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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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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斐穿上了那身青色的官袍,整好衣冠,作为新秦国公,上了朝堂。
再比如,陛下对这位新秦国公的重用。
新秦国公在朝堂的亮相非常完美,秦斐处事手段圆滑而老练,心思缜密,根本不像一个刚入朝的毛头小子,更重要的是,陛下也一再优待他,将他的官职提了又提。
同时,许多看似不起眼却十分关键的位置上人都被一一替换掉,弄小伎俩小手段的陛下二话不说直接就杀,比起以往更是雷厉风行,一点解释都不屑给。
是以,连番冲击之下,好多世家大族都坐不住了。
但这似乎还不够,真正的重头戏还在今日早朝。
“孤要御驾亲征。”李兆眉眼漠然,并非在商榷而是直接下了决定,毫不在意自己到底甩了一&z wnj;个什么样的消息出去。
底下官员人头骚动,却赖于李兆近日的杀戮,并未有什么声音。
鞑子一路往南,直直奔着京城而来,陛下御驾亲征无疑能缓解前方战事压力,也可以极大地鼓舞朝中人心。
他们怕李兆,信服李兆的强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才是真的认为李兆无所不能。
出师之日自然是宜早不宜晚,但是谁也没想到李兆会那么快,“巳时出发。”
早朝时辰也不过是刚刚过了卯时,与李兆决定的巳时只有两个时辰,太赶了。
官员们暗自叫苦却没有一个敢冒头,这些日子的教训并非白吃的。
李兆似乎也不在意他们那些犹豫不决,吩咐完就直接走了人。
散了朝,不少人便看向最近颇受青眼的大红人秦斐,团团将他围拥住打听消息,秦斐笑了笑,面上温和,“我也是今日刚收到的消息。”
谁信!
但是谁都没有说。
相国暗暗咬紧了牙,时间太紧,他根本来不及安插人手。
*
“我要走了。”李兆根本不会道别,即使面对穗穗,也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穗穗反应慢极了,纤长的眼睫毛先是轻轻一眨,然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慢慢向上,露出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眸。
“郎君要去北域了吗?”穗穗的声音很轻,这次她连眼眶也没有红。
李兆点了点头。
穗穗向李兆背后的木箱子去,动作隐蔽的用手擦了擦眼角。
再回来时,穗穗已经抱着一件纯白色的里衫。
和李兆那件纯黑色的大袖衫极为相似,用料也是一样的,只是里面加了不少绒棉,更为暖和。
“郎君,北域冷,你多穿一点……呀。”穗穗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调,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将那件大袖衫推向李兆,“郎君可以穿了这个后,再穿件黑色大袖衫,如此便不冷了。”
李兆静静瞧着穗穗,没有说话。
这是穗穗与李兆亲征前最后一段独处的时间了。
穗穗轻轻吸了口气,控制好情绪,然后在衣袖里摸出个纯黑色的剑穗。
她不会做棉服,那件纯白的棉服还是在宫女姐姐的帮忙下加工赶出来的,她真正能送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剑穗罢了。
74。 穗穗(七十四) 穗穗欢喜
纯黑色的剑穗并没有什么花哨的款式; 反而简单得很了,流苏坠在一起由一根也是纯黑的丝线系着,如果硬要说什么款式的话; 大概就是上面还点缀了两颗小玉珠子。
李兆很轻的挑了下眉,“你做的?”
“嗯。”穗穗有些干巴巴地答道,她这些天看了那么多的书此时却词汇贫瘠;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觉得说什么都像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李兆垂下眸,拿起那枚剑穗在掌心摩挲; 手指骨节略微凸出。
文剑才会系剑穗。
而李兆这把剑见血封喉,是武剑; 并不用带什么剑穗; 非要带什么的话; 也就是一根皮绳了事。
而穗穗终于想到自己或许能说些什么了,“这个若是郎君需要; 可以拽下来扔出去当暗器用。”
刚说完,穗穗便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生硬; 忙又添了两句,“哪怕当不了暗器,也可以扰乱对方的视线。”
按照郎君武功的水准; 拈花花瓣便是利器,捻叶叶片便能致命,几乎有什么就能用什么; 多这一枚剑穗不多,少这一枚剑穗不少,实在是很可有可无的。
这暗器之说其实是不具有什么说服力的。
穗穗眨巴眨巴了眼,她怕李兆不收下; 声音不自觉软糯糯的,像一只幼猫在撒娇一般。
“郎君,穗穗把所有的运气都送给你,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呀。”她期期艾艾道。
战场是一个穗穗丝毫不懂的世界,那里白骨成堆,血泥飞溅,人命如同草芥。
她怕郎君一去了不再回来。
她从没经历过死亡,也并不晓得死亡到底对李兆意味着什么。
但是于她而言,死亡就意味着郎君的离去,去了一个永远不会再回来的地方。
无论她是否想他,也无论她有多想他,甚至无论她有多想找到他,也绝不会再见到他睡眼惺忪倚在榻上,长腿微曲,手掌撑着下颌漫不经心的惫懒模样了。
“穗穗希望郎君岁岁平安。”她的声音很轻,“郎君吃了长寿面,一定要活得很久很久,平安喜乐一辈子呀。”
李兆撩起眼皮,他从来没有好运过,“秦穗穗,你觉得我会死吗?”
穗穗瞧见郎君边说话边把剑穗纳进袖里轻轻松了口气,听到郎君这话又猛地一惊。
谭四原先跟她聊过战场上的一些事情,说有些人上了战场,只要没有很想拼命活着回来,便很难活着回来了。
心存死志或者生死无所畏,都很难活着回来。
穗穗隐隐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她慢吞吞道,“郎君,人都会死。”
李兆瞥了她一眼。
“但是,我不想郎君死。”穗穗紧接着道,“郎君对穗穗很重要。”
她抬起一双眼,真真切切,好不掺假。
“非常重要。”
凉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有些冷,照往常穗穗是一定要叫嚷两句然后再加一件衣裳的。
但是现在,她全部的心神都为那一个笑摄 住。
冷白的皮肤,如墨的眉眼,淡色的唇角微微一勾,明明是白日,李兆眼里却似乎落满了零零碎碎的星辰。
不是惫懒的,不是倦怠的。
那张昳丽到让人惊艳的皮囊像是完全发挥了作用,所有见过的人都要为之失神。
穗穗丝毫不能例外,她很少见郎君这样痛快又放肆的笑过。
李兆逼近了她,微微俯身,穗穗傻傻的怔愣着,似乎能瞧见那双墨色浓稠到化不开的眼另一个自己。
紧接着,唇上传来淡淡的凉意,裹着凉风,却很快温热起来。
75。 穗穗(七十五) 穗穗欢喜
李兆的愉悦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至少延续到了见到秦斐的时候。
“齐了?”
秦斐行了礼,“兵已经点齐。”他顿了顿,然后道; “但是臣寻陛下还有另一些事情,请陛下移步。”
李兆并没因为秦斐的多礼其实是有些啰啰嗦嗦的多礼而不耐,他直接转到了一处角落里。
“说吧。”
秦斐这次没有行礼; 现在不谈公事,只谈私事。
“陛下准备让穗穗怎么办?”
“住回秦国公府,怎么; 你不愿意?”
秦斐自然不会不愿意,他脸上温和的笑卸下; 看向李兆的目光中带上些许审视打量; “臣问的是后续的安排; 比如,若是陛下回不来了呢?”
陛下的性子; 秦斐一清二楚,可也正是因此; 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李兆信手折了旁边的枯枝,听到这话有些意兴阑珊。
他原本是想着他要活不了了,也得让她先死的。
“你想怎么办?”他反问秦斐。
秦斐抬起眼; “穗穗的生活还得继续。”言下之意就是穗穗一定要活得好好的,不管有没有李兆。
李兆失笑,他将枯枝折成了几段; 没说话。
秦斐继续道,“臣一直有一疑问,穗穗到底是那里得了陛下的青眼?”
李兆扫了他一眼,“你怕我?”
秦斐直视着他; “恐怕世上没有几个人不怕陛下。”
是啊,都怕李兆。
怕他杀人如麻,怕他罪孽满身,无论是曾经待他如亲子的段大学士,还是曾经是他师父的寺庙住持,每个人都怕他。
就连京里那一群官员,也是恨他又怕他。
李兆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没人敢用自己的想法去揣度他。
他似乎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但也不全是这样,起码在秦穗穗眼里,他一直都是个凡人,无论怕他也好,喜他也罢,秦穗穗一直都将他当做凡人,会问他吃不吃饭,有时被拒绝也会不厌其烦,会担心他怕不怕冷,也会想着他高不高兴。
人人都知道他惊才绝艳少年郎,也畏他九五至尊,他强大到似乎除了头疾,无懈可击。他看起来连生死都放在一边 ,毫不敬惧,总是一副漠然无所谓面孔,也就瞧着像是没了人性。
但是在秦穗穗这里,他一直都是一个凡人。生老病死,爱憎恨,怨别离,所有情感,他都有。
李兆瞥了秦斐一眼,“都是怕,怕的可就不一样了。”
他并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秦斐,孤只要你护住她,至于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你看着办吧。”
纯黑色的衣摆在行走间摇晃起来,腰间佩剑上的纯黑剑穗仿佛也在应和着步子。
李兆这最后一句话让秦斐挂怀了很久。
以至于后来,有时候秦斐也常常会想李兆是不是对将要发生的一切早有预料。
*
相国反了。
起因是秦斐接过了在京城的大部分权柄负责坐镇后方时发现相国一直在派人拦截粮草。
所有粮草的运输都是重中之重,为了保险和防止内鬼作怪,秦斐采用了多条路线分时间分批运输粮草。
他总共分了整整九批,从各地调动的都有,为了保密,负责相关事宜的低阶官员彼此之间都不知道彼此到底是谁,而在高阶官员上,秦斐也是选择性的告诉相关人员,而九条路线之间,更是绝对的互不干扰,互不相关,除了他作为统帅,沈秋作为协调,无人知晓。
然而,从淮南出发的粮草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往年押送粮草起码相当一部分高阶官员知道,一旦粮草丢失,很难确定到底是谁,如今则不一样了,每一段路线负责人都不一样。
九条路线中的每一条路线又被秦斐分了段,分别由不同的人负责,一旦出了事,好查得很。
淮南一线主要负责人是相国,而整条线上的分段则由各低阶官员负责,但是相国并不知道,这就导致他以为底下那么多小官员还是像以往一样知道整条路线。
是以当秦斐看到了屡次出事的路线段都不一样时,稍做调查,相国的事情就东窗事发了。
他稍作沉思,根本没怎么犹豫就直接派兵封锁了相府。
被团团围住的时候相国还是懵的,他忍不住沉了脸色,指着卫兵喝令秦斐,“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斐轻轻叹了口气,“保险起见,还请相国大人随微臣走一趟。”
他二话不说,直接请了相国到了一座小别院,将他身边的人全部挪走,美名其曰,修身养心。
相国自然不愿意,他那张阴沉的脸上乌云密布,“你这是要软禁本相!”
秦斐行了一礼,不慌不忙,“相国哪里的话?本国公是看相国日夜操劳,而此处幽静适合修养,特意请了相国来享享清福的。”
冠冕堂皇的鬼话!相国根本不信,他厉声质问道,“你凭什么软 禁本相!”
然而秦斐根本不理他,只是吩咐卫兵围住院子不许人靠近便权当什么也没听见走人了。
相国气得半死,李兆走之前给秦斐小子移交了三队卫兵。
而等到他终于冷静下来,有了时间反复将最近自己做的事情想了一遍,便发现了唯一可能露出马脚的粮草运输之事,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秦斐怎么证明是他!知道的人那么多。
然而,秦斐根本没有来问相国,他只是又加运了三批大型“粮草”走了淮南一线,无事后,便直接加了五批真正粮草。
依旧无事。
知道结果后,他这次就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派人将相国请到了大狱里。
要知道,淮南一线先前可是十运九脏啊,只有一份能运到前线罢了,如今这八批粮草已经能够说明问题。
“相国大人为何要泄露粮草运输?”秦斐穿着红色官袍看着在大狱里一脸怨愤的相国,面上还是很温和的笑,就算质问也是彬彬有礼的。
相国哼了一声,眸色阴狠,“你有证据吗?秦斐,本相告诉你,你这是藐视律法,还不快将本相放出去!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的!”
秦斐轻轻叹了口气,“相国大人,该是你怎么证明自己无罪的。”
他面色一冷,“而且,陛下临走前交予了臣生杀大权,可以先斩后报,京城一众事宜都由微臣负责,这其中,自然也包含相国大人。”
“口气不小。”相国瞪着秦斐,“你可知,哪怕是陛下,也不会动我!”
秦斐微微摇了摇头,“陛下愿不愿意动你无从得知,但是现在陛下不在京城,微臣只能越俎代庖。”
他根本不吃相国这一套。
“相国大人若是想好了不招认,就别怪臣不讲情面了。”
相国扣紧了铁栅栏,“你敢!”
“事急从权,回头臣自然会跟陛下解释,而相国若是还有什么怨恨的,尽管冲着臣来吧。”秦斐站起身,对着旁边的人吩咐一二,便直接出了大狱。
用刑审讯这方面他并不在行,还是交由这方面的负责人来吧。
然后谁也想不到的是,当夜,京城就被围住了。
是叛军。
秦斐举着火把进了大狱,丝毫都没有迟疑道,“是你窜动了鞑子入侵。也是你在秦南背后出谋划策。”
相国靠着铁栅栏冷冷一笑,“怎么,想要报仇了?秦南那个蠢货,真是无用至极。若不是本相给他下了生不如死的剧毒,他怕是连本相都想拉下水。”
秦斐这算是解了疑惑,怪不着秦南当初 一个幕后人也没供出来。
“你想要长生药?”
相国摸了摸自己的残肢,“长生不老,谁不想?”
秦斐眸色一闪,“可你明知道它是假的。”依照相国的地位,多多少少都应该知道才是。
“不,它是真的,那第二颗长生药,我亲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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