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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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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德帝面上乌云密布,健步如飞,宽大的袖袍被风吹得鼓起来发出猎猎的声响。
赵彻加快步子上前扶住恒德帝的手,温声安慰:“四弟一定不会有事的,请父皇不要过于忧心,注意龙体才是。”
恒德帝眉头打成死结根本解不开,他刚要说话,赵彻又说:“今日之事是一场刻意演出来的闹剧,父皇若是过于忧心伤了龙体反倒会中了别人的圈套。”
赵彻说得意味深长,仿佛已经洞悉一切,恒德帝脚下步子一顿,犀利的看着他问:“你都知道什么?”
赵彻没说话,扭头看向沈柏,沈柏和小贝一直紧跟在他们身后,接收到赵彻的目光,立刻上前,在恒德帝的注视下慢慢落下自己的面巾。
之前只看这双眼睛恒德帝便觉得有两分熟悉,这会儿沈柏把面巾全拉下来,饶是恒德帝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眼眸也控制不住的微微睁大,呼吸急促了两分。
眼前这个梳着垂马髻穿着粉色衣裙的宫娥和之前那个活蹦乱跳、到处惹事的名叫沈柏的小孩儿分明生得一模一样!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长得这样相像的两个人?
无数个疑问从恒德帝脑子里划过,赵彻温声说:“父皇,她是沈柏。”
恒德帝胸口起伏的弧度更大,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他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赵彻扶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他让沈柏把面巾重新戴上,然后对恒德帝说:“父皇放心,她是男子,换上女装只是因为情况太危急,迫不得已而为之,等父皇先看过四弟,确定他没事之后再让她向陛下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赵彻为沈柏做了担保,恒德帝暗暗松了口气,心道自己确实有些老糊涂了,这个叫沈柏的小孩儿是在淑娴皇后的寝宫出生的,他还逗过这孩子好多回,这孩子怎么可能是女儿身呢?
恒德帝压下疑虑和赵彻一起往宫里赶,走出一段距离恒德帝又忍不住回头多看了沈柏两眼。
沈柏做男子的时候,恒德帝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现在她扮成女子却也没有任何违和之处,一个男子能做到让人雌雄莫辨,到底是好事还是不好?
恒德帝心里有种诡异的不安,不过这会儿容不得他多想。
半个时辰后,恒德帝和赵彻一起赶到迎泽宫,太医已经到了,德妃正在寝殿外面焦急地等着,看见恒德帝立刻抹着眼泪扑过来,哀戚的哭求:“陛下,求陛下一定要为景渊做主啊!”
德妃之前已经哭了好一会儿,眼睛肿了,面上精致的妆容也都花了,露出些许老态和狼狈,恒德帝扶了她一把,问:“景渊情况如何?”
德妃哭着说:“臣妾不知,太医正在为他救治,但臣妾听宫人说刺客在他胸口刺了一刀,流了好多血,他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如今胸口挨了一刀,可怎么受得住啊!”
德妃说完泣不成声,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捂着胸口涕泗横流。
恒德帝也烦心得很,没有开口安慰德妃,等了一会儿让人把德妃扶到旁边房间休息,自己负手在外面等着。
从昨晚开始天气就很不好,恒德帝在外面没等一会儿,黑沉沉的天空便飘下雪花,起初雪花还有点小,没一会儿便成了鹅毛大雪。
小贝送来伞,赵彻拿了一把替恒德帝撑着,沈柏得了一把自己撑着。
约莫一炷香后,寝殿大门终于打开,太医摸着额头上的汗水走出来,看见恒德帝站在外面,吓了一跳,连忙冲过来要跪下行礼,恒德帝沉声道:“不必多礼,景渊现在如何?”
太医说:“回陛下,四殿下伤在左胸,那一刀离心室虽然还隔着两寸半的距离,不足以致命,但伤势也很重,需要好好卧床休养至少两月才行。”
不致命还好。
恒德帝面色稍缓,温声说:“朕进去看看他。”说完偏头对赵彻说,“朕自己去就行,睿玄你在外面等着吧。”
“是。”
赵彻颔首应下,目送恒德帝和太医一起走进寝殿去看赵稠。
候在寝殿的宫人把门关上,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被寒风刮卷着的雪花,沈柏觉得有点冷,缩了缩脖子,赵彻撑着伞目视前方,突兀的说:“你猜父皇这次会信谁?”
这个话问得没头没尾的,沈柏一时没跟上赵彻的思维,赵彻偏头看着她,眼眸微弯,眸底却冷得如同冻着数丈寒冰,然后沈柏听见他说:“在围场的时候,你说要让本宫看看你的本事,这次如果你还能化险为夷,本宫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似乎觉得这句话还不够诱人,赵彻又补充说:“任何要求都可以!”
雪下得很大,伞上很快堆了一层薄薄的积雪,沈柏感觉赵彻像是冰天雪地里一棵孤单耸立迎接风雪的树,很快就会被大雪淹没。
脑袋一热,沈柏抓住赵彻的手。
殿下,陛下是站在你这边的。
第118章 李杉是刺客(补更)
雪越下越大,风也跟着变得越发凛冽起来,没有暖炉,赵彻的手很凉,指尖甚至有点刺骨的冰寒。
沈柏用力握住他的手,努力把自己掌心的温暖传递给他。
上一世她一直跟在赵彻身边,看着他从储君变成昭陵的王,然后一步步坐稳自己的皇位,她比谁都知道先皇后被害亡故之后,除了国舅卫如昭他其实谁也不信。
先皇后离世的时候他才十岁,还只是个孩子,他不能理解自己端庄温柔的母后怎么突然就不在世了,而他的父皇不让他哭闹也不让他追问母后离世的真相,甚至还把他除母后之外最最亲近的舅舅赶出了皇宫。
从那时起,偌大的皇宫不再是他的家,而是一个危机四伏的囚笼,到处都有充满敌意的眼睛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也许是要抢占他的储君之位,也许是要让他和母后一样悄无声息的“病逝”。
毕竟先皇后病故后,卫家日渐衰败,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支撑的储君,如果连恒德帝都不支持他,他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赵彻眼睫轻颤,有点意外,他刚刚明明是想要对沈柏威逼利诱,可这个人什么都不说,竟然壮着胆子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她扮男子扮得很好,却改变不了女儿身的事实。
她的手掌比一般男子的手掌小多了,手却出奇的暖和,这会儿漫天飞舞着大雪,寒风吹得院子里的树枝不住颤动,那点温暖却如同永远不会熄灭的薪火,会一直温暖着他。
还没说完的话卡在嘴边再也说不出口,赵彻垂眸,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把沈柏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他已经一个人在黑暗中走了太久太久,不能因为贪恋这一时的温暖而让自己生出软肋,那样不好。
抱着这样的念头,赵彻安静站着没有回应沈柏。
太医刚给赵稠伤好药包扎好伤口,恒德帝在寝殿里没待多久就出来了,寝殿门刚打开,沈柏便收回手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被温暖包裹的指尖瞬间暴露在严寒之中,赵彻动了动手,终究没有留住那点温暖。
恒德帝沉着脸走出来,赵彻亲自撑着伞迎上去,把大半的伞倾向恒德帝,自己有小半边肩膀暴露在风雪之中。
一行人径直朝御书房走去,到门外的时候,伞上已经积了半指厚的雪。
宫人早早地把门打开,恒德帝先进去,赵彻和沈柏抖掉伞上的雪,把伞收好立在门外才走进房间。
外面的温度骤降,里面却是热气腾腾,如同阳春三月,里外形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恒德帝在案前坐下,宫人立刻奉上热腾腾的姜茶,沈柏穿着宫娥衣裙,姜茶只有两杯,没有她的份。
赵彻左肩落了不少雪,进屋雪水融化,袖子湿了大半,恒德帝见了眉心拧起,沉沉道:“先把姜茶喝了。”
赵彻乖乖喝掉自己那杯姜茶。
恒德帝这才看向沈柏,说:“拿纸笔过去,把昨夜发生的事都写出来。”
沈柏上前拿了纸笔,把昨晚参加完宴席发生的事原原本本都写出来。
顾恒修已经在冰湖撞破她和顾恒舟亲密之事,沈柏没想隐瞒,只是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说顾恒舟是醉酒到那里,她故意去寻顾恒舟,见他一人在湖中央,顿时起了歹念,趁顾恒舟醉酒不清醒,轻薄了他。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回 干这种事,大大方方承认总比顾恒修当做把柄要挟来得好,而且本来没什么事的,她含含糊糊不肯说清楚,一旦被捅破,反倒会对顾恒舟很不利。
顾恒舟送她回房之后,李杉出去打水一直没回来,然后她就被掳劫送到姜琴瑟房间,沈柏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在吕秀房间借宫娥衣服换的事也交代出来。
时间紧急,沈柏用了草书,写得很快,纸上的字如同群魔乱舞,写完让恒德帝过目。
恒德帝肃着一张脸仔仔细细的看完,而后眼神犀利的看着沈柏问:“你说你被人掳到姜小姐房间,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是那副模样了?”
沈柏点头,恒德帝又问:“你突然闯入吕秀房间,她不仅没有大吼大叫,而且还帮你打掩护,你们之前认识?”
沈柏点头,拿纸笔把自己之前和顾恒舟一起夜探揽月阁,碰巧救了吕秀的事都交代清楚。
这件事顾恒舟是可以作证的,只是吕秀获救之后一直待在太后身边,就算沈柏和她没什么机会接触,有这样的交情在,也让人觉得很不安,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几乎可以算是在太后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
但所有的事除了用巧合解释,根本不可能是有什么人精心安排的。
吕秀是京兆尹护送进宫的,进宫之后几乎只和太后有接触,她能讨太后欢心完全是她自己的性格教养很讨喜,而且她之前一直在吕家,如果不是六公主邀请她到瀚京,她根本不会遇到沈柏。
沈柏不可能和吕家有什么交集,更不可能仅凭一面之缘就让吕秀帮她做什么事。
恒德帝比谁都更明白这个道理,但所有的巧合都碰到一切也未免太过于巧合了,让他觉得背后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正织着一张巨大的细密的网,将所有人都算计在其中,掌控着所有事情的发展。
恒德帝问沈柏:“你穿成这样如果没被太子撞到,打算怎么应对这件事?”
沈柏在纸上写道:我在明敌在暗,我既然没有做过,自然能全身而退,我想先静观其变再想办法应对。
如果没有碰到赵彻,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变回风度翩翩的沈小爷,正和众人一样在看热闹,顾恒修如果还要像现在这样跳出来指认她,她自然有办法反驳,不仅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要让这些污蔑她的人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
不过现在的事情越来越大了,不止涉及到姜琴瑟被辱,还涉及到四殿下被刺杀。
重臣之女被人酒后折辱和堂堂皇嗣被谋害可不是能一概而论的事。
恒德帝还不能因此就相信沈柏的话,他让沈柏和赵彻先站在旁边,没一会儿,大理寺少卿郑越求见。
恒德帝应了声进,宫人帮忙推开门,郑越大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禁卫军,两人用担架抬着一个人,那人浑身都是血,已经看不清面容,还有黏稠的血从担架上滴落,开了一路艳丽的血梅。
到了跟前,郑越一掀衣摆跪下,两个禁卫军也跟着跪下,高声道:“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恒德帝脸绷得很紧,看着担架上的人问:“这就是刺杀四殿下的刺客?”
郑越点头道:“陛下英明,此人正是刺杀四殿下的刺客,他身手高强,刺杀四殿下得手之后立刻逃跑,迎泽宫的守卫立刻追出去,在靠近昭熠门附近将他抓住,微臣方才对他用了刑,然后才发现他被人割了舌头,还受了宫刑。”
被割了舌头还受了宫刑,难道是李杉?
沈柏讶异,立刻走到担架面前,郑越刚想阻止,恒德帝开口:“让他看!”
沈柏扯下面上的汗巾擦干担架上这人的脸上的血,清俊的面部轮廓一点点显现出来,果然是李杉。
他的舌头已经被人割了,这会儿连眼睛也红肿不堪,根本睁不开。
沈柏沾了他身上的血在地砖上写道:郑大人,他的眼睛也是受刑所伤吗?
郑越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个胆大妄为的宫娥,这会儿看清沈柏的脸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宫娥怎么和沈太傅的嫡子沈柏长得一模一样?
郑越晃神,沈柏屈指敲了敲地砖催促,郑越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摇头:“不是,他的眼睛不是受刑伤的,他的身手很高,禁卫军为了抓住他废了很大一番力气,他被抓住以后试图服毒自尽,不过被阻止了,应该是幕后之人避免被指认,给他下了毒吧。”
沈柏面色凝重的摇头,在地砖上继续写道:他幕后没有别人,他是我的小厮。
郑越愕然,李杉是哑巴,这会儿又看不见,被抓住以后什么都没招,他原本还以为这会成为一桩无头悬案,没想到沈柏直接认下和李杉的主仆关系。
郑越办了多年的案,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他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疑惑的问沈柏:“沈少爷说他是你的小厮,可是早就知道他身手如此高强?”
李杉是别人派过来监控她的,她知道李杉是个练家子,但没跟李杉正面交过手,不知道他的身手到底高到什么地步。
这种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沈柏有走到恒德帝案前拿了纸笔,把沈孺修之前那套说辞稍加修改写出来。
这人是沈孺修从人贩子手里买来伺候自己的,一开始只是看这人是哑巴,人又老实,所以才买了他,沈柏在相处过程中才发现李杉会武功,追问之下才知道李杉原本其实是一个镖局的少镖主,因为走镖,家中招惹了道上的人,被灭了门,李杉因为年龄小,被割了舌头,宰了命根,还被卖给人贩子,他一直没有放弃报仇,所以才偷偷苦练武功。
沈柏这两世看过的话本子多不胜数,随便给李杉编了一个凄惨的身世糊弄。
恒德帝看完纸上的内容让沈柏把纸递给郑越,郑越看完问沈柏:“沈少爷可曾派人查过那个镖局是否真的存在,能担保这个叫李杉的人说的都是实情吗?”
沈柏摇头,这本就是她瞎编的,哪里经得起查证?而且恒德帝哪有耐心等人去查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沈柏又在之上写道:我不能保证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我能保证他绝对不是刺杀四殿下的刺客,他的眼睛应是中了毒,若要查清此事,还请郑大人请仵作前来验明真相。
郑越奇道:“为什么要请仵作前来?直接请太医不是更快吗?”
沈柏也不顾忌什么,直接写了一句:我不相信太医。
张太医是赵彻的人,苏太医是德妃的人,无论请谁都有失公允,还是直接让大理寺的仵作来查验最为妥当。
郑越没想到沈柏这么敢说,他看了恒德帝一眼,见恒德帝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便让人去请仵作过来查验。
德妃知道赵稠没有生命危险,在迎泽宫看了赵稠一会儿便赶来御书房求见,想为赵稠讨一个公道。
恒德帝让她进来,一进门看见屋里有个血淋淋的人,德妃吓得惊叫一声,然后看见女子打扮的沈柏,眼睛顿时瞪圆,难以置信的指着沈柏,半晌厉声呵斥:“沈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
赵彻冷冷掀眸看着德妃,并未急着替沈柏辩驳,恒德帝略带责备道:“德妃,你失言了,沈柏是在淑娴寝宫出生的,沈柏若是欺君罔上,岂不是淑娴在欺瞒天下人?”
淑娴皇后是恒德帝不能触碰的逆鳞,恒德帝这么一说,德妃也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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