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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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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妃写了一张又一张,然而李兆根本没有看。
他站在大殿中央,面色淡淡,“看来是孤以往太过纵容尔等了,尔等忘了孤是谁了。”
他从腰间直接抽出剑,剑光湛亮。
“秦妃就是那些动小心思的下场。”
秦妃发出嘶哑高昂的尖叫,她唇边溢出了血。
“第一,她不会说谎。”
“第二,就算她不会写字,没有证据,孤也能取了你的性命,不要理由和证据。”
剑光闪过,李兆从袖子里取出药瓶,拨开塞子倒在了秦妃身上。
秦妃挣扎着翻滚起来。
众臣面色大变,无一不低着头。
李兆喊了宫人把秦妃拉下去治。
他面色还是那样冷淡,“你们动了她,孤本来可以让你们死,现在却觉得,你们应该生不如死才好。”
“相国。”李兆喊着相国的名字,又是一剑,相国摔倒在地上。
“既然那条腿已经瘸了废了,就别再用了。”
相国咬紧了牙,却还是疼的满地打滚。
李兆一步一步走到高位上,“孤原 来不想跟你们计较,但是你们惹了孤不高兴。”
暴戾的,冷淡的。
“别动她,嗯?”
47。 穗穗(四十七) 穗穗欢喜
早朝结束; 谭四负责处理后续,“那秦国公府其他人呢?也杀了?”
李兆撩起眼,“留着。”
谭四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
“冤有头债有主。”李兆道。他派去的暗卫已经给了他令人满意的答复。
秦国公府难道还有什么仇人?谭四想了想发现实在想不出来。
“她怎么样了?”谭四换了个话题,这是谭四娘想知道的。
“还好。”李兆道,他手指抵着额头。
谭四却从他这个动作里解读出了许多; 他算了算上次陛下头疾发作的时间,“陛下,您最近是不是头疾又该发作了?”
李兆瞧他一眼; 没承认也没否认。
谭四的心沉下去。
“今年秋闱该报名了,你去做主考怎么样?”李兆突然道。
谭四郎:???
“陛下; 臣大字不识两个; 不行。”谭四虎着脸。
“谭四娘呢?”
“陛下; 臣在文化课上着实没有什么天分。”谭四娘上线。
李兆瞥她一眼,“算了。”
穗穗正在后面捧着果子小口小口地啃; 她刚刚坐了个非常了不得的位置,现在需要借些东西缓缓。
看见李兆过来; 穗穗放下果子,拿起一边的纸笔写字,“怎么了?郎君。”
李兆坐在美人榻上; 微微挑眉,“秋闱再过个把子月就要开了。”
穗穗眨巴眨巴眼,在纸上写道; “秋围?秋闱?”
李兆唇角轻轻掀起一小点弧度,“进京赶考的秋闱。”
穗穗瞪圆了眼。
哥哥会不会来呢?
李兆神情恹恹,漫不经心地问,“你什么时候及笄?”
“冬天。”这话题跳跃的好快啊; 穗穗心想。
李兆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就阖上了眼。
穗穗想了想,抱着棋盘去找谭四娘了,现如今她还是个病号,郎君不让她去御膳房,她也没什么打发时间的法子,只能去打双陆了。
谭四娘自然是很关切她的,仔仔细细把她看了个遍儿。
然后边摆棋子边跟穗穗絮絮叨叨说些京城有意思的事情&z wnj;,比如,即将到来的秋闱。
“陛下居然想让我去做秋闱的主考,怕不是在考验我识几个字。”
穗穗有些迷茫,拾起旁边的纸笔,“主考是什么?主要考试的吗?”
谭四娘笑了,“主考是负责改卷的,京城里不少人都想争这个差事,毕竟谁是主考官,一夜之间就能多出三千门徒啊。”
但凡考中者,都是会被当作负责主考官员的学生的。
穗穗不懂这些,继续动棋子。
谭四娘眼瞧着穗穗又掷出了一个六,眼见得就要赢了,连忙耍无赖,“不行不行,这局不能算。”
陪着穗穗玩了几盘,谭四娘才走了。
穗穗则抱着棋盘回了紫微宫去。
秋闱是什么时候呀?
她怎么知道到底哥哥来了没有呢?
她想找哥哥。
穗穗托腮在窗边想了好久。
*
秦妃如今感觉自己生不如死。
“啊啊啊。”她发出破碎的毫无意义的词句。
李兆的眉眼极冷,“五毒的配比是什么?”
李兆只留了秦妃一支右手,就是为了方便秦妃交代出配比。
秦妃像是破旧的风箱嗬嗬地喘着粗气儿。
从大殿上被拖下去到现在,她起码写了七次五毒的配比,但是李兆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痛快。
从来没有,一个都没有。
她熬着一口气儿,就是不愿意告诉李兆真实的五毒配比。
凭什么只有她痛苦!
但是她太过小瞧李兆了,这人心比她狠得多,从未手软。
她想死死不了!秦妃哀嚎着,却因为舌头被割掉只能发出嘶哑的泣血声。
李兆眉眼间毫无动容。
秦妃数次怀疑过,这人的心莫不是铁做的?捂不热暖不化。
她怕李兆,她恨李兆。
所以每日李兆来的时候,秦妃极度的难熬。
*
“殿下。”沈秋再次被带上大殿上的时候有些疑惑,她来京城也有差不多两个月了,但是这还是李兆头次召见她。
李兆淡淡瞥了她一眼。
沈秋意识到自己喊错了,连忙改了口,“陛下。”
李兆敛着眸,“孤要你去做秋闱的主考。”
沈秋一时间被这巨大的消息砸懵了。
本朝的法律是非男子和贵族女子不得习读文字,而历年来的朝堂之上,唯一一位女性官员还是武将明光将军谭四,怎么文官中……
李兆撩起眼,有些不耐,“孤只问你,能不能做?”
沈秋跪下行了大礼,“陛下所托,定不负之。”
她抬起头,秀美的眉眼里潜藏着决心, “陛下需要我做些什么?”
“孤知道你要的是为你父亲报仇,孤不拦你,但也不会助你。”李兆低声道,“孤要你忠于秦穗穗。”
他看向沈秋,“能做到吗?”
穗穗,沈秋瞳孔睁大,想起那个命运有些颠簸的小娘子。
她拱了拱手,“可。”
李兆嗯了声便干脆利落走了人。
他需要把这些位置慢慢的安插上对小包子友好的人。
*
穗穗什么都不用做了陡然还有些不习惯。
御膳房去不了,一日三餐需要她动手的次数也缩减成了一次。
时间都空了出来,她便央了李兆说自己想学习识字。
识字是不用费口上功夫的,起码学生不用。
李兆和秦斐是完全不同的教学风格。
秦斐教学时,每日识认多少字是固定的,也要穗穗常常习字。
而李兆呢,大多数时候都是给了穗穗一本又一本的经书,看到了不懂的时候再问他。
李兆几乎是从九层搬到了二层,一天除了晚上回九层睡上一觉便都在二层,穗穗只要抬眼,就能在二层窗边的美人榻上瞧见他。
郎君大多数时候都是阖着眼的。
要说他睡了吧,还未走近,他就又懒洋洋睁开了眼,问穗穗哪个字不会?
要说他没睡,可是他也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郎君这样真奇怪。
不过穗穗发现无论她问什么样的问题,郎君总是能三言两语点拨了去,就很厉害。
她很少见郎君很认真的读过书,但是想来郎君读书应该和哥哥一样厉害吧。
临近秋闱的晚上,穗穗渐渐睡不着了。
她总是半夜起身,悄悄地穿好鞋子,坐在窗边往外看。
月亮温温柔柔的,边缘处像是雾一样,但是月光清澈,明亮如水,似乎静悄悄的晚上也很好看。
穗穗最常看的一是月亮。
二是昙花。
洁白的昙花总在晚上开放,慢慢的绽开再徐徐的合拢,第二日起来时你只见它亭亭玉立。
不过她并没有这样熬夜多久,因为很快就被郎君发现了。
“睡不着?”李兆看着穗穗眼下的微青,有些纳闷儿。
穗穗点了点头,写道,“晚上总起来。”
“心里有事情?”
穗穗又点了点头,写道,“想哥哥会不会来 。”
李兆自然顺便打听过秦斐的消息,人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了,暗卫看着,不会出事。
他没想过这件事对穗穗的影响这么大。
于是,夜里——
48。 穗穗(四十八) 穗穗欢喜
穗穗又一次飞了起来。
李兆这次直接带着她出了宫; 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一扇门,敲开。
王小二揉着眼端着油灯出来,打着哈欠开了门; “谁啊。”
哟呵,还是那位黑衫郎君,还有一位小娘子。
王小二想起来上次挣得那锭银子; 瞬间精神了。
李兆掷出银子,“两串糖葫芦。”
冰糖被煮化,红艳艳的糖葫芦串往里头一蘸; 再放到木架子上晾一会儿,一根冰糖葫芦就新鲜出炉。
穗穗揪着李兆衣角; 有些迷惑。
李兆接过了两串冰糖葫芦; 然后带着穗穗直接踩上京城的屋顶。
他等到穗穗站稳了才把冰糖葫芦递给她。
穗穗从来没有去过屋顶上; 这也太高了些吧。
她握着手里的冰糖葫芦,抬起眼; 仿佛月亮离得很近,星子也是。
李兆已经走了起来。
穗穗揪着他的衣袖连忙跟上; 握着手里的冰糖葫芦,起初不敢走,走得很慢; 后来慢慢踩在瓦片上,却感觉比踏在实地还让人安心。
月光洒落在她面前着黑色大袖衫的郎君身上,他散着的发被风吹起; 姿态散漫,仿佛到了屋顶就只是为了漫步一场。
他很少说话,但是却值得依靠。
穗穗慢吞吞咬了口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浸满味蕾; 猛一激,她飞快地皱了下鼻子。
她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慢腾腾的一口一口小小咬着手里的冰糖葫芦,一边又在看夜里的京城。
月光像水一样,夜里的京城影子交纵,街道的青石板享受着难得的静寂,皇宫的红砖在夜色中呈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庄严,像是沉睡了很久的巨兽,它不会动,也不会突然张牙舞爪,它也不锋利,是一种经过了岁月打磨的圆润与无声,穗穗眨巴眨巴眼。
远处风悄悄带来些许絮语。
小儿的哭泣,男女的调笑,也有亮着的灯,客栈的窗纱上投影着人和书。
穗穗揪着李兆的衣袖,走过高高低低的房瓦。
她说不了话。
他也一言不发。
那串特意被王小二加了山楂的冰糖葫芦最终还是被吃完了。
李兆静静立在屋檐上,月光仿佛能顺着他那纯黑色的衣袖滑落下去。
穗穗微微歪头。
“回去好好睡,你哥哥会来的。”
他的眉眼依然是淡漠的,冷寂的。
闻言,穗穗轻轻露出一个笑,乖巧地点了点头。
*
秦斐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来了京城。
穗穗被拐了。
而他此时才发现当初想苟安于一角的想法是多么天真,他终究还是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旧地——京城。
他离开得太久,看着陌 生高大的城门,有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那些记忆都是假的。
秦斐的眉眼依旧是温和的,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进了城。
或许命里注定他还要回来,把这些往事都慢慢的终结。
最重要的是他得找到穗穗,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秦国公府。
秦国公府迎来了久违的热闹。
门房匆匆忙忙跑了进去,“门外有个人,他说自己是世子!”
秦国公没了双腿,又死了女儿,本来以为自己的爵位会被捋掉,但是谁想居然还保住了一条命。
既然保住了命,他便请了无数的大夫医郎,想问问自己这双腿还有没有救。
此时他刚赶走一名庸医,心里正烦躁。
“搞什么!我还没死呢,世子还在襁褓,哪来的野鸡赶回去就是了!”盛怒的秦国公随手丢起床边的瓷瓶就往门口砸去。
长随咽了咽口水,“国公爷,还有一位世子。”他委婉地提醒道,“那位走失了的世子。”
秦国公眉眼阴鸷,他盯着长随,“你可见了他?”
长随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低声道,“与那位有七分像。”
秦国公瞬时暴躁起来,“他不是早死了吗?怎么可能会回来!”
秦国公一脸不耐,“推我出去。”
长随应了下来。
秦斐听见响动,抬起眉眼,面上挂上笑,“许久不见,二叔。”
绕是真早有心理准备,秦国公瞳孔在看见秦斐那张脸时略略瞪大。
秦国公府世子由始至终只有一个,先秦国公的独子。
自先秦国公死后,他接手了秦国公,没过几年,世子也走丢了,这是京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这些年秦国公府门口张贴着寻找世子的告示才去掉。
人人都以为这位世子已经死了,谁想居然还活着。
于是短短一盏茶时间,这段时间本就是京城热门话题中心的秦国公府门口再次围了一群人。
秦国公且不说如今看到秦斐到底作何感受,他咬紧牙根,对上那张像了他兄长七八分的脸,抓紧了椅子的扶手,“别乱攀亲戚,人人都知我秦国公府世子走失,这些年也有不少人都来自报家门,可是最后无一不是浑水摸鱼之徒,你凭什么说自己是我秦国公世子?你不肖似先秦国公夫人。”
秦斐被人指责怀疑也并不恼怒,他的心性定力当真是一等一的好,“二叔,您怕不是忘了我父亲是什么模样,我似我父亲。”
秦国公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一派胡言!你说你像你就像?那我堂堂秦国公府岂不任人取乐。口说无凭,谁能相信!”
秦国公已经算计得宜,他要等到秦斐灰溜溜走了然后找了机会做掉。
当初还是疏漏了啊,竟然让他给活下来了!
秦斐像是料到他会这样说,他不慌不忙从衣袖里取出了一方小小的印章。
“这是先秦国公印,二叔。”
青年温文尔雅,举止得体,“您若还是不相 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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