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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美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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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贩子答:“是,是,就是两三年前也更贵,风调雨顺嘛,大家的菜都种得好,不缺,自然就不贵了。”
  又去买油盐米酒,价格也都平易近人。
  见到怀袖这样的美妇人,她柔声问,商贩无有不答,听她问,笑道:“小娘子才回来吧?”
  怀袖装成是已出嫁的女子:“是,回趟娘家看看。”她的官腔说得极好,一点都听不出是外地人。
  米商发自内心地说:“现在米是不贵,朝廷规定了价格,不许哄抬物价。”他们想起先帝晚年时的情形,一对比,这几年可真算是好日子。
  “皇上好呀,自打皇上登基以来,比前头可安稳多了。”
  怀袖不太想回宫,在外面逛了又逛,还去酒楼吃了晚饭,跟一个卖花的小姑娘买下了一篮子野花,都是不值钱的花,什么金樱子、珍珠梅、木兰花,花了五枚铜板就连竹篮一道买下了。
  另又买了一只烧鸭,怀袖才依依不舍地踩着宫禁的点,回了皇宫里的尚宫小院。
  怀袖已经吃饱了,烧鸭是带给她的小徒弟吃的。
  可把两个小丫头乐坏了,直恨不得把鸭骨头都留起来,到时候带去跟别的小宫女显摆姑姑多疼他俩。
  这时,萧叡的信也到了。
  怀袖拆开读完,同上一封一样处理,把萧叡的信烧了,花了一刻时间,又写了一封回信,让送信的人带走。
  然后散发洗澡去了。
  最近天热易出汗,她今天在外面走了一整天,不但出汗,还沾上好多浮尘,必须好好洗了。
  怀袖让两个小丫头也勤快洗澡,保持清洁。
  萧叡嫌弃往来沐浴麻烦,去年就让人在她院子里单修个单人浴室,装了一个大理石雕的大浴盆,说大不算很大,能容下两三个人共浴。
  萧叡还没用上,怀袖带着两个小丫头先用上了,给她们篦发、搓背,一起泡香汤。
  雪翡、雪翠跟姑姑一起洗澡还害臊。
  明明都是女的,但姑姑的身体太美了,凹凸有致,曲线玲珑,连她们两个不知人事的小丫头看了都脸红,心想,难怪皇上那么爱来咬姑姑,在她俩眼里,宫中那些妃子都没她家姑姑美艳风情。
  雪翡自告奋勇:“姑姑,我也来给你搓背吧。”
  怀袖答应下来,靠在浴盆边,露出一整块雪背,雪翠拿布巾擦都不敢擦重了,怕那吹弹可破般的皮肤会被她擦破了似的。
  雪翠憋着独自发愁好半晌了,偏雪翡是个傻子。
  她跟雪翡说:“你觉得姑姑会不会有事?”
  雪翡还傻不愣登地问她:“有什么事吗?”
  雪翠忍了又忍,实在是太担心了姑姑了,大着胆子问:“姑姑,这几日你收的信是不是皇上发来的……皇上是不是想召您去行宫啊?”
  怀袖没回头,依然阖目养神,她倒不惊讶雪翠会猜出送信的人是皇上,又不难猜,她无父无母无亲无友,从不与人通信,除了萧叡,她就没和别人有过交往。还能是谁呢?
  怀袖问:“你为什么会觉得陛下是想召我去行宫?”
  雪翠想了想,说:“我就是这样觉得……先前皇上天天来,我觉得皇上离不得姑姑,他一定会想念姑姑的。”
  怀袖沉吟片刻,笑了一声,道:“只有奴才离不开主子,哪有主子离不开奴才?”
  她也觉得自己胆子大,萧叡第二次写信让她去避暑山庄,她还是给回绝了。说了要给太皇太后准备寿宴,那是真得准备,若是去了,岂不是显得她第一封信是推脱不真诚。公务缠身,事多繁忙,所以不能去避暑山庄陪驾,这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
  左右萧叡离得远了,她更不怕萧叡了。
  或者萧叡真的一道圣旨发回来……倘若如此,她再收拾收拾包裹过去吧。
  怀袖说给太皇太后筹备寿辰自然不假,今年是太皇太后整八十岁伞寿。
  即便是民间百姓中,能活到耄耋之年的老人亦屈指可数,在宫廷之中也实属罕见。太皇太后也实属奇人,她中年丧夫,晚年丧子,仍然能这样心平气和,不见悲态。
  为表自己的忙碌。
  怀袖这几日连着往慈宁宫去,还可以趁机躲懒,太皇太后偶尔还看戏,在慈宁宫专搭了个戏台子,她时不时过去蹭戏看。
  待蒙混过一天,再问问太皇太后寿辰想要什么。
  太皇太后是个好脾气的老太太,不刁难她,笑眯眯道:“活到哀家这把老骨头,寿宴什么,哀家早就过够了,也没什么想要的,你就按照掌故旧例办就是了。”
  怀袖应下来。
  太皇太后道:“旁的哀家都无所谓,只有一点,你若能办到。哀家重重有赏。办不到,倒也不责罚你。”
  怀袖恭敬倾听吩咐,不过她心里大概有个数,宫里待得久的老人都知道太皇太后有个心结。
  果不其然,她听到太皇太后说:“你若能将顺王请下山来给哀家祝寿,哀家就心满意足了。”
  顺王是太皇太后的幺儿,先帝一母同胞的幼弟,萧叡的亲叔叔,因是老来子,今年才三十九岁。
  听说当年太皇太后生这个小儿子时十分凶险,生下来后,这个蚌珠儿也分外灵秀,因与亲大哥年纪相差得多,几如父子一般,是以先帝并不忌惮这个小弟弟。这顺王也是个奇男子,他虽是天潢贵胄,可自小不学无术、不务正业,诗书礼仪皆稀疏平常,屡遭贬斥,但若说他不好,他也不张扬跋扈,也不好吃喝玩乐,他只沉迷修道炼丹,专心于此,后来索性出家上山当道士去了,那时他还不到二十岁。
  先帝给弟弟顺王特意修了圈了一大片好山好水给他,修了一座道馆,随他折腾,由着他清修,跳开红尘,不问俗事。
  他上次下山还是在五年前——
  以先帝亲弟的身份,站在了萧叡一边,一锤定音,承认萧叡的正统,拥这个亲侄上位,之后便又钻回他的深山老林里修道寻仙去了。
  怀袖曾见过顺王一面。
  怀袖使人给顺王送了几封信,皆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她便想亲自去一趟,这能请到顺王的话最好,就算请不到,正好可以看看山水,悠闲一日。
  于是怀袖理直气壮地问太皇太后要了许可,带上一班车马,摘牌出宫去了。
  今天怀袖姑姑出门不在,雪翡、雪翠一早就睡了。
  正睡得香,大半夜突然被人叫醒。
  两人迷迷糊糊醒过来,见到来人,瞬时都惊得瞌睡虫飞了。
  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行礼下跪。
  本该在避暑山庄的皇上不知怎的出现在这里,穿着一身骑装,风尘仆仆,没好气地问:“你们姑姑呢?还睡得那么香,就没发现你们姑姑没了吗?”


第19章 
  萧叡心焦如焚,火烧火燎地难受。
  他收到怀袖的第二封信时真是暴跳如雷,这女人也太不识好歹,他三番两次给台阶下,不仅不下,还要落他的面子。
  搞什么?君在外,皇命有所不受?
  他不信怀袖是真忙,前两年带她来避暑山庄,把事务交托给别人干,也没见宫里出什么岔子啊。
  还公务缠身?皇帝的话她都敢不听了!
  萧叡气得紧,这一气,就更睡不着了。
  他隐约察觉到大事不妙,若这次不将怀袖驯服,那以后怀袖会更加得寸进尺。怀袖就像是一只风筝,只有一根线牵在他手中,给她一丁点风,她就敢拼了命地往上飞,他稍一松手,她就自顾自飞远了。
  萧叡一刻都忍不下去,他已经吩咐下去让人准备一场盛大的烟火祭,怀袖必须到场看。
  于是萧叡只带了一支精骑兵,连夜骑马赶回来。
  足足花了近一日,如行军般紧赶。
  纵使是他,已经离开边疆战事多年,体力耐力也不如当年,颇为疲惫,却无困意,一心就想见到那个可恶的女人,好好责罚她一番。
  必要让她一晚上不得下床!
  待走在小院门口。
  萧叡屏退护卫,见他们战战兢兢,冷风一吹,他忽地冷静些许,觉得自己浑身裹满杀气是不是太吓人了?
  要是……要是等会儿见了怀袖,她愿软软地与他说句好话,那他便原谅她算了。
  他可是皇帝,怎可与一个呷醋的小女子斤斤计较,要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
  未曾料到,他轻车熟路地摸进怀袖的寝室,床上被褥叠得整齐,压根就没有人。
  他找了一圈,还去柜子里,床底下找了,愣是没找到怀袖,这下算是懵了。
  怀袖呢?
  怀袖怎么可能不在?
  除了皇宫的这个小院,她能去哪?怀袖总是一副很想出宫的样子,终于被她找到机会,逃跑了吗?
  萧叡只觉得耳边像是嗡然一声,手足发冷,怔怔站在原地半晌,胸口绞痛,喘不上气来。
  他缓了缓,才冷静下来,重新恢复了理智:不,不可能,他派了暗卫看着怀袖,怀袖一个无权无势又无人帮助的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得了?就算她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也会有人向他禀告的。
  他真是傻子,为什么会觉得怀袖远走高飞了呢?怀袖压根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萧叡一面让人去寻那几个暗卫,一面把伺候怀袖的两个小宫女从被子里拎出来,责问她们。
  怀袖出宫去请顺王这事,尚宫局的人都知道,萧叡太心急,回来以后直奔尚宫小院,这才闹了误会。
  雪翡吓傻了,平时多伶俐的一张小嘴,被吓得结结巴巴、颠三倒四:“姑姑,姑姑没了吗?啊?”
  在她老家,没了是说人死了,她一时理解错了,这是皇上说的,她就信了,直急得哭了。
  还是雪翠大着胆子,规规矩矩地行礼禀告:“皇上是指姑姑不在小院吧?姑姑奉太皇太后之命,为庆太皇太后寿辰,去仙隐山上请顺王下山了。”
  萧叡闻言,周身紧绷的气氛这才慢慢柔软下来。
  没逃就好,没逃就好……他甚至抱着几分庆幸地想,方才有几分愠怒地说:“出门也不知道跟朕说一句。”
  雪翠不敢吱声,心里却想,姑姑都已经得了太皇太后的命令,您又在避暑山庄那么远,何必多此一举呢?尚宫本来就有自己的权限,又不需要事事都让皇帝过问。
  想罢,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她竟然在心底这样议君,她何时这么大胆了?
  之后侍卫又与他禀告说,怀袖确实是去仙隐山请顺王,几个秘卫都看着她。
  插翅难飞,万无一失。
  萧叡这才放心下来,一松懈下来,困意便排山倒海般地涌上来。
  为了赶路,他一日一夜没阖眼。
  本该洗漱一番,但他现在实在没这个心情,挥退左右,独自一人坐在怀袖的床上,合衣躺下。以前他在边疆苦练兵,哪有现在这么讲究,日日沐浴,一日下来要换好几身衣服。
  怀袖的床极好睡,宫中唯二的两张象牙凉席,一张在乾清宫,另一张就在尚宫小院的床上铺着,这还是先帝时制成的,工艺繁琐,将象牙浸软,剖丝,编成一张席子,万里无一,抛费极高,但是又柔软又清凉,连边上镶嵌的玉石都是炙夏自凉的冰玉。被子也是百金一尺的冰丝绸缎,盖在身上不但不热,还很凉爽。
  怀袖的被子上有一股她特有的香气。
  萧叡难以形容。
  怀袖并不爱用那些个名贵的香料,但她每日会擦御医特意调配的雪肌膏,长年累月,浸进香气,连被子上也有她的淡淡体香。
  萧叡嗅着这香气,像把怀袖抱在怀中,连日来的暴躁无声无息地被抚平,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可算是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一早,萧叡睡饱醒来,一扫颓态,沐浴更衣,换了身衣裳,驾马赶往仙隐山。
  ~~~
  此时,怀袖已抵达仙隐山的大门。
  因是皇家圈的山头,有专人把守山门,以防有宵小之辈、不轨之徒私闯进去,扰了顺王的清修。
  除此山路以外,就只有悬崖峭壁或是盘根密林,等闲人上不得山。
  上山没有捷径。
  只能靠双腿走,顺王最烦有人来请他下山,是以看守山门的人表示不会给她指路,不过山上修了山道,顺着走就能到。
  怀袖下了马车,站在山脚,举头眺望那一眼找不到尽头的狭窄山道,陡然后悔不已。她是听说顺王住得偏僻,可没想到要面对这么可怕的山道。
  她还以为自己是来游山玩水……着实天真。
  她早该料到,请顺王下山不止难在口才,还难在体力。
  但,来都来了,她在太皇太后面前都承应了下来。
  这一趟山路,她是不爬也得爬了。
  怀袖自认是农户之女出身,而且打小做宫女干活,身子骨并不虚弱。可大概是当上尚宫之后,出入都有小轿可坐,她的步力还不如以前,爬山爬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一直走到天黑,终于见到屋舍,是间小道馆。
  未走近时,怀袖还想,这顺王竟然是真心清修,道馆修得如此简朴,看门的小道士遥指另一个山头,对她说:“清霄道长的道馆在那座山,明日您再走一日,应当就能到了。”
  他们是方外修行之人,不好接触女施主,乍一见到这样的大美人,小道士脸红腼腆。
  怀袖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一座更加巍峨的高山,脑袋发蒙。
  不过她是苦日子过来的,并不娇惯,第二日也天一亮就起身赶路。
  无论怎样,她的诚意得拿出来,切不能耍奸偷懒。
  爬到半山腰。
  山路分成了两边,怀袖拿不准要走哪条路。
  这时,一个道士恰好哼着歌儿路过,他一身半新不旧的粗布蓝衣,脑袋上松垮垮盘着道士发髻,插一根木簪,扛着一把锄头,上面挑着一竹篓水灵灵红艳艳的小樱桃,两袖盈风,潇洒不羁,他脸上一把虬髯,瞧不出相貌如何,一双眼睛生得甚是明亮干净,眼角上挑的桃花眼,他的眉目舒展,似无忧无愁,只看这双眼睛,会让人以为他至多二十余岁。
  怀袖上前问:“这位道长,若要寻仙,该往何处走?”
  道士毫不犹豫地给他们指了路:“喏,往那边走。”
  说完,这位道长便仿佛当他们不存在似的,继续离开,去了另一条道。
  怀袖没听他的指点,咬了咬牙,抬起酸软的双足,静悄悄地勉力跟在他身后。
  走了十几二十步,道士自然不可能不发现自己被一群人跟着,停下脚步,回过头,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皱眉道:“你这小娘子,跟着老道作甚?我不是给你指了路吗?你走错了。”
  怀袖仰起脸,微微一笑,眼眸璨璨。
  道士放下锄头,把自己那筐樱桃抱在怀中:“看什么看?这是我辛苦摘的樱桃,一粒也不分你。”
  怀袖像是在抓一只孤傲离群的林鹿,怕惊扰了他似的,柔声道:“我不馋嘴,不吃道长的樱桃。但我想,若是道长愿下山将这筐樱桃送与您的母亲祝寿,她老人家定欣慰不已。”
  这个不修边幅的道士,便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先帝的亲弟弟,顺王殿下。
  怀袖最以引为傲的就是她的记性,举凡她见过一面的人,便不会忘,若是弄清了那人的名字、身份、家世甚至裙带关系,也都能记下来,整个皇宫,甚至整个京城的权贵在她心底有一张密密编织的网,每一道结,她全清楚。
  更何况只是这一个人。
  即使是被大胡子遮住半边脸,她也能认出来,这是顺王。
  而这顺王虽然通身上下看着破破烂烂,他那发髻上插着的木簪用的是万金不可得的素丝沉香。
  只要戴在身上,便可驱虫避蛇,消障解毒。
  极难辨认,只有一股极淡的诡异香味。
  她能认出来是因为她也有素丝沉香的珠串,萧叡送她的,正戴在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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