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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贯娘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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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大胜闻言就有点疯,他麻木的张张嘴,好半天才问自己先生道:“先生,您说我什么时候,能一年拿两千石啊?”
  佘伴伴闻言就一口茶水喷出,半天才歪歪脑袋实话实说道:“也许,等你老死的时候?”
  青雀庵下,老太太眼泪汪汪的握着七茜儿的手问:“你这死孩崽子,就这样把我舍庙里了?”
  七茜儿假意无事的劝她:“您想什么呢!咱这么多东西,我不得每天看着?那边还有个这,你就放心?”
  七茜儿对老太太展出四个指头。
  老太太心想,是啊,不说七茜儿买的这一堆,就说自己屋里,那可也有不少宝贝呢。
  想到这儿,想到上午浪费的那些钱儿,老太太怒火中烧便又骂到:“你个败家玩意儿!你买这么些做啥?啊,一堆儿破烂木头,烂瓶子罐子!你买那么大镜子照鬼呢?你是花我孙儿的钱儿你不心疼啊?”
  七茜儿理直气壮:“我不心疼啊,那么大的家业,家里连点好器物都没有,再说了,明年等我的铺子立起来,凭着哪间一月不得十几贯,这钱我还!不用你孙儿还。”
  老太太自然知道七茜儿有铺子,她这一路哼哼唧唧,打的何尝不是这个主意。
  闻言她便笑了,利落的就一伸手让一月她们扶着上山,走没几步又回头问:“说好了对吧!”
  七茜儿连连点头:“好了,好了!两日我来看您一次。”
  “不骗我?”
  “不骗!”
  “那钱你还?”
  “我还!”
  “菩萨面前你给我发个誓?”
  实不能忍,七茜儿对三五忍笑的老尼师就摆手:“赶紧带走带走!”
  那边走了好大一段路,依旧能听到那臭老太太嘀咕:“我这还没老呢,她就嫌弃我了,看到没?就恨不得把我撇这里,从此她便轻松了,啊!她当家做主了!”
  她们慢慢上山,身后跟着一整排抬着棺木板子的匠人。
  等老太太走到台阶尽头,她缓缓回身看向山下,那小遭雷劈的还站在那边一动不动。
  这么久了,这娘俩还没分开过呢。
  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了,一抹眼泪,菩萨面前不敢骂了,却依旧嘀咕到:“走吧,都走吧……都走就省心了,都当我是傻子哄呢!菩萨呦,看见没……都哄我呢,您,可得保佑他们吧,不然我老婆子就无依无靠了……”
  第二日清晨。
  庆丰城东门口,靠着城门残墙睡的迷迷糊糊的老丐辛伯,就听到自己面前的破碗,那是哗啦啦一声熟悉的破响动。
  他睁开眼睛,随口道谢,低头一看,却是自己舍出去的半幅牛骨板子。
  他惊了一下抬头一看,却是一位眉清目秀,身穿青布衣裳的俊俏小后生,正背对着光跟他笑。
  辛伯什么眼力,一看身材便爬起来行礼道:“哎呦,这是谁啊?小仙姑啊……您稀罕啊,今儿这是下山做什么来了?万想不到,咱还有相见的时候呢!给您行礼了,您全家安康?”
  打扮成朴素少年的七茜儿冲他一笑,虚扶下辛伯道:“老人家,却是特意有事儿想请教您呢。”
  辛伯一听,立刻连连点头道:“哎哎,您说您说,不是老头子我吹,燕京五百里,就少有咱不知道的事情!”
  七茜儿左右看看,就低声问他:“我想,问个江湖事。”
  辛伯眼神一闪,弯腰夹起自己的破铺盖,又拾起自己的破碗道:“那您问的面积就大了,咱爷俩找个僻静地方详说说?”
  一炷香后,庆丰城外百泉山的一处秃青石矮丘上,七茜儿双手各握着一块坚硬岩石,对着辛伯左右手一使劲儿,两块石头便化为了齑粉落下。
  辛伯倒退两步,就目瞪口呆的看着小仙姑不明所以。
  小仙姑捏了两块石头,又在他面前蹦跶了两丈高,落地之后一伸脚对着身后的大石头就是使劲一踢。
  那一脚下去,巨大的青石龟裂,就扑啦啦塌陷半边儿。
  可怜老丐辛伯被她一翻动作吓的心肝都碎了,一直想,我,我这是做了什么事儿?得罪了小仙姑,她,她要吓唬我?
  等到七茜儿折腾完,她才一脸认真的回头问辛伯道:“劳烦老人家给我估摸一下,就我这几样,我能不能把那个玥贡山的庞图,捏~碎了?!”
  可怜辛伯吓的不轻,就抚着心口连连道:“吓死我老头子了,吓死我老头子了!”
  自己安慰完自己个,辛伯才颤巍巍抬头问:“小仙姑功力高深,却不知道您是哪家功家的传人,却又跟那玥贡山有何仇怨?难不成是因燕京斗台一事?啊!您,您是朝廷的人?”
  七茜儿撇嘴:“谁家也不是!反正我不能让那个玥贡山的,那个叫庞图的入京上斗台……”
  老丐眼神渐亮,最后他直起腰,收起一贯的虚弱样子,竟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声音竟也不沙哑,也不苍老的说:“小仙姑果然高义!好不容易天下初定,好不容易我这老丐靠着城门也能讨上几文果腹了,却又听闻那玥贡山的贼鸟出来祸害大家伙儿了。这南北将将安静,他们这一出来,这世道又要乱了,您高义!”
  七茜儿脑袋向后仰了一下,嘴唇抽动。
  辛伯抬起脸叹服道:“万想不到是您呢,这两天啊,老丐也想过,若年轻上三二十岁,老丐定拼了这身残躯,也要阻止那庞图入京。只可惜天下大乱,我丐帮损了根骨,竟无人可用!而今我年迈无力,再比不得从前了。只……没想到的事情,这周遭多少宗师隐士,最后出来行大义之举的竟是个女子,真,真让我等江湖人汗颜啊!”
  七茜儿困惑的眨巴眼睛,心道,他说啥了?为何我听不懂人话了?然,不懂,也不能露怯。
  如此她便点点头问:“恩~那,那难道,你们也不愿意庞图入京?”
  “当然不愿!”辛伯恨声道:“大混混小江湖,谁也别说谁干净!那玥贡山的不怕招惹事情,他们根基深,人面广,传承厚!可我们这些脚底寻食儿的又有什么奈何?他们出来惹事儿回身抽溜了,那朝廷一整,凭哪回不是从脚底儿挖?我们家里,仙姑不是看到了么,就是几个娃娃了,哎!”
  七茜儿点点头:“恩,那玥贡山的必然就是坏人了。”
  辛伯闻言就笑了:“小仙姑这话就孩子气了,何为好人?何为坏人?老乞丐我靠着城门,从来都是舍我几文的大爷,那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好人!看着我家崽子忍饥挨饿的,那就是为富不仁该下地狱的狗贼!世人便是这般浅薄,玥贡山未必都是庞图,皆是利益驱使而已。”
  七茜儿缓缓点点头,觉着这话忒实在,露着经历人世的大见识。
  于是她道谢说:“多谢您指点了,听您的意思,那庞图是被人驱使的?”
  老丐笑着点头:“嘿!可不就是这样,大混混们进山,他们也不事生产,也不像老丐我捧的是个城门破碗的传承。那一线枪下三百弟子,地都不耕一块儿,他们吃什么花什么啊?老丐想啊,怕是这庞图也不想进京的,只是使了人家的银子,拿人手短,做供奉的,就总有供命的这一日,哼!这不是前朝的出来翻山,那必然就是朝廷内斗!总归这是个恶心人的事儿!可,小仙姑,庞图必不能进京,不然天下江湖末流又是一场大难了……”
  七茜儿看看辛伯,便又捡起一块石头,一捏成粉后认真道:“如此,便捏死他!你看成不成?”
  辛伯想了下,微笑道:“不瞒着您,从前我观过您的身法,想是您家长辈未及全部传承……咳!就耽误了您。那您跳的也是颇高的,反正老丐没见过二一个如您这般高的。
  那,您这石头呢~也捏的怪细碎的,可却全无章法只凭着蛮力,要对庞图便艰难了,他毕竟六十多了,十几岁便出来行走,单是经验也足够压制您了。”
  七茜儿心里一阵失望,就撇嘴道:“那就没办法了?”
  辛伯微笑摇头:“也不是,一线木仓么,甭管它是什么套路,甭管哪家传承,追其本源,无外乎是那几招罢了,扎、搕、挑、崩、滚、砸、抖、缠、架、挫、挡,多对对招式,便熟稔了。”
  七茜儿眼睛一亮,一伸手从背后取出牛骨板对着老丐晃了几下说:“嘿!”
  辛伯立刻领会,忙摆手道:“嘿!真真大材小用了!您也不必拿这个压制我,如小仙姑信的过我,今夜您到山上来,我找几人与您喂喂招式?”
  七茜儿点头如捣蒜般忍笑道:“成!不白让您做事儿,明儿起,我管您一日三顿老酒,再给您牵十只大肥羊,让您把家里的小崽子养的肥肥的!”
  辛伯愣了下,当下仰天长啸,一伸手他又夹起自己的铺盖破碗,对着山下一蹦半丈高的去了。
  七茜儿看的目瞪口呆,就听到那老丐远远的喊到:“小仙姑!老丐我,那也是很能蹦跶的,哈哈哈哈……”
  对江湖一无所知的七茜儿恐怕不知道,人家这位还真的没瞎说,他若年轻十岁,都会亲身拦截庞图,既然能扛起千年的丐帮传承,辛伯那也是江湖上挂了字号的老隐者了。
  这夜,庆丰斗台附近,九思堂分令内,周无咎与谢六好正在做美梦。
  他们梦到自己会飞了,就在云彩上飘啊,飘啊,就忽觉着寒冷醒了。
  一睁眼儿,自己竟然卷着被子被人架在百泉山的大树叉子上。山岭寒风吹过,谢六好就颤颤巍巍的喊了句:“吖~救……救命啊……”
  他还没喊完,便听到树下有个苍老的声音道:“喊个屁!老夫当年若不是跟人赌斗输了,发誓不能进百泉山三百步,我能找你们这俩废物来?妈的……这人都跑哪儿去了?这一晚上给老头子累的,转了一圈儿,牛皮差点让人捅漏了……”


第57章 
  “砰!”
  银月照耀下,朦朦胧胧的百泉山空地上,肉躯被枪杆砸出去横飞,撞击在青石上,青石粉碎,扬起一片尘土……片刻,就从碎渣内缓缓爬起一个满面沉重,脖子上戴铁套的七茜儿。
  在学会打别人之前,首先要学会挨打,便是辛伯对武技的理解,什么传承招式,什么气技配合?一切花俏的玩意儿在辛伯这里都是不存在的。
  丐门自古挨别人的揍多,狗嘴棍棒下讨生活,如此到了辛伯这一代,他便领悟出如何在搏斗当中,使用身法先将损伤降到最低。
  至于七茜儿那本什么《月德三十六式》,在辛伯这里也统统没有了作用,老江湖对持从来没有招式対招式,出手便只是你来我往,你攻我挡,你压我顶,你劈我挡,早就化繁为简了。
  辛伯教七茜儿的东西很简单,想打别人先学会挨揍,还只能闪躲不能反击,并且闪躲只能凭着身法闪躲,绝不能使用轻身技。
  如此,七茜儿小仙姑的形象便在周无咎与谢六好的面前,悉数尽毁了。
  从前七茜儿打他们,那是差距太远,好比三岁幼儿去攻击成人,便是幼儿招式再多,也是一只手提溜起来打出个猴腚的结果。
  可现在七茜儿对着的是庞图,平等对持,她那点蹦跶的功夫就得吃大亏了,庞图又不是个不动的靶子。
  光有蛮力,是要吃大亏的。
  周无咎,谢六好这二人都是正宗的南派功家弟子,不然也不会入了九思堂的眼,一来就是小令。
  如此,他们会点枪术也正常,只是基本功而已,那头天晚上被辛伯放下树说明事情,这两人最先想跑的,可也不知道那老丐背后如何劝说的,等到七茜儿虔诚的背着酒扛着羊上山,便看到手持长枪,视死如归的一对门神……
  距离三月三,还有十日……
  七茜儿从破碎石块内爬出来,搓了一把鼻血,吐了一口血吐沫,就盘膝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月亮,又开始了第几千遍的唠叨。
  “我是疯了吗?我是当家奶奶啊,坐正堂的媳妇儿我坐腻歪了么?我有钱箱钥匙,家里大库钥匙,粮库钥匙,姑奶奶当家做主晒着阳儿老爷拿着绣花绷子,家长里短不滋润么?姑奶奶是没有地,还是没铺面?为啥我要贴着酒肉上门挨揍?!”
  半躺在一边高石台上的辛伯忍笑,他喝着老酒也在唠叨:“这是恩人啊,这是恩人啊……不忍睹,不忍睹……小仙姑啊!要不,咱歇歇?”
  谢六好用脚踢踢周无咎说:“头儿,她真的能阻了庞图?回头我五个哥哥知道我搅合到这件事里来,非打死我不可!”
  周无咎瞪了他一眼:“管住你的臭嘴就得了,你不说别人永远不知道。她能不能阻了庞图我不知,我就知道她比我强,千倍!比你强,万倍!”
  谢六好同意的点点头:“那确实!反正我不敢这样挨揍。”
  片刻后,七茜儿吸吸气,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对自己鼓劲儿说:“我~我还缺个儿!”
  说完,她又站在了空地上,瞪着谢六好,对着他们大喊到:“来吧!”
  周无咎看看手心里的血泡,再看看那神格已损的小仙姑,他也吐吐沫,对一脸哭相的谢六好说:“那~你~先上!”
  谢六好拿绷布缠好双手,伸手便把地上插着的锥枪提了起来,对着空中啪一抖枪身,枪尖对着七茜儿道:“那!仙姑,那~我就来了!”
  说完不等七茜儿点头,便是一招江湖用烂了的长枪十六式当中的凤点头,也称大缠头。
  就是连续使用推枪的后送力,枪杆带动枪头画小圈攻击对方头部,颈部。
  两军作战,枪兵占据兵种半分之九十,他们的作战目的,便是用各种办法,让敌人死的远远的……如此便有了各式各样的长枪,其中锥枪乃是长枪款式当中最狠的一种,只要扎出去,并不给人什么活路。
  它形似麦穗,枪尾有刃尖,起着一枪扎进去,倒勾出来带点东西的作用,而它左右两刃又形似麦穗边儿,两侧又开有薄刃,属实是一种阴损的凶器。
  而庞图的一线枪的外号便是这样来的,他善用凤点头缠颈的招式,几个大缠头过去,旁人脖颈便是条割脖断喉的血线,根本没半分活路。
  场子上,七茜儿艰难的闪躲着,这就不错了!前两日基本就是站着挨打,头几次还会抱头就蹲,简直惊得那三人掉了六颗眼珠子在地上。
  很快,那锥枪铁刃与七茜儿脖子上的护板交错,发出一些火花,等七茜儿好不容易从缠式里挣扎出来,便觉腰部灌来一阵冷风,就听着“呯!”的一声,她又被砸了出去,飞老远……
  一个江湖老把式,怎么可能只是个凤凰大缠头?他应该是快速高效,将扎、搕、挑、崩、滚、砸、抖、缠、架、挫、挡自在组合起来的大武技。
  如此,便有了周无咎与谢六好的二人配合,从不同角度开始攻击。
  看着七茜儿又出去了,辛伯便慢慢坐起来挠挠头道:“小仙姑啊,你光看枪头作甚咱们可怜人挨揍,从来看的是大老爷们的眼神,他预备打你哪儿,心思藏的再深,总是会先打量一眼要打哪儿的,打量完,臂膀动才能连到手上的家伙……”
  他挨个比划了一下,从眼睛,到臂膀,到手。
  七茜儿站起伸手摸摸腰,又摸摸脖子,再看看辛伯点点头。
  辛伯继续道:“不是我捧您,什么都有个规律,小仙姑眼力耳力,身上的筋骨一准儿没问题,那根骨更是上上佳!那庞图与我也有几个照面的交情,哦,他不认得我!我是人家约斗,那不是人多么,有钱儿老爷太太也多,咱去讨饭捎带看热闹的。
  您信我,您先天比他强三分,他老了!
  您看好了,从眼睛到臂膀到手上的家伙式儿,若是你躲不开,指定要挨上一下,不妨就如了对方的意思,顺势而为……靠过去!沾上去!粘过来!就这三句话,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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