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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天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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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珩扫过桌上膳食,见只有两道素菜与一碗汤粥,不免沉下脸色,对安若道,“你是朕的女人,如若有人胆敢怠慢,尽管责罚。但有不服着,朕来处置。”
  话音落下,殿内外宫人们俱都悄悄打起了哆嗦,他们自然明白,陛下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
  然安若却只摇了摇头。
  已决心要死的人,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事了。
  然她也明白,尽管外界都传独孤珩是冷血暴君,但自到他身边,自己并没有被虐待,他虽寡言性冷,对她还算是不错的。
  只是……
  只是命运如此嗟磨与她,将她最珍视的东西一一带走,她已经全然没了希望。
  今日虽有变数,但也好,能清楚死在他面前,倒也不必牵连无辜。
  安若随他坐下,独孤珩举起酒杯,要与她对饮。
  她不敢抬眼看他,因此也没有发现,他的目光沉沉的在她酒杯中扫过。
  下一瞬,手腕却忽的被他攥住了。
  “酒中有毒,来人。”
  安若猛然一颤,不过瞬息间,已有十余名宫人冲进殿中,甚至还有带刀的侍卫,殿中宫人皆被吓的跪倒在地。
  红菱是安若最为贴身的宫女,独孤珩率先质问她,“何人下毒?”
  红菱吓白了脸,连连摇头道,“奴,奴婢不知有什么毒,请陛下饶命!”
  独孤珩却根本不信,又叫侍卫审问别人。
  众人惶惶,纷纷无措的磕头,而独孤珩的脸色却愈发严峻,滚滚怒意蓄在眉间,眼看就要劈到宫人的头上。
  安若绝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为了不牵连无辜,只好跪地澄清。
  “毒是主子自己准备的,主子想死,与旁人无关。”
  读出她比划的意思后,红菱怔住,满殿的宫人怔住,独孤珩更是怔住了。
  他敛眉看她,眸中全然一片不可置信,压着声问道,“为什么要死?”
  安若泪流满面,只是摇头。
  她只是想死,想同亲人团聚而已,如今演变成这样,是不是连这个愿望也要落空了?
  独孤珩握住她的肩,再一次沉声问道,“为什么要死?就因为你弟弟死了,你也要去死?你难道不信朕会捉拿凶手?”
  安若仍在摇头。
  凶手捉住又如何?弟弟已经不能复生,她已经失去了一切。
  何况,弟弟真的是死于匪盗之手吗?
  他怕也只是受了自己的连累吧!
  早知如此,她还不若死在高霁手中,何必挣扎着活下来,害了弟弟,如今又遭一回折磨?
  泪水划过面颊,又落下,接连不断,将前襟打湿。
  殿中鸦静,无人敢出声。
  任谁都能看得出,帝王的愤怒已到临界点,真不知下一瞬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
  独孤珩敛紧眉头,掌中的女人那般柔弱,只消他稍稍用力,就能将她捏碎。
  然而他只是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咬牙问道,“这世间就再没有能叫你愿意活下去的人了吗?”
  安若一怔。
  她从未如此直视过他的眼睛,此时才发现,那双眼眸中蓄积着一种奇怪的情绪。
  是愤怒吗,还是……
  只是下一瞬,那双握着她肩的手却忽然一松。
  独孤珩忽的将手捂上心口,面色骤然变白。
  安若愣住,随身的太监福安也看出不对,赶忙上前关问,“陛下这是怎么……”
  话还未说完,独孤珩又趔趄了一下。
  有暗红色的血液,一滴又一滴的从他的嘴角渗出。
  安若已经完全傻住。
  直到他彻底跌了下去……
  “陛下!陛下……”
  惊呼四起,整个熏兰殿乱做了一团。
  ……
  宏元初年,新帝猝然崩逝。妖女阮安若以毒酒谋害新帝,当夜即被太后正法于后宫。
  ……
  ~~
  二月春早,拂过汴京的微风已经透出了暖意。
  “爹今次能不能不去蜀州?听闻那里现如今山匪横行,很是危险。”
  阮府的花厅中,十五岁的安若正努力劝说父亲阮青岚。
  阮青岚却道,“这批莲绫与春罗是绫锦院年前就同咱们定下的,如若不去,岂不是要失信于人?此乃行商大忌。”
  阮家做的是织造生意,除过自家机坊生产的织品,也从异地运些上等织品售卖。
  大周建国两百余年,疆域与国力虽早已不复从前,皇室却日益奢靡,每年有大量织物需求,为此,朝廷还特设了一座绫锦院,专门料理皇宫乘舆服饰所用织物。
  而这绫锦院,正是阮家的大客户之一。
  这宗买卖与朝廷沾边,自然不是说丢就能丢的。
  安若也明白其中轻重,只好又对父亲道,“那爹试试新路吧,听说蜀州往北,经庆州回京,这条路更安全。”
  这话一出,阮青岚还没说什么,母亲秦氏却奇怪道,“你整日闺阁里待着,如何知道这些?谁同你说的?”
  安若答说,“听王家姑娘说的,前些日子他们从蜀州运玉石回来,就是这样走的。”
  作为商户女,她的好友也都是商户出身,就譬如她提的这位王家姑娘,家中便是做珠宝玉石生意的。
  而这条路也确实是她从王家姑娘口中听来的。
  爹少年离开临安祖籍至汴京,好一番打拼才赚下家业叫她与弟妹安心成长,上辈子的她无忧无虑,直到那批蜀锦被劫,朝廷降罪与爹以后,才知道现如今的世道究竟如何艰难。
  而一家人的厄运,却也正是从那批蜀锦被劫开始。
  虽然有幸重生,但她回来时,爹已经接了绫锦院的生意,而今就算爹不去蜀州,怕是也要得罪朝廷。
  所以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办法规避这场灾祸,有意打听别家商队出行的消息。
  此时听她这样说,阮青岚也颔首道,“爹也听说了,今次正要试一试,放心,我路上自会小心。”
  安若使劲点了点头。
  秦氏却不放心道,“从前怎么没有这条路?会不会有诈?”
  阮青岚被逗笑,“庆州镇北王府年前才打开与蜀州的关口,从前当然没有,人家王府会诈我们什么?最多是交些过路费,咱们给就是了。”
  “好吧。”
  秦氏点了点头,又叮嘱道,“你可一定要平安,早点回来。”
  阮青岚说好,又伸手抚了抚她的孕肚,“你顾好自己与孩子们,待我回来,一起等幺儿出生。”
  秦氏温柔道好,也垂眼看向隆起的小腹。
  她有孕已有五月,再有四个月就要临盆,如若夫君这一次顺利,该是来得及的。
  其实已经年过三十,长女安若十五,次女芳若十二,儿子明瑜也已经八岁了,她原是没想再当一次娘的,但没想到母子有缘,这小家伙既然已经来到腹中,当然也只能留下。
  而一旁,望着和和美美的父母,安若却忍不住又起了疑惑。
  说来也是,上辈子为何没有这条新路?爹一向谨慎,若有更好的选择,应该不会去冒险的。
  难道这辈子除了她回来,还有其他的变数?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
  等会儿还有
  小红包伺候~~


第3章 
  虽说有了新的选择,但安若并不能完全放心,自爹离家,两个多月的日子里,她几乎天天去打听消息。
  甚至还跑去庙里上了两回香。
  旁人并不知她的担忧,秦氏一面操持家中,眼看着肚子又大了许多,芳若和明瑜也都乖巧。
  怕影响娘的情绪,安若并不敢表露忧虑,日子着实有些煎熬。
  所幸没过多久,待到桃花盛开的时候,阮青岚终于回到了家中。
  商队里的所有人都安然无恙,所带回的织品也都安好,一匹没少。
  府中顿时都一片欢喜,秦氏叫厨房做了一大桌酒菜,到了晚间,一家大小围坐,热热闹闹为阮青岚接风。
  明瑜与芳若一个给父亲斟酒,一个给父亲盛汤,别提多孝顺,安若则一心关问道,“爹这一路可顺利?新路果然好走许多吗?”
  阮青岚喝了口酒,点头叹道,“北边春日少雨雪,确实好走许多,这一路大致顺利,不过出蜀州时确实遇到了一伙劫匪,幸遇好心人相救,才平安脱险。”
  “竟真遇上了劫匪?”
  秦氏吓的脸色发白,孩子们也都吓了一跳。
  安若惊讶之余忙问,“那救您的是什么人?”
  提及恩人,阮青岚言语间依旧充满感激,叹道,“是给镇北王府运粮的商队,那一日碰见他们,可真是我的运气。”
  安若不由得迟疑,镇北王府?
  现如今是她上辈子死前三年,那么现在的镇北王,岂不正是……独孤珩。
  一旁,家人还在热闹说话,明瑜一脸好奇的问爹,“运粮的怎么那么厉害,竟能打得过山匪?”
  阮青岚言语间满是钦佩,“他们大多都是当地退役的兵士,上过战场的汉子,当然勇猛,山匪哪里是对手?”
  芳若则又问道,“镇北王府在哪里,那处常打仗吗?他们很厉害吗?”
  阮青岚耐心作答,“镇北王府远在庆州,距汴京千里。庆州几百里外便是边境,有匈戎,北狄好几个蛮族。镇北王复姓独孤,独孤氏向来骁勇善战,几十年间为我们中原抵御蛮族,功不可没。”
  幼子幼女纷纷点头,目中露出钦佩的光芒,秦氏也有些好奇,压低声问道,“听闻镇北王性情严苛,百姓走在街上都不敢大声喧哗,可是真的?”
  阮青岚笑着摇头,“哪里听来的胡话?我看庆州一带繁荣富足,街上行人抬头挺胸甚有底气,商铺饭馆应有尽有,虽不及汴京,但也绝不会差到哪儿去。”
  “至于镇北王……”
  他稍顿,沉吟道,“我与恩人们攀谈过,他们言语中不吝对这位王爷的崇敬,想来是很得民心的。”
  秦氏这才明白,便也跟着称赞了几句,唯有安若只低头默默吃菜,不发一言。
  父母弟妹方才的话,无不叫她想起一个人。
  此时脑间全都是那人,叫她颇有些不自在。
  阮青岚无意瞧见,忙关问道,“安安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安若惊得抬头,慌忙找借口道,“我,我在想……既然恩人们这样帮了咱们家,爹该如何感谢才是?”
  这倒确实是阮青岚的心事,闻言也愁道,“当时我也赠金感谢,可惜人家根本不要,赠绫罗也不收。无奈之下,只好把我们的商号告知,若他们有机会来汴京,再想办法报答吧。”
  秦氏闻言,感叹了一番世上还是好人多,又建议道,“若下次再走那条路,一定给恩人们带些咱们汴京的特产才是。”
  阮青岚却摇头苦笑,“以后怕是再去不得了,那里越来越乱,咱们也并非还有今次这样的好运气。”
  秦氏不懂生意,自然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点头应好,又张罗着一家人吃菜。
  倒是安若听完,心间却踏实了不少。
  ——如今爹已经平安将蜀锦运回,上辈子的厄运应该可以扭转了。更要紧的,是爹知道那蜀州艰险,已经打算今后不再冒险。
  这桩横在心头许久的担忧,终于可以放下了。
  至于独孤珩……
  她心间顿了顿。
  只要爹娘安好,她就不必再去江南寄人篱下,也就不会再遇见高霁,再遇见他。
  上辈子她并没有害过他,却是因为他而死。
  而这辈子,她也依然只是小小商户女。
  她没什么宏图大志,不会去做攀上枝头的梦,只要爹娘亲人安好,家宅平平安安,就好。
  ~~
  庆州。
  阳春三月,正是一片大好春色。
  王府总兵赵达一路匆忙赶到,待通传后入书房,立时恭敬行礼,“赵达参见主上。启禀主上,阮家商队已平安离开龙门,属下一直暗中护送他们到达京畿,眼下应是已经到汴京了。”
  “辛苦了,平身吧。”
  书案后的年轻藩王发话道。
  他身着玄色冕服,令冷峻的眉眼更添威仪,纵使年轻,却自带强大威压,叫别人丝毫不敢无礼。
  赵达应了声是,这才敢立起身来。
  此时房中还有其他几位文臣,见此情景,纷纷顺势拍起了马屁。
  “年后主上开通龙门要塞,已有不少商队经过,主上宅心仁厚,不仅不收他们的通关银两,还保障他们平安,实乃百姓之福。”
  “主上此举实乃一步妙棋。与咱们而言,不过开通一个关口,多安排些驻兵,却可在大周百姓中扬名,为王爷今后之大业打下民心基础,还可繁荣沿途之城池,实乃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些话入了耳,座上的藩王依旧神色如常。
  赵达却悄悄茅塞顿开了。
  ——主上此次开通龙门关,来往的大多数是替朝廷运茶与织物的商队。他先前实在想不明白,那汴京的朝廷早已不给军费,这些年全凭主上自给自足,现如今主上还为什么要打开与蜀地的关口龙门,保障高氏的峨眉雪芽与蜀锦?
  他们王府早已兵肥马壮,踏平汴京不过瞬息之事。何苦还要对高氏那帮孙子俯首称臣!
  如果他是主上,一定二话不说,先去砍了高氏那帮软蛋。
  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而眼下听文臣们这番分析,他才晓得此举长远之处,一时间心服口服,赶忙也附和道,“主上高明!”
  哪知话音而下,主上却忽然问他,“阮家家主可有与你交代什么?”
  赵达赶忙禀报,“那位阮东家颇为客气,起初硬是要赠属下金银锦帛,见属下不收,便又将他们在汴京的商号告知,还说若属下去汴京,定要好生招待。”
  身为边城武将,他也是难能交到一个汴京的商人朋友,晓得那阮家家主也是实在之人,提起当日之事,赵达忍不住露出了笑来。
  谁料没等他笑完,却听主上又道,“正好,孤今日收到汴京召见,此次你随孤启程。”
  赵达一怔,又赶忙应是。
  圣旨是方才到的,因此房中其他人已经知晓,此次乃是高氏景帝千秋节召见。主上守孝已满三年,依照礼法,自该要去的。
  只是听方才二人的对话,他们又都生出了好奇——
  能劳动主上派赵总兵暗中保护,且还不准透露身份,这汴京阮家,究竟是什么厉害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早见,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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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桃花开过,海棠接上了茬儿,汴京一日热过一日,眼看已是春末。
  夏日在即,春衣已经嫌厚,先前阮青岚特意给女儿及妻子留了几匹从蜀州带回的春罗,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而秦氏的产期快到,已经不适宜再出门,就安排了红菱及小竹随两个女儿去裁缝铺里做夏衣。
  ——好料子当然得好裁缝做,否则便是糟蹋,但无奈时下城中的好裁缝们都太忙,等不到上门,只能自己去裁缝铺找。
  不过女儿们已经在家陪了她许久,有机会出去逛逛,正不知有多高兴呢。
  汴京最好的裁缝铺莫过于绣巷的粹心坊,衣料却还需先去自家铺子里取——秦氏临盆在即,为了万无一失,家中近来不敢随意搬动东西,因此那些衣料自打从蜀州运回,便一直在铺子里存着。
  安若四人乘车出门,到了铺子里,红菱与小竹下车去拿衣料,姐妹俩在车上等,等二人回来时,掌柜伍茂才也跟着过来了。
  “见过大姑娘二姑娘。”伍茂才笑呵呵的鞠了一躬。
  这人同阮青岚差不多的年纪,又跟随阮青岚多年,看上去很是忠厚老实。
  若非经历过上一世,安若也不会想到,此人原来是忘恩负义之徒,曾在最紧要的关头将爹娘逼到了死路。
  是以芳若笑嘻嘻的叫了声伍叔,而她只淡淡点了下头。
  伍茂才似乎并不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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