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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的病娇登基了(重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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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嘉梦帮腔道:“那肖珏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他那病怏怏的样儿,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我姐姐一个姑娘家,难道能对他做什么不成?”
  越嘉怜叹了口气:“那卫士力气大,摔得我到现在还疼呢。真是好不知怜香惜玉,司徒大人,您说是也不是?”
  含嗔带怨,尾音小勾子一点点挠着心头。此女善于用话语勾起男人的想象——她摔了,摔得什么地方,又是哪里疼呢?
  夜黑风高,青丝裙角齐铺散,满身凌乱,绝色美人泪盈于睫,这种场景,叫人不心猿意马都难。
  云意姿前世也是做过这种勾当的,哪里不知越嘉怜此话用意何在——这是摆明了要勾 旧十胱   (jsg) 搭王炀之呢。
  还真是无法无天,云意姿突然就有些好奇这位大宗姬究竟是如何勾魂夺魄的容貌,如此自信。
  可惜,她发现旁边的肖珏脸色铁青,怕是再听下去,这小病秧子会给气得厥过去吧?
  于是她当机立断,离弦之箭般拉住了肖珏的手,在他忍无可忍就要露面时,拽着他跑动起来。
  “什么人?”三人被惊动,齐刷刷往这边看。幸好他们动作很快,一下子便穿过灌木丛、嗖地钻进了树林。
  越嘉梦依稀看得个影子,冷笑几声,“这宫里真是愈发乱了。”
  越嘉怜却是脸色微变。
  ***
  景物在后退,眼前只有摇曳的青色的衣裙,飘扬的长发拂过面颊,微微痒。
  肖珏感觉到凉意,方才她淋在他额头的水还没有干。他却没有办法顾及,当一个人的身体常年处于虚弱状态,突然剧烈地跑动,全部心力都只能用在奔跑这件事上。
  他从未像这样失态地跑在路上过,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胸腔里的空气在剧烈地摩擦,挤压着,就要所剩无几了。
  云意姿也在跑,却与肖珏截然相反,觉得整个身体轻快不已。
  这是十年前的她,完整的她,没有那种走一步就挤压心脏的窒闷感,没有每天数着性命流逝的压迫。
  她能清楚听见风声、闻到花香,看得见很远之外的东西。她再也不受任何束缚,她的生命完完全全,只属于她一个人。
  她跑着跑着,觉得可以超脱人世的束缚,去到一个没有任何约束的地方——
  青衣女子牵住纤细的少年,跑过流淌着金芒的渭水,跑过开花的树林,跑过绿意盎然的草地。
  直到——
  “你跑什么!”肖珏用力挣开她的手,后退几步,撑着膝盖大喘气,目光如同小兽般狠狠地攫着女子。
  那种手心微微出汗的感觉,还有与另一个人十指相扣的感觉仍然残留着,挥之不去。
  云意姿等他喘了一会儿,才弯下腰,看着他眼睛,郑重地回答,“我见公子的神情,是想要我带你离开呀。”
  他什么神情?肖珏觉得不可理喻。
  少年脸色通红,全是汗水。云意姿看他神色涣散,不停喘气,像被狠狠地蹂躏过一般。
  然而跑了这么长的路,除了微汗,她的脸色没有太多的变化,云意姿毫无形象地坐到草地上,扇着风,“这个地方应该安全了。”
  一点也不狼狈,反而很快意。
  她是个十分健康的女子,肌肤明亮,富有活力,光彩照人。
  为她拥有这般鲜活的生命力,肖珏感到极端的嫉妒。
  他的眼底扭曲阴沉,直到她对他笑,还从旁边摘了一朵花,放在手心玩赏起来,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肖珏平息着呼吸,再一次对她的胆大刷新了认知。在王宫里也敢这么跑,她就不怕被当成刺客抓起来?
  肖珏当然想象不到她的勇气,这可是个敢从十丈高的城 旧十胱   (jsg) 楼一跃而下的姑娘。
  “你实在没有规矩。”
  他气喘匀了,冷冷地说。
  突然跟她讲起规矩来了,云意姿诧异地挑眉,看着他。他也觉得这训斥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威慑,蹙了下眉。
  云意姿起身。
  “公子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啦?”
  肖珏猛地后退,受惊小兽般瞪大眼睛,瞳孔微微紧缩:
  “你、你别靠我那么近!”
  云意姿从他头顶捡下一片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背过身去,掩住唇,“嗬嗬嗬”笑得前俯后仰。
  纸老虎啊纸老虎。
  这就是十年前的公子珏?
  “你去哪里?”肖珏一下子立定,对女子远去的背影喊道。
  云意姿走得不疾不徐,“讲规矩,我自然是不能跟公子待在一起的,否则有失礼数,失敬失敬。自然是要与公子分道扬镳啦!”
  肖珏瞪大眼睛,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拉着人乱跑,结果把他一个人丢下?
  肖珏气得一阵发昏。
  ……对,他不认路。
  他来王宫的一个月基本都待在小榭,连出宫的路线都没摸清楚,哪里知道这一片是哪儿?今日宫里举办盛会,连巡逻的人都见不到。
  上次他就是在司药司附近迷了路,原地等胥宰,结果被越嘉梦找上了。
  尽管百般不情愿,肖珏还是慢慢跟上了云意姿的脚步。踢石头,想象这是某人的脑袋,一踢一个准,不料踢到个棱角坚硬的,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他脸色苍白,更气了。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一片池塘。
  云意姿停了下来。
  其实呢,她也不认路。
  云意姿转身就看小病秧子一瘸一拐的,惊讶,“公子,你脚怎么了?”
  “不关你事!”肖珏眼神凶狠,要吃了她似的。
  云意姿当然不关心,随口问问罢了。
  “公子,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肖珏看了看,“太液池。”
  云意姿沉吟,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她抬起头,刚想说什么,一捧清露从天而降。
  她错愕,水珠滑到眼睛里。
  肖珏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好像做出幼稚举动的不是他。装得那么自然,云意姿都要信了,如果不是他的指尖还滴着水的话。
  太记仇了,云意姿暗想。
  不甘示弱,云意姿弯腰,撩水泼他,他躲闪不及,又被淋湿了头发。
  恶狠狠地瞪她,瞪了一会儿,见她泰然自若,一点也不怵的。
  于是自暴自弃,再也不端着了,反正也没人看。
  怎么就变成互相泼水的,云意姿也解释不清楚,反正到了最后,两个人都浑身半湿,风一吹,齐齐地打了个哆嗦。
  云意姿揉把脸,真就越活越回去了呗。
  肖珏却怔怔地没回过神来。
  以前……没人跟他这么玩儿,他生下来时,兄长们已经成年,他们的年纪差得太多。而他打小体弱,身边的人做什么都要顾忌着他的身体,把他当瓷娃娃供着,唯恐碰一下就坏了。
  可十四岁的儿郎,哪里能不贪玩呢?
  等冷静下来,他又生气了。
  他竟 旧十胱   (jsg) 然在这里跟个不知是个什么来历的女子胡闹,把自己搞成这样,一会遇到人怎么说?
  “哎。”
  云意姿笑着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情真是愉快极了。前世那目中无人的使君,也有这么被她欺凌的时候。
  “我给你擦擦吧。”等她“愧疚”地用一块帕子,要给他擦拭的时候,肖珏却一下子躲开,脸上竟然微妙地出现了一丝心虚,他想起上次他是往上面踩了一脚的。
  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云意姿一笑,“这是新的,公子不用嫌弃。”
  肖珏皱了下眉,他不是嫌弃,但当然不能说,“我自己来。”
  擦完脸,他把帕子折了折,给收进了袖子里。十丈垂帘没绣完,一看就没怎么花心思,比上一块还要零散。
  云意姿却想,这一块,他是不会扔了的。
  就是有这种笃定。
  9。  步生莲(7)   姐姐,我想——……
  肖珏有点别扭,袖子里像揣了颗炸。弹,浑身都不对劲。
  他自然没有联想到这是女子的贴身用品而男女授受不亲等等无形的暧昧上去,只是觉得他堂堂公子威风八面,身上却带块娘里娘气的花帕子……忒不像话。
  但是用过的东西怎么能再塞回去?
  他是决计不会做那么有失风度的事的,大不了下次弄块更好的,赔她就是。
  肖珏冷着脸,暗暗地计较着。
  要是知道自家公子的想法,胥宰肯定抹汗,公子您忘了您现在是个穷鬼啊!
  偏偏那女子还要特地提醒,“这次就当借给公子的。”
  大意无非上次你不要,这次不送了,可是要还的哦。
  肖珏嘴角一抽,音调都不自觉提高了些:
  “自然,难道我还会私吞你的东西不成?”
  云意姿满意地点点头。
  她诚心觉得肖珏这样儿,比一开始死气沉沉的好多了。
  果然对付小孩儿,太讲究你就输了,还是得厚着脸皮应付。
  随意一看四周,她蹲在树底下的一块石头上,“公子觉得,此处如何?”
  太液池终年起雾,四周由青石隔出了一小片一小片的水洼,生满滑腻的苔藓。
  池中多是绿油油的圆形荷叶,无根一般漂浮在水面上。
  四处林木参天,曲径通幽,唯有太液池这处天光开阔。
  肖珏转身:
  “什么也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云意姿瞧了他一眼。
  一点警觉感都无,轻轻笑了一下。
  她往池里打量,正见好些个粉粉嫩嫩的花苞,含羞带怯,半沉进了水中去。
  心中一动,她说,“这些睡莲,看着像是过了花期,就要谢了。”
  感慨,“若能早些时候来就好了,可惜啊可惜。这可是珍贵的‘风灵水玉’,世上罕见,对土壤啊,气候啊挑得很。”
  “公子的故乡有这种花么?”
  肖珏淡淡道:
  “燮国养不活,我母亲试过。”
  云意姿了然:
  “这世上的有些花草,很是独特,换个地方才能生得更好。公子以为呢?”
  树根下有一簇野菇,旁边生了一团一团的小 旧十胱   (jsg) 花,花瓣白白嫩嫩的。
  她饶有兴致地拨弄了两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肖珏不免露出了怀疑,眼底浮上阴沉:“……你到底是谁。”
  “公子是觉得我们可能认识么?”云意姿笑笑,“一些很久远的事儿,公子可能不记得了,也不记得我了。”
  “什么意思?”
  她又折了一朵花,答非所问:
  “在我的故乡,这种小白菊寓意着,永无止境的想念。”
  她好像对路边这些花花草草情有独钟。
  肖珏锁眉,看着白皙的指尖将细弱的花茎拈着,放在鼻尖轻嗅。
  脑海中一瞬闪过无数想象。
  他突然觉得不能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看。
  他别开了眼睛,连想问什么都忘了,脑子里短暂空白。
  手腕用力,扯来缀满白花儿的草藤,云意姿放在手心捏了捏,一条条地梳理出来,在指间缠绕,慢条斯理编织着。
  还能腾出手,给伫立的少年递了什么,她的动作太自然,导致肖珏接过,才觉得不对。
  他沉默了,拿起一直紧握的木头像,将白花与木像并列,呆呆地凝望着。
  “可是灵怀夫人?”
  肖珏的手一颤。
  垂眼看她:“你怎知……?”是我母亲?
  难道她真的对自己很是熟悉?
  云意姿道,“昔日闻名百国的美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肖珏攥紧了木像。没来得及刻画清晰的五官,已经被掌心的汗水模糊。
  公子珏的生母,出身卑贱,乃是周国司空府中豢养的舞姬。
  他将花揉得稀碎。
  他很讨厌别人提起他的母亲。
  并不是因为自卑,而是因为他无法容忍,那种随意而轻蔑的谈论。
  却听女子说,“其实,我见过公子。”
  她已经编好了花冠,举了起来。可爱的小白菊连成一圈,中心金黄。
  透过花冠看他,笑眼红唇,好不灿烂。
  她问:
  “好看吗?”
  问的是花,还是人?
  肖珏不说话,云意姿轻哼了声,扭过头,继续捣鼓。
  少年抿了抿唇,很轻说了两个字:
  “好看。”
  他想知道她口中的“见过”是什么意思。
  云意姿这才笑起来,郑重地说:
  “大显八年,周国曾与燮国联姻。”
  周国国主,周桓公迎娶燮国的公主。
  那位公主,乃是燮国公最宠爱的琼燕公主,灵怀夫人所出,肖珏的亲姐姐,过继在大夫人膝下。
  红妆十里,从燮国派遣的使者亦是顶顶有名的卿士,可见国公对琼燕公主的重视。
  随嫁人群中,一位小公子也跟随同往。
  那时,那位小公子极为得宠,与琼燕亦是亲近。生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美丽,满宫的人都在远远地观望。
  后来两国婚姻事忙,人手紧缺,宫中掌事便调了几位手脚利落的家人子,去小公子身边伺候。
  其中,便有一位司植。
  “记不记得,您还跟她蹴鞠呢,”云意姿回忆着说。
  “难道你……”肖珏诧异。
  云意姿笑而不语。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说得跟真的一样。
  其实云 旧十胱   (jsg) 意姿在周国时从未见过他。被调去伺候小公子的不是她,只是她认识的一个宫人而已,回来时,对她们好生炫耀了一通。
  随手捏造一件“旧事”,就能解释为何会对他诸多关注。
  何乐而不为?
  贵人多忘事的公子珏,自然是不会记得这些的,他打小众星捧月,后来又发生了太多变故,如何能对别国一个小小的家人子留有印象。
  此时,肖珏的心里升起了一丝名为感慨的情绪。
  原来有些人,经年累月,在茫茫人海中辗转过后,竟是还能遇见的。
  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么?
  云意姿将花冠戴到发顶,转了话题,“公子喜欢洛邑么?”
  “……”大概是默认了“旧相识”的关系,肖珏对她的态度松快很多,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这问题没有意义。”
  “是,您毕竟是燮国的公子。”云意姿笑笑,望向天空,“如果可以,我倒想一辈子待在这里。”
  肖珏奇道:“你想留在宫里养花?”还记得上次她说在芳菲苑做活……
  对她这个愿望感到不屑,肖珏看她,就像看着一只井底的青蛙。
  云意姿点了点头,“今夜的斗花会,公主让我们献上各自培育的花植。如果谁能出色地完成任务,就可以近身伺候公主。”
  她的表情认真起来,“公主的贴身侍女,与普通宫人,可是很不一样的。”
  把自己想做的事告诉他,就像一个藏不住心事的少女,给予人被信任的感觉。
  肖珏眯了眯眼睛。
  那么说,她就不是普通的司植宫女了,很可能是陪嫁的媵人之一。
  想来,是三位公主中……周昙君的麾下?
  周昙君,周桓公那个宝贝妹妹啊。
  肖珏长于灵怀夫人之手,后宫种种耳濡目染,背后深意他是立刻听出来了,这小算盘打的,所谓“不一样”,恐怕不是指一等侍女的待遇吧,而是——
  攀附天子,攀附他那个外强中干的堂哥吧。
  肖珏眼神变了。
  就像不知已经被贴上了“以色侍人、献媚邀宠”的标签,她神色如常。
  “有一件事我觉得奇怪,无意冒犯,”云意姿随口问道,“竟不见公子身边有什么侍婢?凡是贵族子弟,不都会配备一两名么。”
  肖珏觉得她思维真是跳脱。
  若非刚刚还听她说想要攀附天子,此刻只怕会以为,她要借机毛遂自荐了。
  说起贴身婢女……他是有一个的,只不过被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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