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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病娇兄长的良药(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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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撑着追到巷子里,手起刀落便能解决掉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消灭一切罪证。靠近时,看她身形娇小,两眼泪汪汪,俨然一只无助的小兽嘤嘤求饶。宋梁成没有迟疑,刀刃抵在她的脖子上。
  本想给她个痛快,昏沉中却听进她说的话,模糊几字,不甚清楚。
  什么兄长,什么救人……
  疑惑间便松了刀刃插进她身后的墙中,手上脱力,刺入三分。
  不等他再次举起匕首,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啪嗒,匕首掉到地上。
  多么清脆的声响。危机终于解除,若禾还以为是他想明白了要放过她,再次抬眼去看。宋梁成无力的垂下胳膊,随后整个人都倒在了她身上,若禾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砸了个结实。
  精壮的身体压在她身前,胸脯都被压痛了,被宋梁成和墙壁夹在中间,若禾都快被压成饼子了,只能紧抱着兄长的肩膀才能不让他摔在地上。
  少女背着青年走在巷子里,终于在月亮落山之前来到了静心庵的后门。
  若禾的婶娘在静心庵出家,受伤的兄长无处安放,她只能来投奔婶娘。
  娘亲死后,婶娘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与开门的小尼姑报了静安师太的大名,小尼姑见过若禾几次,便帮忙将受伤的宋梁成抬进去。
  厢房里点燃了一盏微弱的烛火,静安师太让小尼姑去守门,站在床边看着若禾与宋梁成若有所思。
  “这位施主是谁?”
  “他是我的贵人。”
  “施主他身受重伤必定是被人追杀,你把他救到这里,不怕惹祸上身吗?”
  “不怕。”若禾拧了湿毛巾擦拭男人脸上的血迹,“婶娘不是想让我上京吗,他便是那个能带我上京的贵人。”
  前世宋梁成带她进京,临走前她还到静心庵与婶娘道别。
  那时,婶娘便说什么“贫尼一早便希望你能上京去,也算完成你爹娘的遗愿”,若禾听不明白追问两句,婶娘也不再回答,若禾全当那是婶娘安慰她的话,也叫她在孤单的日子里有个盼头。
  静安自己现下没说这话,心中确有此意,若禾自小便是个聪明孩子,自己能拿主意,即便是去刘家做丫鬟也来与她商量过。
  “贫尼会帮忙看着这位施主,你也当心不要被人发现了。”静安说罢,推门出去,留若禾在此照顾。
  男人脸色苍白,想来是失血过多。若禾从身上掏出提前备下的伤药,有止血的有止痛的。此刻房中无人,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眼下这人命关天的时刻,哪还顾得了这么多。
  若禾小声道:“兄长,我失礼了。”说罢,解开了他的腰带。
  剥去外衣,赤、裸的胸膛露在她眼前,肌理分明的胳膊,劲瘦的腹肌,因为受伤染上了粘稠的血液,反倒衬得她肌肤如雪,看得若禾羞红了脸。
  真正十五岁的时候还不太懂事,即便看了也不知道害羞,如今自己是二十岁的心智,没有过心仪的男子,却盯着兄长的身子发呆。
  想什么呢!
  若禾赶忙用湿毛巾擦拭伤口周边的血渍,胸前、左臂上各有一道几寸长的刀口,伤口不深,所以血液才没浸透衣裳,拖的时间长了便有些发炎。
  清理完,一盆清水都被染成了红色,洒上药粉,缠上绷带,忙活好一会才处理好伤口。
  “兄长?兄长?”
  她叫了一会儿,宋梁成仍闭紧双眼,即便在睡梦中也在忍受伤口的不适。
  避免伤口被压到,宋梁成僵硬着身子躺在床上。
  伴随着疼痛而来的,还有轻微的柔软,像春天被风吹落的花瓣一般柔软的触感贴在他的身上,只一瞬便迅速离开,蜻蜓点水一般撩动他的心。
  宋梁成从来厌恶外人的触碰,只有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才勉强能接受,只是这模糊的触感不但不让他厌恶,反倒因此生出些渴望,想要得到更多。
  他一定是病糊涂了。
  小手摸在他额头上,有些烫。
  若禾已经给他用了止痛止血的药,便想着这热症许是因为伤口而起,再来的时候得再准备点清凉解毒的药。
  若禾愣了一会,想起方才被兄长追着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从来都知道兄长的为人,心狠手辣、宠妾灭妻、阴险狡诈,都是他的行事作风,人人都道他是恶鬼投胎,杀神转世,长了一副仙人皮囊却杀人不眨眼。
  只是若禾自己,从未见过宋梁成那副恶鬼的面孔,即便是私下处刑,兄长都要捂住她的眼睛。
  人心险恶,人性本善。
  宋梁成因为她今日的滴水之恩对她涌泉相报,若禾自然也要报答兄长对她的恩情。也叫她再次认识这个男人。
  为他穿回衣服,若禾收拾了被弄脏的抹布和床铺,看天色大亮,男人陷入深眠,若禾不忍打扰,想着刘府里还有个二姑娘等着刁难她,赶着时间出门去珍宝斋。
  带着栗子糕回到刘府,刘嫣儿还没起床,若禾把栗子糕交给春香姐,找个僻静的地方开始打瞌睡。
  娇小的身子蹲在草丛里,看着像在拔草,实则口水都流到膝盖上了。
  太阳刚刚升起,没有人在意树下蹲着的若禾。
  春香路过时,眼睛瞅见了这个小瞌睡精,念着她一早去排栗子糕的份上便没捉她,叫她睡了个饱。
  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都升老高了,若禾揉揉太阳穴和蹲麻的腿,起身才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不知道已经站在那里多久了。看到她转身,麦色的脸对着她挤出一个微笑,而后憨憨的继续盯着她看。
  回想起来,面前这人是刘府的家丁许山,从前也没有太什么交集,怎么今天……
  “你睡好了?”
  “嗯……”被人抓到她在偷懒,不免有些心虚。
  “吃早饭的时候,我没有看见你,这才过来找你。”说罢,许山从怀里掏出一块饼子递给她,用油纸包着,还热乎着。
  少女不好意思地推拒,“谢谢你,但这不合适。”她与许山不过几面之缘,话都没说几句,怎么上来就给她送东西吃,虽说她真的饿了,这饼子也好香啊。
  偷偷咽了口水,若禾转身要走,孤男寡女待在一起,被人看到会说闲话的。
  刚转身,身后便传来许山略显焦急的声音,“没关系,你吃吧,我还有事。”说罢,许山将吃的塞到她手里,快步离开。
  若禾拿着油饼,目送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涌上暖流。许山原来是个好人啊。
  躲在树后吃着饼,还不忘想着如何给宋梁成买药,做刘家的丫鬟,想要随意出门还是挺难,也就她身手矫健,还能从后门的歪脖子树爬上墙去。
  晚上爬树上墙还行,白天忙着做事,院子里人又多,她也不好引人注目。
  再这么下去,黑眼圈都要给她熬出来了。
  这颗心,为了宋梁成操的稀碎。
  作者有话要说:  若禾是个小吃包,投喂她可以增加好感度。
  若禾馋病娇美人的颜,哥哥馋娇软丫头的身子,绝配!


第3章 
  生在卞京城,长在别院里。
  宋梁成是府中的庶子,娘亲吴氏是连妾都算不上的外室,年幼的他入国公府不久,娘亲便没了,死因不明。
  老国公故去后,嫡出的宋家大郎袭承爵位,宋梁成一个庶子在府中无依无靠,被人忽视冷落,也常因为学不好规矩被当家主母捉去教训一顿。
  宋家大郎身体不好,请宫中御医治了不下数十次也毫无起色。当家的余氏也就是大郎的母亲,认定了是宋梁成这个莫名冒出来的庶子夺了属于大郎的气运,每次大郎君的身体变差,就要变着法儿地也让宋梁成尝一尝这痛不欲生的滋味。
  从七岁入府被打到十三岁,比身体的痛更让人难受的是精神上的冷漠,他就像是一块石子,任谁走过去都要踢上一脚。
  到后来,宋梁成自己都麻木了。
  终于够了入伍的年纪,他也能沾点老国公的光,离开国公府,去镇北的军营中待了五年,如今也做得个将军职位。
  五年之间,少年长成十八岁的男人独当一面,虽然国公府里的主子们一直瞧不上他,也不得不因为他将军的身份而做出恭敬的样子。
  可惜此时的宋梁成已经不在乎这些人了,这次回京就要准备分府别居,图个耳边清净。
  此次接到圣旨回京述职,途中竟遭人暗算,一行二十几人的蒙面杀手将他与随行的护卫冲散。按照暗号,他一路行至最近的柳州城,宋梁成也在杀手的包围下受了重伤。
  有人不想他回京,有人想让他死,他偏不要他们如意。
  宋梁成一路解决了杀手,处理好剩下的尸体,正打算躲藏起来等护卫前来汇合,转身却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深夜只身在外,行为可疑。
  若不是看到她在地面上微弱的影子,宋梁成都以为自己是见了鬼。
  背着月光看不清她的模样,瘦小的身材,略微急促的呼吸,独身站在街道的尽头,仿佛是特意为了他等在那里一样。
  总有人要挡在他的路上,叫他不痛快,宋梁成不打算放过这个倒霉的小丫头……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还想着一定要杀了她,叫那些想抓他把柄的人,死无对证。
  躺在床上,伤口隐隐作痛,宋梁成好几次要被痛醒,却被一只温柔的手拽进了梦中。
  寒冬腊月。
  国公府中,雪落满庭。
  睁开眼睛,四周是熟悉的庭院,身上却沉重的站不起来。
  宋梁成跪在地上,吐息出口化成白雾,身体的五感慢慢恢复,低头看自己被万箭穿心,分明是梦境,痛感却与自己受的刀伤重合在一起,模糊了梦与现实的界限。
  一片雪花落在他的鼻间,男人喘息着仰望天空,脑海中的记忆奔涌而来,仿佛在这一刻经历了另外的人生。
  在这里,他一生顺遂,面临危险都逢凶化吉,最终功成名就,权倾朝野,再无敌手。却在雪夜遭人诬陷,死于眼下乱箭之中。
  耳边是家眷四散奔逃的混乱声音,人人视他如瘟疫一般躲着走,宋梁成只觉得这梦荒唐得可笑。
  伴随着凉透的尸身,宋梁成也魂魄出窍飞到半空,看着一片雪白的卞京城,竟与现实别无二致。不知飞了多久,宋梁成开始烦躁,嫌恶这怪梦怎么还不结束,低头便看到了一间挂了红灯笼的庭院。
  寂寞的双喜字贴在窗上,宋梁成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飘在窗外,看见了屋里的情形。
  看着倒在新嫁娘临死前还在想着自己的义兄,宋梁成心底莫名的空洞,好像被千万只蚂蚁蚀咬,分明看不见她红盖头下的脸,脑中的声音却在叫着“小妹”。
  那是梦里的男人外嫁的义妹,以死明志,与他黄泉路上相伴。
  怎会有人为他放弃一切。
  真是个蠢女人。
  寒冬的冷气将他包围,梦境聚成一团黑暗重重落下,仿佛被抛进不见底的深渊,宋梁成从梦中惊醒,身上出了一层湿汗,伤口的疼痛也渐渐清晰。
  入眼是一间佛寺的厢房,夕阳的余晖落在窗边,他已经睡了一天。
  回想方才的梦境,仿佛他亲身经历一般,心痛的感觉直到梦醒还未缓解,不知是他做了一个梦,还是他在昏迷之时上了某个濒死之人人的身呢。
  耳边是滴水声,清水滴落在铜盆之中,回声清脆。
  少女拧干毛巾坐到床边,擦拭男人身上的冷汗,白日他发了热症,如今出了汗,热也消退下去。兄长的底子真好,这么重的伤都能捱过来。
  擦净他身上的汗,若禾洗了洗手,准备解了绷带为他换药。
  柔嫩的指尖方触及到男人的胸膛,手下的身子突然一震,若禾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歪倒在床上,宋梁成一张俊脸在她视野中放大。没等她反应过来,双手便被一只大掌按在床上,一只带了薄茧的手轻轻压在她的脖子上,只等蓄足了力气将她掐死。
  “啊——等等!”
  若禾惊恐的看着身上的人,视线落在他胸口的绷带上,因为方才的剧烈运动导致伤口崩开,绷带上晕染了一片血红。
  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一双凤眼如丝,眼角挑起些许弧度,浓黑的眉睫荫掩着阴郁的双瞳,凶狠狡诈,有如一匹饿狼,宁愿自损一千也要将她杀死。
  经历过一次死亡,若禾不敢再冒险,脖子上的手掌慢慢收紧,她连声求饶,被死亡的恐惧逼迫,眼中挤出两汪泪来。
  “兄长,别杀我……你这样,我害怕……”
  宋梁成身躯一震。
  兄长?
  他刚从昏迷中醒来不久,脑中不甚清醒,眼中布满血丝,缓了好一会才清明一些,身下的少女已经憋红了一张脸。
  听见她的声音,男人恍惚了一瞬,按在她脖子上的手松了些力道,若禾偏过头去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缓过劲儿来才发现自己好像又叫错了,如今他们素不相识,怎能直呼“兄长”,趁他还不算清醒,赶忙改口为自己解释。
  “是我救了你,公子千万不要误会,我方才是要给你换药,并非要伤害你。”
  方才少女口口声声叫着兄长,宋梁成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其他的妹妹,眼下的少女倒与梦中的新嫁娘有几分相似,声音也像,身形也像,这脸……
  大手滑过她白嫩的脖颈抚上她的半边脸,白皙的皮肤,艳红欲滴的唇瓣,水润的眼睛委屈巴巴的望着他,睫毛忽闪着拨弄起泪花。
  因为方才的窒息感,少女的脸上带着别样的红晕,宋梁成的眼神登时就暗了下来。
  “你是谁?”
  男人清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因为几日水米未进,声音有些沙哑。大手钻进她的脖颈处,单手托着她纤瘦的脖颈,仿佛一只手就能把她的脖子捏断。
  若禾紧张的缩成一团,躲避他的视线,小声道:“我是城里刘府的丫鬟,叫若禾……”
  宋梁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大敞的衣襟,衣领已经滑到了手臂上,胸膛上没有想象中的血污,腰带在床头,叠得还算整齐。
  这个小丫头,竟敢孤身一人把一个男人带进佛寺中,真是不简单。
  “我的腰带,是你给我解的?”
  “是,但那是因为……”若禾刚想解释就被宋梁成打断。
  “男女授受不亲,你哪儿来的胆子动我。”
  “我是不敢啊,可是……”若禾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前世救下兄长的时候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她好不容易干完了活偷跑出来,还要在这里被兄长责问。心里委屈,也不愿再接他的话。
  等不到回答,宋梁成莫名烦躁。
  梦里的事真的发生了,他受伤,又被这丫头救下,这算什么,他真的要认这个丫头做义妹?
  松开她的手,起身时因为幅度过大,胸膛上的伤口又崩开了一些,原本就被血染了的绷带又出现一片血红。
  宋梁成疼得额头直冒冷汗,疼痛感削弱了力气,一下子坐不稳就要歪倒,若禾见状赶忙爬起来,将兄长扶稳让他靠着枕头坐在床上。
  剪开绷带,擦掉血迹,还好,只是看着比较吓人,伤口没有崩开太多。
  换药,重新包扎,每缠一圈,小丫头就要虚搂一次他的腰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伤口上,痒痒的,若即若离,格外敏感。宋梁成冰冷的心也不得不泛起涟漪,他为什么会对这个陌生的女子没有半分排斥,甚至觉得她触碰自己的地方很舒服。
  究竟是因为那个奇怪的梦,还是因为这小丫头真的无害呢?
  包扎好伤口,若禾转身去桌边端水,宋梁成瞥见她偷摸揉揉手腕,方才被他按住的地方出现了一圈紫色的勒痕,应该很疼才对,小丫头却一个字都没提。
  “公子,喝水。”若禾恭敬地把水递过去,宋梁成接过来,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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