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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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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你,怕什么?我就是看你这丫头聪明,特意看看你,坐下坐下,同我吃茶。”
  随即弯腰将绿袖扶起来,故作怜爱的拍了拍她的脸颊。
  
  绿袖却都如筛糠,不敢直视赵姨娘。
  
  她姑母当年是大夫人身边的陪嫁丫头,现今已经成了东院的一等嬷嬷,赵姨娘又与大夫人自来不对付,莫不是想拿她出气不成?
  
  赵姨娘似乎看出了她的恐慌,笑道:“坐下坐下,咱们坐下说话,我还能吞了你不成?”
  
  绿袖没招,只能由着赵姨娘将她拽坐下,磕磕巴巴道:“姨娘有事但说,绿袖是国公府的丫头,为主子们尽心尽力自是应当。”
  
  赵姨娘别有用意的扫了眼身边的贴身丫头,丫头明白过来,退出了房内。
  
  只听赵姨娘笑道:“你说你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就在国公府做个粗使丫头?你姑母也不说叫你去大夫人身边伺候着,做个一等女使?”
  
  绿袖惶恐道:“不敢,姑母说她当年也是从粗使丫头坐起,这样于我而言是好事,多磋磨几遭,日后方能稳重。”
  
  赵姨娘笑道:“傻孩子,什么是好事?吃穿不愁,半生富裕,那才是好事,你每日干着粗活,算哪门子好事?哪有姑母这么不把自己侄女当侄女的。”
  
  随伸手攥住绿袖的双手,啧啧两声:“瞧瞧,原本葱段似的手,成什么模样了?我瞧着你是一点不比小姐姑娘们逊色。”
  
  赵姨娘越说越起劲,甚至有意无意捧着绿袖,绿袖渐渐也被捧得有些头脑发昏。
  
  赵姨娘见她从最开始还会反驳道现在已经不反驳,便心知这些话起了效用,这才开门见山道:“我想叫你帮我个忙。”
  
  随即将唇凑到绿袖耳边,绿袖的眼睛越来越大,听罢,面色惨白,连连摆手。 * 
  惶恐道:“这不行不行,我做不到,她是我姑母,若是大夫人知道,决然不能放过我的,再说大夫人对我也不。。。 。。。”
  
  却听赵姨娘冷冷打断了,斜眼睨她,冷笑道:“你姑母靠不住,等她到时候年纪再大些,大夫人给她好生安排好一切,也就不必再当个奴才,每日守着主子吃喝拉撒。你呢?你别忘了,你不一样,你是签了死契的。”
  顿了顿,更严词厉色道:“你姑母得罪过不少府中嬷嬷,我这西院尤甚。她铁面无私,仗着大夫人的庇佑,你的靠山在哪儿?”
  
  只见绿袖眼神开始闪烁,她乘胜追击道:“做不做自然随你,总归脚在你自己身上,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你若是不做也不缺你一个,你若是做了,我还能亏待你不成?到时候你就是我这边的心腹。”
  
  绿袖咬了咬唇,抬头看了眼赵姨娘,赵姨娘便心中有了几分眼力,笑道:“嗯,既然你不愿意做这恶人,算了,你回去吧,就跟着你姑母好好孝尽主子,可千万要熬个三四十年才好。”
  
  见赵姨娘忽然要赶人,绿袖被她劝的心生摇曳,猛站起身子,似乎下定决心,声音大了几分:“那就先谢过姨娘,绿袖绝不辜负姨娘的嘱托。”
  
  赵姨娘笑道:“瞧瞧瞧瞧,我就说你是个能成大事的,不亏我今日喊你来,去吧,我叫周瑞管家给你准备了东西,算是一个小小的礼物。”
  
  绿袖得了令,退出院子,从周瑞那边得到了支簪子,登时亮了眼,喜形于色,却不敢戴头上,怕叫人看见。
  
  周瑞很快拐进了赵姨娘房中,看着赵姨娘道:“姨娘,你可不能真实打实信这小狐狸,毕竟她姑母是大夫人那房的。”
  
  赵姨娘懒洋洋的摁着头,示意周瑞过去些,替她摁摁太阳穴,当大手有力地按住她的太阳穴时,只听赵姨娘懒洋洋道:“放心吧,事成之后,我自然连着她与来福一起除了,永绝后患,你就安心替我卖命,自然不会少了你的短处。”
  
  周瑞唉唉两声,手就开始渐渐不老实,往下游走,却见赵姨娘蹙眉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斜睨了他一眼:“白天你就不老实,韶郎回来若是看到,非扒了你的皮子。”
  
  周瑞笑的很是奸/淫:“那不能,您也不舍得,我替您卖命,总不能一点油水不捞着是吧。。。 。。。”
  
  …
  
  秦六趴在房檐上,竖着耳朵听屋内的情形,臊红了脸,他是没想到,统共就两房夫人,这最得宠的姨娘竟然如此不安分,还要给卫国公戴绿帽子。
  
  若不是谢彦辞吩咐他盯紧西院这边,秦六现在都想回去了,趴的那叫一个腰酸背痛。
  不过若不是今日这么一趴,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些事,得想办法早些告诉自家主子才好。
  
  绿袖回了厢房,她与她姑母同住一屋,原本只是魏嬷嬷自己一人住的,苏氏特意为她安排的 * 厢房,但是魏嬷嬷念着绿袖打小没有母亲,适才请示了苏氏,将绿袖从下人的偏房一齐搬进了自己厢房,住的也要舒坦些,不必几个人挤着大通铺。
  
  一进屋,魏嬷嬷正在收拾东西,一见绿袖来了忙笑着放下手中的活,神秘的从被子下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酥饼,还是冒着热气,送到绿袖面前:“方才来了几个嬷嬷,都是属狗鼻子的,可不容易给你留到现在,快吃。”
  
  绿袖一愣,没接。
  
  魏嬷嬷见她走神,笑道:“发什么呆,等那几个属狗的过来,又要编排我假公济私,快吃快吃。”
  
  绿袖捏紧了拳头,耳边忽然想起赵姨娘的话,心一横,将那酥饼接过去吃了,吃的狼吞虎咽。
  活着本来就不容易,总要替自己谋出路才不枉费这一遭。
  
  …
  
  这连着几日就过去了,这日沈惊晚照旧下学,遇到了魏嬷嬷。
  
  魏嬷嬷笑着冲她福了福身子:“眼见着马上要到国公爷的寿辰,姑娘这个儿又拔高了许多,该做身鲜亮喜气的衣服,总这么素着可不行,到时候也好打扮的漂漂亮亮,相看郎君。”
  
  沈惊晚一顿,笑道:“嬷嬷说笑,现下晚儿还没这些心思,莫不是又是母亲叫嬷嬷来磨我,存心叫我生气不成?”
  
  她假意生气,嬷嬷忙摆手:“那哪会?夫人现在只要姑娘开心,只是老身瞧着夫人的白丝是又平添几根,这才多嘴,她心忧您与大少爷,也是老奴多嘴,您也大少爷这样优秀,风姿绰约,什么样的找不到?那老身就去夫人那边了。”
  
  沈惊晚点头与她拜别。
  
  夜色如水,庭院中开始有细微蝉鸣。
  
  整个国公府都在梦中酣然入睡,魏嬷嬷这处的厢房却窸窸窣窣发出动静。
  
  只见魏嬷嬷睡的迷迷糊糊,突然惊醒,当即掌灯起身,摸到了一个锁着小锁的柜子前,颤巍巍的打开了柜子,发现库房的钥匙还在柜子里,这才安心。
  嘟囔道:“年纪大了,就爱做这些劳神子的梦。”
  
  殊不知在她身后,一双眼睛贼精的盯着她,见她将锁咔哒一声锁上,又蹑手蹑脚放进了衣柜的衣裳中压下,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魏嬷嬷掀开被子,又钻了回去,很快呼吸渐匀。
  
  …
  库房的钥匙苏氏交给了魏嬷嬷一把,自己这里留着一把,并未交予掌管财务的周瑞,她信不过周瑞,纵然周瑞是跟了卫国公好几十年的伙计。
  
  为这事,卫国公没少与苏氏嘀咕计较。
  
  这日夜里,上回那黑衣小厮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后花园的一处假山后头,只见绿袖正蹲在山石后面,一见小厮到了,急忙冲他嘶嘶的做出响声。
  
  来福蹑手蹑脚的跑过去,看到绿袖,笑道:“绿袖姑娘,到手了?”
  
  绿袖偷偷摸摸的将钥匙放进来福手里,低声道:“这是我用软土摁的钥匙,你务必藏好,下回再找我要可不能够了,胆儿都该吓破了。”
  来福得令,喜笑颜 * 开:“那是自然,可少不了绿袖姐姐的好处。”
  
  只见假山后的耳门旁,赵姨娘身边的贴身丫头秋菊晃了晃粗使嬷嬷,道:“方嬷嬷,我没骗你吧?绿袖这个小贱蹄子和来福在这里偷情!”
  
  方嬷嬷一听这话,怒上心头,咬牙切齿道:“这个贱货,我去告诉大夫人。”
  秋菊忙道:“可不能够,你想想,绿袖是谁的侄女?是魏嬷嬷的,魏嬷嬷是大夫人最器重的嬷嬷,你去告诉大夫人?岂不是自找苦吃,今日这事就当没看见吧。”
  
  方嬷嬷是粗使嬷嬷,没什么心眼,眉头一皱,冷哼一声:“秋菊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半夜不睡觉,拉我到这来就是为了溜一圈我?什么又叫当没看见?你是好脾气,我可不做这烂好人!免得后面污了院子里姑娘的名声!”
  
  却见秋菊笑道:“嬷嬷误会我了,我只是前几日撞见,又怕误会了绿袖姑娘,今日叫您过来做个见证,若是绿袖姑娘当真做了侮辱后院之风的丑事,姨娘也不会容忍,只是这事叫谁知道都不能叫夫人那头知道啊。”
  
  方嬷嬷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说来说去,不还是不能说?”
  
  秋菊笑道:“这恶人便由我们姨娘作罢,嬷嬷只管心中有数,若是需要您的时候,烦请出来指证才是。”
  
  …
  来福自后花园出来就直奔库房,他开了库房门,一个闪身钻了进去,不多会,只见他腰处鼓鼓囊囊。
  
  谢彦辞负手而立与檐舍上,睥睨庭院,洞悉整件事情始末。
  
  来福驾轻就熟的又钻了一回狗洞。
  
  谢彦辞跟在来福身后,步伐轻盈,直到来福一如上次一般,从门内进去没多会儿,又满面红光的走了出来。
  
  就在掌柜要关上门的缝隙,一双如玉指骨抵住了门扉。
  老板面色一怔,看向来人,只见来人满身贵气,似笑非笑,一双狐目狭长凌厉。
  
  他一顿,一眼就能看出对方不是凡人,笑道:“公子有何贵干?”
  
  谢彦辞勾唇,掀开眼皮,看向大腹便便的掌柜,嗓音沉沉:“你这有好东西?”
  
  老板面色一顿,他做的地下买卖都来路不明,自然不能在不知根知底的情况下就全盘托出,遂回:“公子恐怕找错地方了,夜深露重,武侯等会就要过来了,公子请回吧。”
  
  作势就要继续关门,却见谢彦辞率先靴子挤了进去,长腿抵着两门,掌柜又不敢使劲,只是满脸怒意:“公子到底要做什么!”
  
  “说了,做买卖。”谢彦辞目光阴鸷,看向额上附了层细汗的掌柜,语气说一不二。
  掌柜无可奈何,又怕招了武侯,只能道:“那你快进来吧。”
  
  进了屋,掌柜将谢彦辞迎进厅堂,看向谢彦辞,淡声道:“公子从哪里知道做买卖?”
  
  谢彦辞指端搭在桌沿,烛火映的他五官深邃,皮肤白如釉,他摩挲着桌面,笑的很是随意:“这掌柜不必知道,我想收些东西, * 掌柜近期可有收到什么宝贝?”
  
  掌柜警惕的看向谢彦辞,遮遮掩掩道:“公子说笑,我一个破宅大院,有什么宝贝?您横竖看看,就这么些挡风的破画,若是不嫌弃,公子看着给几两碎银,我直接将它们取下给您得了。”
  
  “唰”的一声,谢彦辞行如闪电般迅速,人已经抵住了掌柜,将他压在红木椅的靠背上,反握袖刀,抵住掌柜的脖颈,森森的看向他,冷冷道:“我没跟你说笑,你最好当回事。”
  
  掌柜何时见过这等架势?看着面前清润如玉的公子行事作风很是果决凌厉,再看看他的双眸,猛一哆嗦,结结巴巴笑道:“公子好说好说,近几日我收了一批好东西,您把这刀放下来,我去拿给你。”
  
  谢彦辞注视着掌柜的眼睛,感受到他剧烈起伏的喘息,缓缓收回刀,温温吞吞的道了句:“出来吧。”
  
  就在掌柜还在愣怔的时候,只见秦六已经飞下了房梁,冲着谢彦辞行了一大礼:“主子。”
  
  谢彦辞抿唇应了一声,收回袖刀,看向秦六道:“可分得清哪些是沈家的东西?”
  
  秦六点头:“能。”
  
  “那你陪着掌柜走一趟,盯紧点。”
  
  秦六得令,便揪着掌柜的衣领朝着密道走去了。
  
  不消片刻,只见掌柜与秦六合力抱着个木箱子走了出来,掌柜憋的满脸通红。
  
  谢彦辞斜了一眼木箱,淡声道:“倒是敢卖。”
  
  卖了不少东西,掌柜换上一副奸猾的嘴脸,心想,既然这些东西现在也运不出城,这位公子要买,那就不如借他销赃,好好赚上一笔才是。
  
  谢彦辞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微微后仰,双手交叠在一起,一条腿随随搭着另一条腿,似乎看出了掌柜的意思,慢条斯理的道:“高价还是命,你看着办。”
  
  掌柜一个哆嗦,脖颈的力道尚未消除,忙道:“那不能,公子买东西这是给我脸,我哪能漫天要价。”
  
  秦六憋的想笑,伸手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赏识道:“乖,不杀你。”
  掌柜哆嗦的更厉害了。
  
  …
  
  直到二人满载满归时掌柜仍旧苦着一张脸,半句怨言也不敢说,不仅如此,还将二位大爷恭恭敬敬的送出了门。
  拿回了东西,秦六提着满兜的东西问谢彦辞将东西交给苏氏,同他们然后说明情况。
  
  谢彦辞淡淡扫过东西,目光放的很长:“有时候需得一刀毙命才好。更何况大夫人并不待见我,你想个办法叫沈小二知道,她自己会明白怎么做,总不能次次都是他们卖,我们来善后。”
  
  秦六不明所以:“为何不能?”
  
  谢彦辞紧了紧手,步子缓了些,声音很绵长,有种自远古传出的空灵感:“这是他们沈家的事,需要他们沈家自己决断,你我是外人。”
  
  秦六便不再追问。
  
  …
  
  因着脂粉头油没有了,掌管这些的嬷嬷说要去铺子买时凑巧被沈惊晚遇到。
  
  沈惊晚道她去选些不一样的香粉, * 留与苏氏用,嬷嬷便将银钱统统交予了她。
  
  沈惊晚带着银朱就出门了。
  
  “姑娘,今日去哪家铺子?”道路两旁的柳树新绿已经长成了翠绿,再过不久,便要入夏了。
  
  “听说东市开了家新的脂粉铺子,我们去那家买。”
  
  沈惊晚同银朱一路温温吞吞的走着,长街上很是空旷,人流并不多。
  
  忽然身后一道重力,将她狠狠往前一撞,猛倾身前带,整个人差点扑出去。
  
  身后的人没来得及看长相,便快速的朝前跑去。
  
  沈惊晚只觉得狐疑,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就摸向腰间,果不其然,荷包没了。
  
  当即回神就冲着那人跑的方向追去,银朱尚在发愣,反应过来也急忙跟着追去,边跑边喊人,奈何路人也只是冷冷一看,没人上前帮忙,谁知道那小偷身上带没带凶器?
  
  沈惊晚跑起来很快,这得益于她小时候极野,那小贼却挑衅一般,跑两步就回头冲她看。
  
  终于在一条长巷前,小贼快要拐弯时,一把丢了那荷包,翻身跃上了围墙,那脸到底模模糊糊没看清,光天化日倒是还有这种胆大包天又吃饱没事干的贼?
  
  走上前刚弯腰捡起荷包时,忽然听到巷子中有人谈话,她本不该听,却偏偏要她听到了府上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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