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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的病娇登基了(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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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愿意?”
肖珏挪了一步,雪白皂边的靴,恰好踩住地上的帕子。却浑然不觉,看也没看一眼。
胥宰瞄了眼少年已经止血的手心,有点儿犹豫。
肖珏握了一下手,脸上的笑意加深。
已经不是第一次考虑换个贴身侍卫了。
胥宰一看不好,忙积极给出建议:
“公子,时机尚未成熟,您的身份不宜轻举妄动。不如……等主公的人到达洛邑,再动手也不迟啊。”
顶着那道阴森森的注视,胥宰压力很大地保证,“……总之公子放心,只要是公子的心愿,属下一定会尽力完成!”
肖珏沉着脸。
盯着胥宰看了一会儿,看得他几乎满头冷汗,这才错开视线。
他又将下巴缩进了狐裘的软毛之中,发尾一甩,头也不回往林中走去。
一路上把枝叶踩得咯吱作响,恶狠狠的,就像踩着谁的骨头。
胥宰轻功诡谲地飞掠林中,不紧不慢地跟着少年,如同一道漆黑的影子。
他知道,公子在生闷气。
胥宰从十三岁起便调到他的身边,可以说是最了解公子珏的人。
他记得,早时的公子珏极好相与,不像如今这样。
那时的肖珏,也就八。九岁大,对下人都是和和气气的。甚至与他第一次见面,就给他手里塞了一串糖葫芦,甜甜地叫了一声 旧十胱 (jsg) “哥哥”,让因换了新主人、尚在局促的胥宰受宠若惊。
那时的小公子,多可爱啊。
一双笑眼,天生的软和脾性,又生得玉雪可人,谁见了都心生喜欢。
也极得主公宠爱。
燮国的先生们都夸赞小公子若长成,必是个温文君子。
然而就在三年前的一个夜晚,公子性情大变。
他大病了一场,变得郁郁寡欢,脾气也古怪起来。
眼底时常压抑着暴戾,动不动便动怒发火,甚至打杀了一个从小陪伴他的侍女。
渐渐的大家都对他避而远之。燮宫之中莫不议论,猜测公子是不是被邪祟侵体,流言越传越是不堪。
后来,公子珏被燮国公当成了一步废棋,送往洛邑。
***
长桥尽头,柳絮渐渐不再飞舞,重归寂静。
一只绣花鞋踩在松软的泥土上。
昨夜下了一场雨,地面还有些潮湿。
掉在地上的手帕已经被泥渍污染,几乎看不出原色。
云意姿低下眼,一错不错地看着。
她猜得不错,十年前的肖珏,完全是不近人情的性格,不会被小恩小惠打动,说不定还非常厌恶她的接近。
刚才,她从他的眼中看见了不加掩饰的、浓浓的厌憎。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不好。任谁付出好心却收到满满恶意,都不会感到高兴的吧。
虽说,她的“好心”并不是出自真心。
很早就不必卑躬屈膝去讨好一个人了,云意姿觉得有点儿不快。
不过她还是笑了笑。
只有自己才知道最后要的是什么,所以除了不爽,完全没感到失望与难受。
拥有前世的记忆是她最大的杀手锏,如果命运完全是按着原定的轨迹在进行,那么她自然有很多机会,并不急于一时。
接近肖珏,乃是要通过这位未来的天子为自己谋取足够的利益,虽说迈出的第一步有些失策,却也让她对这位少年公子的性格,摸清了大致的路数。
***
“云娘,你在做什么?”聂青雪趴在床头,撑腮好奇地问。
云意姿正用一根削干净的木棒,往一个木碗里捣杵,不时有绿渣溅出。她额头微有薄汗,抬袖拭去,回过头,冲聂青雪扬唇一笑:
“我在捣药呢。”
“咦,是治痢疾的药么?”聂青雪心想有现成的不买,干嘛多此一举。
云意姿却是不回答了,笑笑,灯光下竟有点神秘的意味。
聂青雪撇了撇唇。
云意姿将袖子挽高了些,认认真真的,又加了一点明蕨子进去。
这是她下午从司医司买来的药材,花掉了另一半积蓄,千万马虎不得。
聂青雪从枕头下摸出什么,拧开塞子,将半透明的液体倒在手心,贴在双颊处,仔细地揉搓着。
她很是爱护自个儿的脸蛋,毕竟这可是翻身的本钱啊。
这玫瑰香露,乃是她从管事姑姑那里买来,正儿八经宫里夫人用的东西,特别滋养皮肤。
好东西自然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至于买香露的银钱,又从哪里来……聂青雪毫 旧十胱 (jsg) 不心虚,她给云意姿跑腿买药,累都要累死了,收点小费又不会怎样,反正,云娘的钱存着也是存着,这宫里女人命贱,那些钱,说不定哪一天就便宜了别人呢。
她用得心安理得,云娘的脾气最是和善的了,就算知道也定不会对她发脾气。
聂青雪擦完了脸,开始缠她,“对了云娘,你还没教我养花的好办法呢。”
“你负责的乃是西府海棠,这花娇弱,不宜受风,温度也要适宜,盆中不能积水,你多注意些。”
云意姿将捣好的呈淡绿色的浆液,装进了一个小瓶子里,聂青雪有点不耐烦,“你说的我知道!可是它就是不开啊,我有什么办法。”
云意姿正在给瓶子封口,无动于衷,好似没听见她的抱怨。
于是聂青雪下了一剂猛药:“还有三日便是上巳节了,我的花到现在都还没动静,定要惹得公主不快了。若是公主生了气,要发落我,可怎么是好啊,到时,就只有云娘一个人了。”
忧愁不已,挤出了两滴眼泪。
偷瞧,果然见女子露出不忍的神色。
云意姿不过犹豫片刻,便将手里瓶子递出:
“或者,你可以试试这个。”
聂青雪奇异道:“这是何物?”
云意姿顿了顿:“养花的药。”
闻言,聂青雪一把抢过。
今早见到那一花坛的十丈垂帘,她便很是惊奇,谁都知道这个时节这种花断然是开放不了的,偏偏云意姿做到了。所以聂青雪笃定,她必是做了什么手脚!
果不其然,是有秘药!
有这种好东西,竟然不早拿出来,这个贱。人。
聂青雪气愤不已。
她完全忘记了之前云意姿身上带病,每天还要抽出时间去看护花草,有时受她所托,连她的份也一块照看,已经够筋疲力尽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制药。
云意姿看着聂青雪有些扭曲的脸色,都想笑话上一世的自己。
上辈子,自己还真是信任她啊,对她完全不设防。就在公主验收的前一天晚上,聂青雪偷走了她的药,更是趁夜将云意姿的花尽数毁去。
结果就是,聂青雪的西府海棠脱颖而出,而她的残败零落,狠狠地扫了公主的兴。
事后更是反咬一口,说她栽赃陷害,云意姿寄最后的希望于同僚,希望她们作证,却没料到聂青雪早就用银子笼络了不少人心,宫里的人都趋利避害,根本没人站在她这边。
俩人至此决裂。
云意姿看着聂青雪紧紧抓着瓶子的手,
既然你那么想赢,我便助你一把。
聂青雪喜不自胜,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道:
“若我富贵,定不会忘了云娘。”
多么真挚的许诺。
她生了一张娃娃脸,不如云意姿初具美艳的雏形,聂青雪的漂亮没有攻击性,说话时又会主动凝视着你。
一双小鹿眼又清澈又无辜,嗓音娇软。
云意姿轻轻笑了,“嗯。”
“我等着呢。”
6。 步生莲(4) 王司徒脾气好。 旧十胱 (jsg) ……
后面的表诚之言,云意姿不想再听,留下一句“出去走走”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前世在梁宫遇到的牛鬼蛇神多了去了,还不至于为了这么个人费心,不过是烦得应付。
聂青雪其人,顶多就是贪小。便宜,自私自利,说坏也坏,但比起那些大奸大恶还差得远。前世听到聂青雪死于非命,自己不是不震惊的。
至于聂青雪是怎么作的死,她漠不关心。说到底,她跟聂青雪也没什么不同。
不过她惯会戴个面具罢了。
月上柳梢头,云如剪影,飘在天边。媵人们的小院之间互相连接,分为三间屋室,每室两人。
粗使宫女们混住的屋舍紧挨在左,要更简陋些,大部分由堆砌杂物的阁楼改建,屋瓦也多有破损,怕是常常漏雨。
前世落魄时,云意姿体验过这样的生活,大家睡的是通铺,头挨着头抵足而眠,冬月还好,夏日里便闷热得不像话,一觉醒来,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云意姿还没走出太远,就见一个女孩子孤零零地坐在台阶下,发呆。
她心思一动,走了过去。
“很晚了,还不睡么。”云意姿随意地坐到了她身边。
女孩闻言扭头,刚好跟云意姿对上视线。
她的眼睛真是像极了赭苏。
不,应当是赭苏像她。
“贵人……”她磕磕巴巴,自己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在台阶上擦了擦,
“您请坐。”
云意姿被她的举动逗笑,说,“你别这样,我不是什么贵人。”
“我同你一般,乃是家人子出身,我叫云意姿,你可以喊我云娘。”她把人拉坐下,宽慰道,“我也睡不着,看你坐在这儿,便找你说说话,你动静小一点,莫要惊动了旁人。”
袖子滑下时,云意姿看到那细瘦小臂上青紫的伤痕。她不动声色,女孩却被她示好的举动搞得有点懵,低着头,搓着衣角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风吹在身上凉凉的,“你的伤,还疼么?”轻柔得几乎像一道幻听。
女孩“啊”了声,摆着手说没事,便被拉住,手心里被塞了一个锦囊。
“这是五灵丸,可以内服,也可外用。”
“这,这使不得!”素折下意识地拒绝,她当然知道这种药了,价钱贵得离谱,她如何受得起啊。
“你收下吧,”云意姿把她的手掌合了起来,笑眯眯的,“女孩子身上留疤就不好看了,记得要按时用。”
桃花眼里盛着细碎的光,“你给我的感觉十分像我妹妹,我很喜欢你。”
素折没想到有生之年,会有人对她说这么一句话。
这个人跟自己,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能够作为公主陪嫁的媵人进入王宫,自然是十分出挑的美人,而且她的眼神,给她特别通透的感觉。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埋没呢?必定有出头之日的。
于是素折不再推拒,感激地收下了锦囊,好奇道,“您那妹妹,现在何处?”
“她啊,”云 旧十胱 (jsg) 意姿的笑意略淡,声音更轻,“好好地活着呢。”
平平无奇一句话,素折却听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寂寞。真奇怪,明明是个像花儿一样年少的人。
“你呢,你的亲人呢。”
“我,”素折脸色暗淡,揪着脚边的枯草,“我没有亲人。我阿娘是媵人,一次百国宴后她怀了身孕,却不知……是谁。你知道的,宫里容不得这种事。我也是听别人说,有个心善的夫人路过,心生不忍,救下了我娘,将她接到宫殿的偏室待产,这才生下了我。生下我不久,娘便去世了。”
宫禁混乱,而等制森严。
一股悲凉静静地在二人身边弥漫。
云意姿抬头,看着檐上的月亮。
媵人说得好听,与妓子又有什么区别,说到底还是可以买卖可以赠送可以作践的玩物。
如果能脱离这身份就好了,云意姿突然想到:
“内廷中,可是设有“世妇”的职位?”
素折点了点头,困惑,“你想做女官么?我曾听管事姑姑说过。说什么,入仕需得‘内女之有爵者’。但我不知何意。”
她挠挠头,有点儿羞赧。
云意姿沉吟:“‘内女’指的是王室族内的女子,而‘有爵’指的是嫁给士大夫的女子。”
她不是内女,那只能婚姻入仕,这个办法更注重女子品行。要借婚姻入仕,首先,得勾搭一个正直士大夫,让他把自己娶回家做夫人。
不过哪里来的士大夫让她勾,怕是要见到都难。
素折却忽然说起:
“对了,今日你说三更不要出门……”
她眼底忐忑不安:“你、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
上巳日这一天,很是热闹。
在大显,这一天又叫花冠节,沿袭之前的习俗,举办斗花大会。本来是后宫女眷用以消遣时光类似茶话会的存在。
然而在某一年的花冠节中,一压轴的医女捧出了一盆红布盖着的植株,一举夺魁。
原来红布之下,不似旁人般花红叶绿,她养出的乃是一盆沉甸甸的麦穗。
自是祝祷风调雨顺年谷顺成、谁又知好巧不巧,天子竟在观花人中,大悦纳之。
此人倒也传奇,一路高升成至王后,是为在民间也颇有名的太姒娘娘。
先河既开,人人争相效仿,手段层出不穷没有新意,君王们不是傻瓜那么容易被俘获了“芳心”,于是大会又渐渐沉寂下来,没有那么多幺蛾子了,不过制度发生改变,放宽了限制,令男子也可参与。
即便那位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要来,众女不论有无品阶,都是十分重视的,就算天子不来,天子之母虞夫人却是必至的。
讨得虞夫人的欢心,不就相当于讨好了天子吗。
进场时,宫中高位者将用杨柳枝与晨露为大家点额,又称祓禊礼。
女子们,由一位担任卫巫的老妪来主持点额礼。她德高望重,伺候过两朝的王后,听说月末就要出宫了,这是她最后一次主持这点额礼, 旧十胱 (jsg) 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
是以表情格外凝重。
男子们那边则是大司徒王炀之。
待宦者宣布了主礼人选,云意姿发觉,四周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夹杂着“天子辅臣”“弱冠”“才学过人”的字眼,不时还有笑闹声儿,无形暧昧。
云意姿望了一眼,只看见个身材颀长的青年,袖子挽起,露出一节结实的手腕。
他身上跟女巫官穿的是一个款式,只颜色为绛红色,大袖垂地,绘了虫鸟。
握着白釉细口的瓶子,用柳枝蘸取清晨就从荷叶上取来的露水。
既而要说两句吉祥话,才算除祟成功。
过程并不繁琐,很快就轮到了云意姿,眼看女巫官颤颤巍巍地蘸了水,又颤颤巍巍举起柳枝——忽然两眼一翻,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巧了。
云意姿心说莫不是她的怨气把人冲撞了。虽说自个儿死时,也没生什么了不起的怨恨啊。大约干卫巫这一行的都很通灵,这是要跟老天爷示警哩。
云意姿探头要看,“您还好吗”卡在嗓子眼,一堆人便围了上来把她挤开。好在后面是草地,够软,没开瓢,只是巫帽滚掉了。
云意姿羡慕地看了一眼,小帽儿还镶金边呢,想拥有。
女巫官的小婢跪在身边,掐着老妪的人中,倒是一脸平静:“卫巫年纪大了,只是一时暑热晕厥,大家不必惊慌。”
有人问:“剩下的祓禊礼可怎么办?”
小婢也没了办法,往右看看,“不如——问问司徒大人吧。”
能者多劳,且,王司徒脾气好。
大显的男女之防不算太重。反正并非什么亲密接触,让男子代劳算不上什么。
宦者去交涉过了,那边点了点头,队伍便自发接到一侍卫的后头。
没人有怨言,毕竟不仅除祟不用中断,还能近距离欣赏一把美男子,何乐而不为。
云意姿却是单纯冲着受礼去的,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好在这位王司徒,似乎没有任何的通灵之力。
匆匆体验了一把点额礼,不说,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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