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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春晖(重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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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徒儿终于有了一个可靠的归宿。
  

  ☆、芙蓉往事

  虽然是初次见面,又隔了辈分,可这并不妨碍他们之间谈笑晏晏。崔琰给他们添了数次茶水,直到茶色渐淡,她扭头看了看前堂的方向,便道:“师父,迷亭师叔……”
  话未出口,便被沈延风抬手止住,“你不要替他说话,我是不会见他的。”
  “他就要离开了,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归来。”对于这个与他们拥有完全不同观念和行事风格的师叔,虽然对他的做派不能苟同,但是毕竟师出同门,且多年来师父对他的关切她都看在眼里。就如眼下,他虽然将其拒之门外,可是心中亦是不忍的。
  “琰儿,”沈延风望着她,“你我都知道他经常挂在口头上的一句话,叫‘毒药不会害人,是人害人。’他痴迷于炼制毒药,这本没有错,可是不管是谁,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只要给钱他就给人制毒,这难道不是走偏门吗?多行不义,这次竟然差点要了你的性命,焉知今后不会发生比这更加可怕的事情?”
  他的担忧与苦心,她岂会不明白?“师父,”她道,“我虽经历浅薄,可也知道人这一辈子,对于天地、世事乃至人生的想法并非是一成不变的。所谓浪子回头,为时不晚,我能看出我们在南夷的经历对于迷亭师叔是真的产生了触动,他自己也说这次是要四方游历,或许再多一些见闻和经历,他真的能改变从前的想法也说不定。”
  沈延风捻着白须想了片刻,接着轻轻叹了口气,“罢了,希望真如你所说。你让他进来吧……”
  同济堂后院崔琰屋内,炭盆烧得旺旺的,又恰巧今日天气是难得的和暖,煦柔的光透过撑起的窗照进来,屋内更是舒适宜人。崔琰正仔细地替裴川拆纱布换药,衣服半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他看着清瘦,实则全身都练就了线条饱满结实的肌肉。她是医者,平日里难免会看到男子的肌肤,早已司空见惯,可从未像面对着他这般面红耳热过。
  偶然抬起头,发现他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这让她羞涩中更觉奇怪,不由地低头重新审视了一番自己,“我有哪里不对吗?”
  不想他却摇摇头,眸中闪过一丝庆幸,“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我们是真的又回到这般美好的年纪。”转而,他眸中的庆幸转为无尽的苦涩,“那时是我的疏忽,是我的疏忽害了你。陛下召我回京商议北境之防,我刚刚离京,太后便下了懿旨要我们在七日里完婚,她暗地里打听到你是南临府最声名狼藉的女子。她本意是借这桩婚事打击羞辱我南临王府,可是她不知道我途中接到消息有多么的欢喜,但我身负圣命,只得先赶去北境调整布防再回南临府。我算好时间,这是赶得及的。你托人给我的书信秋寒倒是及时派人送到了我手中,我也给你回了信,可是送信的那个属下并未见过你也不知晓崔府的状况,信恰恰被冒充你的崔璎扣下了。虽然我在大婚前一天傍晚回到了南临,可是就差了那么一步……”
  他顿住,再也无法说下去。在他上一世的余生里,他最后见到她毫无生机的样子是他始终无法摆脱的噩梦。他本以为风尘仆仆赶回来会见到她被大红嫁衣映红的脸,可是等待他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这都是他的错……
  他望着她,眸中湿润,“是平阳郡主雇了正九门的杀手杀了你……”
  她微微惊讶地仰起头,这倒是她从未想到的答案。可是也是奇怪,当真正知晓了这个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的答案,她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波澜。
  她的手正覆在他胸前的伤口上,一阵酥麻的感觉随即传遍他全身,他动情地将手覆在她的手上,身子微微下俯,两片不薄不厚的唇贴在她的唇上。
  她盯着他泪意朦胧的双眸,心中涌动着无尽的疼惜,便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跟着滑下白洁的面庞……
  他亦合上眼,肆意地掠夺,尽情呼吸着她唇边清淡甜香的气息。
  回到府衙后,胡伯当即便对尸体进行了更为细致的勘验,又有了两个发现。林秋寒据此做了推断:一是死者服食□□后曾经口吐白沫,口鼻周围有手抹的痕迹,可从白沫被抹所留下手印的方向看并不是她自己抹的,而是有人从她身后抹的,看来她未死前凶手捂住她的口鼻又送了她一程;二是死者左耳后方有浅显的伤口,显然是被那芙蓉坠划伤的,可见芙蓉坠亦是凶手在慌乱中给她戴上的。
  一个深宅大院的妇人,自然不会与外人结仇,就算有这个可能,外人即便要寻仇轻易也进不来。再者,要让一个头脑清醒的人主动去服食□□几乎不可能,只能是误食或者被哄骗,可当时她正准备休息,按理不会再进食,所以凶手是如何让她服食了□□的?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都将矛头指向了熟人作案这一方向。
  说起来是一家子,可这大宅子里的勾心斗角从来也不是和风细雨的。
  那个叫四明的丫鬟,当着主子的面自然藏着好些话不敢往外说,如今也只有她才能提供些有用的信息。
  “我记得你在沈府里一直说是白蕊回来复仇了,你为何要这么说?”林秋寒问四明。
  四明离了沈府,自然不似先前那般畏惧,说话也有了些底气,“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这让大家想起在现场她的确是指着屋外说看见白蕊就站在那儿。“深更半夜的,你看见的不过是窗户外的一个人影,你确定那人就是白蕊?”邢鸣急问。
  四明很肯定地点点头,“虽然只是个影子,可是我能确定她就是白蕊。从前她活着的时候经常梳着那种高高的拱桥型的发髻,她自己还给起了个名叫彩虹髻,整个沈府只有她一个人会梳,我们多少人都跟她学过都没学会。那天站在窗外的人就梳着彩虹髻,大人们说,这不是白蕊是谁?”
  林秋寒思索着点着头,“那她要复什么仇?”
  听到这话,四明沉默了,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可眼瞧着一位位正气凛然的官爷,便打消了顾虑,说出了一段老套的、高门大户经常发生的故事。
  白蕊和四明一样,本是二房丫头,只是她长得不赖,这便犯了二夫人的大忌,是以不让她近身伺候,进府三五年还只是个粗使丫头。
  可是即便如此防着,白蕊还是被二老爷给瞧上了,虽然她心下无意,可是如何敌得过他连哄带吓?连反抗都缺点气力。他还威胁她若是不从便以魅惑主子的由头将她赶出去。她家中贫寒,父母老病,弟妹尚幼,若是被赶出去,用什么来支撑家中度日?她又惊又怕,可是一腔冤屈无从申诉。就这样,二老爷背着二夫人占了白蕊。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二夫人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消息,还搜出了二老爷送给白蕊的一副芙蓉坠。家丑不外扬,二夫人不去怪罪二老爷,却给白蕊安上了偷盗家主财物的罪名,命人将她打得遍体鳞伤。不到半个月,她便因伤势过重染了寒疾一命呜呼。
  “不过……”四明迟疑了下,“我们都悄悄地议论过白蕊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毒死的。”
  “你确定?”林秋寒瞬间警觉起来。
  这一问,四明倒更加犹疑了,她摇了摇头,“奴婢并不能确定,不过是下人们之间相互议论的无稽之谈。只是那时我也去瞧过她,她身子不弱,身上的伤不过十日便好得差不多了,虽说得了寒疾,也不像是要死的样子……”
  “噢,”她突然抬起头,“听说她死的时候也是口吐白沫,就像二夫人一样……”
  “那你们二夫人这段时间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林秋寒问。
  “有!”
  “怎么不正常了?”
  “她这阵子总是疑神疑鬼的,稍微有点声响都要惊上半日,我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若是不在意碰到了什么就不是打就是骂的。还有,她最近也不让少爷小姐们往这里来请安了。还有还有,吃的喝的都要我们给她试了才吃。”在她看来,二夫人似乎早就预感到白蕊要回来找她寻仇了。
  林秋寒握拳抵着额头,若真是替白蕊报仇,那此人就应该是和她交好的人,不过也有可能是借着这桩旧事掩饰自己。想到这,他即刻派邢鸣去沈家要了全府下人的花名册。
  邢鸣从沈府带回花名册的同时也弄清楚了整个沈府的人口情况,单说这沈府二老爷,一妻三妾,怪的是这三个妾都无所出,只有正妻二夫人生了两儿一女。平日里,二夫人不甚得人缘,特别是对待下人,刻薄寡恩,猜忌心特别强,屋内丫鬟都是姿色平平。可即便这样,二老爷还是纳了三房妾,外面的莺莺燕燕更是多得数不甚数。
  林秋寒一边听邢鸣说话,一边翻看花名册。突然,他凑近了花名册慢慢念着:“素……梅……”
  说着他向邢鸣招招手,“你来看这个是不是写的‘素梅’二字?”
  邢鸣凑过去,只见花名册上一个个名字中间被划掉一个,虽然被墨迹挡住,可隐隐约约还能分辨出是‘素梅’二字。“可不就是‘素梅’么?好端端的划掉做什么?难道也死了?”
  林秋寒摇头,翻了翻前面,指着另一个名字道:“不会,你看死了的是用朱笔画圈,再在旁边写个‘卒’。赎身出府的呢,则用黑笔画圈,写个‘出’。这个直接划掉的还就只有这一个,你去问四明,看她知不知道这个人?”
  不一会,邢鸣便回来了,“大人,她说不认识这个人,她是白蕊死之前不久才进的府,这素梅许是她进府之前在二房的丫鬟。要不我再去沈府一趟?”
  不料林秋寒起身就往外走,“我和你一起去。”
  这次接待他们的就只有沈二老爷一个人,他坐立不安,两只手简直不知放在哪里好,“不知林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他刻意逢迎着笑道。
  “噢,先前同各位老爷打了招呼,这个时期怕是经常要来打扰。”林秋寒笑道。
  沈二老爷愣了下,显得很不好意思,他太紧张了,这话是多问的,便改口道:“这是自然,在下的意思是大人是不是有了什么发现?”
  林秋寒摆了摆手,“我只是来问问府上可曾有个叫素梅的丫鬟?”
  “素梅?”沈二老爷忽然间脸色大变,略带点憨气的脸一片灰败,显得很是呆滞。
  “对!”林秋寒加大音量,想将他的神思拉回来,“素梅。”
  二老爷回神,断断续续地道:“有……她本是贱内的丫头……后来我收她做了妾……”
  “还请二老爷将她请出来,我们要见她,从花名册上看,她和白蕊是同乡。”林秋寒道。
  “她……”二老爷支吾着,有意识地躲避着他们的目光,“她……失踪了……”
  

  ☆、另有玄机

  “什么?”林秋寒和邢鸣一同叫道,震惊之余对于沈府有人口失踪也不报官显然也是不满。
  沈二老爷惭愧地点着头,接着端起手边的茶盏呷了口茶,润了润喉之后才镇定一点,“因为是丫鬟抬上来的妾,这么些年也无所出,所以……”他余光偷瞄到林秋寒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便又赶忙道,“噢,大人,我府上已经着人去四处寻访了,况且也才没几日的时间,想着一定会找到的,所以暂且未报官。”
  邢鸣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究竟有几日了?”
  “大概……十天了……”
  “怎么失踪的?”
  “这……”沈二老爷显得也很疑惑,“好好的人就没了,前一天晚上还跟丫头们一道做了针线活,第二日一早丫头们再去敲门就没见人,屋子里什么都是好好的没动过,各个门看守的也都说没见过她,整个宅子里都翻了个遍也没找着人。”
  “胡闹!”邢鸣不禁怒道,这两日对于这个南临府数一数二的大户的做派他是见识了,是以再难忍住心中的不满。
  沈二老爷一愣,随即便接连道:“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
  林秋寒亦不想再听他啰嗦,便道:“我有一事,既然素梅是二老爷的妾,那为何四明却说不认识这个人?”
  “噢,大人有所不知,素梅被收房后便改了名,叫流菲,这是四明入府之前的事情,加之府中对下人管教极严,不准妄议主子,即便四明听说过流菲从前就是府中的丫头,大概也不会知道她从前的名字。”
  “既如此,就请二老爷带我们去看看素梅,哦不,流菲的住处吧。”
  在二房,除了下人住的偏院,大概就属流菲的住处最为偏远,可见她在三个妾中也算不得受宠。据沈二老爷说这间屋子自她失踪后就一直未动过,一切都还是发现她不见了的时候的样子。
  屋子里装饰简洁,不多的家具、物品都井然有序,让人一目了然,连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不见一丝皱褶。
  邢鸣带着小六和大刘仔细查看现场,林秋寒也四处转着,不过一会,三个人便围拢到林秋寒身边来,“没有发现。”邢鸣有些丧气地道。
  林秋寒沉在自己的思绪里,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皱着眉踱步至床前,从床单到被褥,又从被褥到帐幔,最后将目光定在床尾的帐钩上。
  “大人有什么发现吗?”邢鸣跟上去问。
  只听他叹了口气,“这个流菲怕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沈二老爷大为惊骇,虽然他并不十分喜爱流菲,但是那边夫人才刚刚遇害,现在听到这个消息难免心中难过。
  林秋寒瞥了眼几乎不能自持的二老爷,用手挑了挑那个帐钩,“你们看,这屋子虽然清简,但是被收拾得一尘不染,床单、被褥一丝皱褶都没有。试想,一个连床单被褥上的皱褶都要扯平的人,怎么这个帐钩倒挂得如此马虎?偏偏床头这个挂得如此妥帖。”他又指向床头那个帐钩。
  大家这才发现床头那侧的帐幔被挂得很是用心;层层叠叠的纹路像是密密的波浪一般让人赏心悦目;而床尾那侧的则像是随手之举;对比起来就有些匆忙的意味了。
  邢鸣随即上前,“大人,这个帐钩被解开过又重新系上去的。”说着,他解开帐钩递给林秋寒。
  系着帐钩的姜黄色绸子紧吧得厉害,显然是经过有力的拉扯。他轻轻握了握手中的绸子,“我猜测流菲被人用这根绸子勒死了。”接着,他又环视了下四周,指着屋子正中那张桌子道,“把桌子抬开。”
  小六和大刘将桌椅都挪开,大家便在原来桌腿跟椅腿的位置找到了极少量的碎瓷沫,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凶手心思细密,将流菲杀死后还记得要清理现场,只是再镇定细致的人在这样的慌乱中也难免有疏漏。 
  “大人你看!”邢鸣的头几乎要贴到地面,“这儿有点血迹。”
  几人凑过去看,果见一块青砖的边沿有一滴颜色已经发暗的血迹,就这么一小滴,比针尖也打不了许多,故而并不容易看见。
  “应该是凶手收拾这些碎瓷时不小心被割破的。”林秋寒道。
  “大人。”小六轻轻开口道,“你说这两起案件是不是同一个人做的?”
  林秋寒沉吟片刻便摇了摇头,“我看不像,虽然二夫人曾经苛待白蕊,而流菲与白蕊又是感情十分要好的同乡,表面上两起案件都与白蕊有那么点关联,可是作案的方式又完全不同。”
  是的,二夫人被害应该是有预谋的,而流菲被害则更像是临时起意。
  “可是这也并不能肯定就不是同一个人作案哪?万一……”小六摇头。
  “你看,流菲人都不见了,如果是同一个人做的,那按理他也应该将二夫人的尸体处理好才是啊。”邢鸣反驳道。
  “万一他是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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