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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美人-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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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峰道:“那是皇上的令牌,以后见了,不必盘问,放进去就是了。”
  清晨露重。
  秦月从小路过来,回到蘅芜宫,才发现自己的裙袂都被湿了,却没在这里见到萧叡。
  雪翠拿了干净的衣裙来给她换,秦月边换边问她:“皇上不在吗?”
  雪翠道:“皇上昨晚没回来。”
  秦月又问:“宁宁呢?”
  雪翠答:“小公主还在睡觉。”
  秦月想了想,自己笑了下,说:“复哥儿也还没醒,把他放到宁宁屋里去睡,待她一醒过来,就会看到了。”
  秦月换了一件月白色的交襟宽袖裙子,然后从蘅芜宫离开,雪翠要跟上,她道:“不必跟我,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她既没着女官冠,也没做妃嫔的发髻,孤身在内宫行走,路上遇上早起的宫人,见着她,还以为见着鬼,别说拦她,就没人敢上前。
  秦月一路走到她曾住过的尚宫小院。
  张磐正在院子外面的门口守着,看样子怕是站了一夜。见到她,也惊得像是眼珠子要掉下来。
  秦月进了院子。
  院中的月桂树开得正好,馨香四溢。
  她推门而入。
  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桌上地上全是空酒坛子,他大概是醉极了,连坐都坐不住,歪倒在地上,靠着柜子呼呼大睡,怀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
  秦月顿感头疼,围着他走了一圈。
  过了一会儿,萧叡才隐约发现有人进屋,还以为是太监,眼睛都没睁开,醉醺醺、不耐烦地骂道:“不是让你们别来烦朕吗?”
  秦月无语:“瞧你这样子,真像个昏君,太难看了,像什么话?”
  萧叡睁开眼皮,瞧住她,仍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秦月不说话。
  萧叡不眨眼睛,眼泪涌出来,他止不住地哭起来,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挂在她身上似的,把她抱住:“真好,在梦里可以见到你。”
  秦月推开他。
  萧叡本来就喝得烂醉,站不稳,被她推得又一屁股摔在地上,他哭得更厉害:“怎么在梦里也不给我抱啊?”
  秦月把桌上还没喝完的一壶冷酒浇他头上:“大清早发什么酒疯?不上朝了吗?”
  “起来!”
  “我去见过了兰相,你洗把脸,写封信,把官帽给他送回去,他答应会回来了。”


第139章 
  时近深秋。
  已到了可以穿大氅的天气; 这酒放了一晚上也冷了,浇在头上,让萧叡冻得一个激灵; 终于醒了一些。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秦月便见这醉汉突然有了力气,如老虎似的扑过来; 把她抱个满怀; 控制不住力道; 将她一道拉倒摔坐在地上。
  他满脸都湿了,分不清是酒还是泪,沾在她才换的干净衣裙上; 又弄脏了; 萧叡哽咽地问:“你是答应回来做我的皇后吗?”
  秦月便浇他第二盆冷水:“不是。”
  萧叡又傻了。
  他们都坐在地上,萧叡傻傻地可怜地看她,加上他衣衫不整; 被浇了满头酒,看上去像只被抛弃的大黄狗。
  秦月烦心地说:“我还没想好。”
  萧叡回过神; 简直欣喜若狂。
  他还以为会像以前一样被直接拒绝; 就跟昨日一样,怀袖还划了他一刀; 他从这个女人嘴里听了太多“不要”“不好”“不行”,还是同一次听到“我还没想好”这种话。
  这该怎么算?
  他抓住最后一丝生机; 绝处逢生了吗?
  萧叡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又不敢得寸进尺; 再说更多; 万一招惹了袖袖的厌恶,让她决定还是要走,那他岂不是还是空欢喜一场?
  很好了。已经很好了。
  他把笼子全拆了; 她竟然愿意回来了。
  秦月看他高兴得像个傻子似的,坐在地上形容狼狈却遏制不住地傻乐,既觉得可笑,又觉得心酸,说不清心尖是什么滋味。只是她这几年为了赚钱为了逃亡而麻木地奔波劳碌,到这时,才终于再次品到一点儿活着的滋味,和一丝快意。
  又有些不甘心。
  秦月说不上是嘲讽萧叡,还是嘲讽自己,说:“你真高兴是不是?觉得终于驯服我了?”
  萧叡没从地上爬起来,握住她的手:“哪能啊?唉,是你驯服我了。”
  秦月:“……”
  萧叡还打着酒嗝,他醉得厉害,只能慢慢地说:“你想怎样都行,我对你心服口服了……但这话别说出去,我就在这里说给你一个人听。你稍微给我留点面子。”
  秦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说出去干嘛?我想不开吗?说出去我就成了那等妖妃,要被人人得而诛之了。你也是荒唐,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萧叡一时间哭得停不下来,眼泪湿了她的衣襟。
  秦月说:“都多大年纪了,被宁宁他们看到,你父皇的威严还要不要?”
  萧叡很是不要脸地说:“你走的时候,我夜里照顾宁宁,我一看她长得那么像你,看一眼我就哭了,时常要哭一哭,她多少有些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为自己的娘子哭有什么的?”
  “谁是你娘子。你别蹬鼻子上脸,我只是觉得现在就走,扔下这一堆烂摊子不大好而已。”秦月说得,站起来,撇开他。
  萧叡也赶紧站起来,拉住她的手。
  秦月又撇他一次:“你拉我作什么?”
  萧叡心慌地说:“怕你跑了。”要不是手臂上的疼痛,他还是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秦月道:“你洗把脸,换身衣裳,去请兰相回来。”
  萧叡“哦”了一声,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走了,没走几步,又折身回来,充满歉意地对她说:“你是因为这件事才回来的吗?这件事倒不用你担心,也不怪你,是我的错。你不用管,我也会想办法把他老人家找回来的。”
  秦月快烦死他了,赶他走,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快点去吧,还上不上朝了?”
  萧叡说:“我昨晚喝太多酒,现在头疼,今日跟他们告个病假。”
  说完,他凝望着秦月,仿佛在等她下一句话。
  秦月迷惑片刻,道:“怎么了?你看着我干什么?那你去啊,关我什么事啊?我和你无缘无故,难道你还要我给你拿主意不成。”
  “不是,不是。”萧叡带着几分喜悦地说,“我只是,有什么都想和你说一说而已。就是想和你说话。”
  有那么一瞬间,被他的眼眸注视着,秦月竟然觉得他变年轻了几分一般,都开始长白头发的老男人了,还像个愣头青一样。就是他十几岁那会儿,也没这么傻里傻气啊。
  ~~~
  秦月并非决定好要留下,她现在确实举棋不定了。
  反正如今她可进出宫廷,想走随时可以走,无需急于一时。
  今年秋狝。
  萧叡照往年一样,点了几位三品以上的大员,随驾去围场。去之前还问她去不去,她当然不去,这几日萧叡不在,她正好可以清闲一阵子,也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该如何。
  萧叡已经启驾离宫,偌大的皇宫又只剩下一大院子的女人。
  他倒是心大,她做尚宫做皇贵妃那时便罢了,现在她只是个不相干人等,竟然也敢把整个皇宫留给她,也不怕被她搅得天翻地覆。
  秦月正在和孩子们一块儿午睡,她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有人还轻声说话,发现是雪翡翠这对小姐妹。
  她装作还没有醒,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姑姑不是要走吗?你说怎么又回来了。我还说呢,怎么就把我留下来的,害得我还伤心了一下。”
  “姑姑就算真要把你留下来,那也是因为倚重你啊,不然你也走了,小公主怎么办?”
  “可惜小公主不肯走,不然我一道走了。”
  “小孩子嘛,总是想要爹娘不分离。”
  “姑姑和皇上这是和好了吗?不然这样不清不楚地在宫里住着,连出去都不行,多难为姑姑啊。”
  说得她也觉得烦。
  摆在她眼前就两个选项,要么做皇后,要么离宫出走。
  “也是,我在宫里待得都不耐烦了。”
  “你看看你,一个女子家这么野,晒得乌溜黑。”
  “这有什么?我先前跟着姑姑去过一个什么爪哇国,那里的人比煤炭还黑。”
  两人压低声音,叽里呱啦地讲个不停。
  “雪翡姐姐,要么你替我待在宫里照顾一下小公主,换我先出去跟姑姑四处游山玩水,怎样?总该轮到我了吧。”
  “你这家伙,不是当上副尚宫很得意吗?这时候知道要叫我‘姐姐’了?我还以为你多瞧不起我呢。”
  “哪有,你看看我,在这宫里当奴婢,每个月就拿几个银钱,哪抵得上翡公子在外逍遥快乐。”
  两个人跟偷吃油的老鼠似的,凑在一起嘻嘻笑。
  感情依然甚好。
  怀袖也忍不住跟着她们抿嘴笑,还是姐妹好,真好,她俩还有个手帕交。不像她,幼时认识的小姐妹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
  两人偷笑了一会儿,停下来,却说:
  “不开玩笑了。你说,要是姑姑留下来做皇后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反正我这条命是姑姑的,我这辈子就追随姑姑了,倘若姑姑要做皇后,她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指不定我也能混到一个女官做。多风光。”
  “唉,我只希望姑姑过得快乐。我总觉得姑姑对皇上是还有几分情意的,不然这次也不会回来。”
  情意吗?她对萧叡还有情意吗?
  在旁人看来是这样吗?如此一想,秦月便觉得略有点羞愤,幸好她如今岁数大了,脸皮也厚了,倒能装成若无其事。
  秦月时隔许久地想念起一个老朋友,如果可以她真想去找顺王聊一聊,那老家伙四处潇洒,现在也不知在哪里快活。外头又是大雪,又是洪涝,先前她还与萧叡说起来过。
  顺王每个月会往京中寄一封信,他凡到哪里,都会官员上报,一直晓得他在何处。
  瞧瞧,大家都在干活,只有他还在四处玩。
  也不知现在身在何处,正在哪玩?
  而此时,顺王的处境其实不如他们所想的那么顺利。
  他正被关在一处南宅堡垒里,一间窗户都被封死的小屋子里,一日三餐只有一道素菜一碗薄粥一个鸡蛋,要碗甜米酒都不给。
  不过好赖没有折辱他,他至今全须全尾。
  此事说来话长,该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乱民之事从前年就开始冒头,去年似乎也有过一拨,今年雪灾洪涝之后,南方歉收,不少人过不下去,落草为寇。
  他知这一带悍匪颇多,也带足了保卫,那些个一盘散沙的土匪遇上他手下的正规军队多是溃不成军,不足为惧,是以并未阻拦他探访名山奇水的脚步。
  直到一个月前,他新结识一小友,跟他说某某地有什么美食,听得他口舌生津,二话不说就跟人去了。
  半道被人往山里带,他还觉得无所谓,反正他身边有兵,等闲土匪那是以卵击石。
  然后上来遇见一帮人,那铠甲,那箭阵,那排兵布阵,怎么看都不是土匪。
  顺王立即意识到自己这是晚年失节,竟然掉进了坑里。
  两次王朝更迭,宫变政斗,他都安然无恙地躲过去了。
  熬到他哥哥死了,侄子也开始老了,却倒是栽了跟头。
  他喝完粥,吃了鸡蛋,还要把蛋壳剥得漂漂亮亮的,在上面画东西,倒是很能苦中作乐。
  然后便打坐背经去了。
  念到第五遍时,他听见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有人来请他,他大大方方跟着走了。
  厅堂之上,坐着他那不知失踪了多久的四侄儿,这家伙也老了很多,看着还没他年轻。
  四王瞎了一只眼,戴着眼罩,他见到皇叔,正如见到一把宝库的要是,眼睛一亮,扬眉吐气一般地悠悠然道:“多年不见,您还是老样子啊,小皇叔。”


第140章 
  顺王自对他莞尔一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先前听说你跑去了北边讨生活,没想到会在南边遇见。四侄儿看上去倒是身体康安。”
  四王皮笑肉不笑:“小皇叔您也是。看来我那个弟弟待您很孝顺。”
  说完,顺王站了好半天; 也没人给他端张椅子过来。
  硬生生让他一个长辈站着跟晚辈说话。顺王哪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是下马威; 在杀他锐气。不过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就差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不低头不行。
  所幸他一直是个好脾气的叔叔。
  被晾在那罚站了小半个时辰,这个逆侄才道:“七弟能坐到那个位置上,也有您一份大功劳。不过侄子我体谅您; 您确实不好做人; 父皇在位时怕您抢位置,逼您十几岁就出家,我七弟逼宫; 又逼您矫诏,承认他为正统。”
  “害得朝中混乱十余年。”
  “不过他如今也遭报应; 到这年纪都没生出半个儿子来; 江山也多灾多难。”
  虽心下已有了个准备,真听到这番话; 顺王还是想要叹气。无趣,真是无趣; 又是这套话,他这辈子听过许多次许多次; 倒不能叫他觉得害怕。
  他活到现在五十多岁; 在皇家已经算是高寿了,虽然他原本还觉得自己说不定能活个一百岁。
  这逆侄起身,道:“叔叔; 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无非是要威胁他,顺王跟着他,走到大院子里,跟随他的护卫全部被剥了衣甲,绑住手脚,蒙上眼睛,一排一排地跪在地上。
  独眼的男人用仅剩的那只眼睛阴鸷地看着他,笑了一笑:“叔叔,我这起兵得有一个名头,就查您的一份告书了,我便能名正言顺地上京去了。”
  道长冷着脸,不说话。
  四王抽出腰刀,挥手斩了下去,他们皇家的儿郎都是一身好骑射,他这把刀也是好刀,切人脖子如切豆腐,只一瞬间,来不及惨叫,一颗脑袋就咕噜地掉下来,滚到了顺王的脚边,血溅在他的道袍上。
  四王当着他的面,把他的护卫一个一个都给砍完了。
  顺王一句话未说。
  砍到后面,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超度往生的经文。吓他作什么呢?他这辈子见过的杀人还少吗?他不会松口的。
  在山上隐居时不会,如今出来走动了更不会。
  萧叡是个好皇帝,是也有不足,但他自北往南,一路所见是国泰民安。
  ~~~
  围场。
  萧叡换了左臂弓试了试,右臂的伤已经结痂,可还是不好用力,所以换用左臂拉弦,即便如此,还是隐隐作痛。他想了想,让人拿来单臂机驽,按上箭就好了,倒不用自己拉弓。
  秋狝的这些事做了十几年,他也厌了,加上今年胳膊受伤,怀袖不肯跟他来,也没带上宁宁,他就是猎得好,也无人可显摆。不管他猎得如何,下面那些人都会夸他英明神武,然后一番歌功颂德,耳朵早听出茧子了。
  是以今年一开始,按惯例,他猎了只圈养的白鹿,就算完事,倒也没人发现他受了伤。
  不过今年与往年不同的是,他邀请了北狄的两位皇子一起参加狩猎。
  是以,那些年轻气盛的齐国儿郎们倒是比往年更有竞争之心,势要让北狄人看看他们也有骑射弓马厉害的小将,这岂不是在皇上面前露脸的一个大好机会?
  萧叡草草逛了一下,放他们去狩猎,自个儿先回去等着了。
  不多时,竟然瞧见北狄的大王子乌术慢悠悠地也回来了,还提了只大白兔。
  萧叡闲来无事,与他说话:“大王子晚上打算吃烤兔子吗?朕这里倒是有个御厨,极会烹饪兔肉。”
  乌术腼腆地笑了笑,道:“这不是抓来吃的,我射中她的脚之后,发现她是只怀孕的兔子,在我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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