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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天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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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
  他做出恍然的模样,又赞道,“姑娘真孝顺。”
  安若也只好谦虚,“客官谬赞。”
  独孤珩将淡笑藏在眸中,目光却仍落在她身上。
  安若还是紧张,微微顿后,试着开口问他,“不知客官想买什么种类的织物?”
  ——不知他堂堂镇北王,怎么会一人来买衣料?
  独孤珩装做环顾四周,答说,“在下也无甚头绪,不知姑娘可否介绍一二?”
  没有头绪……
  安若越发疑惑起来,却又不能提出质疑,只得先应下,领着他在织坊中逛了起来。
  “这一片织机主要产绫,我们祖籍临安,手艺也是从江南带来的,所出的越绫与江南本地出产相差无几。除此之外,仙纹绫与白绫也是我们织坊的特色,今年又新出了一批纹样,比如白编、方纹、柿蒂等,端看客官喜欢哪种了。”
  她介绍了一通,独孤珩却不置可否,似乎还有些不满意。
  安若只好又引他去了另一片织机前。
  “这一片现下在织罗,有越罗和花罗,纹样有孔雀翎、菊花、宝相花等,库房内也有年初从蜀州运来的春罗,不过并不太多了。”
  独孤珩轻点头,却还是没有拿定主意。
  安若只得又带他去了另一片织机前,“这里织的是锦缎,有黄狮子锦,翠毛细锦等,也可做竹叶,兰叶等花样,只要客官有需要,我们定能全力做出来。”
  ……
  如此一番,眼看着二人已在织坊走了个遍,又回到了账房。
  独孤珩终于开了口,却是笑道,“没想到姑娘如此了解织造,真令人佩服。”
  安若也没想到,他看了半晌,开口竟只是夸她。只好又谦虚道,“爹娘辛苦创办家业,小女自小就是在织坊长大的,这些年家中一直做织造生意,自然略懂一些行情,不过并不能与大家相较。”
  语毕,她试着再度问道,“所有的织品您都已经看过,不知客官中意哪种?”
  如若他还是不买,她可要怀疑他今日目的了。
  谁料他说,“都要。”
  “都要?”
  安若吃了一惊,“客官都要买走?”
  独孤珩点头,似笑非笑的看她,“姑娘担心在下出不起银两?”
  安若一噎,只好辩解说,“客官误会了。只因家父前些日子曾答应过朋友要留货,所以现如今的存货怕并不能全都给您。”
  这好办,独孤珩发话道,“那就除过留给别人的,其余都给我。”
  “这……”
  安若还是狐疑。
  他堂堂镇北王,岂会没有绫罗穿,需要亲自来京城小织坊里买?而且一买就是那么多?
  “姑娘还有什么顾虑?”
  独孤珩见她不应,便又问道。
  她脑间快速一转,答说,“因眼下织坊中大多织的是罗,罗轻薄些,适宜做夏衣,但时下夏日已经开始,客官如果是要运去外地,加上路上所耗的时间,等到达时,怕天就凉了,这衣料恐也会过季。”
  难为她如此为他着想,真可谓良心店家,哪知独孤珩却并不太在乎的样子,且还问她,“姑娘如何知道在下是外地人?”
  安若又是一顿。
  是啊,她又如何知道他家其实远在庆州?
  方才一心疑惑,竟一不小心又出了纰漏。
  所幸瞬间已经找到了借口,她强装淡定道,“如若客官是本地人,方才怎么问小女这汴京城中是否有许多女掌柜?您这样的语气,分明是外地而来。”
  “再者……”
  她微微一顿,倒引得独孤珩好奇起来,追问道,“什么?”
  安若轻轻咳了咳,“您也有一点外地口音。”
  “口音?”
  独孤珩一怔,“有么?”
  安若轻轻点了下头,咬死了说,“有一点,不过,也不是很明显。”
  独孤珩微微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没再多说什么。
  好吧,或许是自己先露了马脚。
  又听安若道,“小女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您买回去衣料却不合时宜,请客官莫要介怀。”
  咳咳,这人将来会改朝换代做皇帝,千万不能结仇。
  哪知他却仍坚持,“难得来一次汴京,今年若来不及,明年再穿便是。”
  说着又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意味深长道,“再说,在下也不是常有进京的机会。”
  安若慌忙垂眸躲开。
  他身上的威压太过强大,纵使遮着脸,她还是忍不住没来由的心慌。
  为避免尴尬,她开始提笔记账,勉励自己集中精力。
  独孤珩也没出声打扰,只在旁静静看她执笔,那纤指嫩葱似的,笔下的字迹也娟若簪花,仅是记个账,就已经足够赏心悦目了。
  他这才知道,她是识字的,且字竟是如此好看。
  “客官,这是目前能给您的种类及数目,请您过目。”
  安若出声,将写好的纸张递到跟前,终于打断了独孤珩的思绪。
  他伸手接下,大致扫过,并无任何异议,只问道,“需要多少银两?”
  安若礼貌微笑,虽被面纱遮住,却无碍杏目中的光波,“这些都是绫罗锦缎,要贵于普通棉麻,总共约在六百两银上下,不过因您买的多,可容我先禀报一下家父,未准能让些利。”
  “不必麻烦,”独孤珩直接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可够?”
  安若实在没想到,这人自己出来买东西也就罢,身上竟还装着这么多银票,惊讶之下忙摆手道,“您今日不用给那么多,只消先付几十两定金便好,我们准备货也需要一些时间的。”
  “也好,”独孤珩点了点头,又将其中一张百两的银票给了她,“就以这张为定,我也不急,十日之内备好就可。”
  安若应是,保证道,“十日是一定足够的,您放心。”
  虽然难得做笔这样大的生意,但她顾不上高兴,心间仍满是疑惑。
  这人究竟为何要亲自买这么多织品?
  而等她将银票小心折放,抬头就发现,独孤珩又在看她。
  她目光一烫,再度垂眸躲避,却听见独孤珩问她,“姑娘芳龄几许?”
  芳龄?
  安若一怔。
  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会平白问她的年纪?难道不知如此是失礼的吗?
  她不想答,斟酌了一下,决定提醒他,“客官如此问,只怕有些不合礼数。”
  他倒也不恼,只是微挑长眉,牵唇淡笑,“在下只是见姑娘如此能干,心间有些好奇,若有冒犯,敬请见谅。”
  安若眼睫微动,总归顾忌着他的身份,最终还是妥协道,“客官谬赞,小女今年十五。”
  独孤珩哦了一声,紧接着又问,“可及笄了?”
  安若仍觉得别扭,垂眸含糊道,“还有几日。”
  隐约看见他点了点头,下一句,又忽然问道,“可曾定亲?”
  作者有话要说:  某作者: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良家妇女……
  某王:亲妈。
  某作者:咳咳,我的男主真帅!
  某若:……
  感谢老鹅的营养液,感谢夜的精灵的地雷,也请手里还有营养液的小可爱们不吝投喂文文,么么哒!
  继续留言按爪,别忘啦宝贝们!


第8章 
  安若真有些恼了。
  就算庆州远离汴京,但风俗礼节总不会相差太多,她不信独孤珩会不知这样的问题乃冒犯。
  她甚至觉得从方才问她年纪开始,他就已经不怀好意了。
  难道凭着镇北王的身份,他就可以如此在汴京街头轻薄女子吗?
  她越想越气,干脆沉下脸来闭口不答。
  甚至也已经想好,若独孤珩再追问,她一定不留情面的斥责他,叫他知道并不可如此轻薄素不相识的女子。
  哪知就在此时,外头响起了动静,是爹回来了。
  三水已经快嘴将情况告知,阮青岚脚步很快,转眼就进了账房,扬着笑意问道,“安安,听说有客人?”
  安若收起怒意,忙同爹介绍起独孤珩,“是这位客官定了织品。”
  又把才写好的帐目递了过去。
  阮青岚大致扫了一眼,也有些惊讶,问独孤珩道,“客官要买这么多?”
  独孤珩淡然颔首,“家乡路远,想多买些绫罗回去孝敬长辈。”
  安若垂眸不看他,却忍不住在心间腹诽——方才明明像个登徒子,现在见爹来了,又好似正人君子一般了。
  然碍于他的身份,她可并不敢明说,只同爹解释道,“我已经预留出给赵叔他们的了,这位客官说十日内备好货都可,应是足够。”
  ——上回赵达来阮府拜会,酒到浓时同阮青岚结拜了兄弟,阮家的孩子们就都已经称他赵叔了。
  阮青岚点了点头,他已经从账上看出来了,便也同独孤珩提醒道,“不知客官路上要走多久?看您定了许多罗,这种料子怕是再有月余就会过季了。”
  “不妨,进京不易,可留下明年再用。”
  独孤珩说完,又看了安若一眼,淡笑道,“其实令爱方才提醒过在下。”
  阮青岚恍然,忙也笑道,“原来如此,那便没什么了。”
  安若却又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一时间再也待不住,出声道,“爹同客官谈吧,我先出去了。”
  便赶忙离开了账房。
  织坊深处有一座小凉亭,供织娘们平素歇息用,这会儿大家都在忙碌,红菱今日也被她留在了家中给母亲帮忙,倒给她留了清静。
  安若坐在亭中,眼望着花草,脑间却还是独孤珩。
  说实话,这人今日有些奇怪。
  上辈子也算与他相处了半年的光景,那时的他明明寡言阴郁,哪里像今日这般,话这么多。
  而且那时除过自己,他身边也没有别的女人,邢漪容那般千金贵女几次想投怀送抱,他理都不理,照理来说,他不应该是好色之人,可今日怎么会对她如此轻浮呢?
  难道上辈子的独孤珩,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
  眼看着进京的番邦使臣陆续到了汴京,大周景帝的千秋节终于拉开了帷幕。
  一早的贺寿献礼仪式过后,集英殿的寿宴开了场,逢三十六岁“大寿”的景帝龙颜大悦,准百官同坐宴饮,以致于宴席在殿中摆不下,一直绵延到了集英殿外的场子上。
  而殿中的天子近前,都是大周位高权重身份显赫者,有高氏宗亲,有景帝倚重的辅臣,亦有特意从四方进京贺寿的使臣。
  今日众人皆着礼服,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纱袍高冠,却唯独一人英武夺目,将穿着龙袍的景帝也比了下去。
  年轻的镇北王把着酒杯,似在欣赏殿中央的乐舞,周遭都是肚大腰圆的高氏宗亲,他不想显眼都难。
  今次舞姬们的舞蹈不同于从前,伴奏的乐曲也显然是新谱的。
  一曲舞罢,罗斛国王子拉蓬用不甚流利的汉语赞道,“中原乐舞很美,但我们罗斛国的孔雀舞也别有风情,今次本王子也带来了舞者,愿为大周陛下献舞。”
  今次这罗斛国派了王子亲来,敬献了不少珍宝,结交之意非常明显,景帝又是个好热闹的,自是欣然点头道,“难得贵国有此美意,那便请吧。”
  拉蓬应是,须臾,殿中便响起了罗斛国的乐声,果然也有舞者上了场。
  孔雀舞确实别有风情,只是出乎的众人意料,这罗斛的舞者们竟然都是男人。
  罗斛壮汉们坦胸露乳身着雀羽,将孔雀的神韵演绎得栩栩如生,实在叫众人大开眼界,赢得不少喝彩声。
  有文臣叹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男子起舞,实属罕见。”
  这罗斛国才与大周建交,景帝也是头一次见这种舞,正欲点头赞同,却听殿中有人道,“此言差矣,曾风靡前朝剑舞不也是男子起舞?”
  景帝循声望去,见说话的是他的侄子,武王世子高霁。
  高霁这话不假,剑舞在前朝的确曾盛行,舞剑者也历来都是男子,但本朝尚文,不喜太过张扬的兵器舞,因此这种剑舞早已没落了下去。
  只是今日一提,倒叫众人重又想了起来,同时也引来了外宾的好奇。拉蓬问道,“不知陛下可否叫我等见识一下贵国的剑舞?”
  “这……”
  景帝有些迟疑。
  宫中豢养的都是细腰舞姬,谁人能提动重剑起舞?
  拉蓬这要求,他只怕是不能满足,要丢面子了。
  正在此时,却听侄子高霁又出声道,“王子今日来得巧,殿中正有一位用剑高手。”
  这话引来众人一片好奇,景帝一愣,也想问这位高手是谁,哪知却见高霁冲着独孤珩一笑,道,“镇北王武功盖世,舞剑一定不在话下,不知可否让客人开一开眼?”
  众人一顿,景帝也又是一愣。
  侄子这是不懂规矩,还是故意针对独孤珩?他堂堂镇北王,如何能为一个不知名小国的王子舞剑?
  这不是将他视作舞姬了吗!
  殿内气氛霎时微妙起来,乐师们的奏乐声都小了不少,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独孤珩,想看他如何回应。
  却见独孤珩只是手握酒盏,似笑非笑道,“本王的剑,向来只会杀人。”
  他声音冷冽,话末二字咬得尤其重些,掷在大殿之中,竟叫人莫名心惊。
  是,他手握三十万重兵,想要杀殿中的任何人,似乎都并不是难事。
  这回应如同一记耳光,响亮的甩在了高霁的脸上,殿中乐声完全停止,彻底静了下来。
  高霁恼怒异常,顶着众人揶揄的目光,恨不得冲去独孤珩面前。
  所幸他爹武王及时出声,对独孤珩道,“镇北王莫不是醉酒了?今日乃陛下千秋,如何能将杀人这种话挂在嘴上?”
  高霁被斥,伤的不止他自己的颜面,高氏这些亲王们原本就看不惯独孤氏功高,武王自然不能由着儿子受辱。
  然独孤珩又岂是好惹的,当即又回道,“武王如此明理,怎会由着世子忘了礼法规矩?”
  言语间没有半分客气,又将剑刃扳了过去。
  武王一噎,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高霁更是恼火,眼看就要拍桌而起,与独孤珩拔剑相向了。
  气氛忽然降至了冰点,而鉴于这两方的身份,又无人敢出声劝和。
  景帝自知再无法装死,只好开口打哈哈道,“这才喝了几杯,你们就都醉了?该罚!来人,给武王与镇北王斟酒。”
  二人身旁的侍宴宫人立时应是,分别往杯中斟上美酒,独孤珩收回方才的冷冽,从容道了一句,“谢陛下。”
  如此一来,倒显得那父子二人不懂事似的,武王父子只好也跟着同景帝谢恩,悻悻端起了酒杯。
  正喝着,又听独孤珩道,“本王的侍卫剑舞的尚可,愿为陛下及王子献丑。”
  他愿意息事宁人还给台阶,景帝正求之不得,闻言立时道好,叫他宣了自己的侍卫朱七上殿。
  兵器之舞,不用丝竹,仅以鼓点打令,朱七一身窄袖劲装,剑法刚劲有力,剑气仅是轻轻扫过,便叫众人明显感觉到一股凉风,功力之深厚可见一斑。
  一曲舞罢,殿中无人敢不叫好,拉蓬也被惊艳,连声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道,“大周勇士,剑术厉害!真厉害!”
  景帝也觉面上十分有光,大方抬手道,“赐赏。”
  朱七余光瞧见主上并无反对,便跪地谢了恩。
  然未等他起身,却听一声哼笑。
  高霁再度开口道,“镇北王果然有一手,不过一个侍卫,剑法便已如此了得,这功力能比得上宫中的御前近卫了吧。”
  众人闻言,不由得又是暗顿,心道这武王世子莫不是同镇北王有仇,怎么今日几次三番的要找茬挑事儿呢?
  不然说镇北王的侍卫厉害过御前近卫是几个意思?
  其实众人猜的不错,身为皇室子弟,高霁不可一世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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