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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蜜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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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凭这封信,战开阳对李凤鸣就服气得五体投地。
  他偷觑萧明彻,小有抱怨。“方才殿下故意挡门,是防着属下,不愿属下一睹王妃风采吧?”
  萧明彻横眉冷对:“我防的是她。”
  战开阳想了想,无奈点头:“也对。”
  他虽没见过李凤鸣真容,这半年多少还是听到些风声。
  有人说她妍胜牡丹,在太皇太后面前孝顺柔嘉,待人接物温婉得体,此外并无显眼长处。
  若将这些传言配合眼前这封信来看,李凤鸣绝对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战开阳恍然大悟,频频点头:“懂了懂了。”
  萧明彻狐疑睨他:“懂什么?”
  战开阳答:“殿下向来最忌惮这种女子,所以信不过王妃。您方才挡住门,是为了防她知道府中有我这个谋士家臣。”
  “对,防她知道……”
  萧明彻若有所思地折起那封信,嗓音冷淡而平静,“府中有你这么蠢的谋士家臣。”
  *****
  用过晚膳后,李凤鸣在淳于黛和辛茴的陪同下,出了院门四处走走,熟悉府中环境,顺便消食。
  因工坊的事有了眉目,她心情格外欢快,闲逛半个时辰都还没有睡意。
  “淳于,安神香只剩最后一份现成了吧?索性今夜就给我用上,省得它单独占个匣子。”
  辛茴笑嘻嘻抢答:“淳于有多稳妥,殿下还能不知吗?方才您还在用膳时,她就已经给您挂在帐中啦!”
  “下午殿下从淮王院中回来后,活似跌进金山,嘴角都快翘到眉梢了,一看就需安神香助眠。”淳于黛半是打趣,半是解释。
  三人说说笑笑闲逛着,不知不觉就见明月上了枝头。
  淳于黛劝道:“殿下,您明日要跟姜叔去看工坊,后天还得与淮王殿下一同进宫面见齐后。接连两日都有得忙,还是早点回去歇了吧。”
  之前萧明彻在齐帝面前自请代妻受罚,齐帝让他听皇后的意思。
  淮王府已在今日向中宫递了请见的折子,按规矩,萧明彻和李凤鸣该在后天入宫。
  辛茴看热闹不嫌事大:“等齐后那边的事了结,殿下就要操心工坊的进度,要亲自上街去看铺子,还得费心寻个可靠的掌柜人选,且不知要忙成什么样。”
  “哎,我怎么到哪儿都是个劳碌命。”李凤鸣含笑嘟囔,调转脚步往回走。
  “若殿下愿意,”辛茴嘿嘿笑道,“您也可以不这么劳碌的。”
  李凤鸣自来很会相时而动、相机而变,只要决定做什么,就会尽力做到最好。
  学着做个以夫为天、富贵娇慵的王妃,对她来说不难。
  若她愿意下功夫,绝对恭顺柔嘉到比齐女还像齐女,活生生立成个雍京城的贵妇典范。
  “那不行,”李凤鸣眼唇俱弯,边走边道,“天底下不知有多少美男子正等着……”与我邂逅。
  她突兀吞掉最后四个字,并呛得咳嗽起来。
  因为她看到萧明彻正站在她的院门口。
  *****
  萧明彻倒不是独自来的,府中管事姜叔也站在他身边。
  李凤鸣在他俩跟前站定,心中怦怦跳。
  趁着吩咐淳于黛和辛茴先进院的机会,李凤鸣不着痕迹地回头,看向自己方才大放厥词的位置。
  唔,和这里隔着十几步的距离,萧明彻应该没听见……吧。
  毕竟她也没有说得很大声。
  可萧明彻一开口就打破她心中侥幸:“什么美男子?”
  看来旁的没听清,就捕捉到了“美男子”这个重点词汇。
  李凤鸣挤出甜美又真挚的笑容:“我正和她俩夸你呢。你真真是天底下最豪气大方的美男子,没有之一。”
  “你又开始了?”萧明彻微窒,片刻后才道,“在齐国,女子对男子说这样的话,算轻浮。”
  “若男子对女子这么说呢?算赞美?”
  萧明彻没答,姜叔干咳了一声。
  很显然,她猜对了。
  李凤鸣不忿轻啧,又谨慎确认:“请问,在贵国,若像《英华宝鉴》那样,文雅风流地对各色美男子做鉴赏、点评和赞美,会不会坐牢?”
  萧明彻垂眼睨她,无言以对。
  姜叔恭敬答:“回王妃娘娘,虽不会坐牢,但于女子名声有碍。”
  《英华宝鉴》源出夏国,数年前传到魏国以后也大受追捧。
  这主要因夏、魏走在列国之前,行“男女责权利等同”的国策已近百年,从庙堂到江湖都不乏位高权重的女子。
  莫说有权有势者喜欢品赏美色做消遣,便是寻常人也难免有几分逐美之心吧?
  食色,性也,这原本不是什么不能见光的事,男女都一样。
  可齐、宋、梁等国至今仍是男尊女卑,男子有《百花谱》、《群芳图》可品鉴女子之美,女子却不被允许欣赏男色。
  像《英华宝鉴》这种主要供女子赏美男的闲书,纵有胆大些的齐国女子偷偷看了,也绝不敢挂在嘴边。
  李凤鸣不忿,却没想无谓争执,便转口道:“殿下找我有事?”
  萧明彻看向姜叔。
  姜叔执礼:“回王妃娘娘,殿下本已安置歇下,却难成眠。老奴听闻之前在行宫,幸亏有您的安神香,殿下才能入睡。所以冒昧来求。”
  李凤鸣诧异:“这点小事,姜叔您自己来问我要不就行了?淮王殿下亲自过来,未免也太隆重了点。”
  萧明彻目视远方,漠然又无辜:“姜叔怕你因为认生就不给他。”
  李凤鸣想起前些天还在行宫时,这人夜里确实反常,三不五时就像条煎鱼似的翻来覆去。
  如今回来了,定有许多事需他绞尽脑汁。若长时间睡不好,着实也熬人。
  便心怜地询问:“召府医诊过了吗?”
  “没,我讳疾忌医。”萧明彻嗓音平静,一派坦然。
  李凤鸣没忍住,轻笑出声。
  讳疾忌医又不是什么高尚品德,这种莫名的理直气壮是怎么回事?
  姜叔对她递了个恳求的眼神,无声摇了摇头。
  她忽地福至心灵,瞬间明白了萧明彻为何讳疾忌医。
  八成是小时在宫里那几年,被钱昭仪指使的御医折磨过。
  她敛了嬉笑,歉然轻叹:“那安神香就最后一份现成的,方才淳于已经给我帐中用上了。若是将我用剩的香再给殿下,不太好。况且,这会儿再取出来,效用怕也有折损。”
  “王妃娘娘所言极是,”姜叔有些为难地觑向萧明彻,“殿下,您看呢?”
  萧明彻没说话,只是看着李凤鸣。
  见他一副确有所需的样子,李凤鸣歪头回忆片刻,拍掌道:“我有法子了!”
  “嗯?”萧明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姜叔也提心吊胆地盯着她,生怕她开口邀萧明彻共寝。
  以姜叔对萧明彻的了解,之前在行宫应是顾忌着太皇太后,不愿节外生枝。
  如今回了府,若再要殿下和王妃共寝,殿下说不得要翻脸。姜叔心中如是道。
  “金莘酸枣茶也可助眠!这个我还有很多!”
  说着,李凤鸣就拎起裙摆,风风火火迈开大步往院中走。
  “姜叔,您先陪殿下回去,我这就叫辛茴取了送过来。”
  姜叔望着她快步远去的背影,欣慰又歉疚,喃声感慨:“王妃善解人意,知您不愿与她亲近,竟能如此体贴迁就,实在是个好脾气的。殿下,咱们先回吧?”
  萧明彻站在原地,举目看向皎洁明月,久久不言也不动。
  “殿下,您有心事?”姜叔小心翼翼地关切。
  萧明彻收回目光:“没有。”
  他只是莫名不太想喝那什么金、莘、酸、枣、茶。


第18章 
  虽说突然换了住处,但托安神香的福,李凤鸣一夜好眠。
  翌日惯例在卯正时分醒来,简单梳洗后,便在院中与辛茴开始晨间对练。
  “殿下确定就在这里?院子里终究没那么开阔,”辛茴道,“我昨日找姜婶打听过,王府后头有个演武场,府中护卫每日都在那里操演。淮王殿下若在府中时,晨间也会在那里练武。”
  姜婶是王府管事姜叔的妻子。
  据说自萧明彻还是郡王时,姜家夫妇就在帮着他打理府中诸事。
  李凤鸣没好气地笑睨辛茴:“哦,府中护卫都在,萧明彻也在,我专程跑过去,让一大帮子人开眼界,看着我怎么被你打到泪流满面?”
  那场景,真是想想就浑身发抖。还是别了,要脸。
  辛茴忍笑觑她,目光和语气同样委婉:“那我可有言在先啊。这院中不够开阔,又有廊柱花木阻碍,或许不是那么方便……”
  “你我也算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熟透了,倒也不必这么委婉。”李凤鸣皮笑肉不笑,开始活动筋骨。
  辛茴说的不方便指什么?当然是不方便李凤鸣殿下闪躲奔逃啦。
  可从前在方便闪躲奔逃的开阔地,李凤鸣殿下也不是没有被她打哭的先例。
  纵李凤鸣意志坚如铁,天生这么一副吃痛就掉眼泪的躯体,有什么办法呢?
  人嘛,哭着哭着就麻木了。
  “世间除死无大事。来吧!”
  *****
  因李凤鸣院中暂无专门的小厨房,在她与辛茴开始对练时,淳于黛便去厨院为她取早膳。
  等李凤鸣泪流满面结束晨练,淳于黛上来扶时,她边掉眼泪边问:“今早,吃什么?”
  淳于黛拿绢子替她拭泪,温声笑答:“不知。我还没出院门姜婶就来了。她说,淮王殿下有事要与您商量,就吩咐大厨房将早膳布在北院了。”
  “若有事,干嘛不各自吃完以后再谈?”李凤鸣吸了吸鼻子,眼泪还在扑簌簌地落,“萧明彻吃饭时又不怎么说话的。”
  淳于黛想了想:“许是之前在行宫那段时间,习惯了和您共餐?”
  “那也是。一个人吃饭,到底还是冷清寂寥了点。”李凤鸣心有戚戚焉地嘟囔着,泪涟涟去沐浴更衣。
  其实,李凤鸣从小也被诸多规矩约束,“食不言、寝不语”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但自从“那件事”后,有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形同被幽闭。
  苦闷过,彷徨过,不甘过,甚至绝望过。
  那时每日能见到的人只有淳于黛和辛茴。
  她俩听她哭闹,陪过她痛骂,任她将一屋子的东西砸个精光,由得她尽情宣泄。
  后来她渐渐平静,也慢慢释然,想明白了自己余生要怎么活,就成了如今这样的李凤鸣。
  她之所以在遭逢巨变后,依然没有丧失和人交流的能力和意愿,泰半要归功于她身边始终有淳于黛和辛茴。
  而萧明彻……
  看他如今这性情,就知他这一路撑过来有多孤独。
  李凤鸣用力揉了揉泪眼,心道,若他愿意,往后还是和他共餐吧。
  *****
  李凤鸣的院子与北院虽只一墙之隔,但两边的院门却隔得老远。
  她本想自己过去,但辛茴今日又失手将她打得泪流满面,很是歉疚不安,坚持要护送她。
  她在辛茴的陪同下走到半途,正好遇见从演武场回来的萧明彻。
  虽然方才沐浴时已经敷过眼睛,但李凤鸣临出门前照过镜子,知道自己还是可怜兮兮的红眼模样。
  反观萧明彻,同样是早起练武结束,人家就神清气爽。
  水蓝织锦武袍窄袖束腰,同色发带束发,无多余赘饰,装束干净又利落。
  精致俊美的五官被衬得愈发清隽,那双被朝阳点亮的琥珀色眸子更是锦上添花。
  虽神色寡淡,但身移影动间,就是藏不住的凛然少年气。
  李凤鸣酸溜溜地偷撇嘴。
  萧明彻真好看,这话她都说倦了。可惜她就只能看看,这话她也说倦了。
  她遗憾叹息,旋即随口关切:“昨夜的金莘酸枣茶有效吗?你睡得可还行?”
  “一般。”萧明彻显然不太想聊这个话题。
  他略收步幅,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与她并行,同时向她投去奇怪的一瞥。
  “你在院子里练武,不觉局促吗?”
  她那院子比北院小些,院中又多花木和养鱼石缸之类,在其间过招,处处都会腾挪受限。
  李凤鸣习惯地吸了吸鼻子,瓮声应道:“是局促了些。毕竟不如演武场开阔,我都没施展开。”
  她当然知道演武场才是更合适的地方,这不是不想在众目睽睽下丢人现眼么?
  在行宫时,萧明彻可是亲眼见过李凤鸣被辛茴打哭的场面。
  此刻看她这副样子,心知今日多半又故事重演了。
  他略略回头看向辛茴,公允纠正:“应该是她没施展开吧。”
  李凤鸣心中仿佛被扎了一刀,登时有点恼羞成怒。
  你这人究竟是吃什么长大,才养成了这么张不会说话的破嘴?!
  虽然说的是事实。
  “淮王殿下,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咬牙假笑,“有些事请看破不说破,给我留点面子。如此对你我都好,懂吗?”
  她要是打得过辛茴,还用得着辛茴做贴身护卫吗?!
  萧明彻沉默地走了好几步,才说出一句不太自然的安慰:“人和人之间,术业有专攻。”
  这话勉强还算有点人性,李凤鸣神色缓和许多,闷声问:“听说你有事要找我商量?”
  “不是商量,是有人想向你请教一件事。我更衣后再和你细说。”
  请教?
  这个说法让李凤鸣很是意外,也很是受用:“好。”
  *****
  到了北院,萧明彻先去沐浴更衣,李凤鸣则在侍者的带领下进膳厅落座。
  没多会儿,萧明彻便进来落座了。
  他换了件银白暗纹袍,用掐丝银冠束发,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先时那种少年气,多了几许令常人不太敢亲近的冷肃。
  李凤鸣并不是“常人”,非但没什么不敢,反倒单手托腮,大大方方欣赏起他这另一番风貌的美色。
  许是被她直勾勾的眼神滋扰得不自在,萧明彻轻咳了一声。
  就在李凤鸣以为他要给自己讲“齐女规训”时,却见他竟不闪不避对上自己的目光,语气虽平板,却有那么点认真。
  “我看了那封信。多谢你。”
  “啊?”李凤鸣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哪封信。
  于是她抬眼望向房顶的雕花横梁,用这个动作掩饰自己正在翻白眼的事实。
  “倒也不必谢,毕竟,那封信没起到它该起的作用。”
  那封信,她相信萧明彻一定能看懂。
  若在三月里接信就及时打开看,怎么也不至于白白挨顿打,还被禁足一个月。
  萧明彻痛快认错:“是我不对,没及时看信,浪费了你的好意。”
  他语气是一惯的平板无波,若是完全不了解他的人,定会认为他毫无诚意。
  在行宫朝夕相处一个月多下来,李凤鸣确定萧明彻不傻,只是有时候思路奇诡。
  若有能力靠谱的人在旁辅助好他,他可少费力走许多弯路。
  她温柔浅笑,耐心引导:“淮王殿下,和人道歉时,你最好试着笑一笑。”
  “哦。”萧明彻受教地点点头,勉强勾了点唇。
  李凤鸣好笑地摇摇头:“行吧,聊胜于无。慢慢来。对了,你不是说有人要问我什么事?”
  萧明彻未急于作答,而是先解释:“姜叔说你早膳过后就要去工坊,我只好在这时请你过来。”
  “嗯。到底是什么人要见我?”
  “一个有点笨、时常让我不知要他何用的谋士。”萧明彻尴尬转头看向别处。
  虽他话中不认可那个人的能力,但对那人的忠诚是不质疑的。
  李凤鸣促狭提议:“既你觉得他笨又无用,索性逐了吧?”
  萧明彻以余光瞟她:“我府中就他这么一个谋士。”
  他没有再深入解释,但李凤鸣笑容立时微僵,心里堵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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