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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春晖(重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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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灯笼递给双元,自己则靠着光将纸条展开,上面简短地写着:双元。
  她猛地合上纸条,不可置信地盯着双元,“你是他的人?”
  双元讨好地笑着,眉眼弯弯,生怕她生气似的,“你别生气,世子爷怕你被人欺负,特地安排我来保护你,没别的意思……”
  不料她虽不做声,却不是生气,而是百般感慨,他什么都替她想到了……
  “他让你保护三姐?”她收起纸条,问道。
  “嗯!白天无回,噢,他是世子爷最信任的暗卫,我就是听命于他的,他早就给我下了任务了。”
  崔琰点头,转而郑重地向着双元道,“三姐就拜托你了。”
  “嗯!”双元用地地点点头,“我走了,哎,你一个人这是要去哪啊?”
  在崔府里走夜路,她一个人哪成?
  “去见崔璎。”崔瑶虽然有了托付,可崔璎还是要见的,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那成。我暗中看着你。”说完,双元便跃身不见了。
  崔璎一见到崔琰就约莫猜到了几分来意,但依旧昂着头,高傲而自负,这是她自小养成的习惯,只要崔琰在面前,她就不自觉地做出这番姿态,仿佛这样就能将崔琰的清高压下去似的。
  “害了三姐于你有何好处?”崔琰开门见山。
  崔璎冷笑,“没有好处,就是见不得你们好。”
  她竟没有否认,这倒让崔琰觉得奇怪。只听她继续道,“我娘糊涂,我可看得清楚,你嘴上虽然答应帮忙在嘉和公主跟前替我说好话,可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去做的,你不过是敷衍她而已。”
  “我答应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倒是你,不要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旁人会不知晓。”崔琰道。
  “你!”提到那日在府衙的事,崔璎便一阵心惊,那日,分明是连嘉和公主都陪着她演戏,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哈,你别得意,这次让三丫头侥幸逃脱,但你能保证次次都这么幸运么?我知道你是来干嘛的,不就是要走了,临行前来警告我一下么?”
  “你知道就好。”
  “可惜,你都不在了,谁来保护她呢?”崔璎瞪着眼笑了,这样阴冷的笑配着她姣好的面容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崔琰不理会她,却淡然地问道,“你该知道此次是林大人亲自找到大伯父,我才得以出远门吧?”
  贱丫头!崔璎不禁妒火中烧,她就像是被踩了七寸的蛇动弹不得。
  “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说完,崔琰便离了这里。
  看着她蹁跹离去的身影,崔璎再也做不到故作镇定,猛地一甩袖,桌上的茶盏便“呼啦”一声落了地,溅起一地的碎末。
  

  ☆、别后重逢

  有一句老话叫:夏天有多热,冬天就有多冷。这话用在这一年的南临府上倒是很贴切。入秋后暑热依旧连绵不绝,两个月后气温又突然急转直下,人们几乎还未感受秋日的爽利就匆匆裹上了厚厚的冬衣,初雪更是在立冬后不久便洋洋洒洒一连下了几日。
  大清早,在别处还积着厚厚白雪的时候,南临王府世子爷院子里的雪早就被清理干净,裴川正着单衣练剑,前胸后背都湿了一大块,额头缀着大滴大滴的汗珠,周身腾腾冒着热气。
  他的剑风看似如往常般凌厉刚毅、遒劲有力,没人会觉察出他一招一式里隐隐藏着的不安,直到利剑入鞘,他站直身子,望着院墙外灰白的天空,任由寒气侵入全身。
  天气如此寒冷,不知此时她走到哪里了……
  “嘿!”林秋寒轻手轻脚走进来,猛地叫出声,“这大冷的天,想什么呢?”说着将手中的长衫抛过去。
  他转身,一把接过衣服就松松披好,“这么早,可是有事?”边说边往屋里去。
  “被你说中了。”林秋寒坐下,任由他洗面更衣,“今日我来呀,请你跟我出趟公差。”
  “不去。”
  “哎——”林秋寒凑到他身边,笑嘻嘻地道,“你还没问什么事就拒绝了,不太好吧?”
  他不语,显然是对林秋寒此行的目的并不感兴趣,此时他已穿好外袍,又披了件大氅,略整了整,看着对方道,“我要出去了。”
  被人下了逐客令,林秋寒依旧面带笑意,“我今儿一早接到飞鸽传书,说南夷一带有几个寨子接连发生了刚出生的婴孩就死亡的怪事。你反正近日也没甚事做,又一直被平阳盯着,不如陪我一同去瞧瞧?”
  “不去。”裴川依旧不松口,也不去看他就急着往外走,只听他在背后叹了口气,“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若不去,将来也莫要后悔。”
  他顿住脚步,深眸微亮,急忙转身问道:“什么意思?”心中约莫猜到几分,却不敢肯定。
  “你说崔琰走了这些日子,这会该到哪了?”林秋寒摆足了架子,挑着眉,意味深长地问。
  果然,裴川眉目猛然一松,“这消息是她捎来的?”
  林秋寒笑着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递过去,裴川一眼便瞧见封面上那熟悉的字迹,赶忙打开信封看起来。
  “这南夷向来是信教不信朝廷,我早就有意借机整治,这次或许是个机会也不一定。”趁着他看信的当儿,林秋寒正色道。
  “走,即刻出发。”裴川合上信,径直向外走去。
  “哎——现在就走?你这变得也太快了吧?邢鸣那边还没准备妥当呢!”林秋寒跟在他身后喊道。
  南夷是南临府下辖的一个区域,在南临府西南方向的密林里,由多个分散的村寨组成。若从南临出发径直往西南方向走,大约有十日路程,而崔琰和白苏则过了近三个月才到南夷,显然是经停了许多地方。
  裴川一行马不停蹄,赶到南夷只用了三日。因崔琰在信中提点此地发生的事情太过奇诡,且南夷人一向信教过于信官,所以经裴川和林秋寒商议,他们准备扮成一队药商。在到达南夷外围的密林时,他们稍作休整,又做了一番准备方才进山。
  南夷人依山修寨,是以要进入南夷人的村寨,必须要穿过密密的山林。时值冬日,不要说南临府早就下了雪,就是他们一路行来,所见也皆是萧条的景象,可这里的山林却茂密如春、青翠依旧,就连气候也温润些。
  密林深处闷热潮湿,几个人都已出了汗,但毕竟底子好,并未感到有多疲乏,是以并未歇息。
  又走了一会,几人停住,邢鸣翻开随身携带的地图,其他几人也围上去,裴川则四处察看地形,这是他多年行军打仗的习惯。
  “这鬼地方,怎么这么热?”邢鸣一边看着图,一边扯着胸口的衣服嚷道。
  “喊什么!没让你遇到瘴气就不错了!”林秋寒撩开额角的长发,气定神闲地道。
  一旁的小六连连点头,“我听说南夷的林子里常年烟瘴缭绕,特别是秋冬季节的时候,一旦碰上,那就是九死一生的事儿。咱们运气倒是好,不过还是多亏了世子爷的这张图。”
  “他呀,别说过这林子,进戎狄的皇宫就跟玩儿似的。”林秋寒斜倚在一棵大树上,“哎,怎么样?还有多久能出林子?”
  邢鸣在图纸上比划着,“从这往前再过一个小山坳应该就到了。”
  “真……”小六惊喜地笑了,刚要叫出声,却见裴川遥遥向着他做了个“嘘……”的动作。
  他急忙定住,疑惑地看向大家,显然,林秋寒和邢鸣也觉察到了树林间愈来愈近的不易察觉的声响。
  从声音判断,来人不在少数。
  众人迅疾背靠背围成一圈,警觉地看着四周,抽剑拔刀做好迎战的准备。
  果然,一阵寂静之后,从四面树林间跳出一群黑衣蒙面人,还没站稳便不由分说向着被围的几人杀来,可没等交上手,却听得头顶有声音传来:“不是他们,快撤!”
  是个女子!众人抬头,只见一个纤瘦的黑色身影从头顶枝叶上一掠而过,速度极快,根本不及看清。
  这是闹的哪出?几人面面相觑。
  “好了得的轻功!”林秋寒望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叹道。
  却听得身边的裴川冷哼了一声,“错了便想走?”说着看了眼林秋寒,便掠上枝头,追着那身影而去。
  “那我们……”邢鸣看向林秋寒,不知道该不该追。
  “他的意思是叫我们等着。”林秋寒双臂环抱靠着树干,半仰着头,眯着一双桃花眼,“想不到南夷竟然有这样的高手,这事情怕是不太好办啊……”
  却说裴川紧跟着那黑衣人女子,她轻功的确了得,一路上想尽办法甩掉他,可都未能如愿。知道遇上了高手,便转了方向,往一处更加低矮茂密的林子隐去。
  显然,她对这一带非常熟悉,想借用更加杂芜荒乱的林子隐藏自己。
  可以看出,这里更加人迹罕至,各种植被野蛮生长着,枝叶层层叠叠,根茎杂生,无路可走。
  裴川站定,闭上眼静静辨别着那女子离去的方向。风、叶、虫、鸟……忽地,他听到轻微的折枝声,就在身后不远处!
  他迅疾转身,不由分说便朝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劈去一掌。
  当他凌厉的掌风劈开枝叶,露出被遮掩的身影时,他脑中“嗡”地一声炸开,竟是崔琰!
  她怔住,脸色惨白,惊惧地看向他,下意识地伸手抚向左胸口。
  他一阵心悸,她一定是想起了前世里被杀的那个瞬间,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竟是他……
  内力已经发出,眼看就要伤到她,他想也不想硬是将内力收回,霎时间胸口一阵剧痛,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来。
  谁都知道,强行将已经发出去的内力收回是习武之人的大忌,轻则邪火攻心,重则伤及筋脉。崔琰是医者,更是明白其中的关碍。她摇摇坠坠赶到他身边,颤抖着伸手便要给他把脉。
  在她指尖触到他脉搏的那一刹那,他一阵骇然,她的手寒冷如冰,没有一丝温度,再看她的脸,难怪方才就觉得奇怪,原来是白得毫无血色。
  “你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她艰难地微微摇头,像是没有一丝力气,在确认他并无大碍后便支撑不住,双手攀着他的手臂慢慢瘫倒,他顺手将她抱起,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惊恐。
  她的身体竟也是冷的!
  “崔琰!”他叫道。
  她没有应声,像是已经昏过去,只是本能地蜷了蜷身子,头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想要汲取更多的热量。
  他心焦如焚,抱着冷如寒冰的她沿着来路飞奔而去。
  低矮狭小的房内,门窗紧闭,炭火炎炎,将屋内烘得又干又暖。崔琰躺在简陋的床上,双目紧闭,身上一层层盖着众人所有的大氅,身体正缓慢地回暖。
  裴川坐在一旁,丝毫没有觉得燥热,眉间笼着浓浓的忧色,随着崔琰脸上渐渐泛起的血色才一点点散去,可心里却依旧凝结着深深的后怕。
  自别后至今,她肤色黑了些,也愈发地清瘦,想来吃了不少苦。
  “你醒了?”忽地,他眼眸一亮,见她要起身便扶着她靠在床头。
  “还觉得冷么?”他问。
  她无力地摇头。
  “你这是怎么了?”
  她依旧摇头。
  他一阵揪心,“你不想见我?”不然,她为什么要走?
  “跟你没有关系,我跟师兄之所以要离开,是因为我们发现有人要对我们不利。对了,你见着他了吗?我们在林子里走散了。”
  原来那群黑衣人的目标竟是她!
  “是什么人?”他急着问,“噢,白苏就在外面,他没事。”
  很巧地,他抱着她和其他人汇合后本想往回走给她找大夫,未料就遇到了白苏,他只说无碍。小六动作快,在林子里找到了这处废弃的木屋,一行人这才将她安顿下来。
  “不知道,”她道,“可能是因为我们追踪婴孩死亡的事情被人盯上了,前几日已经有一伙人想要对我们下手了,被我们侥幸逃脱了,想着反正林大人应该快要到了,我们便打算离开这里。”
  闻言,他皱眉思忖着,一只胳膊撑在腿上,拇指与食指轻轻搓着,隐隐觉得事情并不是如她所说那般简单。
  “我没有想到你也会来。”她道。
  “你在这儿,我自然会来。”他回神,顺口说道。
  她愣住,没有说话。他则暗自叹了口气,她的冷淡令他无所适从,“你再休息一会,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外间,白苏正给大家伙讲述他和崔琰在南夷的见闻。他们在这里停留期间,竟一连发生了四起刚刚出生的婴孩死亡的事件。因为这里的村寨都分散在山间,相互之间闭塞不通音讯,婴孩死亡又是发生在不同的四个寨子,所以并没有人起疑,他们二人也是由于在各个寨子里走动才发现了可疑之处。
  “那么这四个婴孩中有几个男孩?几个女孩?”听完他的讲述,林秋寒率先提问。
  “全部都是女婴。”
  “全是女婴?”
  “对,就是因为全是女孩,所以就连家人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加上山路崎岖,各个寨子之间也不通消息,所以根本没有人起疑。”
  “那会不会就是巧合而不是凶案呢?”邢鸣提出疑问。
  白苏摇了摇头,“我们也曾这么想过,可是最近一个死亡的女婴出生时她母亲因为难产,是师妹给接的生,她在产房足足待了两天两夜才保得母女平安,特别是那个女孩,健康得很!可没过两日我们再去时就听说那孩子去世了……”想到那个他亲眼见过的女孩,他就不忍再说下去。
  

  ☆、蛊毒难解

  “如此看来,的确是蹊跷得很。”林秋寒点头道,“那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白苏遗憾地摇了摇头,“南夷几乎与世隔绝,百姓世世代代住在这里,外人在这很是显眼,人人都防着我们,想要调查,很难。”
  正说着,裴川从房内出来,也不去听他们在讲些什么,径直走向白苏,“她到底怎么了?”
  提到崔琰,白苏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我们都怀疑她是中了蛊。”
  “什么!”不光是裴川,众人都异口同声叫道。
  “什么蛊?”裴川抢先问。
  “不知道。”白苏甚是颓然地摇头。
  裴川突地怒气上涌,头上青筋暴起,一把揪住白苏的衣领,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你答应过要好好照顾她的!”
  未料白苏毫不畏惧,平静地盯着他,自有一番淡然超脱的气势,“世子爷,在下不是因为答应你才要照顾她,照顾她,是我的责任。”
  裴川狠狠瞪着他,紧握着拳头,发出“嘎嘎”的声响。
  两人对峙着,屋内一片寂静,众人皆屏声,估料着接下来他就会一拳挥上去,不料他却松开手,压低声音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苏略整了整衣服,“我们自南临府出来,先是去了浚县,而后就沿着浚县向西南一路过来,大约是一个月前到的这里,因为这里山林茂密,气候湿润,药草众多,师妹如获至宝,我们甚至寻到了古医书里灭迹的草药,便多待了些日子。哪料半个月前,那时我们正在制作草药标本,她突然就感到心口疼痛,接着身体开始慢慢变冷,我给她把脉,发现她的筋脉在身体变冷的同时也慢慢变得凝滞,最冷的时候呼吸都几乎停止了,我用尽了办法都毫无作用,就在我觉得她快要……”
  他顿住,略微平复了下心情,接着道,“她的体温达到了最低点,然后又开始慢慢回暖,直至苏醒。后来□□日前又发作了一次,接着便是今日,我发现她这蛊毒发作的时间间隔是愈来愈短了,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医治的办法,这样下去,恐怕……”
  裴川垂下头,面色发青,双臂撑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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