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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通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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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好像知道他已经坐过来了一样,身子一歪,直接歪进了他怀中。
  宋远洲把少女抱了个满怀。
  她仍旧睡着,不知又梦到了哪里,咕哝了几下红润的唇,在他衣襟上蹭了蹭继续睡,睡得香甜极了。
  宋远洲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看着她,板着脸吐出五个字来。
  “蹬鼻子上脸。”
  但这位不快的二爷并没有将蹬鼻子上脸的少女扔开,只是将她向怀里拢了拢,给了她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待他坐定,耳边又绕起了老师傅的话来。
  物归原主。。。 。。。
  老师傅是给计家宋家做过石刻活计的,但是计英确实不认识他,这一点,早在那年冬日,计英替他用她的马拉车的时候,他就查过了。
  但老师傅认识计英,甚至在见到计英之后,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姓氏。
  若说计英是老师傅在等的有缘人,但是当他自报家门之后,那老师傅眼中的光亮他没有错识。
  显然对宋家也有期待。
  宋远洲想到当时老师傅的神情,目光来回在他与计英之间打了转。
  是看到了什么他想看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他与计英在一起,是宋计两家的人在一起吗?
  宋远洲越想越是深入,但迷雾太重,他知道的太少,一切都是猜测。
  怀中的少女还在酣睡,不问世事。
  马车继续行驶,进入山间,树木遮天蔽日,总算清凉些许。
  宋远洲往外看了一眼,山间的清风吹了进来。
  黄普在车外道,“二爷,到了两山口间了。”
  宋远洲点了点头,“留意。”
  马车继续向前,就在宋远洲那话说完不到半盏茶的工夫,路两边的树丛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声音持续作响,又在某一刻响声大作。
  “拦住此车!截获钱财!兄弟们冲啊!”
  这一声,立刻将男人怀里的少女惊醒了。
  计英大吃一惊,顾不得自己怎么睡在了男人怀中,撩开帘子向外望去。
  她只见山坡上冲下来十五六个持刀持枪的壮汉,边跑边喊着冲了过来。
  计英吓了一大跳。
  “二爷,有山匪!”
  话音一落,只听嗖的一声,一箭射到了马车上。
  那位二爷一把将少女拉回进了怀里。
  “坐好不要乱动。”
  他向外叫了一声黄普,黄普应声之间,车外啾地一声响起了烟花炮的声音,随后便在头上砰得炸开。
  车外的山匪全都叫喊了起来。
  “他们有烟花炮!官府的兵快到了!快跑!”
  计英大喜,见那二爷稳坐车上,闻言只是一声冷笑。
  计英不免想起,难怪男人出发之前,特意去了一趟官府,原来早就算到了路上会遇到山匪。
  他们放了官府给的烟花炮,自然有官府的兵前来搭救,山匪也是畏惧,立刻就会不战而退。
  那些山匪确实全都大喊着要往后退,可谁想正此时,一阵咚咚鼓声突然传了过来。
  “当家的有令,所有人不许撤退!直奔马车财物,速战速决!”
  这话一出,计英见那位二爷眉头一挑。
  这等情形,山匪居然还要恋战?竟还直奔马车而来了?!
  宋远洲立刻察觉不对劲了,叫了车外的家丁和护卫。
  “打起精神应战!”
  宋家护卫和这些山匪立刻战到了一处。
  宋家请的护卫训练有素,这伙山匪剽悍有力,双方僵持不下。只要这样再僵持一段时间,官府兵一来,山匪自然败退。
  可宋远洲有种不好的预感。
  山匪执意要抢马车财物,甚至不论官府兵即将到来,此事非常理。
  会不会,有人从旁授意?
  念头一闪,只听轰的一声,有什么从远处飞来,接着砰得打在了马车上。
  马车剧烈颤动。
  饶是马车坚固,车壁上却显出了散弹打出来的穿孔。
  宋远洲和计英因着坐在另一侧,堪堪躲过一劫。
  这是火铳!
  一伙散乱的山匪怎么会有军营里的火铳?!
  而那火铳好似就瞄准了马车,砰得又是一发。
  木屑飞散,擦破姑娘的衣衫,宋远洲心下一紧,即刻扯她向车下而去。
  “二爷,山匪怎么有火铳?!”
  宋远洲也想知道,而且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将火铳打得如此精准。
  好在这二三十人的山匪里就那一把火铳,他们躲在马车的反面,一时无虞。
  但那持有火铳的人却看不清楚了。
  宋远洲安顿了计英小心不要乱跑,自己准备去一看那持火铳的人究竟。
  他闪身到了另一边,侧身看了过去,只见过有一人奔着马车而来。
  那身形,十分熟悉,可宋远洲想要看清他的面目,那面目却被黑色面巾阻隔。
  此人行动迅速,两步跑到了山坡下,举起火铳对准了马车。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不再对着原先击打的马车方位,反而从另一侧对准了马车反面。
  宋远洲一颗心腾地提到了嗓口。
  计英还在那!
  就在那人发动火铳的瞬间,宋远洲想都没想,反身向那计英扑了过去。
  几乎同一瞬间,炙热滚烫的散弹从男人后背擦过,怀中少女无虞。
  。。。 。。。
  *
  官府兵到来的比预计要快,山匪逃跑不迭,不少被人抓住。
  山匪头子堪堪避闪,才从小道逃走捡回一命。
  他紧跟着那持火铳的男人。
  “我寨中兄弟今次伤亡惨重,这位爷你得负责!”
  那持火铳的男人在黑面巾下歪着嘴角笑了笑。
  他道,“好说。”
  他这么爽快,山匪头子大松了口气。
  像这种世家大户的车马他们基本不会动,而且一看车马制式就知道车中坐的是贵重的人。
  若不是这位爷出了重金要那马车财物,而且还有火铳在手相帮,他们才不会如此拼命。
  当下,土匪头子一开口,“兄弟们的性命拖不得,这位爷快把钱拿来吧!咱们也不要多,再加三百两就是,一共六百两!”
  “好。”那男人眉眼都没抬一下,低头擦拭着火铳,叫了身后的侍卫,“给咱们当家的送上吧。”
  那土匪头子当了真,正一门心思盯着侍卫手里的银票时,忽听一声巨响响在耳畔,然后剧痛布满全身,他看向自己身上被散弹打出来的血孔,鲜血涌了出来。
  下一息,人轰然倒地。
  持火铳的男人眯了眯眼睛,许是火弹气令他发闷,他扯下了黑色面巾。
  阴柔的相貌暴了出来,婆娑的树荫遮住他的眼睛。
  陆梁攥了攥指骨,指骨发出噼啪的声响,他看向远处被官府兵护送走的宋家马车。
  “可惜。”
  *
  宋家二爷受了伤,被火铳的散弹扫到了后背。
  男人的脊背出现十多处血痕,甚至还有散弹打了进去。
  黄普看到那等情形下飞了魂,“我的二爷!这可怎么好?!”
  二爷脸色发白,却看到坐在一旁的姑娘眼睛发直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皱眉,忍着后背的痛叫了他,“计英?”
  计英没回应,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上上下下打量她,“是不是受伤了?”
  黄普更着急了。
  “二爷,姑娘没事,受伤的是二爷!马上到驿站了,让大夫快给二爷治一治伤!”
  那位二爷却只看着少女,她还直着眼睛,男人着急抓了她的手腕。
  “是不是哪里伤到了?!”
  计英被他一抓,终于回了神,她水亮的眼眸转动看到了男人身上。
  “奴婢没有受伤,是二爷。。。 。。。是二爷受伤了。”
  计英确实没有受伤。
  火铳打来的时候,她被人扑倒在了地上。
  男人将她护在怀里,她安然无恙。
  她神情有些难辨地看向宋远洲。
  宋远洲一下明白了。
  就像是那次白家花木林的门后,她被他抱住,正是用这样的眼神。
  她在疑问他为何又护了她一次。
  男人瞬间松开了少女的手腕,侧过头看向了一旁,不再看她一眼。
  。。。 。。。
  驿站的大夫只能看简单的伤,似这火铳打出的伤,他还真没看到过。
  黄普没办法,找人快马加鞭地去了金陵城。
  翌日,那位宋太医特特告假赶了过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遇到倭寇了!寻常山匪哪来的火铳?!”
  客栈,宋川一边替宋远洲重新处理伤口,一边问他,“人抓到了吗?”
  宋远洲摇头,“没有,其余山匪也不知那持火铳的人是谁,被他跑了。”
  宋川啧啧两声,却问宋远洲,“就算有火铳,以你的性格,怎么会被打到?往枪口上撞了?”
  话音一落,宋远洲神情凝了几分。
  宋川本不过是随口一问,却在这凝住的神情里眨了眨眼。
  “什么意思?另有隐情?”
  宋远洲不耐地瞪了他一眼。
  “你是个太医,还是个说三道四的街口婆娘?太医不都该谨言慎行吗?”
  “啧啧,”宋川不理会他嘲讽,“火气这么大,我看要不再给你放点血,去去火?”
  宋远洲一点都不想理会他。
  宋川轻笑了一声,手下飞快地处理好了最后的伤处,用手巾擦了擦手。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替人受伤吧?如果今天刀架在她脖子上,我猜你也会为她赴死,对不对?”
  宋远洲呼吸一滞,看住了宋川。
  宋川笑着将擦手的手巾放到了一旁,嘴里好似说什么什么笑话。
  “你不用这样看我,爱一个人本就是着了魔,有的人抛弃生命在所不惜,有的人默默守到天荒地老也不后悔。”
  他说到此处一顿,看向了宋远洲。
  “远洲,你也着了魔了。”
  宋远洲怔住了。
  门外传来姑娘家轻巧的脚步声,“二爷,川二爷,茶水到了。”
  宋川挑了挑眉,朝着宋远洲撇了嘴,同门外道:“进来吧。”
  计英端了茶盘走了进来,走到桌前把茶水放下,这才看了床边的两个男人一眼。
  “二爷好些了吗?奴婢刚把药熬好了,还太热,待凉一凉把药给二爷送过来吧。”
  宋远洲略显不耐地“嗯”了一声,“下去吧。”
  计英说“是”,这便要退下了。
  “等等。”宋川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计英和宋远洲都向他看了过去。
  “计英,知道你家二爷为什么受伤吗?”
  这话一出,宋远洲脸色就阴沉了起来,他要说什么,被宋川按住了手。
  他眉头紧紧锁了起来,却不由地看住了计英。
  计英稍稍愣了一下,她说知道,微微低了头。
  “二爷是护着奴婢才受伤的,只是奴婢卑贱,万不敢受二爷这等恩德,奴婢定竭力伺候二爷康复。”
  宋远洲看着她的神情,听着她的言语,她没有什么动容,只有背负了巨大压力的感觉。
  宋远洲嘴里好似被灌进了苦水,苦水流进心里。
  他在漫天的苦涩中冷声开了口。
  “与你无关,你想多了,出去吧。”
  “是。”
  门发出吱呀一声响,计英走了。
  宋川重重叹了口气。
  “远洲,你果真不说给她听?”
  那位二爷眸色冷清低看着少女离去的方向,止不住地闷声低咳。
  “不必。”

  ☆、第38章 第 38 章

  计英履行她的承诺尽心尽力照顾那位二爷。
  她是一直晓得宋远洲厌弃她的。
  在宋远洲眼里; 她是害他父亲表妹和他自己生活阴郁的元凶。
  所以在她刚到他身边之后,有意折辱,毫不手软。
  她以为这样会很久; 久到可能这辈子宋远洲都不会对她有所改变。
  当然,她也没想有什么改变; 可她也没想到那日在山间; 火铳里的散弹扫来的时候; 那人会冲过来; 一下将她扑在了身下。
  火铳从他背上扫过,她听到他胸口震颤的咳喘; 可他就在那样护着她,将她抱在怀里护住。
  那一刻; 计英心头一跳。
  她心跳是因为她迷惑了,如果宋远洲真的舍身救她; 她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
  她早已想好了要离开; 他折辱她; 她便偷走园林画的内容,带走她卧薪尝胆换取的东西离开,从此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她觉得这样最好。
  可若是宋远洲真的舍身救她,她怎么办呢?
  她迷惑; 但那位二爷亲口说了,不是,是她想多了。
  或许是她想多了; 也或许确实如此,但计英不想去琢磨这么清楚了。
  如今的她; 没有精力承担那么多的情绪; 更无力背负那么多的情债; 她只想脱离宋家,找到哥哥,复兴家族,东山再起。
  所以,她能做的只有尽心尽力伺候那位二爷,照顾他尽快康复。
  计英真正尽力去做一个奴婢的本分。
  不过几天,那位二爷的伤就好了不少,只是面上的阴郁却未曾减少。
  宋远洲的确实无法开怀。
  他看着她在旁尽心尽力地伺候,有些说不清的难受,不小心与她对视,也会感到尴尬,看到她面无表情地垂下眼帘,更是心下收缩,而若是将她撵得远远地,心里空荡得发慌,没有一刻能放下心来。
  宋川的药没能缓解他的胸闷和咳喘,只能治好些皮肉伤,但宋川的话却向隆冬的寒风,将他心头不经意间流淌的溪水冻成坚冰,处处刺得他浑身发痛。
  宋川问他,那日不过是火铳,若是刀架在脖子上,是不是也会奋不顾身?
  会吗?
  宋远洲不能说他不会。。。 。。。
  如果爱一个人是着了魔,那他真的是着了魔吗?
  可是,那是计英,计家的大小姐计英。。。 。。。
  每每念及此,宋远洲咳喘得停不下来,心肝脾肺震得生疼也停不下来。
  。。。 。。。
  回到歌风山房养病的日子,苏州城梅雨季到来。
  窗外滴滴答答下个不停,少女除了和所有人一样用火烤干衣裳,就是伺候那位二爷吃药。
  二爷有时候不想吃药,或者说不想当着她的面吃药。
  她便去到廊下窗外,听着雨声滴滴答答作响,坐在绣墩上学着走线平整地给男人缝一只袜子。
  除此之外,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小孔氏来看过宋远洲两次,每次都想问及这位二爷到底为何受伤。
  她看着计英,“二爷做事素来谨慎,平白无故不会受伤,计英你在旁伺候,可晓得那日山匪伤了二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时候,那位二爷便跟她递来严厉的神色。
  计英便说,“不知。”
  之后小孔氏不问了,只是意味不明地问二爷要不要从她那调几个人来伺候,比如香浣。
  都被二爷拒绝了。
  只有计英和茯苓以及小厮们轮流照看二爷。
  梅雨季过了一半,二爷伤势养好了,偶尔也能出出门。
  计英大大松了口气,从头顶到肩膀都轻巧起来,也把自己就快要发霉的画笔画纸拿出来,凑着偶尔晴天茯苓翻晒画的时候,摹绘云澜亭的园林画。
  让她想不到的是,拂柳山庄打听了这么久,终于也有了下落了。
  约莫是宋二爷收集园林图的事情好多人都听说了,愿意助一臂之力,这位宋二爷也表示,待到收到了拂柳山庄的园林图,便在苏州召开一场园林图大会,邀大家一起品评。
  江南园林界为此兴奋不已。
  在计家衰败之后,江南园林界很久没有这般盛会了。
  计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能说当时宋远洲发狠在她面前说的话,可能真的快实现了。
  他让她亲眼看着宋家崛起,顶起当年计家在园林界的位置。
  计英无意对抗什么,但宋远洲拿到拂柳山庄的画,她也能跟着坐享画中内容,计家不会就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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