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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迂腐书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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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两个衙役把他丢出去,屁股摔到地方,这才倏然回神,眼睛疑惑地往周围看,竟然是离开了衙门附近!
  “行了,就都在这吧。”
  施傅兴顿了顿:“两位不实行杖罚?”
  “切,算你命大,有人花钱保你了。”
  闻言,地上有些狼狈的少年人眉头簇起,这种事情自然是违背律法,但受益之人却是自己……
  不对,他根本没有污蔑!
  “把他放这行吗?”
  “嗨,怎么不行?你以为是黄花大闺女啊,还能发生荷花村的那事。”
  “哈哈哈哈,也是,就算真有,我看还是这书生占便宜,否则这副模样能取到什么好媳妇,别洞房花烛夜,半路就歇火了哈哈哈哈……”
  施傅兴听到荷花村三字,还未从悲壮的情绪的脱离,就被迫逃出来,忍住二人的嘲笑:“二位,方才你们说荷花村?可是荷花村发生了事情?”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还能有什么事情,就是有妇人走夜路,被拉到小树林糟蹋了呗。”
  “听说还是一个成过亲的,啧,那人可真是荤素不急。”
  “你懂什么,有些人就爱挑那成过亲的,还有那种刚生过孩子的,汝。汁。正盛……”
  说到后面,两人的笑声渐渐猥。琐,而地上的施傅兴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胸膛中莫名堆着股烦躁,隐隐透露着不安。
  于是,他根本顾不上追究偷东西这事,也顾不上自己败诉还被杖罚,虽然这杖罚不知道是谁替自己花钱免去……等衙役走远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四周荒无人烟,施傅兴看准方向,决定去西街寻找施家二老。
  可是偏偏这么巧,今天施家人并没有来县城摆摊。
  施傅兴心中惶惶不安,他决定告假回一趟荷花村。
  彼时,远在千里外的荷花村,邬颜吃过早饭,带着竹篮子,在王李氏的陪伴下,往后山去。
  她们约好,要去山上摘毛栗子。


第38章   简单捉虫

  天阴沉的厉害。
  她们挑了一条缓坡的路。
  这条路和邬颜上山的那条不同; 其实已经绕出了荷花村,在村子与外界相连的路上,拨开生长繁盛的野草; 显现出它的真面目。
  一开始邬颜还有些警惕; 因为她从未听说过这条路,但在看到草丛的后面果真有一条小径,且路面平缓; 看得出是人走出来的后; 又逐渐放松下来。
  王李氏察觉出她的疑惑; 笑着解释:“你刚嫁过来,不知道也正常。这是以前的村长带着村民挖出来的路,能够通到前山。”
  “原来是这样。”邬颜思考着点点头; 突然道:“所以不走村口,也能够离开村子?”
  王李氏一顿; 像是没有料到女人这般敏锐:“嗯,可以从山上绕路。”
  此事聊到这里; 便不再提及。两人相携上山,邬颜一手挎着竹篮,一手挽着王李氏的胳膊,虽然对方未显怀,但她听说前几个月正是胎儿生长发育的关键时期,以防万一,这样挽着可以方便照拂。
  女人的贴心让王李氏垂下眼眸。
  过了会儿; 她开口道:“你比我小几岁; 我便大着脸唤你一声弟妹。”
  邬颜笑了笑:“嫂子怎么称呼都行,叫我小颜也可以。”
  “呵呵,还是叫弟妹吧。”
  “嗯。”
  王李氏说话柔柔的; 就像她的性子一样温吞,她和邬颜拉家常:“听说弟妹不是金城的人?”
  “嗯,阴差阳错来到这里,也算缘分。”
  “的确是缘分,”王李氏轻轻叹气,她像是一个知心大姐姐,每句话都在试图探及别人的内心,“弟妹离家这么久,会想家吧?”
  想家?
  邬颜眼底划过一丝嘲讽,面上却露出懵懂的疑惑:“大概会吧?我不记得了。”
  山上的风格外大,吹得女人的衣裙和长发不停飘动,她努力回想记忆,而后大概失败了,那一抹无法躲藏的落寞,让人的心脏都忍不住揪起来。
  王李氏一顿:“不记得了?”
  “不瞒嫂子,弟妹嫁到施家前不小心磕到头,以前很多的事情都记不得了。”
  “怎么会这样。”王李氏惊讶地捂住嘴巴,“怪我,提起你的伤心事。”
  嘴上说着抱歉,实际上却并没有停下:“我看弟妹的样子,以前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指不定是商户甚至官家小姐。听说大户人家的小姐,那都是拿金银养出来的,吃的是燕窝,穿的是锦缎,身边围着两三个丫鬟伺候,及笄后会嫁给门当户对的公子哥当嫡妻……”
  “要是地位高如公主,还会养很多面。首,哪里像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一样,只能看着男人勾三搭四,妻妾成群,在泥地里打转久了,变成丈夫讨厌的黄脸婆。”
  说到这,王李氏的语气甚至有些羡慕。
  “都怪那人牙子,哎,弟妹现在一定很辛苦吧?”
  邬颜停下脚步,这会儿,她终于发现王李氏的问题了。
  这个在外人嘴里老实孝顺的女人,每一句话都在挑拨自己和施家的关系,如果当初她是被迫来到施家,可能真的会如她所愿。
  可实际上,从人牙子手中逃走,到让施母买下自己,一切都在邬颜的计划中。
  否则以她的模样,怎么可能让人牙子轻易放手?
  邬颜压下心里的疑惑,斜眼看向王李氏:“嫂子的意思,我不太懂。”
  “哎,是嫂子多管闲事了,但嫂子就是替弟妹不公。”
  王李氏做出心疼的样子,那副表情做不得假,如若不知情的人恐怕会真的相信:“三郎虽然读书好,但读书一事,哪里是一年半载可以看得到着落?弟妹一人在家,供奉公婆,教育子侄,像头牛似的为这个家忙里忙外,到最后……哎!”
  所有的担忧,仿佛都融入到一声感叹里。
  邬颜知道了,这些话与其是说给她听,倒不如说,王李氏是说给自己听。
  山路平缓,爬起来没有多少费力气,邬颜突然松开挎着王李氏的胳膊,开口说:“到了。”
  话语戛然而止。
  王李氏低下头,遮住眼底的疯狂,再次恢复那个畏畏缩缩的王家大儿媳。
  风吹得树上的毛栗子摇摇坠坠,树叶萧萧瑟瑟,青色的海,青色的栗子海。
  都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荷花村的人背靠大山,一年四季都有山货可摘。
  雨季的蘑菇,秋季的毛栗、柿子、圆枣,春季的野草莓,长成红色小葡萄的模样,味道酸酸甜甜,是孩子最爱的东西。
  以前的邬颜生活在城市,对山里长得野。味并不熟悉,这是第一次亲自摘毛栗,站在浓荫如盖的树木下,仰着脖子,衣领下白皙的皮肤反着光。
  “嫂子,怎么摘?”
  “找两个木棍,敲打下来,这东西皮厚,摔不坏。”
  王李氏抬头看天,阴沉沉的乌云压得人喘不上气:“弟妹啊,要不然你去找根树枝吧,打毛栗费力气,嫂子也想帮你,但你也知道嫂子怀孕了,得注意点儿,等你打下来后我再拾。”
  “行。”听到办法,邬颜准备去找树枝,王林氏给她指了个方向,“我记得那边有矮些的小树。”
  邬颜点头,她有些跃跃欲试,栗子好啊,可以做糖炒栗子、板栗烧鸡、栗子糕……每一道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到时候多弄一些,还可以放到摊子上卖……
  周围都是毛栗树,没有小树,邬颜顺着王李氏指的方向走,大约几百步,终于在块大石头附近找到了灌木。
  从中扯断一根,白嫩的手指隐隐有些红印,女人娇气地吹了吹。
  而后准备回去,目光不经意瞥过山下,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个头不高,带着草帽,身上的衣服灰不愣登,是村里男人最常穿的那种。
  因为对方实在奇怪,邬颜有些在意地看了好几眼,片刻后收回视线,回去与王李氏汇合。
  谁知道回到原地,王李氏居然不见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土地,邬颜怔了怔。
  与此同时,那个鬼祟的男人也顺着山路爬上来,这会儿正往这边走,两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邬颜可以清楚看到对方的脸。
  ——是那个在水汪挖莲藕的健。壮男人。
  她记得对方自称“赖子”。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随后,邬颜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对面的施赖子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一个可以算是不怀好意的笑。
  再看对方的个头和体格,邬颜突然想起那个官府没有抓住的混蛋。
  有些糟糕。
  不知何时,天空中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
  秋天的第一场雨,飘得冷漠又爽快,从悄无声息到慢慢变大,砸在地上,浇灭了尘土。
  邬颜在发现不对劲后就迅速做出决定,转身往山下跑。
  施赖子是从荷花村上的山,她从来时的路离开,一路上不敢回头,只知道奔跑。雨水淋湿了女人的头发和衣裳,也加重了她的脚步,眼看着路途近在眼前,她也渐渐跑不动了。
  喉咙火辣辣的疼,仿佛用刀子划破了皮肤,女人忍不住咳嗽出声。
  “跑什么跑,嗯,小美人?不是还勾引老子嘛?”
  施赖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远不近,以对方不可能追不上一个女人,他只是在享受追赶猎物的感受。
  听到施赖子的话,邬颜一阵恶心,这种人,就算女人穿得看不到一点儿皮肤,再拿头巾将整个脸捂住,他也能透过衣裳,看到脑中的臆想。
  怕是母猪都在勾引他。
  跑是跑不掉了,邬颜稳下情绪,害怕的心思渐渐被厌恶压过,她转回头,尚未平息的呼吸让她胸膛微微起伏,她盯着矮小的男人,心里闪过无数念头。
  见状,施赖子的眼睛都要冒绿光。
  他这人虽然荤素不急,但有一个癖好,就是爱女人的胸。脯,王林氏模样一般,但身材凹凸有致,也是这样才让两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哈哈哈,怎么不跑了?”施赖子呸了一声,眼睛露骨地打量邬颜,直咽口水,“你那汉子不行吧?平日里是不是满足不了,过来,快让老子好好疼疼你!”
  表情猥。琐,语气像是在哄骗无知的小孩子。
  闻言,对面的邬颜露出迟疑的表情,仿佛被他说服。
  施赖子得意极了,他就说这女人。骚的不行。一步一步靠近对方,就在要将女人抱住的那一刹那,已经被说服的女人猛然间抬起木棍。
  “疼你妹——”
  “啪——”
  一时不查,施赖子便被木棍抽到了。
  脸颊火辣辣地疼,随手一抹居然抹下来红色的血液:“嘿!贱。人,给脸不要脸!”
  男人怒了,等木棍再打过来的时候,他蛮横得徒手将其抓住,一使劲,竟然将木棍另一头的邬颜整个人拽了过去!
  眼看自己要跌到施赖子身上,邬颜咬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往旁边倾斜,惯性让她跌倒在地上,狼狈地滚了几圈。
  “嘶……”
  小石子硌伤女人的娇嫩的皮肤,疼得生理眼泪都流了出来,但此刻显然没有时间喊疼,也没有人听她喊,邬颜爬起来继续逃跑。
  “呵呵!你跑不掉的!”
  施赖子踢开地上的木棍,这次却是不打算将人放过,百米之外就是宽敞的大路,虽然这个时间点村民都在家里准备午饭,附近看不到任何的人烟……但他却是等不及了!
  笑声如影随形,奋力奔跑的邬颜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呼吸声,她惊恐地回头,在那双可怕的手只差毫厘就要碰触到自己的时候,整个人撞到了另外的人身上。
  “颜娘!”
  头顶传来焦急的熟悉声音,邬颜浑身的力气在那一刻瞬间泄去,她回过头,果然看到了施傅兴。
  没有哪一刻,邬颜是这般想要看到少年人。
  一时间,竟然有一些热泪盈眶。
  “没事了,没事了。”女人紧紧拥抱着自己,初始,施傅兴身体有些僵硬,而后慢慢放松下来,伸出手笨拙地拍了拍女人的后背。
  冰冷的秋雨淋在两人身上,热切的体温让人感受不到寒冷。
  “没事了,我来了。”
  施傅兴一遍安慰,一遍庆幸自己来得及时。
  衙役说的那个场景,单是听着就让人愤怒,如果换成是邬颜……
  想到这,少年人出奇地愤怒,他怒瞪对面还在冷笑的男人:“施赖子,我一定要揭发你,将你送至官府!”
  “呵呵,就凭你?”
  “对付你这种畜生,我一人足以!”
  闻言,趴在施傅兴怀中的邬颜一僵,突然反应过来。
  以施傅兴的体格,不会是只多了一个挨打的吧?!


第39章   ……

  果不其然; 在听到施傅兴的“豪言壮语”后,施赖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就你?”
  笑过之后,他用鄙视的目光将施傅兴上下打量了一番; 眼里流露出不屑。
  眼前的男人; 或者说少年,长得又瘦又柴,脸色是常年吃不饱饭的蜡黄; 像一只蚂蚁般渺小; 自己一只手就能碾死; 他根本不把这人放在心上,甚至萌生了当着对方面玩一玩的想法,哈哈哈哈; 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苟且,想必很爽吧?
  施赖子将这个“建议”说出来; 不出意料收到了施傅兴愤怒的指控:“无耻之徒!”
  “哎哟~施大书生,你还有什么其他骂人的词不?老子怎么就无耻了?男人想睡。女人天经地义; 怎么,你不爱睡啊,不爱就把媳妇让给老子,正好老子替你睡啊哈哈哈哈哈。。。。。。”
  “你!”
  一连串污言秽语气得施傅兴胸膛起伏,邬颜抱着他,明显感受到男人的愤怒,她悄悄叹了口气; 在施家的宠爱下长大的孩子; 估计没有受过这种腌臜话,她拉了拉施傅兴的袖子,悄声道:“夫君; 我们先离开,再去官府检举他!”
  施傅兴一顿,要他说就应该直接将人拿下交由官府,但瞅着对面五大三粗的男人,到底还是有些怵了。
  所以在怀中的妻子说喊到“三”一起跑的时候,施傅兴点头同意。
  可是他们想跑,施赖子怎么会让他们如意?
  只见他一把便抓住了施傅兴的胳膊,本来想抓衣领,奈何太高,够不到:“想跑?呵呵,门到没有!”
  至此,施傅兴不得不正面迎战,两人几番殴打,谁都没有占好处,最后以他被施赖子紧紧桎梏为终止。
  少年人额头急的满是冷汗,汗水与雨水混杂在一起,一时间分不清楚彼此。
  “施赖子,放开我!”
  “放开你?施三郎啊施三郎,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
  施赖子阴险地笑起来,一个施傅兴,他根本不放在眼里,“难道你不想看到你的妻子是怎么在我身。下。高。朝吗?哎呀,一想到那种场景,老子就忍不住石。更了!”
  “混蛋,卑鄙下流,简直是无耻之徒!”听到这话,施傅兴丁点儿恐慌被愤怒取代,挣扎着,红着眼骂人。
  “呵呵呵,随便你怎么说。”
  欣赏完猎物挣扎的狼狈模样,施赖子顺手一丢,手中的施傅兴便毫无反抗地飞了出去。
  当然,少年人也稍微反抗了一下,那就是在飞出去的时候紧紧抱住对方的腿,然后朝不远处的女人喊:“走!颜娘你快走!”
  “找死!”
  被人钳制住,施赖子整个人都暴怒起来,他甩不掉扒着自己腿的施傅兴,气得抬起另一只脚去踹。
  对面,邬颜出奇地平静。
  她看着施傅兴挨打,看着施赖子奸笑……然后迈开步子,仿佛投怀送抱般一步一步靠近对方。
  就在那脚马上落到施傅兴身上的时候,看准时机的邬颜同样抬起腿,朝着男人裆部重重一击!
  “啊——”一阵杀猪般惨叫在山脚响起,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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