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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美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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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是麻烦了一些,萧叡却觉得值得,如今他与怀袖之间的爱意便像是这盏冰灯,他好不容易重铸起来,即便要他付出这样繁琐的代价去维持也没关系,事在人为。
  到了三月,临近上巳节,萧叡给群臣也放了个假去过节。
  怀袖怀孕近八月,腹部圆鼓,她见春光好,想要出门去踏青。
  她一个孕妇,萧叡哪敢让她出门。
  怀袖道:“我挺着这么个大肚子,你还怕我跑了不成?我不过是在这皇宫里被闷久了想出去逛逛而已。”
  “你每次话说得好听,什么都依我,全是哄我的。到底是人在屋檐下,我若还在临安,我想去哪便去哪,哪像现在这样……”
  萧叡一听就心虚,连忙说:“这样好不好?朕带你去别苑,以朕的名字办个上巳节的游会,叫一些人来陪你玩。”
  “你不是不爱出去玩吗?怎么突然想到要出去玩了。”
  季春之月,辰为健,巳为除,故用三月上巳拔除不祥。故人谓病愈为巳,亦此意也。此乃上巳节的由来。
  但《周礼》中又有记在,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
  这是有情人的节日。
  萧叡是个年轻的皇帝,他也乐于与年轻人相处,邀了京中众多的公子和贵女来参加他的宴会,一起踏青游玩。
  还听闻他会带上皇贵妃,见过、没见过怀袖的都十分好奇。
  这位独宠后宫的皇贵妃究竟是怎样的角色,真如市井传言说的那样妖媚惑人吗?
  那日春光甚好。
  等待多时,他们终于见到了被皇上深藏宫中的皇贵妃。
  她身着青绿底团花妆花缎直领窄袖小袄,下着湘色提花留仙裙,戴了一套翡翠首饰,是个美人,却也不能算是顶美,可她身边围着一群貌美的宫女,明明每个都比她要年轻,乍一看去,却都不如她。
  即便在一斛明珠之中,她亦是最耀眼的那一颗。
  算着时日,她怀孕的日子应当不浅了,可她腰身看着还好,面容也并不臃肿,还有种温柔婉约之美。
  没有,倒没有传言中的狐媚之气,相反,她的行为举止都大方得体,合乎规矩。叫人在心里点头暗道,果然皇上不是那等轻浮之徒。
  怀袖环顾一周,却想,既是叫上了京城所有贵女,他想要立后的几位贵女也在吧。果不其然,她很快就用目光搜寻到兰家的大小姐。


第78章 
  怀袖先给这群拜见她的少男少女们分送礼物; 她在这方面向来不手软,反正送的是萧叡的钱,心疼就让萧叡心疼去。
  在外人眼里看来; 皇上与皇贵妃甚是恩爱; 两人坐同一张案,皇上虽没特意说什么; 但望着皇贵妃的眼神总是含情脉脉; 叫旁人看了都要脸红; 他还给皇贵妃布菜擦手,没端夫君的架子,不可谓不温柔体贴。
  怀袖也没和他客气,当众指使他做事; 说什么萧叡就做什么,端的是好脾气。
  便有几位贵女咬耳朵嘀咕皇贵妃未免张狂,一个平民出身、无母族依靠的女子也不知何来的底气竟敢对皇上颐指气使; 市井出身就是小家子气; 没点教养,就不怕被皇上厌弃吗?
  宴会上还说要作诗取乐; 皇贵妃居然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才疏学浅,不会作诗,皇上脸色不变,为之代劳了。
  而后众人又投壶、蹴鞠玩乐,皇上以此一番行赏,才到午后,使众人散开,可自行在花园水边约会游玩。
  萧叡悄声问她玩得快不快活,怀袖不置可否。
  萧叡疑惑地问:“既如此; 你为什么非要出来玩?害得我担心受怕。”
  怀袖道:“我想借这个机会,看看我未来的主母怎样。”
  萧叡:“……”
  萧叡心脏一缩,脸色却未变一丝一毫,他握着杯子的手一紧,饮了一口茶,淡淡地问:“谁又跟你说什么闲言闲语了?明知道你怀着身孕还与你胡说八道,定是居心叵测。”
  怀袖低低笑了一声,萧叡觉得耳鼓像是被烫了一下:“还用谁跟我说吗?你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六宫后位空悬已久,是该有个皇后了。”
  萧叡心绪烦乱,他不想在怀袖的面前提这件事,若是不提,就可以装作不知。
  回去的路上,两人同乘龙辇。
  大路平整,龙辇行驶其上几乎没有颠簸,怀袖没跟他讲话,撩起帘子揭开一条缝往外看,光照在她的眼眸中,像是易碎的琉璃珠子一般。
  她这些日子因为养胎,越发得白瘦,光落在她身上,让人害怕她是不是要蒸发不见。
  萧叡有时觉得她降落停留在自己身边了,因为怀袖回宫之后这个皇贵妃做得再称职不过,还时常问他讨赏,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他一点也不小心,要得越多他反而越安心。
  但有时又觉得她还是随时会挣开笼子飞走,他给他的鸟儿铸了最坚固的牢笼,给她戴上一层又一层沉甸甸的金银珠宝,让她的翅膀无法再飞起来,能做的他都做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担心。
  怀袖的预产期愈发临近,苗氏亲来给她布置产房,挑选奶妈。
  因怀袖是第一次生产,苗氏又有过几个孩子,得空便过来,细细地与她说生孩子的事,见怀袖不以为意、心不在焉的模样,不免有几分来气:“你别觉得我啰嗦,女人生孩子就是往鬼门关走一遭,你别不放在心上。”
  怀袖打起精神对她一笑:“多谢你的好意,我会记下的。”
  苗氏叹气道:“不知为何我最近眼皮总跳,总怕你出事。”
  怀袖好笑地说:“我能出什么事?还有谁能害我不成,我又不是那等蠢人。此事你不必担心,我必会保重我自己,平平安安地生下这个孩子。”
  她就是不顾惜自己,也得为老姐妹和小宫女们着想,若她和皇子有个三长两短,以萧叡那个狗脾气必要发作旁人出气。
  皇帝嘛,脾气大得很。
  权柄愈盛之后,他也慢慢地撕开了温和的表象。
  想是这么想,可谁能说得准。她在宫里那么多年,见过的难产而死的女人可不止一两个,她还曾经见过一个。
  怀袖做了场梦,她梦见自己提着一盏宫灯在黑暗的小道上走,却见前面互利有一团影子,走近一看,才瞧见是一个女子飘在湖面,这个女子极瘦,肚子都高高鼓起,像是怪物一样。不知死了多久,浑身泛白。
  灯光照到她的脸上,竟长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怀袖半夜惊醒过来,捂着胸口,像是快要窒息一样拼命地喘息。
  不过几息的功夫,外面点起灯,萧叡在帐子外着急地问:“袖袖,你怎么了?太医呢?叫太医过来,你们都聋的吗?”
  他掀开帐子,将怀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脊背,给她缓气儿。
  太医大半夜地被叫起来,急急忙忙地赶来,官帽都没戴正,自打皇贵妃坏了身孕,他们好几个太医轮班十二个时辰待命,皇贵妃有点胃口不好,皇上都要紧张得问上好久。
  床帐垂落着,他知道皇贵妃在床上,心中默念非礼勿视,赶忙低下头,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却听见床帐里皇上和皇贵妃竟然还在吵架。
  皇贵妃虚弱地说:“没什么事,不过是我做了个噩梦而已。”
  皇上紧张:“做噩梦还不算是大事吗?”
  皇贵妃好一会儿没说话,才说:“……烦人。”
  太医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没听到,他低下头,见到一支纤白的手伸出来,垂在床边,细得吓人,似是随时都会折断一般。
  他们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想给皇贵妃进补,吃药不好,便与御膳房那边一道每日精心给皇贵妃变着花样做药膳,也还是眼睁睁见着她一日比一日瘦,肚子也比别的孕妇要小一些。
  太医走后,怀袖用了一碗静心茶,又点上了安神香。
  萧叡赖在她床上不走,抱着她说:“还是朕陪你睡吧。”
  怀袖想翻身,但是肚子太沉了,怪累的:“你是狗耳朵吗?我一句话没说你就听见了?”
  萧叡答:“你是仗着怀孕胆子愈发的大,连朕都敢调侃,谁是狗耳朵了。”
  怀袖有种破罐子破摔之感,她不爱对付后宫的女人,专爱和萧叡对着干:“说你呢。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正好我也不用受生育之苦心惊害怕了。”
  萧叡愣了愣,心里不是不慌,但他想要缓解一下当下紧张的气氛,道:“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皇贵妃也有怕的啊?太医每天给你诊脉,你竟然也会怕?”
  “怕啊,怎么不怕。”怀袖道,“我想到我要是难产死了,竟要为你这种人丧了命不说,死后还不能葬回我老家,要和你躺在一个墓里,便觉得呕,呕得睡不着觉。”
  萧叡答不上话,被怀袖折磨得火冒三丈,偏偏又动她不得。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肯放手。
  萧叡躺在怀袖的身边,两人都睡不着觉,他问:“你杀了我母后,曾有梦见过她吗?我就时常梦见我父皇,质问我篡权夺位。”
  怀袖沉默了片刻,答:“梦见过。梦见又如何?她生前我都不怕她,她死了我难道会怕她吗?”
  萧叡自嘲地笑了下:“你倒是大胆。”
  怀袖不但不安慰他,还变本加厉地嘲讽他:“我是很大胆,我觉得你胆子可小,这也怕,那也怕,偏要装成胆子很大的样子,其实就是个懦夫,可笑的很。”
  “你说的是。就是因为我胆小,所以我才不敢让你离开我身边。”萧叡说,“我最近却想起一些我母后的事。”
  怀袖问:“什么事?”
  “我曾经总不明白,她那么恶毒,为祸后宫,为什么父皇却一直纵容着她,只因为她是世家贵女得罪不起吗?”
  “但近来我却想,兴许父皇还是爱她的,不然早早可以找个借口把她贬下后位,也不会任由她杀子。”
  “因为我想到,如果你真和你说的那样要杀别的皇子公主,我会怎么做呢?”
  萧叡残忍地说:“我想,我也会为你掩埋踪迹。你说人命不分贵贱,我知道道理,可还是忍不住偏心。我是想做一个仁爱的皇帝,但我设想了一下,你如若这样做了,我还是觉得他们的命不及你重要。”
  “我只是这样一想,我知你性情,你万做不出那等恶毒的事来,这我还是信你的。”
  他以前不懂史书里的昏君,为何会做出那样愚蠢的事,觉得轮到自己,必会保持清醒。
  但真事到临头,还是昏头转向。
  到了怀袖预产期前几天,她本人倒是想开了,吃好喝好,反而轮到萧叡开始做噩梦。
  他梦见自己抱着个孩子,孩子不停地哭,他在黑暗无人的宫殿里走来走去,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怀袖在哪,着急之下,竟然一脚踏入了泥潭之中,往下沉。
  那是在夜里三更,萧叡赶忙偷偷去看怀袖,发现她还在床上,这才放心下来。
  怀袖被他吵醒,皱眉看了他一眼,正欲开口,话到了嘴边却卡住。
  萧叡问:“口渴吗?要喝水吗?”
  只见她眉头越皱越紧,冷不丁对他说:“我羊水好像破了,把稳婆和太医叫来。”


第79章 
  萧叡根本坐不住; 焦急地在产室徘徊,时不时地望向门帘。
  他竖起耳朵,却只听见稳婆和宫女的声音; 怎么都听不到怀袖说话的声音; 他听说孕妇生孩子时十分痛苦,想想也是; 要将身体撕裂出一道口子; 生出孩子; 那该有多痛啊?
  他特意私下问过几个最近家里妻妾生孩子的官员,这女人生产是个什么情形,有几个冷心冷肺的竟然一问三不知,唯一一个素有爱妻之名的抹着眼泪说他娘子生孩子那日叫得撕心裂肺。
  萧叡做足心理准备; 就等着怀袖叫,好冲上去安慰她。
  没料到他左等右等,灌了一杯又一杯的茶; 站在门帘外问:“怎么样了?开始生了吗?”
  稳婆出来答话:“还没开始生呢。”
  没过一刻钟; 又问:“皇贵妃怎么样了?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皇贵妃没事把?”
  宫女出来说:“娘娘没事,娘娘让我转告您说她想省着力气生孩子用。”
  一直到天大亮。
  萧叡觉得时间怎么过得那么慢; 不一会儿,张磐上前提醒他:“皇上,该上朝了。”
  萧叡这才记起来自己把早朝给忘了,但怀袖生孩子的紧要时刻,他怎么能走开?万一有人趁他不在这时候来给袖袖下绊子呢?袖袖就是再要强,也分身乏术无从应对吧?
  萧叡烦躁地挥手道:“没看到皇贵妃娘娘正在生孩子吗?朕走不开,今日不上朝了。他们若有什么紧要的事写成折子拿过来给我看。”
  满朝文武都在等着了,皇上竟然说不上朝了?这还是那个勤于政事的皇上吗?但他一个当奴才的,无从置喙; 只得应声喏了,硬着头皮过去前殿通禀。
  怀袖躺在床上,肚子一阵一阵地抽疼,稳婆还在推她的肚皮正胎位,苗氏坐在床边,拿鸡汤喂她喝,又吃了一碗蒸蛋。
  怀袖略有些不耐烦:“什么时候才能生完啊?”
  稳婆说:“娘娘,才开了两指,还得等等。”
  怀袖满头细汗,点点头,疼是疼,不过还能忍,她本来就是极擅忍痛的人,一直没吭声,过一会儿又问:“我能睡会儿吗?”
  稳婆愣了愣,说:“浅眠休息一下倒是无妨。”
  怀袖闭上眼睛,想睡又睡不着,实在太疼了,她就在心里大逆不道地骂萧叡,好不容易分神不疼了些,有宫女进来问:“娘娘,皇上问您可还好。”
  原本怀袖在奴才面前多少给萧叡几分薄面,可她现在实在是太疼了,萧叡问了一遍又一遍,她烦不胜烦,懒得再哄萧叡了,恼怒地道:“不好!”
  小宫女两边问话都诚惶诚恐,不禁哆嗦起来,正要起身去应话,又被怀袖叫住:“算了,跟皇上说我一切顺利,让他别着急了。”
  稳婆小心翼翼地提建议说:“娘娘,还是别让人一直进进出出,带了风进来不好。”
  但是皇上下命,阖宫上下谁敢不从啊?
  怀袖现在疼得难以思考,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抬眸看了一眼窗户,见透着明光,有气无力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苗氏焦虑地说:“你着什么急啊?刚辰时呢。”
  怀袖脸色一变,惊得差点要坐起来,众人“哎哎”地叫了起来。
  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的萧叡听到这样的声响哪能不动容,急急地跑到门边,要是没被拦住便一头冲进去了,他实在忍不了派人去问的时间,顾不得被人听见,直接大声地问:“袖袖,你怎么了?袖袖!你答一声啊。”
  电闪火石之间,萧叡已经脑补出怀袖没有力气生孩子的可怜样,快把自己给弄得落泪了。
  怀袖快被他烦死了,她顾不得尊卑面子,一口怒气提在喉咙眼,中气十足地道:“你在这裹什么乱!去上朝啊!!!”
  虽然皇贵妃平日里对皇上略有点不恭敬也不是一两日了,但当众骂皇上还是第一遭,众人都傻眼了,连忙低下头装成没听见。
  怕皇上自觉丢了面子,要叫他们掉脑袋。
  萧叡面子上是略过不去,但他能伸能屈,自欺欺人地想,不就是被自己的娘子骂两句,女人生孩子时候说的话,不作数,不作数。
  都是心腹,没人会传出去的,他的面子还是铁打的,还在。
  都这样了,萧叡索性眼睛一闭,仅当自己是世上最普通的一个夫君,正在等自己娘子生产,两人竟还说起话了。
  萧叡自己也心虚,他登基以来,这是头一回放百官鸽子,可他觉得自己那般勤奋,这种紧要日子请一天假也不会耽搁大事,与怀袖说:“我告假了,今日不去上朝。”
  怀袖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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