净少年,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三四,身子骨比沈柏壮实多了,面相一看就是个忠厚可靠的。
  沈柏自小就不怎么和人亲近,沈孺修给她配了小厮,但那小厮也只是守在院子里,没有沈柏的允准,不得进入她的房间。
  这个小孩儿是个生面孔,怎么敢直接进来?
  沈柏噌的一下坐起来,小脸紧绷覆了寒霜:“谁让你带他进来的?”
  少年没有被吓到,镇定的把水放好,然后掀了衣摆,恭恭敬敬的在沈柏面前跪下,旁边的小厮立刻道:“回沈少爷,此人名叫李杉,生来便是个哑巴,他家里人原想送他进宫伺候,但内务监检查完不肯收他,他命根已废,太傅大人见他可怜,便将他买回来让他以后贴身伺候少爷。”
  一个被废了命根还天生不会说话的哑巴,简直像是专门为了伺候沈柏而生的。
  天底下竟然会有这样凑巧的好事?
  沈柏一脸狐疑,目光如刀,从李杉身上一寸寸扫过,带着威压和审视,李杉安安静静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反倒是平日伺候的小厮看得暗暗心惊:少爷进了校尉营一趟,眼神怎么看着比老爷还要犀锐叫人不敢直视?
  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异常,沈柏沉声道:“既然是我爹送来的,那就先留下吧,你退下。”
  小厮退下,沈柏下床准备穿鞋,李杉直接跪着上前,双手捧起一只鞋要帮沈柏穿上。
  这个动作,沈柏很熟悉,新帝继位后的几年,有好几次直接把她召到寝殿,宫里的太监就是这么伺候他更衣的。
  这个叫李杉的如果没有入过宫怎么会知道这些?
  想也没想,沈柏直接一脚踹在李杉胸口,冷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过来的?”
  李杉爬起来跪好,努力张开嘴巴。
  口腔里空荡荡的,李杉的舌头被人直接割了,伤口看上去有些老旧,应该已经被割了好些年。
  沈柏看得皱眉,李杉又站起来,解了裤腰脱下裤子,他的确被净了身。
  验明身体以后,李杉穿好裤子重新跪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冲沈柏磕了个头,恳求沈柏收下他,如果沈柏赶他走,只怕等着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沈柏抿唇,放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
  既然有人把李杉送到她身边,这就意味着宫里还有人知道她其实是女子。
  那个人是谁?是陛下还是其中一位皇子?他们想做什么?
  沈柏皱着眉反复回想上一世的记忆,上一世她没有见过李杉,当今陛下离世以后,新帝继位,虽然闹过一次宫变,但很快被镇压下来,直到死,她也以为这世上只有她爹一个人知道她是女子。
  如果真的还有一个人知道她是女子,那个人为什么一直没有揭穿她?
  沈柏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李杉跪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上前,试探着帮沈柏穿鞋。
  沈柏受惊的收回脚,淡淡道:“我自己穿,你帮我拧帕子洗下脸就好。”
  李杉很听话,沈柏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让他做什么他便不做。
  吃完饭喝了药,沈柏出了院子慢悠悠的溜达,走到长廊的时候,看到孙氏院子里的丫鬟送一个大夫出门,心念微动,沈柏调转脚步去了孙氏院子。
  孙氏的院子在东边,紧挨着沈孺修的主院,这十四年,沈柏踏进这里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沈柏刚走到院子外面便听见孙氏和院子里丫鬟在说话。
  丫鬟的语气很是欢喜:“老爷一会儿下朝回来若是知道夫人有喜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太傅府好久没有办过喜事了,这下可热闹了。”
  孙氏也高兴,不过还是故作矜持嗔怪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喜的,我都快三十了,这个年纪还生孩子,怕是要被京里的人笑话。”
  丫鬟不服气:“这有什么好笑话的?老爷老当益壮,那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本事,而且夫人有了身孕,以后在少爷面前也抬得起头了,若是一举得子,少爷也得改口叫夫人一声母亲,再不敢对夫人不敬。”
  这话深得孙氏的心,孙氏笑骂了一句:“小蹄子,就你会说,让老爷听见,必要撕烂你的嘴!”
  这丫鬟惯会讨孙氏开心,和孙氏笑做一团,过了一会儿又说:“夫人,少爷平日就不待见你,若是知道你有了身孕,只怕心里会不爽快,为了腹中胎儿,夫人不如求老爷在外面置办个庄子,等平安诞下孩子再回来吧。”
  这话说得,活似沈柏一个不高兴,会害死孙氏肚子里的孩子一样。
  沈柏勾唇露出讥讽,并不进去和两人争辩,转身直接带着李杉出了太傅府。
  那丫鬟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孙氏有了身孕,沈柏心里怎么都不会爽快,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谁心里都不舒坦,所以她们之中只能留下一个人。
  出了太傅府,沈柏先去城里最好的酒楼点了一桌好吃的,坐在二楼包间,悠然自得的听大堂的说书先生讲故事。
  周德山受伤,镇国公世子顾恒舟以一敌十剿杀反贼数十人的消息已经传遍瀚京的大街小巷,经过说书先生的润色,整个事件变得跌宕起伏,险象环生,沈柏作为当事人之一,也听得津津有味。
  故事讲完,满堂喝彩,沈柏让李杉拿了一定银子下楼给先生赏,没一会儿,说书先生便跟着李杉上楼,进了包间,先生先拱手作了个揖:“老朽不才,承蒙贵人喜欢,谢贵人赏。”
  沈柏给李杉递了个眼色,李杉立刻上前把老先生扶起来,沈柏温声笑道:“先生的故事讲得极好,抑扬顿挫恰到好处,让人身临其境,这些都是先生应得的。”
  老先生抬头,没想到看见沈柏两只手都受伤垂在身侧,眼底闪过惊异,沈柏满不在乎的笑笑:“让先生见笑了,我就是先生方才故事里那个拖后腿的草包沈柏,好在我命大,没像先生说的那样被砍掉两个胳膊。”
  老先生的山羊胡抖了抖,连忙告罪:“老朽夸大其词,冒犯了沈少爷,还请沈少爷恕罪。”说完就要跪下,沈柏让李杉把老先生扶起来,没让他跪下。
  沈柏脸上笑意更深:“老先生说得很好,我并未觉得被冒犯,只是这件事背后还有许多内幕,我想说给先生听一听,也好让这故事更加饱满丰富一点,先生应该不介意吧?”
  老先生这时候哪能说介意啊,连连点头,坐到沈柏面前认真倾听,沈柏从自己被罚进校尉营受训,仔仔细细讲起。
  午时过,天空渐渐有乌云堆积,烈日被遮,暑气却丝毫未消,整个瀚京如同被放进了蒸笼里,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乌云越积越厚,渐渐变得黑压压的一片,好像整片天都要塌下来似的。
  这是要下暴雨的前兆,街上的人全都急匆匆的往回赶,半个时辰后,一道狰狞的闪电撕裂上空,狂风骤起,各个商铺外面挂着的招幡被吹得猎猎作响。
  顾恒舟骑着马从宫里出来,一路疾行往国公府赶,行至半路,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疾风卷着瓢泼似的大雨呼啸而来,砸得人浑身都疼。
  顾恒舟压低身子,又在马屁股上挥了一鞭,逆风前行。
  风雨太大,顾恒舟比平日多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回到国公府。
  门房一直候着,见他回来立刻打开大门送上雨伞,顾恒舟把马鞭丢给门房,正要提步进去,余光突然扫到国公府大门口的石狮子旁边蹲着两团不明生物,步子一顿,顾恒舟沉着脸走过去:“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蹲这儿的?”
  话音落下,蹲在那里的两人抬起头来,落汤鸡一样眼巴巴的看着他,其中一个又瘦又弱,手臂被雨水打湿以后,还往下滴着血水。
  顾恒舟面无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很想骂娘。
  这么大的风雨,这小骗子不好好在太傅府待着养伤,跑国公府来做什么?
  顾恒舟把沈柏和李杉带进了荆滕院,沈柏受着伤,身体到底还虚着,一进门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顾恒舟把顾三帮自己准备的热水让给沈柏先用,又让顾四去多熬点姜汤。
  沈柏泡了热水澡,换上顾恒舟的干净衣服,乖巧的喝了顾四送来的姜汤,鼻尖热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她两只手不能用力,头发还是湿的,李杉比顾恒舟先洗完,换好衣服立刻寻来帮沈柏擦头发,顾恒舟踏进客房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心头莫名一刺,抿着唇走过去。
  沈柏吸吸鼻尖,讪讪的看着他:“顾兄,不好意思啊,又麻烦你了。”
  你麻烦我的时候还少了?
  顾恒舟横了沈柏一眼,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伤口重新包扎过了?”
  沈柏如实摇头:“还没有,纱布都打湿不能用了。”
  顾恒舟拧眉,抓起沈柏的左手看了一眼,伤口被泡得发白浮肿,比之前还要狰狞可怖。
  这样下去可不行!
  顾恒舟让顾三拿了药和纱布过来,李杉帮沈柏把头发擦到半干,见状要从顾恒舟手里拿药,顾恒舟没给,上下看了他一眼,问沈柏:“你换小厮了?”
  “嗯,我爹给我换的,说这个更听话一点。”沈柏含糊回答,有顾恒舟在,根本不想让李杉帮自己上药,便对李杉说,“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
  李杉躬身行礼,退出房间。
  沈柏主动撩起袖子把手放到顾恒舟面前:“顾兄,有劳了。”
  顾恒舟深深的看了沈柏一会儿,慢慢把药粉撒到伤处,再帮她缠好纱布。
  他现在的动作越发纯熟,沈柏看着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有些移不开眼,快包扎完的时候才问顾恒舟:“顾兄,我家里出了点事,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啊?”
  顾恒舟利落的把纱布打了个活结,看了眼天色说:“等雨停了,国公府会派马车送你回去。”
  这话明显是拒绝收留她。
  沈柏脑袋耷拉下去,像讨要不到骨头的小狗,闷声闷气的说:“还是不劳烦顾兄了,等雨停了我可以自己找马车回去。”
  见惯了沈柏没皮没脸死缠烂打的样子,猛然变得这么听话,顾恒舟不大习惯,不知道这人又在耍什么新花招,沈柏却一直低垂着脑袋不再说话。
  瓢泼似的大雨带来难得的清凉,哗哗的雨声却让顾恒舟觉得有点烦躁,沉默了许久,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太傅府出什么事了?”
  沈柏抬头,一双眼眸红得吓人,潋滟的水光已经漫到眼眶,马上就要溢出来,然后顾恒舟听见她要哭不哭的声音:“顾兄,我继娘怀孕了!”
  顾恒舟一怔,心脏猝不及防被狠狠撞了一下,有点心疼。
  他突然想起,太学院这个无法无天的小魔头,和他一样,也只是个生来就没有娘亲的小孩儿。
  他比谁都更清楚,这个时候这个小孩儿心底有多恐慌难过。
  不由自主的,顾恒舟抬手摸了摸沈柏的脑袋,她刚洗了头,发丝柔顺如绸。
  像一片羽毛轻飘飘的落到心里,刮得心底微痒。
  沈柏眼睛一眨,流着泪说:“顾兄,那个家已经容不下我了,我能在国公府借住一段时间吗?”


第49章 金山银山也挖空了
  国公府的宅子很大,光荆滕院的空房间就有好几个,住沈柏和李杉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但先前的谣言未散,沈柏身为太傅独子,好好的太傅府不住,反而跑到国公府来住,实在是不像话。
  而且就算顾恒舟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二叔顾淮谨这一关也不好过。
  顾恒舟不怕顾淮谨告状,他只是不想让他爹在边关忙完军务还要担心他在京里不务正业走了歪路。
  顾恒舟犹豫,沈柏叹了口气,委屈巴巴的吸吸鼻子:“我知道,我之前行事叛逆,让顾兄名誉受损,我爹还对顾兄那么凶,是我对不起顾兄,顾兄要跟我拉开距离也是应该的,以后我会努力克制自己的感情,不让顾兄烦扰。”
  沈柏一脸怅然,退了一步问:“顾兄,你有钱吗,太傅府我反正是不想回了,顾兄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去城外置办个庄子住几个月,要是我继娘生了儿子,我就直接自立门户算了。”
  沈柏说着说着来了劲儿,她和孙氏互相看不过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孙氏上一世没能顺利生下孩子,心里多少对她有些埋怨,沈柏一直没有辩解,除了上朝,就是和朝堂上那些人到揽月阁花天酒地,在美人乡醉生梦死,若非逼不得已,基本不会回家。
  孙氏肚子里的孩子死活和沈柏没什么关系,沈柏那天提醒沈孺修一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这一世不想再沾惹上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一开始就离得远远的,到时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孙氏总不能说是沈柏在背后诅咒这个孩子。
  沈柏心底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顾恒舟看得一清二楚,无情地泼冷水:“你一没及冠,二未成家,没有资格自立门户。”
  其实就算沈柏达到这两点要求,也不能自立门户,昭陵律法有规定,幼弟未到十五,家中长子也有一部分抚养责任,不得提出分家要求。
  沈柏梗着脖子坚持:“那我以后再自立门户,眼下只是住在外面总可以了吧?”
  她两只手都受着伤,连自理都做不到,还想住外面。
  顾恒舟凉凉的扫了她一眼,沉声道:“幕后真凶还没抓到,你住在外面不安全。”
  沈柏肩膀垮下来,有些烦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让小爷去死吧?”
  祸害遗千年,你个小骗子会去死就有鬼了。
  顾恒舟腹诽,终于松口:“束发整冠,随我去见二叔。”
  这便是要留下她了。
  沈柏眼睛一亮,到眼角的水光立刻收回去,换了李杉进来帮她束发。
  沈柏没有玉冠,只有一条淡蓝色镶金缕雕花的发带,李杉动作麻利的帮她把头发束好,又帮她整理了衣摆,确定无一处不妥才退到一边。
  沈柏站起来,在顾恒舟面前转了一圈,歪着脑袋问:“顾兄,我这样去见二叔可以吗?”
  沈柏眼眸晶亮,掩不住的兴奋激动,不像是去求收留的,更像是拜见老丈人。
  顾恒舟不予评价,转身往外走,沈柏立刻跟上,出了荆滕院,顾恒舟斜睨着沈柏,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在校尉营你不是说不喜欢被人靠近吗,怎么如今让人贴身伺候了?”
  沈柏也还没弄清楚李杉的来历,不想让顾恒舟起疑,信口胡诌:“最近京里的谣传太多了,这个小厮为人忠厚,刚好是个哑巴,不会跟府里的人胡乱嚼舌,我爹这才让他伺候我,若是我没受伤,这些事定然不会让他做的。”
  说到最后,沈柏惯性的表忠心,顾恒舟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镇国公一直在边关戍守,这么多年,二房也从来没提过要自立门户单过,国公府分了东西两院,顾恒舟母亲难产亡故,大房只剩顾恒舟一个,虽然他是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当家人,但国公府几经扩建,西院的面积已经远远比东院大了。
  雨还下得很大,屋檐水如注,长廊被溅湿了大片,顾淮谨下朝后去了吏部一趟,比顾恒舟回来的稍晚一点,两人到时,顾淮谨刚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叶晚玉拿着帕子帮顾淮谨擦头发,叮嘱他赶紧把姜汤喝掉。
  两个丫鬟在门外守着,远远地看见顾恒舟带着沈柏过来,连忙进去通报:“二老爷,夫人,世子带着一个小公子过来了。”
  除了周珏,叶晚玉还没听说过顾恒舟跟哪家的小公子交好,疑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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