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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香-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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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琴听了这个话,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只觉得柳香今儿来是故意朝她炫这些的。可能是搬过来的那日老太君在她面前说了些敲打她的话的缘故吧,阮琴如今即便一应吃穿用住都在这儿,却并不信任这府上任何人。
所以,听了柳香句句不离“夫君”二字后,心里难免就有些要和她攀比的意思了。
“尹嬷嬷,二奶奶来了,都没奉茶的吗?”阮琴声音酥酥软软的,十分好听,即便是此番有些严肃的在说话,但也没什么威严,“快去亲自给二奶奶泡好茶奉上来。”
尹嬷嬷是知道姑娘这会儿故意支开她,是有话想和二奶奶单独说的。这几日,她该劝的该说的,嘴皮子都说破了,但好像也没什么用。这会儿若是再说什么,想必姑娘也听不进去,白白惹得姑娘生气恼火又何必?所以,尹嬷嬷也没说什么,只应了一声后,转身便去了外间。
见尹嬷嬷走了,阮琴这才扭头朝柳香望过来,她忽然微微抿嘴笑起来。
这一笑,便是有些挑衅的意思在了。
“我为了能更好的了解二哥,为了能和他有更多的话说,这五年来,我一直在苦练他的字。到如今,我的字也不差他多少了。二奶奶想必是最了解二哥的,不如我写几个字二奶奶瞧瞧?看看和二哥的像不像。”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有50个红包掉落~
明天晚上9点见~
另外,推荐一下阿息接下来要开的一篇文:《独占春色》
文案:徐杏身为侯府真千金,自小被抱错。侯府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风月楼里的头牌,正等着一群勋贵公子买下她的初夜。
所幸,父母找来的及时,她尚是完璧。
徐杏以为恢复了身份回家后,以后的日子就尽是舒心顺畅了。可谁成想,她成了家族里为假千金选择的固宠工具,成了政斗的牺牲品。
再活一回,回到了十五岁那年,徐杏打算重新给自己寻一条出路。
徐杏瞄上了未来的皇太孙~
未来的皇太孙如今还只是一个母亲刚过世且父亲忙于政务军务没空多陪他的小可怜,徐杏投其所好,拿美食诱惑之。
可谁知,不但诱上了未来皇太孙,还把他父王也给诱来了。
徐杏望着面前这个英俊又儒雅的矜贵男人,完全忘了自己此刻吃的满嘴红油,颇有些讨好的问:“太子殿下吃吗?”
(文案暂定,后面开文时会修改,但故事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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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
她挑衅的都这么明显了; 柳香怎么会没看出来。不过,可能是因为丈夫的心完全在她这儿的缘故吧,她也并不生气; 甚至还觉得这阮姑娘实在可怜得紧。
又想着她如今身子不好,也没和她计较。只权当没听懂她的话外音,笑着问:“是吗?那姑娘写几个字,我瞧瞧看。”边说着,柳香就自己去一旁书案上取了笔墨纸砚来; 然后一一在阮琴面前的炕桌上铺开。
铺好后,柳香则坐等在她对面; 始终笑意盈盈的。
这回,倒是阮琴愣住了。
这不是阮琴想要的答案,她并不是真想写字给她看; 她不过只是想故意炫一下她和二哥的默契而已。
但话已经说了出来; 她又没说谎; 的确是能临摹二哥的字临得很像的。所以; 自然心也不虚。
阮琴执笔,小巧的紫毫笔轻轻蘸了蘸墨,就于铺开的纸上书写了起来。赵佑楠的字苍劲有力; 必须要有一把子力气才能写出精髓来,但阮琴本就是女子; 且又在病中; 手上无劲; 写出来的字虽外形很像,但到底是空有其表的。
不过,柳香倒还是挺有些佩服她的。
从前她也临摹过二爷的字,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转而去学大爷的字。正因为她自己学过,所以才知道二爷的字练起来有多难。
如今这位阮姑娘能学得外形上很像,就已经十分难得了。想来,她私下时有狠狠下过苦功。
想到这里,柳香不由将目光由字转到她人身上。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外面也没有风。这会儿功夫坐在窗边,正好能晒到太阳。阳光洒在她半边脸上,照得她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有了一层光。多了几分属于健康的颜色后,柳香觉得她比之前要好看一些。
阮琴写好字突然抬眸望过来,柳香打量她的目光没有及时收回,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阮琴又挑衅的冲柳香抬了下眉,笑着说:“二奶奶您看。”
柳香瞥了眼她的字,点头说:“你写得很好,倒与二爷的字有那么几分像。不过,你毕竟是女子,腕力不足,想学到二爷的精髓,恐怕还是挺难。”
阮琴却说:“难不难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愿意去做这些。只要是二哥懂的,我都想试着去懂,这样的话,彼此见了面,也能有话说,不是吗?”
柳香却很想笑,她不知道这位阮姑娘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和她说这些话的。她原还觉得她挺可怜,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进青楼,如今又时常身子不好,是个命不好的。
可如今她一二再再而三的出言挑衅,柳香心里也有些火了。
她不知道这个阮姑娘是不太聪明,还是说,是爱二爷爱到骨子里去了,所以才会这样犯傻。若她但凡稍微聪明一些,但凡稍微考虑一下自己以后的路,都不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来。
二爷明显不喜欢她,若她能见好就收,日后有赵侯府照着,有二爷念着的阮将军的那点情分,她这辈子日子都会很好过。
可她呢,却一再挑战二爷的底线,一再拿她当竞争的对手。
若二爷喜欢她,她可以这样做,可明显二爷不喜欢她啊……
柳香活到这么大,她没有爱谁爱得这样痴狂过。就算曾经她心仪过衡阳王,可在得知他心里根本没有自己后,她就很快放下了。
而后来嫁给了二爷,一点点相处中,又对二爷生了感情……但这次,明显是二爷爱她要多过她爱二爷的。
所以,她没有爱而不得过,或许,真的理解不了阮姑娘此刻的心情。
柳香索性也不想打哑谜了,摊开了牌和她说:“阮姑娘,我知道你在向我炫耀你和我的夫君有多默契,你想说其实你们才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对。你觉得我小门户出身,大字不识几个,在才学上根本配不上二爷。”
“有关这一点,其实我是和二爷谈过的,你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说的?”
阮琴从小生活的环境其实也是充满了尔虞我诈的争斗的,青楼里讨生活,并不好过。所以,柳香这话一说出口,她第一反应自然就是柳香又要和她炫耀他们夫妻间有多情深。
本是该一口回绝,说自己不想知道的。不过,阮琴却没有这样说,因为她真的不愿放过任何可以探得二哥私生活的机会,她想知道他的更多面。
她想,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一定更迷人。
不过阮琴没说话,只是冲柳香挑了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柳香不与她计较这些礼数,只认真说:“二爷说,若他喜欢有才情的女子,他娶个什么样的娶不得?他自己有才情有学问就够了,他对自己的妻子并没有这方面的要求。二爷还说,他对我是一见钟情,当时我坐在马车内,他骑着马从我身边疾驰而过。他就匆匆瞥了我一眼,就立马勒缰停了下来,笑着问我好。”
“再然后,他便不顾身边所有人反对,坚持要毁了和云家的婚约,要去我家提亲。想来当时京城中的那些非议,你该也是有所耳闻的。”
“他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该清楚,他素来放荡不羁,并不为这些规矩所束缚。他也并不在意是不是门当户对,是不是有才华有学问的男子就必须得娶个有才情有学问的姑娘。他做任何事情,都是从心而出,只要他想,他便会力排众难去得到。”
“所以,我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明白吗?”柳香不计较她方才的不礼貌,依旧和善说,“有些事情,你一旦放下来了,你就会觉得,其实自己之前执着纠缠的那些,不过只是漫漫人生中不起眼的一笔。你还很年轻,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实在没必要在这种注定没结果的事上费心思。”
说完这些,柳香起身道别,没想再继续留下来。
阮琴此刻情绪却有些激动,她脸色越发苍白,双眼渐渐染了红色,胸口也剧烈起伏起来。
“可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你可以吗?在我和他谈诗论赋时,你又在做什么呢?你只知道享受他对你的好,你又为他做过什么?”阮琴越说越激动,最后都要哭了,“我不信你字都不识几个的人,就凭一张脸,就能让他一辈子都爱你,一辈子心中都只有你一个。”
柳香心内叹息一声,并非想故意刺激,但却也忍不住又说了几句:“我们并非无话可谈的,我有我自己感兴趣的事做,我不去融入他的生活,他自会主动来融入我的生活。我和他在一起,自然是聊孩子聊木工聊的多,更甚至,二爷为了日后有更多的话和我聊,他现在也开始跟着我一起学做木活了。”
“我是不懂诗词,但我们之间却永远不可能无话可说。我和他之间,我们也算是经历过一些事的,我们早把彼此揉进了心里,揉成了一团。并且无坚不摧,谁都插不进来。”
“阮姑娘,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这句,柳香大大方方转身走了出去。
尹嬷嬷其实就等在门边听,方才屋里二人的一番较量,她听得清清楚楚。柳香离开的突然,尹嬷嬷都来不及退出去藏一下自己的身子,就这样被柳香撞上了。
尹嬷嬷手中还捧着茶,笑说:“二奶奶,您茶还没喝一口呢。”
“不喝了。”柳香停下疾走的脚步,侧头望着尹嬷嬷道,“既然你都听到了,便就好好劝一劝你家姑娘。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谁也不会因为她身世可怜就一再迁就。若哪日真把她兄长在二爷那里的情分作践没了,这才是她人生噩梦的开始。如今既生在福中,就该要好好守住这份福气。”
“是,二奶奶,奴婢记下了。”尹嬷嬷心里也知道柳香说的对,她不敢再有任何的反驳和劝说。
柳香多少还是有些生气的,倒不是气她和二爷有什么,就是气这个阮姑娘实在是有些不识好歹。明明眼前摆着一条康庄大道,她却偏要去挤那独木桥。
可能是对她的执着和不珍惜眼前的日子而感到生气吧。
不过,想想后又觉得自己的气是多余的,左不过这些事也和她无关。
今儿过来看她一场,也算是面子和礼数上都说得过去了。日后,想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晚上等赵佑楠回来,不等他问,柳香就主动和他说了阮琴的事。
“阮姑娘有些认死理,我看即便二爷已经那样拒绝她了,她也不会轻易放弃。只是不知道,她日后还能造出些什么来。”柳香是在饭后夫妻独处闲聊时,随便说出来的。
赵佑楠闻声先是蹙眉,明显有些不高兴了,他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很快,眉心舒展开后,则又说:“不必理她。她若真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我和她兄长的情分也算到头了。看在他兄长的面子上,我对她已经够容忍了。”
柳香知道他的心狠和决绝,想着既然他都开口这样说了,也没必要再去多说什么。所以,也就岔开了话去说别的。
而阮琴那边,却是被柳香的一番话给狠狠伤害到了。
其实她没有过过分的想法,她没有想过取而代之去做这个侯府的二奶奶,她不过就是想能够长长久久的陪在二哥身边而已。难道,连这样都不行吗?
阮琴其实是从心里瞧不上柳香的,觉得她就只是一个空有其表的女人。不识字,不懂诗,就更别提琴棋书画那些了。并且她相信,如今二哥之所以迷恋于她,对她忠贞不二,不过只是因为她长了一张绝美的脸而已。
但以色侍人,又能好几时呢?年轻的时候,谁不是有几分姿色的。待得年华老去,她没了独一无二的绝色美貌后,她又还能拿什么留住二哥?
她没有要与她争什么,她就只是想陪在二哥身边。有个自己的小院子,隔个三五日,二哥便去她那里坐坐。
只要能如此,她就心满意足了。
阮琴这几日才好些,今儿这番动了顿气后,病情又有些加重了。到了晚上吃晚饭前,竟然还发起了热来。
尹嬷嬷一直贴身伺候着,见状,忙跑去上房那边求老太太。
倒也没说别的,就说阮姑娘又有些起热了,想烦请老太太差人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老太君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即便瞧不上这阮琴的品性和做派,不过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上,她也半点不会含糊。听说她病情又恶化,老太君忙就差人去请了京里口碑最好的民间大夫来。
阮琴没大碍,就是一时生气,有些急火攻心。大夫给开了几副降火的方子后,又说了几句,就走了。
老太君一直守在床边,直到大夫走了后,她才放心下来。拿到了方子,也不管天黑没黑,就打发了个奴仆现在就去抓药。
阮琴没睡着,身边人各是什么动静,她清楚得很。
见老太君这样,其实她心里也纠结得很。一方面挺感动于老太太对她的关心的,这是她从小就一直渴望的来自于亲人的关怀,何况,她老人家还是二哥的祖母。
但另外一方面,只要她想到她那日说的话,只要她想到其实在她老人家心中,永远都是柳氏排前面的,她心里原本的那点感动,也就随之消散不见了。
她对自己的好,或多或少都是掺杂一些杂质的,是不纯粹的。她若真对自己好,就不该与柳氏站一个阵营,就该拍板做主让她去做二哥的妾室。
大户人家,多一个妾不过就是多一双筷子多一碗饭的事。柳氏不松口,那是因为她怕自己和她抢二哥,倒情有可原。但老太太为何不肯呢?
难道,多一个人为赵家开枝散叶不好吗?
她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心里定是瞧不上自己的。嫌弃她在窑子里呆过,嫌弃她早非完璧之身。
可既然如此,又何必假惺惺的这么关心她呢?装的好像对她多好似的。
阮琴现在心情极为复杂,她不想这会儿再听老太太对她说教。所以,为了避免一会儿又听到什么不想听的,她索性一直闭着眼睛装睡。
直到老太太走了,阮琴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接下来一段日子,柳香再没来看过阮琴。柳香倒是常来溢福园给老太太请安,不过,来了这边也只是去上房坐着说话,并不来西厢这边。
而阮琴呢,一直屋里养着病,并不爱出门。
等到连深秋都过去,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小雪时,阮琴才把身子完全养好。这日柳香照例去溢福园给老太太请暮安,竟凑巧,在老太太那儿看到了笑吟吟坐在老太太身边说话的阮琴。
柳香多看了她两眼,倒大方走过去,主动与她打招呼。
“前几日就听说阮姑娘病好了,今儿一瞧,果然是好多了。”
阮琴在老太太跟前,自然不会和柳香针锋相对。她反而很规矩,起身朝柳香福了一礼后,才说:“多谢二嫂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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