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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通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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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远洲刚当上家主的时候,就有仆人欺他年轻,做些有恃无恐的事情。
  宋远洲没有留半分情面,杀伐果决地处理得一干二净,从那之后,就没再有仆从敢欺压年轻主子。
  眼下,小孔氏把这个问题再次摆到了家主面前。
  她仍旧那般爱怜地看着宋远洲,宋远洲面不改色,只是眼角微微扫了计英一眼。
  计英没有看他,好似已经认定了挨罚的事实。
  他蓦然心头一疼。
  他在她眼里,是全然保护不了她,甚至会伤害她的存在。
  宋远洲嘴里苦的厉害,好像喝掉了两桶黄连汁。
  他收回了目光,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下来。
  他开了口。
  “宋家家规确实如此,逃奴一旦被抓,三十大板不能少。”
  他说到这里也是一顿,而后再次开口,令众人皆是一惊。
  “可计英不是逃奴,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奴婢。她的奴籍,已经销了。”
  销了奴籍就和宋家没关系了,凭什么用宋家的家规出发人家呢?
  一时间,所有人面面相觑,鲁嬷嬷睁大了老眼,香浣险些掉了下巴,连小孔氏都怔了一怔。
  茯苓姐弟露出惊喜表情,计英疑惑地看向了宋远洲。
  宋远洲却没有回应她的眼神,轻轻一笑,最后问小孔氏。
  “母亲,计英是我歌风山房的座上宾,怎么能打她呢?”
  。。。 。。。
  小孔氏走了。
  那位二爷脸色并不好看,众人齐齐退了下去。
  计英看了他一眼,问他,“既然销了,我可以回家了吧?”
  她说完要走,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英英。。。 。。。”
  计英一听就笑了一声,回头看了他一眼。
  “所以根本就没有销案对吗?”
  宋远洲闭了闭眼睛,攥住计英的手腕用尽了力量,言语却尽是无力。
  “卑贱的我,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留住你。”
  计英沉默了。
  抬头看到歌风山房上空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
  “宋远洲,没必要。”
  。。。 。。。
  计英从一个卑贱的小通房,转身一变,成了歌风山房的座上宾。
  宋府上下如何议论纷纷可想而知,但也没有人再敢轻看计英了。
  不论计英如何,在她背后为她撑腰的是宋家家主宋二爷。
  如此天差地别的境遇改变,让计英有些奇怪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并不重要,她直接来问宋远洲。
  “我想回计家一趟,可以吗?”
  她直接说出了她的想法,宋远洲默了默,答应了她。
  “我陪你去。”
  计英也不在乎,她现在就想回计家了解一下三哥的情况。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三哥还咋被人追捕,甚至当时射过来的一道箭,还有追杀的味道。
  以及,那些追捕的人竟然连她也不要放过。
  计英不得不承认宋远洲抓了她的同时,也救了她一回。
  但她和宋远洲之间的这些事情,早就扯不清了。
  下晌,两人回了计家后巷,计家众人见到计英来了,都露出又惊又喜的目光,但看到计英身后的宋远洲,又一个个怒目而视。
  宋远洲被那一个个如枪如刀的眼神看得脸上僵硬,计英一分一毫都不想理会他的心情。
  她自顾自寻到了桂三叔。
  “桂三叔,我哥哥有信儿吗?!”
  桂三叔见她满眼着急,让她不要太担心。
  他低声道,“你哥哥应该是没事的,昨天晚上有人往我门前的柳树上射了一支箭,箭上写了一个字。”
  “什么字?”
  “安。”
  计英一听,这几日悬着的心陡然一松。
  “就这一个字吗?哥哥没说他身在何处,被何人追杀,什么时候还能回来?我真担心他,但也不知道怎么帮他!”
  可是,计获失踪这么久,他在外面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桂三叔也是无能为力。
  他只是捋着胡子琢磨着,“我总感觉,约莫和你父兄当年受牵连的事情有关。这般穷追不舍,甚至连你都要追,瞧着不像是与你三哥的私仇,倒像是计家的事情。”
  计英疑惑了。
  “可我在苏州城这么久,都没有什么人追杀我,眼下怎么想起来了?”
  桂三叔也说不清,“兴许与你兄长回来有关。。。 。。。此事猜测也没有用,再等等,你哥哥既然想要回来,定还有脱身之策的。”
  计英惆怅地点了点头,桂三叔又安慰了她两句。
  “你哥哥的事你不要太担心,你自己就先好生留在宋家吧。”
  他说着,往周边看了一眼。
  “宋二爷这次带你回来,还带了这么多护院,我想不是怕你跑了,恐怕是想护你周全的意思。你同他的事情,三叔说不清,但你眼下留在宋家最安全。日后想要走,也许你三哥回来会有办法。”
  计英被桂三叔提醒,这才发现宋远洲确实带了许多护院,与当时防着陆梁的人手不相上下。
  护她周全。。。 。。。
  计英不愿意去想,因为她觉得这些东西太沉太累。
  *
  宋远洲在歌风山房下面的水榭旁,置了一架秋千。
  从前宋家也有一架秋千,是宋远洲和他长姐宋溪一直玩的玩具。但在他七岁那年之后,他们都没有再玩过。
  后来园子修整撤了这架秋千,宋家就没有秋千了。
  但今日,宋远洲又在水榭旁边置了一架。
  那秋千就在距离水边最近的地方,轻轻荡起来,就能跃在水上。
  计英被厚朴拉着到了那水榭旁的时候,愣了一愣。
  她恍惚了一下,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计家旧园。
  在计家旧园的水榭旁,就有一架这样的秋千,她从小就坐在秋千上耍玩,三位哥哥常在后面推着她。
  她喜欢摇得很高,整个人都腾在了水上,有一种要飞起来的感觉,好似那些悠闲展翅的水鸟。
  但这里不是计家,这是宋家。
  计英走近看到这家秋千还漆着油亮的新漆,显然刚做好不久。
  厚朴想玩却又不敢玩,拉着她做个示范。
  计英笑着坐了上去,厚朴在后面一推,她整个人飞扬了起来。
  跃上水面,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从前的画面好像也从水面上浮起来一样,荡起到最高的一瞬,她仿佛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
  秋千没有停下来,厚朴又在后面推了几下,计英越荡越高了,惊起了水中的小鸭子。
  小鸭子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计英感觉自己也飞了起来。
  这么多天的阴霾仿佛在这一刻陡然消失,她止不住笑了。
  “厚朴,你还能推得更高一点吗?”
  厚朴没有回应,但在后面推她的力气确实大了起来。
  计英在这样的力气下面,被扬到了最高的地方。
  “天呢,好高啊!”
  她惊呼着笑起来,笑声撒满了水榭。
  厚朴力气比她想的大得多,像个成年男子。
  从前她就最喜欢父亲推她,因为能推到很高的地方。
  计英在那力气下又荡了几次,可却没有再听见厚朴的声音。
  她突然心生疑惑,待她回落的时候,转头向后看去。
  在她身后推动她的坐板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厚朴。
  那人身形清瘦却肩宽身长,是那位二爷。
  计英的笑容凝了一下。
  男人好像没有察觉,立在她身后神情和悦,微微弯着眼睛。
  他柔声问她。
  “喜欢吗?”
  在他的问话中,计英彻底凝住了笑。
  “停下来吧。”她道。
  宋远洲向前推的力道收了回来,在摇动的惯性下拉住了坐板。
  秋千停了下来。
  计英从秋千坐板上走了下来,她看向宋远洲,回答了方才他的问题。
  “喜欢,可又能怎样?”
  她说完,转身离开了。
  宋远洲手握着坐板定在原地。
  方才秋千上的姑娘的快乐和笑声,与此刻的冷漠和反问形成鲜明的对比。
  宋远洲方才那一刻感受到的简单的快乐,这一刻就这样被撕碎扔进了泥里。
  他的心口有种钝钝的疼痛在向全身蔓延。
  但他知道,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
  映翠园。
  清朗白日,小孔氏却坐在昏暗的内室里,看着一封从匣子里拿出来的信。
  那封信很厚,她来来回回翻看着看,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斜斜扬起了笑意,甚至在看到什么的时候,笑出了声。
  幽暗中的笑声十足的诡异。
  但小孔氏却在诡异中足够的愉悦,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好像是从发闷的房中走出来一样,身心都得到了缓和与愉悦。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孔氏把那厚厚的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眼角眉梢都轻快起来,这才将那信放回了匣子里,然后用锁,仔细锁了起来。
  起身向外而去,小孔氏脚步说不出的轻快。
  待她到了门前被风一吹,刚要再次呼出一口浊气,有丫鬟上前回禀。
  “夫人,二爷今日在水榭推着计英在玩秋千,那计英甚是开怀,一直在笑。二爷也是满脸愉悦。”
  这话话音一落,小孔氏没有呼出口的浊气卡在了胸口。
  “二爷同那计英,这么快冰释前嫌了?”小孔氏颇有几分惊疑。
  丫鬟在旁边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
  “前几日二爷是亲自陪了计英回计家,那架势就好似陪新婚夫人回娘家一样,带了许多人手。今日,二爷又陪着她在水榭耍玩,两人甚是开心,确实没什么争吵,倒像是蜜里调油的小夫妻。”
  丫鬟这般说,小孔氏卡住的浊气彻底吐不出来了,方才眼角眉梢挂着的轻快也都消失了。
  她眉眼向下而弯,沉沉地垂着,周身的气势仿佛也跟着她的情绪沉了下来。
  她目露思索沉默半晌,最后吩咐那丫鬟。
  “叫香萍来。”
  *
  宋家,归燕阁。
  宋远洲那次病重的时候,其胞姐宋溪和姐夫王培腾就从城北的宅子里,临时搬到了宋家,以方便照看宋远洲和宋家上下事宜。
  这搬回来后,一时间就没再搬回去。
  王培腾原本只是个寒门出身,因着中了举才被宋家看上,招来做了女婿。
  王培腾母亲早逝,只有一个年迈的老父不管事,他虽然不是入赘,却也全凭宋家给了宅院田地银钱。
  宋远洲的父亲宋毅心疼女儿,陪送了许多嫁妆下嫁,还在宋家留了宅子归燕阁,让女儿女婿随时来住。
  所以王培腾搬了过来,倒也住的心安理得,不那么想回到自己的小宅子去了。
  毕竟宋家园林世家,园子又大又漂亮,他那小院不过宋家四分之一,实在不能比。
  王培腾并不办什么差事,只等着明年春闱赶考。
  他平日里不是闲来看书做文章,就是在外与友人喝酒吟诗作赋,如今来了宋家,又多了一桩逛园子。
  倒是十分自在。
  今日王培腾逛到了香洲西面的假山下,琢磨着在此钓个鱼甚是不错,正要吩咐小厮拿了鱼竿过来,不想有一条大鱼自己窜了上来。
  王培腾立刻将小厮支远了,朝着来人招了手。
  “我道是什么鱼儿这么急着上钩,原来是香萍你这个小蹄子。”
  香萍二十上下的年纪,原本是许了人家的,后来未婚夫死了,婚事就耽搁了。
  她是小孔氏身边的二等丫鬟,留在映翠园吃穿花用都不是低等,嫁人什么的,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香萍笑盈盈地走了过来,隐在假山下的树丛后面,王培腾也跟了过去。
  香萍搭上了王培腾的肩,王培腾也搂住了香萍的腰,两人不需要任何言语,熟门熟路地弄在了一起。
  一番树动鸟惊之后,两人窝在草堆里,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王培腾搂了香萍在怀里,嗅着她颈间的香气,“还是你香。”
  香萍闻言一笑。
  “我香个什么?我若是香,还要我来主动找你?你还不就粘着我不放了?”
  王培腾啧了一声,“听听这酸味。好歹也是在你们宋家,你家大小姐就在归燕阁里,我总得小心些,才驶得万年船。”
  香萍却啐了他一口。
  “呸,当我不知道你的风流?这些日在宋家,哪日也没少了人吧?我家大小姐还不是不知道?”
  王培腾止不住笑了起来。
  “她是个憨的,还是你耳聪目明!”
  香萍叹气,“所以呀,我在你这儿还是不香,若是香,你还不整日缠着我?就跟那谁似得。”
  王培腾听得迷惑了一下,“哪个谁?”
  香萍嗔他,“你说是谁?还不是那个计英!可把我们二爷弄得三迷五道的,就差娶她做正妻了。”
  王培腾听了并不太感兴趣。
  “原来是她,她本就同你家二爷有些渊源,这般也不算太奇怪。”
  香萍却不这么说。
  “姑爷这可说错了,这女人要想迷男人,那得拿出浑身解数来。你是不知道,她刚来宋家那日穿的是什么衣裳。你衣裳紧得呦,裹着身子,比花楼里的姐儿都勾人,随便是个男人,远远瞧了一眼都受不住。”
  王培腾睁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香萍说没得骗他,“只说穿衣也不能如何,可是她来了宋家当天,二爷可就要了她。二爷多冷清的人,还不是一夜要了两次水,后面,那更是夜夜都要同她来一场的!”
  王培腾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就你家二爷那身子,夜夜来?”
  香萍点头,“眼下二爷更是对她一万个上心,又是夜夜将她留宿房中。。。 。。。所以说呀,我要似她那般香,就好了!”
  王培腾听着,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香萍瞧着,暗笑不已。
  她又补了一句。
  “到底是大小姐的娇贵身子,又不知从哪学了些魅惑之术,那等香,外面寻不到,宅院里更是没有,天上地下独一份!”
  她说着,再看王培腾眼睛直了起来,更觉好笑,当下又是添油加醋一番,自不在话下。

  ☆、第54章 第 54 章

  叶世星从松江回来; 听说之后第一时间就来了宋家。
  可是他没能见得上计英,就被宋远洲撵走了。
  计英听到了外面的喊声,看向紧抿着嘴的男人。
  “你为什么不让我师兄见我?”
  宋远洲给她斟了杯茶; 递到她手边,“他已经走了; 不需要见了。”
  计英伸手挥开了他递来的茶杯; 茶水哗啦泼了出来。
  宋远洲怔了一下。
  他抬头看向计英; 在她的怒目而视中给了答案。
  “因为叶世星帮你逃出了歌风山房; 他还寻了假尸塞进小西屋中; 我不会再给他机会做带走你的事情; 所以我不能让他见你。”
  计英没有话可以应对,她转身要走; 黄普却来回禀。
  “二爷; 兴远伯府陆世子来了。”
  陆楷?
  计英怔了一下。
  宋远洲也没想到陆楷回来; 他没有留意计英的表情,只是叫了黄普。
  “书房有请。”
  计英听闻陆楷要来; 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那天她在听到了叶世星的消息之后,翌日一早就走了; 而陆楷并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同他辞行。
  或许直接离开是最好的。
  计英没有准备去见陆楷,拿出画笔在窗下闲画。
  书房。
  陆楷已经听说了宋远洲抓到了计英的事情。
  他看向宋远洲,上次街上见面,这位宋二爷面色青白,神情疯癫,而今次他再见到这位宋二爷; 神情平和了些许; 只是眉目之间还笼着复杂的愁绪。
  陆楷并不在乎宋远洲; 他只是想知道计英如何了。
  他三言两语把兴远伯府对陆梁的处置说了。
  “父亲已经将我那庶兄人手全部收回,罚跪了祠堂,关了禁闭。虽然这等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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