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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天天抄我作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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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澈:“来不了?她就是病了,廷尉府差役也会把人抬过来的。”
周小贺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等着吧,今日审不了的,我说马服君来不了,就来不了。”
周元澈:“???”
周小贺突然问:“马服君她,有什么仇人?”
周元澈:“……”
周小贺:“怎么了?”
小昏君面无表情道:“仇人,马服君的仇人那可太多了!”
周小贺:“……”
等了许久,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廷尉门口。
马车上有红色杜鹃花的标志,是马服君殷氏的族徽!
人群激动的向着马车望过去。
然而马车上并没有下来马服君殷丕显,来人是薛太傅!
周元澈惊讶的看着周小贺:“你怎么把太傅弄来了?”
周小贺赶紧摆手:“不是我,我没让人请太傅啊!”
周元澈惊讶的看向薛博雅。
薛博雅下了马车,冷清的眸子瞧了一眼临淄王和他的好兄弟,目光略有些责备。
临淄王心里慌得一批,做出毫不惧怕的样子,脸上挂上正义的表情,梗着脖子同他对视。
薛博雅失笑:“殿下这是要同在下斗鸡吗?”
临淄王:“……”
他尚带稚气的面庞有些尴尬,他把脖子缩回去,脸上正直无畏,心里慌得一批:“就算是太傅来了,也不能站在马服君一边,欺负孕妇。”
薛博雅嗤笑一声:“在下同马服君不过是见一次打一次的交情,你不必担心。”
临淄王闷头仔细想了想。
对啊!
马服君扬言见一次打一次的人太多了,里头就有薛太傅一个!
那他怂个啥!
见鬼,他怎么见到太傅习惯性的就怂了呢!
薛博雅好笑道:“我不过是来正好路过,来凑个热闹罢了。”
临淄王便彻底不说话了,他有点儿不好意思,恹恹的耷拉着头。
周元澈看太傅来了,赶紧拉着周小贺想向着他挤过去。
人群中突然有人出声质问道:“太傅来了,马服君怎么没来!”
本来安静等人的人群一时间又喧闹了起来。
“对啊,瞧着那马车,是马服君的族徽,马服君是不是就在马车里!”
“廷尉去请,竟然请不来马服君,岂不是太嚣张了!”
“国法何在?”
……
周元澈脚步顿住,他缓缓转头,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发出声音的人,然而人声鼎沸,根本找不出谁是起头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甘蔗很早很早就有了,以前男孩子吃甘蔗容易打起来……
曹丕就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回忆自己少年时期在军营用甘蔗比武赢了的事情。
曹丕跟曹操曹植的文风不同,曹植写豪放派诗出名。
曹丕则是闺怨诗……
著名的那句“愿飞安得翼,欲济河无梁”就是他写的。
我当时在晋江签约的时候用的愿飞安得翼笔名,我一度想把安字去掉,觉得太忧愁。
结果此名已经被人注册了。
emmm,我就只能顶着个闺怨诗在晋江浪。
第63章 小昏君长大了
群情激奋!
薛博雅被暴怒的群众围在中间; 临淄王都有点害怕了。
周小贺看着在乳母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太子,悄咪咪过去,伸手把他脖子上的小哨子拿了下来; 放在嘴巴里猛得一吹!
“噗!………………”
尖锐的哨声响彻天际。
人群茫然的互相张望了一下,安静了下来。
周元澈当下表明身份:“大周天子在此,诸位稍安勿躁; 朕今日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廷尉府赶紧派差役散开人群,留一条道出来,免得激动的百姓伤了太傅。
小昏君惊喜的迎向薛博雅道:“太傅; 您怎么来了。”
薛博雅收起同临淄王说话时候的促狭,谦逊道:“正巧在马服君府上下棋; 便过来了。”
周元澈没管别的; 他伸手抓着薛博雅的双臂:“太傅; 身体如何了?”
自从那日之后,太傅一直生病; 周元澈已经好些天没见他了,甚是想念。
薛博雅唇角勾起; 面庞上显出温和的笑来,他道:“还好。”
小昏君退开几步,上下打量了一下薛博雅:“太傅; 你清减了许多。”
薛博雅温声道:“是春暖花开,穿的少了许多。”
周小贺心中微叹。
那件事之后,薛博雅便一直称病; 今日这一见,他其实何止是清减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面容更是白了好多。
周元澈拉着薛博雅的手往高台上主位跑。
“来人; 给朕的位置旁添一个席位给太傅。”他吩咐道,“让他也听听这案子。”
差役正要走,他又叫住了人家:“此是廷尉主审,还是将席位设在廷尉下手。”
薛博雅见他日渐稳重,心中宽慰,不由嘴角含笑。
廷尉便问薛博雅,马服君身在何处。
薛博雅温声笑起:“廷尉府差役去请的时候,马服君已经去了神女宫,神女宫男子禁止入内,今日,诸位只怕等不到马服君了。”
“她分明是怕了!躲起来了!”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时候去,糊弄谁呢!”
“出了事就躲进神女宫去,简直无法无天。”
……
薛博雅平静的走到高台上的席位上坐了,目光冷淡的望着低下叫嚷的人。
他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了周小贺一眼,温声道:“你瞧着些,若是他们说的不像话,你便吹哨子。”
廷尉面上挂不住,咳了一声:“本府的惊堂木也是可以的。”
薛博雅笑了:“惊堂木的声音传不远。”
廷尉:“……那行吧。”
他望了一眼叫嚷的人群,狠狠敲了一下惊堂木。
周小贺配合的吹了一声哨子。
等到人群安静下来,薛博雅便冲着那些人道:“在下不过是乘着殷氏的马车过来,临淄王便要如此逼问我么?”
临淄王面色一白,他讷讷的望着薛博雅:“自然是不敢的……〃
薛博雅道:“马服君不能来,你带着人找我有什么用。”
临淄王上前去,尴尬的道:“这……我不知道怎么他们……”
他也觉出不对来了,是他和云中侯带头搞事的没错,但是他只是觉得这廷尉好多天没给答复,搞得这个孕妇这么惨,心中不高兴,企图拉过往的人群过来帮忙施压。
现在明显是有人盯着殷丕显打。
虽然他不喜欢殷丕显,但是被人当枪使,这感觉……
挺一言难尽的。
薛博雅站起身,冲廷尉和皇帝欠身道:“殷丕显人不在此,案子也不能不管了,这位苦主在此,倒也可以问问缘由,好让各位关心她的人,弄清楚怎么回事。马服君若是有过,即便她不在这里,也逃不过的。”
人群纷纷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他们大多数人都是路过被吸引过来看热闹的。
什么马服君,岳姬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讲真,这八卦八的还不清楚呢。
他们也不是专门就要看审案子的,吃瓜才是要紧。
马服君不来,不耽误他们吃瓜。
廷尉冲小皇帝道:“陛下,太傅此言有理。”
周元澈给了临淄王一个凶残的眼神,笑道:“有道理,这位岳姬姑娘无父无母的,兄弟姐妹也不在身边,委实可怜,朕瞧着她哭的如此凄惨,人也有些虚弱,临淄王,你便陪在她身边,代替她回廷尉话吧。”
临淄王大惊:“啊?这这这……不好吧。”
廷尉点头:“如此甚好。”
太傅点头:“如此甚好。”
临淄王:“你……你们……”
周小贺看着小昏君悄悄得意的小模样,喜欢的不行,恨不得就这么rua他一口。
周元澈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冲她翻了个白眼。
转头命令廷尉道:“廷尉,开始吧。”
廷尉一拍惊堂木,看着堂下坐着的岳落雨:“堂下何人?”
岳落雨抽噎着小声说:“妾身岳氏,乃是马服君府上的姬妾。”
临淄王大声喊道:“她叫岳落雨,马服君府上的人。”
廷尉又问:“所告何人?”
临淄王大喊:“告马服君殷丕显!”
周元澈坏笑的看着临淄王,冲廷尉使了个眼色。
廷尉会意,又问岳落雨:“你腹中婴儿几个月了?”
临淄王道:“没到三个月。”
廷尉:“三个月肚子怎么这么大?”
临淄王道:“四胞胎!”
廷尉:“什么?”
临淄王:“四胞胎!”
廷尉勉强点了点头,算是认同,又问道:“家中可有什么人。”
临淄王嫌这问案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太麻烦,大声道:“她家里没什么人了,一个兄长早年去往外地谋生,已经在外地安家了,今年十九岁,三年前进的殷府,是先皇赏赐给殷斯敏大人的。你烦不烦啊!问要紧的!”
廷尉“啪”一拍惊堂木:“临淄王,你同这孕妇是何关系?”
临淄王:“!!!我能有什么关系!”
周元澈出声道:“那你怎的知道的这么清楚,朕方才让岳姬回话,是体恤她身体虚弱,没有力气大声回话。可你……怎的抢着答了,若是没有关系,怎的答的这般清楚!”
人群“咦”了一声,吃瓜群众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临淄王跳脚大骂:“你爷爷的,你阴我!”
小昏君乐颠颠嘀咕道:“咦……自己骂自己。”
周小贺:“……”
廷尉一拍惊堂木:“来人,临淄王糊涂了,叉他一边去!”
两个差役过来,把暴走的临淄王叉到一边跪下,免得他蹦起来弑君。
周小贺狂吹哨子,围观群众安静下来继续吃瓜。
她朝着廷尉欠身道:“大人,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问这位岳姬。”
廷尉点头:“准。”
周小贺走到岳落雨面前,朗声问:“方才临淄王说,你父母俱亡,兄弟姐妹都不在身边,可是真的?”
岳落雨柔弱的低头哭泣:“我……我……我有个哥哥在外地安家了。”
周小贺看了一眼一旁的临淄王,好笑的道:“你不是还有个姐姐就嫁在京畿长宁县么?”
岳落雨愣了愣,哭泣着没有说话。
临淄王大惊:“你还有姐姐!”
周小贺冲临淄王翻了个白眼:“殿下,岳姬她有个姐姐嫁在京畿,这事儿殷家上下都知道,连我都知道了,你怎么不知道?”
临淄王脸色一僵:“我……”
廷尉一拍惊堂木:“岳姬,你为何要哄骗本府!”
岳姬可怜的猛摇头:“不是的,我是想说有个姐姐的,殿下抢先说了,我来不急解释。”
临淄王:“!!!!”
周小贺笑了:“你的姐姐就嫁到长宁县,马服君府上按照惯例,每年端午,中秋都送去小米五石,布五匹,鸡五只,钱二十贯。”
岳落雨低头嘤嘤嘤。
临淄王张了张口,神色复杂的看着岳落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曾去她家,看到她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旧房子里,和小丫鬟互相垂泪。
他以为这个岳姬是个无依无靠,没有亲人的可怜女人。
岳落雨柔弱的哭泣着,小声道:“姐姐已经嫁到别家去,自然是别家人了,所以妾身便没有告诉临淄王殿下。”
临淄王暴走:“这能一样吗!”
昨天!他好心的邀请这个可怜的女人上自己家去住,她没有拒绝……
是她亲口说的,没有别的亲人了。
他自幼便没了父母,在家里除了老管家能说道他一些,基本是无法无天,说风就是雨,想干嘛就干嘛。
可是!这不代表他能把一个年轻女子随便带回家。
别人管不了他,可他未婚妻的哥哥上他家差点把他打了一顿!
他顶着巨大的压力要庇佑这个无依无靠的女人,给她安排住的地方。
结果她还有个姐姐!
既然有亲戚,还是姐姐为什么不提前说?说了,他直接给钱给人,让她姐姐照顾她,不也很好么!
这人说的话,到底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岳落雨低头哭泣着,仿佛受了巨大的委屈。
廷尉看到临淄王那表情,再想想自己被丢的烂菜叶,心头暗爽,熊孩子你也有今天!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啊!!
他一拍惊堂木:“肃静肃静!”
岳落雨回过神来,又仿佛瞬间多了些力气,她朝着廷尉悲声道:“大人,妾身是有个姐姐,但是这和本案有什么关系?妾身并不是吃不得苦,想要亲人依靠,而是,妾身已经是殷大人的人了,妾身肚子里还有殷家的子嗣,马服君驱逐我们母子,让我如何安身。”
她生了一张温柔规矩的脸,哭起来简直叫人心碎。
“妾身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只是孩子是殷家的孩子,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啊。只要能留在殷家,我这条贱命算得了什么,为奴为婢妾身都没有怨言,作为一个母亲,我只是想要我的儿子认祖归宗啊。”
人们向这位伟大的母亲投去同情的目光。
有人激愤道:“马服君素日便飞扬跋扈,这样驱逐一个可怜的母亲,实在是太残忍了!”
“岳姬肚子里的怎么也是她的弟弟,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弟。”
“她平日里一个不高兴就跳脚骂人就算了,竟然这样对一个孕妇。”
“人已经是殷家的人了,凭什么驱逐人家!”
……
周元澈示意廷尉先不要管,让人群继续骂。
转头问周小贺:“梅青大哥哪里去了?”
第64章 小昏君好凶
周小贺四下找了找; 冲小昏君摇头,她哪儿知道梅青大哥上哪儿去了。
青云信不愧是祖安少年团的c位,看着很谦逊; 但其实脾气不大好,不大热情,也不爱凑热闹。
他跟他的那群兄弟们一比; 除了不口吐芬芳外,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皇帝要审大案子,他也懒得去凑热闹; 带着自己的兄弟们不知道哪里玩去了。
小昏君气鼓鼓瞪着一脸懵逼的临淄王,用眼神骂他是傻子。
然后凑近周小贺的耳边; 小声道:“你去找梅青大哥; 让他盯紧了人群; 把那些鼓动人的都揪出来。”
周小贺:“!!!”
周元澈道:“梅青大哥是当世高手,这事儿只有他能办!”
周小贺眼睛一亮:“好!”
她悄悄退了出去往人群的外围寻找; 根据她的经验,很快在长公主府的马车附近找到了他们。
青云信正和他的兄弟们在……赌博……
看到她过来了; 祖安少年们都不大好意思,迅速把地上的铜钱都收了起来,颇为尴尬的笑了笑。
周小:“……”
不好意思; 她以为男孩子都跟小昏君那样……
她来这里这么久,天天跟小昏君混一起,小昏君傻乎乎干干净净的。
这让她对男性这种生物产生了点错觉。
觉得个个都是知书达理的谦谦君子; 或者单纯可爱。
现实告诉她,男孩子凑一起,喝酒赌博游戏打架哪个时代都一样!
不过这群人也挺神的,这么大的热闹面前; 竟然凑一起赌博!
青云信尴尬的张了张口:“你……有什么事儿吗?”
周小贺笑了笑,刚要说话,青云信的袖子里突然掉下来一块大石头。
周小贺:“……”
青云信:“……”
白云义赶紧俯身去捡石头。
结果他一弯腰,自己怀里又掉出来好几颗小石头。
周小贺僵着脸笑道:“你们……在玩什么?”
青云信脸微微愣了一下,他瞧着面前的小姑娘,低声道:“我……我们在赌棋。”
周小贺:“什么叫赌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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