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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病娇兄长的良药(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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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山,你要带我去哪儿?”
  “这里已经够远了,咱们停下来商量商量好吗?”若禾一路问他,也不敢说的太大声引来守夜的打更人。
  怎么出了府,许山就像着魔一样,方才那拘谨有礼的模样全然没了,只是一昧的拽着她跑,她的手腕都被抓痛了。
  感觉已经跑的够偏了,许山的脚步终于慢了下来,若禾靠在树上气喘吁吁,腿都软的没力气了。
  身后的月亮慢慢落下去,偏移的月光拉长了树木的影子。若禾抬起头来,许山一张憨笑着的脸,轻微喘息着说:“我看你时常夜里出门,怪不得跑这么久还有精神。”
  一句话惊得她后背发凉。
  强作镇定道:“你怎么知道我夜里出去啊?”
  “我每天都看着你。”许山向前一步,扣住她的双手,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你长得很美,我喜欢看着你,从白天到夜里。”
  原本淳朴的眼神看在若禾身上,吓得她直冒冷汗。
  回想起许山对自己的那些“好”,好的没来由,如今才明白,他竟然对自己存了那种龌龊心思。现在想起来,她照顾宋梁成的事,估计也是被许山给传出去的。这人的心思简直可怖。
  太傻了,她怎么就傻乎乎地被掳出来了呢?才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以她的力气,打不过许山,跑也跑不过他,肯定逃不掉。
  衡量再三,若禾决定先缓他一缓,等到天亮之后街上人多了,她再找机会求助逃跑。
  “我们现在从刘府逃出来了,是要去哪儿?总不能在城里躲一辈子吧?”若禾故作苦恼,仿佛在为了两人以后的日子担忧。
  许山原本抚摸着她细小的手腕,柔软嫩滑,就像剥了皮儿的煮鸡蛋一样,摸着就心中喜欢,听了若禾的问题,自信道:“等天亮城门一开,我就带你回乡下老家,我娶你,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嗯……”若禾隐而不发,与他在林子里耗到天亮。
  等待天亮的期间被动手动脚,还被摸了腰,若禾恶心的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依旧忍了下去,只是想起前不久对自己许山的评价,后悔到想拍自己的笨脑袋,从前没发现,她身边这都是一群什么恶人呀。
  几个时辰后,太阳从东方露出一个白边,城门打开,许山拉着若禾继续赶路。
  城门刚刚打开,街上的行人还没有太多,许山与若禾走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上下打量两人,发掘出两人有些不对劲,却没有拦住他们。
  就在快要出城的一刹那,若禾对着手边的士兵呼救,“官差大哥救救我,我不认识这个男人,他要把我卖到村子里去。”
  这声求救的确引来了士兵的注意,往前盘问许山,两人交谈了没多久,若禾看见许山往那几个士兵手里塞了些银钱,而后原本严肃的士兵一个个笑逐颜开,还说什么“小事小事”。
  大庭广众之下,她就这么被掳走了。
  她不能离开柳州啊!宋梁成会找不到她的!
  若禾哭喊着向其他人求救,被许山捂住嘴巴带走了。零星几个路人对两人的行为不免怀疑,收了钱的士兵还为许山做遮掩,笑着解释两人是夫妻。
  走出城外不久,若禾哭得都没力气了,被许山甩到草地上,按在地上甩了两巴掌,粗厚的巴掌打下来,比刘嫣儿打人的力道大多了,若禾一下子耳鸣嗡嗡,什么都听不见了。
  小树林里没人来,许山被若禾企图逃跑的行为给气到了,整个人都变得暴躁起来,将少女按在草地里,暴力地撕扯她的衣裳。
  “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想逃跑,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男人!”
  许山怒吼着,扯开了她的襟口,“还敢想着别人,我现在就断了你的心思!”
  “许山你别这样,我们谈谈不行吗!”若禾拼命挣扎,抓起手边的石头往男人身上砸过去。许山岿然不动,却被这反抗刺激得更加狂躁。
  她还没有嫁过人,如今青天白日,就要被人欺辱,若禾有口难言,一行清泪流出眼眶。
  许山压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眼中带着狂躁的占有欲,想要将她摧毁。
  泪水模糊了视线,蓝色的天空泛着白光,一支利箭刺破林间飘落的树叶命中了男人的心脏,热流流到少女的衣襟上,若禾睁开被泪朦胧的眼睛,身上的男人血流不止,登时没了气焰,歪倒向一边。
  一脚踢开这个变态,若禾抓着凌乱的衣服从地上爬起来,树林那边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隔着稀疏的树林,她一眼就那个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柳州距离卞京不过一隔了个虞州,宋梁成回京复命后便回到了宋国公府,勾心斗角惹他心烦意乱,便想起自己在柳州留了一把匕首。
  小丫头的音容笑貌便逐渐在他脑中越来越清晰。
  趁着赋闲的一段时间,带了亲兵前往柳州,一来是收回自己的匕首,二来是算清与小丫头之前的人情债。
  马不停蹄的走了许多天。前方不远便是柳州城门,宋梁成却听见了树林中异样的声音。
  不确定那是什么,一行人骑马靠近一些,走在最前面的宋梁成骑着高头大马,第一个看见了草地中的一抹粉色,那是小丫头穿过的衣服。
  宋梁成的眼神暗了下去,耳边男人的怒吼和女子的哭泣愈发明显,他没有犹豫,拔弓射箭,百步穿杨。
  亲兵们识趣地停在外围,只有近侍陆昭陪着宋梁成进去。
  泣泪的美人无助的坐在地上,仍未从方才的惊慌中解脱出来,衣裳被扯烂了大半,露出细腻的小腿来,只能用手挡着,颇为狼狈。
  陆昭押了只剩下一口气的许山走到一边跪下,自己也背对二人,非礼勿视。
  你终于来了……
  受了这般天大的委屈,若禾很想扑到兄长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能,甚至觉得眼前的人眼神冷冽,丝毫没有身为兄长的温柔。物是人非,不免又牵起若禾的伤心事。
  疼爱她兄长早就已经故去了,眼前这个人,只是十八岁的宋梁成而已。
  坏透了的宋梁成。
  话到嘴边说不出口,若禾低头紧咬嘴唇,凌乱的头发、被扯坏的衣服,身为女子的尊严在他面前荡然无存,遭受欺辱的苦楚更无处说。
  宋梁成俯下身,看到她脸颊未干的泪水,胸中一阵怒气涌上。这个丫头为何如此叫他在意,刚才察觉到可能是她的那一瞬间,他真想将那男人砍了头扔在野外喂狗。
  他都没有出手伤害的小丫头,怎么能被别的男人给弄哭。
  剑鞘勾起她轻薄的外衫,略带嫌恶的扯到一旁,溅在她身上的鲜血十分扎眼。
  “脱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若禾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便对上一双深邃的凤眼,正专注地落在她身上。
  他的话带着无法拒绝的独特魔力。
  若禾以为自己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妹妹才会对宋梁成言听计从,慢慢将沾了血的外衣褪下,扔在地上。


第6章 
  夏日的虫鸣异常清晰,若禾甚至能够听见不远处的马蹄轻踏。
  因为夏日的炎热,少女穿得本就不厚,脱了外衫后便只有一件轻薄的内衫贴在白嫩的皮肤上,内里的小衣在襟口处若隐若现。
  宋梁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犹如欣赏一个欲语还休的美人雕塑,穿过林间的光照在她的身上,白皙的皮肤周围便散发着水润一般的光泽,从脸颊的轮廓滑过优美的脖颈曲线,定在她脖颈处的一抹粉色上。
  暗粉色的胎记像一朵从她身后开出的花,在脖颈处探出半朵花瓣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韵味,勾的他心神不宁。
  身为宋国公府的三郎君,宋梁成身边从不缺女人,但他碰都不想碰她们,十三岁时被府里的丫鬟碰了一下,他浑身难受,入坠冰窟。
  这许是什么怪病,宋梁成也没机会找大夫来解这病。
  只是今天,他鬼使神差的想要采下她脖颈后的花,指尖离她还有半寸的时候,手掌下的身子紧张地缩成一团。
  她在害怕……
  是因为刚才那个歹人,还是因为他呢。
  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宋梁成恢复了原本的冷酷无情,冷道:“你在怕我。”
  “我只是……”若禾当然害怕,怕方才变了脸的许山,也怕喜怒无常的宋梁成。她委屈着去抓他的手,却被宋梁成十分厌恶般躲开,一时间气氛冷了下来,若禾也不知道怎样解释,分明受了欺负的人是她,结果还要在宋梁成这里被怀疑。
  宋梁成用剑鞘拨开了若禾扔在地上的外衫,她疑惑着从地上爬起来,轻声问道:“公子,为什么要……”
  “别那歹人的血脏了你的身子。”
  说罢,宋梁成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扔到她身上,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若禾有些受宠若惊。披上披风,戴上兜帽盖住微乱的头发,心里有些暖。
  同他在一起,总是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
  虽然宋梁成人坏,但偶尔也有好的一面。她想取得兄长的信任,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跟着陆昭出了林子,若禾记得他是宋梁成的近侍,也是在军营里得力的下属,因为对宋梁成绝对的忠诚,才得到了他的信任。
  两人刚出林子,便听得身后一声无力的惨叫,若禾下意识回过头去,眼见许山的鲜血溅染了一片绿叶。尸身如同枯木一般重重落下,敲不出声响。
  杀人了。
  将佩剑擦拭干净,收剑入鞘,宋梁成朝着两人走来。
  虽然厌恶许山的作为,若禾还是有些心惊,想到那天夜里宋梁成将两个尸体推下河,若禾知晓他的心狠手辣,只能在心底告诫自己,日后在宋梁成面前一定要行事小心,只有取得他的信任,才能保全自己的小命,影响他未来的选择。
  一行人骑着马靠近柳州城门,若禾与陆昭同骑一匹马,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宋梁成在故意冷落她。
  进城时,宋梁成抬手示意亲兵停下,在城门前,若禾看到了方才那个被许山贿赂的士兵,尽力用兜帽遮着脸,百感交集。
  少女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被宋梁成捕捉,知晓她一定在此受了委屈。
  翻身下马,环视一周,长剑抵在了一个士兵的脖子上,锋利的剑刃破开皮肉,鲜血一下子就滴落下来,吓得那人一动也不敢动。
  一队士兵正打算围住几人,陆昭下马,出示了军营的牌号,墨绿的玉牌上赫然刻着一个“宋”字。
  竟是碰上了宋将军。
  守城士兵们紧张地半跪下去,又听宋梁成问:“方才是你们放那歹人出城?”
  听他问起这事,士兵看到坐在马背上的少女,立马指向了对面,“是他,是他收了人家的钱做主放他们过去,再说每天有那么多人从此进出,我们也看不过来啊。”
  找到罪魁祸首,宋梁成的剑转了方向,走上前去,一剑将那人就地正法。
  “身为士兵竟敢当众收受贿赂,助长不正之风,对百姓见死不救,死有余辜。”说罢,宋梁成抽出剑来,带出一地的鲜血,吓得众人瑟瑟发抖。
  头顶着宋国公府的威名,又是现任的镇北将军,处理犯了事的守城士兵不过小事一桩,惊动不了知州大人,其余的人草草收拾了尸体,战战兢兢,目送一行人进城。
  风尘仆仆骑行数日,来到柳州也需休息一日,找间客栈住下。
  入了房间,若禾坐在镜前梳理头发,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狼狈,可惜手腕上的红痕还是很明显,脸上挂着泪痕,有些脏兮兮的。
  一番梳洗打扮后,终于活了过来。
  若禾长舒一口气,对着半掩的窗户显露愁容,接下来,宋梁成该带她去卞京才对,怎么没看出他有那个意思呢?
  只是因为那只大公鸡早叫了那么几个时辰,许多地方与从前都不一样了。
  就现在她没能成为宋梁成的义妹这一点,就够她苦恼的了。
  因为许山这么一闹,宋梁成对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又动手杀了两个人,这事早晚会传出去,柳州她也呆不下去了。她要怎么样才能跟宋梁成去卞京呢?
  正在若禾歪着头苦恼的时候,宋梁成敲敲门,推门进来。还没坐定便颇为郑重地同她商议:“我不是个知恩不报的人,你救了我的命,我也会报答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来的有些突然。
  惊喜和套路,她还是分得清的。
  真心感谢的话,哪会这样疏离她,若禾觉得宋梁成像天顶的仙人一样,也会这般拿完成心愿来报恩的把戏,也真是绝情。
  字里行间都传达着——等她拿到想要的东西,便与宋梁成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若禾自然不会上他的当,宋梁成休想甩掉她。
  再精明的狐狸都离不开尾巴,她要做兄长的小尾巴,一路陪伴在他身边,绝不会再让他犯那糊涂的错。
  她要抱的大腿,跑不了。
  “我想跟在公子身边。”
  若禾言辞恳切,低眉顺眼,宋梁成看在眼中心中毫无波澜,却时时将她与梦中的义妹联系在一起,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却在他脑中愈发清晰。
  看不懂这小丫头想要跟在他身边的目的,也不愿梦中的事真的上演,宋梁成思索片刻回答道:“我身边还缺个丫鬟。”
  丫鬟啊……
  合着她这么费尽心力,只是换了一个主子罢了。
  给宋梁成做丫鬟的话,月钱也该是国公府的水平,比在刘府的月钱多了一倍,还有钱拿,好歹是个安慰。
  若禾惦记着自己的行李细软还在刘府,与宋梁成商议过后,他同意让陆昭陪她前去,若禾却不满意,希望他亲自陪自己前去。
  “宋公子既然收了我做丫鬟,自然得与我的前主子说个明白,不然……刘府那边怕是不会放我走的。”若禾同他说话的时候温声细语,带着请求的意味却没有把自己放得很低的姿态。
  宋梁成虽不在意这些,却也因此对这小丫头更多了几分好奇。
  说她像个丫鬟,却没有半点仆人的姿态,说她像个小姐,照顾人却能细致入微。看她花容月貌,有如三月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内敛芳华,天然去雕饰。
  在若禾的请求之下,宋梁成勉强答应下来,看似兴致不高,走出门后却饶有兴趣的抬了抬眉。那日风风火火入静心庵捉奸的刘家小姐,他也想亲自会一会。
  中午时分,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夏季的炎阳灼烧着地面,气温也逐渐升高。
  刘府中因为失踪了一个丫鬟乱成一团。
  关人的柴房大敞着门,府中独独不见了若禾与许山,众人都猜测前些日子传出来的若禾偷汉子的事,对象就是许山。
  事关刘嫣儿的婚事,府中人也不敢在背后嚼舌根,就连张公子也因为此事赶来,在刘老爷面前毫不掩饰地惋惜。
  “张某还以为是上天开眼能让我在您府上遇到若禾,没想到造化弄人,竟然成了如今的局面。”张公子画风一转,委婉道,“看来我与刘家小姐的这段婚事也是天公不作美啊……”
  话里话外都是要悔婚的意思。
  刘老爷阅历颇丰,自然明白张公子的意思,哪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不想娶几个良妻美妾,只是事情落到自己家的宝贝女儿头上,刘老爷也受不得自家女儿受到这般羞辱。
  “不过是丢了一个丫鬟,张公子若是想要,老朽自然可以再选几个漂亮又能干的陪嫁过去,若为此事耽误了我们两家的婚事,岂不是本末倒置,因小失大。”
  事情摆到明面上撕扯,张公子也完全没有要给刘老爷面子的意思。
  “恕晚辈直言,刘府在柳州经商靠的是我们张家的庇护,您老这些年逃了多少税银,不都是我爹把事儿按下来的,说到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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