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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太子白月光带球跑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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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沅眼中划过一抹慌张,很快又挪开视线,只轻轻软软的叮嘱道,“殿下,您赶紧回去找个大夫看看额角吧,尽快敷药,也许不会肿得太厉害。”
  说罢,她略一欠身,转身离开了。
  这一回,她没再回头。
  直到她走远了,裴元彻拿起那方浅蓝色的丝帕,端详着。
  帕角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花,精巧雅致。细闻之下,这帕子仿佛透着一缕清幽的兰香,又像她身上独有的淡雅香气。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朵兰花,他冷峻的眉眼如同冰雪消融般,舒展开来。
  她刚才关心他了。
  不但给他递帕子,还叮嘱他去看大夫。
  而且她的神情,是那样的温柔,眸中的关怀也是真切的,不是在梦里。
  他捏紧手中的帕子看了又看,须臾,仔细的放入衣襟内,贴着心口的位置放。
  “走,回去。”他语调轻快,利落的翻身上马。
  李贵听到吩咐,忙转过身,只见殿下额角明显红肿了起来,看起来就挺疼,可殿下脸上没有半分不快,反倒透着一阵春风得意的神采。
  等反应过来,李贵心头直犯嘀咕,人家顾姑娘不过就递块帕子而已,殿下您至于高兴成这样么?


  ☆、【7】

  出了这档子事,顾沅也没心情继续玩乐,稍作收拾,便坐上回程的马车。
  车上燃着清雅的熏香,顾沅靠坐在窗边,单手撑着额头,兀自出神。
  卢娇月给她倒了杯酽酽的茶,轻声道,“沅沅,你别担心了。我觉着太子殿下人挺不错的,他既然将风筝还给你,定然不会再为此事计较。”
  顾沅接过茶杯,有些无奈的摇头道,“你说这叫什么事,这风筝早不断晚不断,偏偏那个时候断,断就算了,还正好砸中了太子……唔,他也是倒霉。”
  “可不是嘛,这运道真是没谁了。”卢娇月咂舌,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凝眸看向顾沅,“话说回来,这小半个月咱们竟然与太子遇上了两回?这会不会太巧了点?”
  顾沅对上她欲言又止的目光,“月娘,你有话就说。”
  “沅沅,太子殿下是不是看上你了?”
  顾沅瞠目,脱口而出,“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自打你病好后,你通共就出了两回府,偏偏这两回都与太子遇上了,何时长安城变得这么小了?这真的是巧合?从前那些爱慕你的世家子弟,不也常常搞这些偶遇么。”
  卢娇月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定定的看向顾沅那张白嫩娇媚的脸,“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长得这般好看,太子爱慕你实属正常……”
  顾沅本就为着今日的“偶遇”而心思纷乱,如今听卢娇月这般说,一颗心更乱了。
  最要命的是,脑海中还不合时宜的浮现不久前那个古怪旖旎的梦。
  她的脸颊微微发烫,抿了抿唇,打断卢娇月的话,“月娘,我都是快定亲的人了,你可别乱猜了。”
  卢娇月见她态度严肃起来,也不再说这个,笑吟吟的将话题引到文明晏身上。
  说话间,马车也回了永平侯府。
  两个小姑娘手挽手,沿着抄手游廊说笑,穿过一扇月洞门时,打眼就见两个高大俊朗的男人迎面走来。
  右边那个穿褐红色长袍,腰系明蓝色香囊的英武男子,是永平侯府嫡长子,顾沅的亲哥哥顾渠。他今年二十有五,现任长安府正四品折冲都尉,今日他虽未穿那套绣着猛虎补子的官服,可周身那份凛然正气却是遮都遮不住,官威甚重。
  左侧那位穿着绀青色文士袍的年轻郎君,白净面庞,眉眼斯文,一阵浓浓的书卷气息,正是顾沅和卢娇月聊了一路的文明晏。
  几人相见,皆是一怔。
  卢娇月小声咕哝道,“看来背后果然说不得人,这才进门就碰到了。”
  “你还说呢,我看你刚在车上说得挺高兴的。”顾沅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
  待顾渠和文明晏走到跟前,她也整理好了表情,优雅有礼的与他们见礼,“哥哥,文哥哥。”
  顾渠看了一眼丫鬟手中拿的风筝,浓眉扬起,朗声道,“沅沅,月娘,你们出去放风筝了?难得出去一趟,怎么不多玩些时辰,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沅轻声答道,“已经玩了挺久,觉着累了就回来了。”
  闻言,顾渠点点头,“也是,你病才好没多久,还是得多歇息。”
  说完,他抬手拍了一下文明晏的肩膀,状似无意道,“慎禹最近得了一副池越子的字帖,特地送来给我欣赏……我记得沅沅你也很喜欢池越子的字帖是吧?正好我近日公务繁忙,抽不出空研读,不如我晚上派人给你送去,你先练着。”
  池越子是大渊朝有名的书法大家,顾沅最喜他的狂草,游龙走凤,恣意潇洒,平日一得空就会临摹学习。
  现在听到有新的字帖,她眼睛一亮,颔首应下,“好啊,哥哥可别忘了。”
  她又偏过头去看文明晏,浅笑道,“都是托文哥哥的福。”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又即将成为她未来的夫婿,是以顾沅在他面前不像对其他外男那般生分,一向都大大方方,很是自然。
  文明晏看向眼前袅娜纤巧,巧笑倩兮的小姑娘,心头一热,她太过美好明艳,他一时都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她。
  他低着头,嘴上一叠声说着“不必客气”,又忍不住关怀道,“沅妹妹,你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文哥哥关心,我身子已经恢复了,能吃能喝,还能放风筝玩。”
  文明晏松口气,白净的脸庞上露出放心的笑容来,“那就好。”
  顾沅弯起眼眸,乌黑的眼眸清澈如水,“文哥哥高中榜眼,我还没好好恭贺你呢。第一次下场就能取得这般好名次,你真是了不起。”
  文明晏笑得腼腆,谦逊摇头道,“功名只是个开始,学无止境,待明日进了翰林院,还有许多东西要学呢。”
  “文哥哥你有这份锐意进取的心,定会前途无量的。”顾沅道。
  两人到底是未婚男女,杵在半路上聊太多也不好,简单寒暄了两句,便各自分开。
  绕过一处竹石盆景,卢娇月回首望了望,确定离远了后,才掩着唇朝顾沅笑道,“沅沅,你瞧见了没,你刚才夸了文家哥哥一句了不起,他的耳朵唰的一下就红了,你个姑娘家都没脸红呢,他倒先不好意思了。”
  顾沅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在他们跟前不声不响,在我面前,一张小嘴就没停过。”
  “好好好,不说了。”卢娇月眯眼笑,上前挽住她的手,“咱们快回你的院子吧,我有些饿了。”
  这边两人往溪兰院去,另一头顾渠将文明晏送到门口。
  眼角余光瞥见文明晏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顾渠抬手放在唇边,重重的咳了一声。
  文明晏晃过神,看向顾渠,“清许兄,你嗓子不舒服么?”
  顾渠扯了扯嘴角,心说幸好这小子只有在妹妹面前才这般傻愣愣的,若是考场上也这般迟钝,哪里能考上榜眼?
  他正了正神色,目光如炬的盯着文明晏,“慎禹,你如今已经金榜题名了,打算何时洞房花烛夜啊?”
  文明晏怔了怔,须臾,他清俊脸庞微红,轻声道,“我考中那日便与家母提了此事。她近日正在物色合适的媒人上门提亲,应当……快了。”
  顾渠笑了笑,抬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我可一直盼着你做我妹婿呢。”
  妹婿这个词,听得文明晏心口一阵熨帖。
  一想到再过不久,他就能正式向心上人提亲,他只恨不得时间过得再快些。
  东宫,紫霄殿。
  裴元彻刚一踏入殿中,就见五公主盘腿坐在暖榻上吃糖蒸酥酪。
  见他回来,五公主忙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扭头打着招呼,“皇兄,你可算回来,我都等你好久——天爷呐,你的额头怎么伤了?”
  裴元彻往榻边走去,掀起袍摆坐下,语气淡淡道,“没事。”
  五公主柳眉拧在一起,盯着他肿起来的额角,担忧道,“还说没事,这么一个包,又红又肿的。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呀?”
  裴元彻垂下眼,自顾自倒了杯茶水,散漫道,“走路不小心撞到了柱子。”
  五公主,“……”
  她觉得皇兄是在诓她,可她拿不出证据。
  “你都这么大的人,走路还能撞柱子?”五公主一脸无语,倒也没继续追问,扭头瞪向李贵,“你还愣着作甚,赶紧去请御医来呀,明日皇兄还得上朝的,这样子要是让父皇和朝臣看见,指不定怎么编排他呢。”
  李贵弯腰,赔着笑道,“五公主莫着急,奴才已经派人去请御医了。”
  五公主道,“那你带其他人下去,本公主要与皇兄单独说会儿话。”
  李贵没动,只抬起眼皮,看向太子。
  见太子不紧不慢喝着茶,李贵心下也有数,挥了挥手,带着殿内伺候的一众宫人退下。
  庄严华美的大殿内很快静了下来。
  裴元彻放下茶杯,看见五公主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漫不经心道,“又是谁招惹你了?”
  “哼,还不是被你气的!你说你,上个月坠马,伤得那么严重,流了那么多血,好不容易醒过来也不好好休养,尽日往外跑。今日出去一趟,又带了伤回来……你怎么半点不让我省心!”
  五公主越说越气,拿一双圆眼睛瞪着裴元彻,脸颊气呼呼的鼓起。
  裴元彻看着眼前年方十五的景阳,这时的她,是这样天真活泼,眸光如山间泉水般清澈,无忧无虑。
  可按照前世的发展,再过两年,父皇会病重薨逝,他作为太子,虽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却更像是崔家操纵的傀儡,处处受到掣肘。
  后来,他蛰伏着,精心密谋了两年,总算掰倒崔家。可没过多久,各地蠢蠢欲动的藩王带着兵马攻入长安,试图篡位。
  朝中崔家余孽尚未肃清,外面又来了叛军,腹背受敌,情况一时变得极不乐观。
  就在这时,景阳站了出来。
  她自请嫁去陇西,给陇西谢国公当续弦——
  谢国公谢纶,三岁丧母,十五岁丧父,十六岁奔赴沙场打仗杀敌,立下赫赫军功,二十五岁便手握陇西八十万大军,战神威名赫赫,可止小儿夜啼。
  战事平息后,他定下一门婚事,不曾想新娘子过门第一晚,就突然暴毙。
  一时间,谢纶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妻的名声,传得沸沸扬扬。
  之后,谢纶一直没再娶,就算他已然年近二十八,膝下无一子嗣,他也丝毫不急。
  这谢纶实在邪门,裴元彻不知道景阳嫁过去会是个什么光景,坚决不同意。
  可景阳坚持要嫁,虽然她嘴上说着是因为陆小侯爷另娶她人,她心灰意冷,再不相信爱情了,但裴元彻清楚,妹妹这是用婚姻笼络陇西,给他添势。
  景阳嫁人的时候,刚满十七。
  出嫁那日,她凤冠霞帔,嫁衣如火,那双眼睛不再清澈天真,而是一下子长大般,成熟又坚定。
  记忆中的杏眼,渐渐地与眼前这双杏眼重合——
  “皇兄,你在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呀!”五公主不高兴的噘着嘴。
  “听见了。”
  “那你答应我,下次可不能再受伤了,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哥哥,以后我要是嫁人了,还得靠你给我撑腰呢。”
  裴元彻黑眸微动,看向五公主的目光变得柔和,“你放心,孤一定会给你安排一门好婚事,让你风风光光、高高兴兴的出嫁。”
  五公主到底还是个小姑娘,一听这话小脸绯红,嗔道,“我还小,才不想这么早嫁呢,起码还得过两年。”
  说到这里,她恍然记起正事,抬手拍了下额头,“对对对,皇兄,我今日过来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裴元彻凤眸眯起,“嗯?”
  五公主一脸神秘兮兮,凑上前道,“我今天上午去给母后请安,她又念叨起给你选太子妃的事。还说过两天要搞什么赏花宴,把各家适龄的姑娘都请进宫里来,让你好好挑一挑……”
  裴元彻嘴角微抿。
  他依稀记得前世也有这么一出。
  五公主见他没有多少反应,半点分享消息的成就感都没有,重新靠回身后的石青金钱蟒引枕,淡声道,“她明面上说让你自己选,可我瞧得明明白白,她分明就想把舅父家的崔敏敏嫁给你!哼,就崔敏敏那样的,要长相没有长相,要脑子没有脑子,性格比我这个公主还要横,她要是嫁进东宫,你日后可没得安生了。”
  裴元彻面色平静,波澜不惊。
  五公主急了,“皇兄你怎么不说话呀?难道你真的要听母后的,娶了这崔敏敏?不行,我不喜欢她,我不想她当我嫂子!”
  裴元彻掀起眼皮,薄唇带着一抹倦懒冷淡的笑,“放心,孤不会娶她的。”
  “这就好!”
  五公主眼前一亮,下一刻,又黯了下去,“可是……若是母后非得让你娶她呢?”
  裴元彻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英俊的眉眼间透着掌控一切的从容,“你且瞧着吧。”
  翌日。
  早朝刚散,裴元彻便被崔皇后请去了凤仪宫。


  ☆、【8】

  凤仪宫。
  崔皇后穿着一袭玫瑰紫丝绣宫装,腰系着一条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高耸的发髻间插着一枚精巧的累丝嵌珠金牡丹簪,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当,自有一派华贵雍容的气度。
  她靠在蓝底白牡丹宫锦靠枕上,手中托着一杯芙蓉白玉杯,面容和蔼的看向下首的裴元彻,“太子,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父皇像你这个年纪,孩子都好几个了。你倒好,身旁连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儿都没有。就连你父皇也催了好几回,说是尽快将你的婚事提上议程。”
  她浅啜了一口云雾茶,慢慢的说,“我打算三日后在御花园安排一场赏花宴,届时邀请长安城内品貌兼优的贵女们进宫,太子,你觉得如何?”
  隔了一世,再看上座举止优雅的女人,裴元彻心绪复杂。
  打从崔皇后将他和景阳记在她名下时,他就很清楚,这不过是一场互相利用的交易罢了——
  崔家需要一个皇子,而他与景阳需要一个在后宫生存下去的靠山。
  虽说崔皇后待他们一向薄情疏离,从未有过半分真心,但前世刚登上皇位时,他依旧感念崔家的襄助之功,决心保崔家一世荣华富贵。
  不曾想崔家贪心不足蛇吞象,想做那祸国乱政的外戚。
  他们不仁,也就怪不得他不义。
  他灭了崔家满门,把他们的脑袋割了,在城墙上挂了一排。
  至于崔皇后,他到底留了她一条性命。只是她不领情,在冷宫服毒自尽。
  她临死时,瞪着一双怨毒的眼,嘶哑着嗓子骂他,“裴元彻,你个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他觉得有些可笑,“成王败寇,若是朕没扳倒你们崔家,此刻挂在城墙上,或许是朕与景阳的脑袋吧?”
  她语塞,还没等她争辩,鸩毒发作,她吐血而亡。
  思绪回转。
  裴元彻缓了缓心神,呷了一口茶,淡声道,“母后安排便是。”
  他答应的这般干脆,崔皇后眸中闪过一抹惊诧,不过很快她就收敛好情绪,面上笑容深了几分,“好,那我待会儿就安排下去。”
  顿了顿,她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打量,“听说你昨日去了趟晋国公府?”
  裴元彻不疾不徐的放下手中茶杯,语调平缓,“是,听说舅父府上的春日宴很热闹,就去瞧了瞧。后来发现也就那么回事,便离开了。”
  “宴会嘛,来来去去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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