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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通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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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浣抖着身子,“夫人,我真的见了,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
  “哪来得鬼?!”
  小孔氏径直打断了香浣,“若是鬼,也不能人人都能看见。所以定然是人了!说不定当时同你说什么借你吉言的话,本就是她的打算。如今不过是被二爷寻回来了罢了!”
  小孔氏到底是做过当家主母的人,比鲁嬷嬷和香浣都要头脑清醒得多。
  那祖孙被这一说,相互看了一眼。
  鲁嬷嬷也定了定心神,“夫人说的有理。原来那计英是做了逃奴,这下却被二爷寻回来了。”
  这“逃奴”二字落在香浣耳中,香浣也回过了神来。
  “对对,我没咒死她!这一切根本就是她的计谋!哎呀,她可害死我了!吓得我这么多日子,没有一日能睡好觉!这个狡猾的贱婢!”
  香浣说着,甚至跳了脚。
  可她又忽然说了一句,“狡猾的贱婢,为什么二爷还要抱着她?二爷在车里就抱着她,还一路把她抱回了歌风山房!二爷就这么喜欢她吗?!”
  香浣始终不愿意相信二爷会看上计英,但小孔氏却把宋远洲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
  若是不喜欢,能在她假死之后吐血?能在冰窖看到那假尸之后,险些进了鬼门关?
  那何止是喜欢,是话本子里的用情至深吧?
  小孔氏想想,端庄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鲁嬷嬷在旁嘀嘀咕咕,“这计英可折磨得二爷够呛,前些日二爷可没少吐血,莫不都是为了她?!听说二爷眼下抱着她回来,脚步都轻快起来,满脸掩不住的笑。夫人,二爷满心满眼都是她了,这可怎么办呀?!”
  这话未落,小孔氏脸上的诡异表情凝滞起来,目光不由看向了歌风山房的方向。
  她紧抿了嘴不说话了,鲁嬷嬷和香浣都察觉了她的不对劲,不敢再多说什么。
  可小孔氏却开了口。
  “二爷寻回心头之爱,那是好事,什么怎么办?”
  她如此说着,又转头继续去修剪那白茶花。
  但是白茶花被她一剪子剪掉半边花叶,再修剪也没有了美。
  小孔氏左看右看,看不到任何再修剪的可能了,忽的伸出剪刀。
  只听咔嚓一下,那株名贵的白茶花,被砍头似得剪断了。
  娇嫩欲滴的花朵径直掉了下来,落进了沾满泥水的花盆里,净白的花瓣登时脏了。
  鲁嬷嬷和香浣对了个惊吓的眼神。
  鲁嬷嬷小声喊着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小孔氏默了一默,转身笑了。
  “我这是替远洲高兴呢。”
  。。。 。。。
  夜晚的映翠园,远离所有的喧嚣,静得好像没有人气一样。
  在这样的寂静中,太多年了。
  小孔氏平平躺在雕花大床上,想想自己过了多少年这样的日子。
  算起来,她守寡也不过两三年的光景,可这样冷清寂静没有人息的夜,好似过了十多年不止,也可能,她嫁到宋家之后,从头到尾过得都是这样的日子。
  小孔氏不由地想到了自己嫁进宋家之前。
  那时候她姐姐病重了,而孔家女嫁进宋家本就是向上攀的高嫁,若姐姐一死,虽然留了两个孩子,可到底和宋家要疏远起来了。
  她姐病死之前,和她单独说过话。
  那天外面在办宴席,吵吵闹闹的,姐姐的屋里却静着。
  “你姐夫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看出来了。他这些年对我多体贴多温柔,可惜我命不好,子嗣上不顺,自己身子骨也不争气,享不了那样的福了。”
  她姐姐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了她的手。
  “我死了,你姐夫早晚要续弦。我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早晚还是要落进继母手里。你姐夫那般温柔体贴,也早晚给了别人。我这么一想,就不甘心,可我这身子撑不了一个月了,我心里明白,我再不甘心也没用。但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兰霜,你若是想要这一切,那可就太好了。”
  姐姐忽然抓紧了她的手。
  “兰霜,这一切你想要吗?”
  想要吗?
  小孔氏当时一下就被问懵了。
  她也正是婚嫁的年纪,嫁人是横在眼前的大关。
  她没立刻回答,外面有孩童的脚步声渐近,不时,宋溪拉着宋远洲进了房来。
  两个孩子都还小着,宋溪五岁,宋远洲才三岁。
  两个都穿的厚厚实实的,宋溪扎着两个小啾啾,系着红丝带,脸上红扑扑的,远洲那孩子瘦了些,但眼睛大大的,白白净净、少言寡语惹人疼。
  两个孩子上前跟她行礼。
  他们叫她“姨母”,她第一次仔细打量两个孩子。
  两人长得很像,长着孔家人和宋家人容貌上的优点,一样的漂亮。
  行过礼,他们扑到了姐姐的床前说话。
  宋溪话多,叽叽喳喳说了一堆,远洲就在一旁听着,却把自己的手炉塞进了姐姐的手里。
  “娘亲暖手。”
  姐姐爱怜地看着两个孩子,眼眶湿了湿。。。 。。。
  不多时,两个孩子走了。
  姐姐又叫了她。
  “兰霜,你看小溪和远洲多惹人疼,你若是嫁进宋家,这两个孩子都叫你母亲。没有比姨母做继母更好的了。等他们大一点,你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小溪和远洲还能带着弟弟妹妹一道玩,这多好呀!孩子好,你也好,不比你嫁给那些穷书生要强得多吗?”
  姐姐拍着她的手,眼泪在眼眶打转。
  彼时,小孔氏仿佛看到了姐姐口中那些场景。
  宋家的主母成了她,一切别人羡慕的姐姐拥有的一切,都落到了她身上。
  她心动了。
  。。。 。。。
  小孔氏想到从前的事情,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眼睛睁开同没睁,没什么区别,四处都是黑暗。
  厚厚的窗纸透不进朦胧的月光,小孔氏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寻找光亮。
  而她什么光亮都没寻到。
  就如同她寻不到她姐说的、嫁进宋家的美好生活一样,她什么都没有,连属于她自己的孩子都没有。
  都没有。
  *
  计英一直睡不着,她躺在床上脑袋发懵。
  过了一个多时辰,宋远洲回来了。
  计英装作自己睡着了,毫无动静。
  她以为他会回到床上,困住她一般地箍着她入睡。
  她想想就发自内心地不适。
  可是床前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声音说不出的熟悉,让计英忍不住想要转头看过去。
  她到底忍不住看了,看到了铺在地上的被褥,看到了静默抱着被子准备躺下的男人。
  宋远洲好似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看了过来。
  计英被他看了个正着。
  他微微笑了笑,或许感到了她的疑惑,他轻声道。
  “你在这地铺上睡的那些夜晚,我会三倍还回去。”
  他说完,没再有一句多言,吹熄了蜡烛,躺在了地铺上。
  室内的冰鉴还在散发着冷气,伴随着幽香,有了几分计英刚来宋家时的感觉。
  那位睡在地铺上的二爷闷闷咳了两声,好似怕出声太大惊了什么人,又闷闷地按了下去。
  计英脑中更加发懵,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了。
  。。。 。。。
  翌日一早,计英还没睡醒,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
  她听见了厚朴的声音。
  “我要见英英姐!”
  计英假死之后,茯苓怕厚朴在歌风山房里面总是走不出悲伤情绪。
  这孩子是个脑子一根筋的,茯苓便求了宋远洲把他放到了庄子里。
  今日刚刚接回来。
  他在外面大喊,计英和宋远洲都醒了过来。
  厚朴是什么样的性子,两人都知道,立刻穿了衣裳见了厚朴。
  厚朴见了计英先是哭,而后傻笑了起来,他从怀里掏出好几张画纸,每一张上面都有许多人,但也总有一个人的面目,只有轮廓却画不出来五官。
  宋远洲在旁看着,回想起前段时日的事,心里的痛翻了上来。
  他闷声咳喘。
  计英也是鼻头一酸,拉住了厚朴的手。
  厚朴又哭又笑,拉这计英往外走,要去拿了画笔把计英都画上。
  茯苓也抹了眼泪。
  宋远洲没有拦着,深深吸了口气吐出来。
  他看着计英三人去了院子里,也没有追上去,在他们都走了之后,再次忍不住咳了起来。
  黄普闻声端着药过来。
  “二爷今日咳得有些厉害,定是昨晚在祠堂跪得太久了,还、还睡了地铺。。。 。。。房里冰鉴本就不利于二爷的病,二爷怎么还能睡地上呢?!”
  黄普是一万个不明白。
  他从小伺候宋远洲,晓得宋远洲这身子底子有多差,春夏秋冬多小心多谨慎,才能养好一点点。
  现在,二爷居然跪了祠堂之后,睡在有冰鉴的房中地上。
  宋远洲挥手让他不要多说。
  “族里还有事,服侍我换了衣裳过去。”
  宋远洲换了衣裳,走动之间双膝发疼,不仅发疼还冷得厉害。
  他在疼痛中一步步走着。
  他可以想象,当时的计英是如何的滋味。
  他在院子中间站了一会,看到计英三人在竹林下画画,他心下说不出的安定。
  虽然享受这安定就像站在刀尖,一不小心就会被刀穿了身。
  。。。 。。。
  宋远洲暂时离开了歌风山房,计英和茯苓厚朴说了会话,忽的有人过来传了话。
  “计姑娘,夫人叫你映翠园走一趟。”
  这话一出,茯苓便拉了计英的手。
  她低声问计英,“你可想见夫人?”
  计英当然不想见到小孔氏,小孔氏还总令她感觉有些阴阳怪气。
  她说不想见。
  可就算宋远洲说她不是奴婢,但奴籍在身总没错。
  小孔氏可是宋家的夫人,若是以奴婢逆反责罚她,那她怎么办?
  茯苓却给她递去了安心的眼神,上前站了出来。
  “二爷吩咐了,计英不能踏出歌风山房。还请回禀夫人,这是二爷的意思。”
  这一下,就把小孔氏的人挡了回去。
  计英松了口气,只不过映翠园的那位夫人听到回禀,忽的笑了一声。
  “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她说着,站起了身来。
  “她不来不要紧,我可以过去。反正我这做母亲的,总得顾念儿子的事情。”
  小孔氏说着,由人扶着向歌风山房去了。

  ☆、第53章 第 53 章

  计英同厚朴在树下画画。
  厚朴走笔轻快; 笔下线条活跃跳跃,房舍园林勾了得似桃花源一般。
  计英却笔下沉重迟钝,一不留神; 一滴墨落在了纸中间。
  茯苓在旁看着叹气; 搂了她的肩膀问她。
  “要不就别画了?你都滴了三滴墨了。”
  计英叹了口气; 收起了画笔。
  茯苓晓得她的心思,计英人在宋家; 心早就飞了。
  可这些决定都是那位二爷做的; 她一个借宿宋家的人不好开口。
  她只能轻声安慰; “兴许还有转机; 再等等看吧,先把眼下的日子过好再说。”
  计英刚要点头,就听到门房请安的声音,接着,她看到小孔氏由人簇拥着进了园子来,两旁就是鲁嬷嬷和香浣。
  香浣眼睛尖,一下就看到了计英。
  “夫人,计英在那呢!”
  她这么一喊,计英和茯苓姐弟避无可避,只得上前行礼问安。
  小孔氏并没立即开口,上上下下打量着计英。
  “计英,在外面转了一圈; 像是圆润了些许?”
  计英在计家旧园的地宫里; 吃的喝的虽然寻常,但安心踏实; 自然比在宋家要强一些。
  但她不知道小孔氏是什么意思。
  她一时没有回应; 鲁嬷嬷倒是开了口。
  “呦; 如今计姑娘你可是入了二爷眼的人了,二爷待你好,你就当自己是主子了,夫人问话都能不回的?”
  她说着,冷哼了一声。
  “别说你是个小小的通房,就算是二爷娶了妻,那也要洗手羹汤伺候夫人的。你张扬什么?”
  计英不过是一时没回答上来小孔氏的话,就惹来鲁嬷嬷这一堆指责。
  其实,让她做宋远洲的妻,她也不会做的。
  但她也不想自讨苦吃,于是道,“嬷嬷误会了,计英没有张扬。”
  “你还说你没张扬?夫人让你去映翠园,你都不去!”
  香浣对计英怒目而视,想到这些日子,自己被她坑得睡不着觉,就心里冒火。
  茯苓替计英说话,“。。。 。。。确实是二爷吩咐的,计英眼下不能出歌风山房。”
  香浣和鲁嬷嬷在二爷的命令下面也不敢多言,都看向了小孔氏。
  小孔氏这才轻笑了一声。
  她道,“出不出歌风山房倒是没那么要紧,只不过计英到底是宋家的奴婢,前些日放火烧了歌风山房逃了,如今被抓回来,总不能什么惩治都没有。”
  这话一出,气氛立刻凝结了起来。
  茯苓连忙替计英道,“夫人,那日真的是天干物燥起的火,和计英没关系。”
  放火烧主家房屋,基本上可以判死刑了。
  鲁嬷嬷瞪眼,“茯苓姑娘,话不能这么说,就算她没放火,逃奴总是做了吧?”
  “就是!就是逃奴!”香浣也嚷道。
  计英心下一沉,暗道不好。
  她看到小孔氏笑着看向她,又转头去问鲁嬷嬷。
  “嬷嬷,你可晓得做了逃奴要如何责罚?”
  鲁嬷嬷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
  “照规矩,没收所有金银财物,重打三十大板,提脚发卖!”
  她说着,又补了一句。
  “卖进那下等地方,也是不出奇的!”
  计英三人脸色都青白了几分。
  小孔氏见计英这般,笑了笑,“规矩总是要立的。不过你也没什么金银,无需没收了,至于提脚发卖倒也不急,但这三十大板,却是要受上一番的。”
  她说着,喊了人。
  “来人,上刑。”
  说话间,当真唤了人来。
  小孔氏身后的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腾地一下上了前,径直按住了计英的双肩。
  “计英姑娘,见谅。”
  说着,当真要将计英按在板子上重打。
  就在此时,忽的有一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住手!”
  宋远洲面若寒霜地一眼看到了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身上。
  两个婆子在他阴沉杀人的目光下,手下一抖,齐齐松开了计英。
  小孔氏好像没想到宋远洲来这么快,脸上怔了一下,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柔。
  “你回来了?族里的事情忙完了?”
  说得寻常,好似当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宋远洲扫了计英一眼,也是一样不动声色。
  “族里没什么事,儿子自然就回来了。不知母亲来做什么?”
  小孔氏低头笑了笑。
  “我也不过是来替你管教下人。你这孩子素来心软,有些事情还得母亲替你出面,不是吗?”
  她露出了爱怜的目光看着宋远洲。
  宋远洲面无表情,“这些小事,何须母亲费心?”
  “可是母亲不费心,你不是下不去手吗?做奴婢的本就是卑贱之人,这也是你说的,不要对他们心软。”
  她说到这里,也不同宋远洲来来回回绕圈子了,嘴角一扬。
  “就说计英这件事,宋家的规矩不能破。母亲晓得你心疼她,旁的就不说了,最少得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重重挨上三十大板才好。”
  她说着顿了一下,看向宋远洲。
  “我儿是家主,更不能破了规矩。”
  孔氏带来的人不少,这话说完,满院子的奴仆都向宋远洲看了过来。
  若是因为一个奴婢坏了规矩,那么所有奴仆也都会变得有恃无恐。
  宋远洲刚当上家主的时候,就有仆人欺他年轻,做些有恃无恐的事情。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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