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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的病娇登基了(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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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给她解了围了!
云意姿长舒一口气,接过樊如春递来的琉璃盏,将双手举过头顶,恭敬道:
“奴婢遵旨。”
云意姿维持着这个动作,走出一步,抬起手臂,将酒盏恭恭敬敬地给肖珏奉上。眼底是少年缃黄色的鹤纹长袍,衣袖上一圈白纹如雪浪。
她心中忽然有些感慨,自己死而复生,上下两辈子加起来,竟似过了百年光阴,如雾如幻。
这杯酒,隔着茫茫的生死,再一次敬到了他的面前。
可是这一次,她不会抬头看他一眼。
女子手心雪白滑腻,指腹捏着细瘦的盏身,指尖泛红,仿若染了胭脂一般。
她低垂着眉眼,神色不明,肖珏只能看见那眉梢走到鬓处,如墨般洇开极淡的一笔,像画卷上他未曾走过的山水。
她并没有什么亮眼的发饰,一只银色翠翘坠在发髻之间,银丝随着乌发轻轻地晃动。
他久久不接,云意姿也没有出声催促,仍旧将杯盏高举过顶。
到了这种场合才显出身份造出的隔阂,她抬得胳膊都要酸透了,不仅微微地埋怨起来,他磨磨蹭蹭在干什么?
肖珏不知在想什么,微微出神。
见女子眉头一动,这才将那酒杯端了起来,长袖掩着放在唇边,轻轻地抿了一口。
云意姿松了口气,怕他又不顾场合说出什么话来,正要低头默默地退回到周昙君旁边,忽然听见细微的一声痛哼,伴随了杯盏坠地的声响。
“咣——”
她刚抬起头,就看见少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一切就像慢动作一般,慢慢地一点一点映入眼帘。
云意姿瞳孔紧缩,那少年已经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滚了一圈,捂着腹部不断地呻。吟。发冠跌坠在地,一头乌发散开,淡黄色衣袍委顿,像一朵开败了的花。
云意姿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
她立刻反应过来,箭步上前,将肖珏扶起,焦急喊道:
“公子!”
肖珏脸色痛苦,额头青筋暴起,汗出如浆,显然处于极度的疼痛之中,整个人都在微微地抽搐,撑开一线眼眸,神采却是暗淡。
看到他捂着腹部的手,云意姿立刻明白:
他中毒了!
却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可能,怎么会中毒呢?
那杯酒不该有问题才对啊?!
耳边传入哀哀的痛吟声,犹如濒死的小鹿一般脆弱,肖珏抓着她的手,又是呕出一捧血来,艳红色染上了袖口——云意姿怔怔,不仅是中毒,还是烈之又烈的剧毒!
众人一阵哗然,纷纷围了上来,不知谁喊了一声:“传医官!快传医官!”
胥宰跪在肖珏身边,惊呼不已。嘈杂声中,季瀚 旧十胱 (jsg) 清立刻指着云意姿道:
“将此人拿下!”
云意姿猛地抬头,“众目睽睽之下,奴婢不可能作出这种事,请王上明察。”
季瀚清抱拳,对王上道:“王上,容臣带人下去审问一番,自然水落石出。”
王上沉吟,“还是等医官来了再说吧!”
虽说如此,王上面色依旧不善。
周昙君更是头疼,这肖珏当真是个祸害,走到哪里都要出事!
酒盏除了云意姿,便只樊如春碰过,樊如春相当于王上的脸面,难道还能是王上要毒害肖珏不成?
不,不对。
周昙君忽然道:“王上,桂姬也曾碰过那杯酒!”
话音一落,众多视线顿时唰地一齐投向那白裙美人,桂姬的面上浮出骇色,立刻跪了下来。
“妾绝不敢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桂姬凄然道,她身边的婢女也大声反驳。
这时医官也匆匆赶到,云意姿见他眼熟,竟是之前落水给肖珏诊治的那位。
只见他给昏死过去的少年把过脉后,又看了看眼皮,以及那杯盏中的残液,忽然间面色大变道:
“竟是剧毒番木乌!”
此毒呈白色粉末状,他仔细查看,果然在酒盏边缘发现了些微的白迹,小心扶起肖珏:
“好在饮下不多,尚有可解。还请季校尉搭把手,快将公子扶到房间之中,臣立刻为公子施针,万万不可耽误。”
季瀚清转头,王上颌首道:“去吧。”
待人走后,王上环视这跪了一地的人,眉间的躁郁再也压不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云意姿看着桂姬,心中也是犹疑不定,莫非是她陷害自己、借此陷害周昙君?
见她抚了抚手背,原是上面被猫新抓出了一道伤口,正在往外渗血,五根手指纤长细腻,指尖洁白。
云意姿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拧紧了眉。
周昙君道:“番木乌虽说是毒,却也是一味名贵药材,寻常之人根本见都见不到,且此物极难溶于水,只能被酒所溶,销毁极难,下毒之人极有可能仍将毒药藏在身上,妾斗胆,请王上下令搜身,若当真是云氏有异心,不说王上,妾也定不轻饶!”
王上似有犹豫,看了一眼安静跪着的白裙女人,终究是点了点头。
云意姿与桂姬被带到一个宽阔的房间,由雁归监视,一个伺候王上的老嬷嬷检查。她先是查看云意姿的双手,又去搜查身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找到,周昙君松了口气。
周国不能被泼脏水,哪怕是挨上一点儿也不行,周昙君又冲雁归颌首,冷冷道:
“委屈桂姬姐姐了。”
“搜身!”
那嬷嬷得令,要去搜桂姬时,却有一人挡在了桂姬面前:
“不可!”
原来是桂姬的贴身侍婢。
“珠儿,让开。”
桂姬蹙眉,冷冷清清地斥道 旧十胱 (jsg) 。
珠儿双目噙泪,却是坚定地伸开双臂,不肯退让,周昙君冷笑,这还没等她出手,狐狸尾巴自己就露出来了。
雁归伸手去抓,却是让她猫身躲过,没能抓住。
这珠儿身怀武艺!
尽管如此,她身形瘦弱,又有残疾,怎么可能是雁归的对手,一个来回,便被雁归牢牢地扣住了肩膀。
嬷嬷冲桂姬礼貌地福了福身,便在她身上仔细地搜寻起来。
摸到袖子处,竟是有微微的鼓起。这时候珠儿疯了一般挣脱雁归的束缚,狠狠推开那嬷嬷,将桂姬护在身后,神色倔强。
周昙君喝道:“拉开!”
珠儿被雁归恶狠狠地扯到一边,嬷嬷趁机翻出桂姬的袖子,果然发现了一个香囊,竟是被她缝在袖袋之中!
在撕扯之中,香囊破碎开了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粉末,有一些坠洒在地,云意姿用手指在地面上沾了一点,细看之下,脸色一变。
这东西——
并非番木乌!
她看向桂姬,可她却失魂落魄地望着香囊,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之中。
周昙君一步步地走到桂姬面前,居高临下地说:“毒药就在此处,证据确凿,桂姬你作何解释?”
珠儿咬牙,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胡说,这分明是——!”
“住口!”一直沉默的桂姬却在此时动怒,厉声呵斥。
这一声给人的反差不可谓不大,谁能想到一直安静文弱的女子有这么狰狞的一面。
“主子,为何不让我说?”珠儿浑身颤抖,望着桂姬落下泪来,嘴唇翕动。
桂姬盯着她,沉默不语。
云意姿看着她们,不知为何便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与赭苏。
明明并无半分相似。
周昙君意兴阑珊,无心再看这场闹剧,“有什么话,到了王上跟前再说吧!”
云意姿被雁归扶起,拍了拍裙角的灰尘,她捻着指尖的粉尘,在心中犹豫要不要说出真相。
不说,毒害王族乃是死罪,桂姬活不成了。说,嫌疑必然重新回到她与公主的身上,如何也洗脱不去。
那季瀚清与她有过节,又出了聂青雪的事,早就在一旁虎视眈眈,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她一路神色凝重,随公主回到楼内。
周昙君一字一句地阐明首尾,王上不可置信地起身,拧眉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两人。
珠儿跪在桂姬身边,嘴角一抿,貌似要起身,却被桂姬死死地拽住。
桂姬摇了摇头,目光严厉。珠儿却是挣了开来,隐含决绝。
珠儿叩首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主意,与主子没有半点关系。”
王上手指微动,淡淡地问:
“你为何要这么做?”
28。 明月珰(6) 第三更。
“奴婢心有不甘!”珠儿猛地抬头; “王上您忘了,您是 旧十胱 (jsg) 世子的时候,主子便伴您左右了。这王后之位,本该是主子的; 为何让一个周国来的公主捷足先登?奴婢心疼主子伺候王上多年; 终究只是一个小小的嫔位; 这才想出了这个主意……都是奴婢心有怨恨; 这才、这才……”
“这才想出如此毒计; 要栽赃陷害于本宫了。”周昙君美目冰凉。
确实; 桂姬与肖珏甚少交集; 无冤无仇; 如若中毒身亡; 很难怀疑到桂姬的身上来。
栽赃陷害; 倒也说的通。
然而,还有更深一层。
若云意姿记得不错; 桂姬此人,乃是虞侯的庶妹; 虞夫人兄长的次女; 与王上自幼一起长大,有青梅竹马之谊,受宠多年。
虞侯如今势力庞大,她这样的宠妃身份,便是站在风口浪尖,此事一出,必将令虞氏一族与王族产生激烈的冲突,然而王上初初登基,如若不能很好调和; 朝局定然震荡。
桂姬会这么愚蠢么?
周昙君也想到这一点,却不肯轻易放过整治旧人的大好机会,“你说是你的主意,那为何香囊会在她的袖中?你们主仆多年,她当真一无所知?”
珠儿不作辩解,只是叫道:“王上明察,此事与主子无关,都是奴婢一人的主意!”
王上看着桂姬的表情渐渐复杂了起来。
心中举棋难定,到底相处多年,又顾及虞氏一族,遂帮桂姬说话:
“孤相信桂姬,她本性善良,绝不会作出如此恶毒之事。”
“是,不关主子的事,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珠儿牙齿打颤,神色有些不对,只会重复这一句话。
周昙君不服,还要再说,珠儿却猛地起身,踉踉跄跄地冲了过来,周昙君大惊:
“你要做什么?”
云意姿目光凝在她的脚上,一瞬间恍然大悟。
下一刻,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卫士没来得及阻止,珠儿便一头撞到了白玉阶前,砰的一声,鲜血四溅。
身体软软滑下,红白流淌了一地,桂姬看到这一幕,终于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手攥得死紧,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色愈发苍白了起来,再度睁眼时,里面一阵死寂,如同坠入了永夜。
待她站起身来,面上又恢复了平静,轻柔说道,“王上,妾身体不适,能否先行回去休息。”
好似贴身婢女的死,没有在她心中留下半点波澜。
“爱妃受惊了,”王上慢慢地坐了下来,脸色如常,挥了挥手,“去吧。”
都如此了,还无法撼动她的根基。
周昙君看着那道飘然远去的白色背影,心中妒火中烧。
云意姿走到周昙君身边,悄声道,“公主,奴婢心中实在忧虑。不知能否向公主讨个恩典,去探望一番公子珏。”
周昙君看她一眼,微微点头:
“行。去看看他情况如何,也好彻底撇清 旧十胱 (jsg) 嫌疑,切记速去速回。”
***
室内药香弥漫,空无一人,胥宰见到她也没作阻拦,只脸色有些诡异。
云意姿并不在意,慢慢走到帐前。
她从轻薄的纱帐往下看,少年的脸色惨白如纸,浓密纤长的睫毛盖在眼下,鼻梁起伏,唇线美好。
云意姿坐到榻边,长袖垂下,盯着少年这张秀美绝伦的脸。
“别装了。”她冷冷地说。
肖珏不为所动。
他唇边还有干涸的血渍,就像一种吃人的妖魅,森寒可怖之中,竟然有一种娇艳欲滴的感觉,紧闭着双目,仿佛正处于沉睡之中。
云意姿见他还装,脸上有怒意一闪而过,她将手掌高高地抬了起来,即将落下时,又放轻了动作。
将他盖着的被子往上扯了扯,动作轻柔宛如对待珍视之人,心里却是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勒令他起来。
真是被这副纯良无害的外貌骗了,忘了他的本性,最是可恶、可恨!
肖珏睫毛一动,慢慢地睁开了眼,他视线清明,没有错过云意姿脸上的怒意。
可他偏要装作虚弱至极的模样开口:
“……我渴。”
目不转睛地看着云意姿,肖珏感到十分新奇。
在他的印象里,她的情绪一直都很是柔和温吞的,没想到竟然也会发怒,就像一朵开在血泊中的白花,极致纯洁,又极致的热烈艳丽。
他真想折下来,哪怕会被刺伤,饶有兴味地观察她的表情,肖珏好像从中获得了某种新的乐趣,腹中的抽痛也暂时可以忽略了。
云意姿瞪了他一眼,肖珏无辜轻唤:
“云意姿,我渴。”
云意姿没有理会,而是径直抬手,“公子可知这是什么?”
她将手指递到他面前,给他看上面沾染的粉末,“这是金乌之毒,乃是从桂姬身上搜出来的。”
“我听不懂。”肖珏一脸诚实。
还装,云意姿怒极反笑,发现肖珏一直盯着她看,立刻抿起了嘴角: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且极易挥发,公子告诉我,怎么可能一下进酒中,便让您剧毒入体,呕血不止了?”
肖珏轻轻哼了一声。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他别开视线,去望帐顶的绣花,脸色淡淡,“我又不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更别说是谁下的毒了。”
云意姿却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她慢慢地低下身,直视肖珏的眼睛,淡色的瞳孔里没有半点笑意:
“不,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桂姬身边的那个奴婢,走起路来,右脚不自然,似乎有所残疾。”
“又如何呢?”
云意姿紧绷着面色,一字一顿地说:“公子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么?”
肖珏看见她红润的嘴唇微微开合,失神地看着她,好在虚弱至极,血液供应不足,脸上也显不出色来。
云意 旧十胱 (jsg) 姿被他看得烦躁,这个人竟是如此狠毒,对自己都这般心狠,她慢慢地说:
“公子真的不怕喝下那杯酒一命呜呼?或者桂姬身上,根本没有带任何药物?”
她真好看,肖珏心情很好:
“你在担心我?”
云意姿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她觉得已经摸不清这个人的想法了。
正常人会随身揣着毒药吗?
自己给自己下毒,还一出手就是极烈的剧毒,想到他倒下去抽搐不已的那一幕,云意姿无法理解,心里由衷地升起一丝寒意,这个人根本没拿自个儿的性命当回事儿。
一个豁得出命来的人,究竟是怎样的狠心,仿佛透过他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肖珏见到她的脸色,眼底一沉:
“你害怕我?”
云意姿摇了摇头,谈不上害怕,只是有点怵,“公子为何要这样做,明明可以慢慢筹谋,偏偏要用这种极端的办法。”
肖珏轻轻咳了一声,“我只有这条命作为筹码,”他面容惨白至极,又阴森至极。
“我要的可不是小打小闹。”
眼神极为阴狠,“我要的是她的命。”
还有对幕后之人的警告。
“公子如愿了,”云意姿淡淡道,“那婢女已当场自尽,场面……极为不堪。”
肖珏面无表情,记仇的本性可见一斑。
云意姿默了默:“假如桂姬身上查不出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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