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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女尊)-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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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情魔一族,靠着修士精血与元阴为养分,迅速铸成的魔体。
  虽再也不能不死不灭,魔元力却在三界内当为顶尖,除非大罗金仙降临,否则想要诛杀他,皆是难事。
  三月前,裴子渊激发上古神兽血脉,领悟赤焰之法,出其不意将他击退。
  但同时,他亲手杀掉两名渡劫期老祖,并吸取了她们的真元,炼化三月,魔体更为凝实,裴子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磅礴的魔气通过双面鼓震动之声,向裴子渊袭来。
  他身形不断躲闪,逃窜狼狈,堪堪躲过两波攻击。
  “却原来裴宫主口中的妻主就是她啊,本尊竟是没有察觉你二人之间龌龊。既然她在此,那你在她眼皮子底下死,似乎也不错。”
  旌寰冷声道,从体内拔出一把□□,□□寒气逼人,周身蚀骨冷意萦绕。
  锋锐的枪尖直直的将裴子渊锁定,杀意凛然。
  随着枪现,裴子渊忽然察觉自己躲闪不及。肃杀的魔气直接冲破他的防护光罩,浓郁的黑漆压在他的胸口。
  两人实力相差悬殊,旌寰如今的魔体是逆天而铸,其魔气拥有灭地之威。
  柳长宁赶到的时候便看见红衣墨发的男子唇角溢血的画面,她轻叱一声,青丝在半空肆无忌惮的飞舞,沧溟发出愤怒的铮鸣声。
  她凌空挡在他的身前,一方锦帕已是落入裴子渊的手中。
  柳长宁背着身,她的身形并不挺阔,纤长瘦弱,腰间束带加身,细腰盈盈一握。
  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才对,此刻她背身而立。从天而降出现在裴子渊的身前时,却恍若一道墙,安心能让他依靠的墙。
  裴子渊拿起手中绢帕,绢帕上青竹直上云霄,透着草木清香,那是她身上的味道,他第一次羞耻的将那方绢帕偷偷的藏了起来,抬起衣袖擦了擦唇边的血渍。
  “啧,师尊怜香惜玉,可惜玉终有碎掉的一天,你……”
  听他提起师尊,柳长宁通身的怒火彻底爆发,从登上奇渊岛的那一刻,手段残忍的旌寰必除。
  她眸内,清光冷冽,死寂一般的眼珠直直的盯着旌寰,忽的弯了弯唇:“师尊二字不是你能叫的。本尊今日顿悟,孽障除不尽,春风吹又生。五十年时间,我教不了你何为道,害你为祸人间,手段残忍。是本尊之过,今日大祸酿成,亲手除之,还天下一份因果。”
  话落,沧溟仙剑干脆利落的击向旌寰。
  混沌真气与玄冰灵气形成以沧溟为媒介,化为流光不断冲击旌寰的防护魔盾。
  气势汹汹,每一次进攻手段干脆利落,不留丝毫后手,柳长宁的攻击方式与她性格有关。
  既然决定杀,便不会给对方留一丝余地。
  旌寰发觉自己轻敌时,已经被沧溟逼的狼狈躲闪,四处逃窜。
  天空中金芒白光大盛,黑团被不断肢解驱散。
  越战越心惊,旌寰惊恐的发现通身的魔元力在那金百二光扫来时,被肢解消散。
  他通身的魔元受到碾压氏的压制。
  她……柳苍云全盛之时的法力,也是无法奈何得了他。
  可是此刻,她却所向披靡的攻击,如战神一般,将他的魔气轻而易举瓦解,
  魔鼓之声不断,他甚至迫不得已运出本命□□抵挡,却发现,左突右击根本无用。
  对面的女修黑发肆意飞舞,通身的冷意和着天地之威向他袭来。身周环绕着暖黄的神光,白衣甚雪,肤若凝脂,薄唇微抿。
  无情又禁欲,真美啊,想舔舐她的脚尖。
  胸口被沧溟刺破的那一刻,旌寰唇边带着笑,恍惚的看着她,目光一错不错。
  他张了张口,黑血汩汩流出。
  眼皮无力的缓缓垂下,他心底忽的生出浓烈的不舍,撑着最后一丝力气。
  断断续续问:“你……可曾……当年沧浪山头,你……可曾爱我?”
  “未曾!”
  没有感情,他其实明白。
  因为明白,所以死前才想问问,他是集七情六欲长成的情魔一族,爱上一人便是不死不休,毁天灭地。
  天道恶毒,因果轮回。他用了他人七情六欲为养,此为因。爱而不得,死在此生最爱的女子手上,便是果。
  “哈哈哈哈……”黑血喷涌而出,旌寰似发了疯半狂笑不止,死不瞑目。
  因为死前,他方明白自己大抵不过是天道之下的蝼蚁,妄图与天争命,却早已是因果盘内的棋子。
  他这一生,自始至终注定悲惨。
  ……
  半空之中,周身沐浴在金百交织光芒中的女子看也没看死去慢慢消散的魔修。
  她转身,视线与身后护着的男子相对。
  他怔忪的看着她,一双清澈瞳孔内,泛着丝迷茫。
  “子渊……”她唤他。
  他回神儿,紧崩的神经松下,呆滞了半晌。神色恢复到往日的倨傲,张开手,冲着她嫌弃道:“榆木疙瘩,还不过来抱抱老祖,本尊等了你七年……”
  他的耳尖不自觉红了起来,展开的手臂僵在半空。虽是一身僵硬,眸子却执拗的看向她。
  柳长宁一身冷意在他别扭的目光中悉数散去,她眼底蔓了丝笑,一步一缓的朝着他走来,与他紧紧相拥。
  “子渊用七年来等待,苍云铭记于心,往后我用万万年相守报恩可否?”
  怀中的人一震,他有力的双手扣着她的腰间,身体的热度徒然升高。
  他轻咳一声,别扭的掩饰住嘴角越咧越大的弧度,头上一根呆毛竖起,左摇右晃,掀唇得寸进尺要求道:“要 一生一世一双人!”
  “好。”
  “不许沾花惹草,不许对旁的男子笑,你笑的时候并不好看,倘若忍不住,对我笑便好。”
  “应你。”
  “方才那魔头叫你师尊,你二人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哼!”
  这日天很蓝,微风徐徐。
  云朵在他二人身周浮动,柳长宁自始至终嘴角噙着笑,与她相拥的男子叨叨不停的说着话,仿佛是要将七年的孤独全部说尽一般。
  柳长宁展臂抱着他,手悄悄向下。暗红色锦衣加身,黑宽玉腰带束腰,完美的将他峰腰翘勾勒了出来,柳长宁心头一动,野草徒生。


第110章 大结局
  距遁世仙山大战已过去了整整五年; 当年来势汹汹的魔族众人很快被正道组成的联盟逼退回魔域。
  旌寰如果按部就班等待万万年后渡劫修士七情六欲的供养; 重铸魔体。
  柳长宁即使将他打败; 也不至让他魂飞魄散。
  怪只怪他过于心急; 以魔族秘法重塑的魔体,犯下因果造,被天地排斥。再不能永生不死。
  旌寰死后,柳长宁用混沌元气亲手无情道经毁掉。
  灵域再次恢复到十年前的平静; 修真界十大门派在魔族侵,入的几年中; 损伤颇为严重。
  为了尽快让门下弟子成长起来,这些年各派长老合力打开多个秘境尽力培养新弟子; 这之后,后起之秀频出。其中以遁世仙宫杰出弟子最多。
  遁世仙宫在灵域的地位; 早已今非昔比。
  修真界唯二的两位渡劫期老祖成亲,齐齐坐镇遁世仙山。门派地位隐隐凌驾于其余九大门派之上。
  裴子渊身为仙宫宫主; 有时候忙起门派之事,几天不见人影。
  柳长宁自发觉得无聊,便会去内门弟子传道堂看看。有时候心情好; 对内门弟子; 出言点播传授道法奥义。
  她授道素来天马行空,但因自身对道法领悟独特,讲授的道经几乎在古籍中闻所未闻,却令人受益匪浅。
  遁世仙宫这些年出了很多后起之秀,泰半皆是在她传授道经时; 引发的顿悟。
  是以,世人皆传,遁世仙山有位云老祖,得她一言点拨,登仙之途顺矣。
  当然被人崇拜未必是好事,最近裴宫主脾气越来越怪,频繁置气吃醋,柳长宁陷入了哄男人的困境中。
  老干部看似惊才绝艳,修炼奇才,学什么像什么。
  可是哄男子这方面的技能,依旧迟钝的不行。
  前日,雍州突现仙人洞府,裴子渊受各大派联名邀请,前去开启秘境。
  柳长宁因容貌出色,十大门派新晋的男弟子不识她。她跟着前往,往往桃花不断,万众瞩目。以前还好,凤凰虽是暗自生闷气,只要在床上哄哄便能揭过。
  可近些时日,这人醋劲儿越来越大,为了避开麻烦,此次她并没有随他下山,而是留在山门。
  日常打坐完毕,闲来无事儿,柳长宁掐指一算,以那人的速度应是快返回山门。
  最近也不知为何,凤凰尤为喜爱食凡人界的酸果脯。
  刚买的果脯,不到两三日便吃的一干二净。
  柳长宁想到他贪吃的模样,心底柔情顿生。理了理衣衫,踩着沧溟,直接飞出山门。
  奇渊镇西北巷有家果脯铺子,店家是位年级不大的中年女子,她家夫郎有一手好手艺,擅长腌制果脯,而她便负责在柜台售卖。
  柳长宁踏入门槛,那中年掌柜便认出来她,含笑招呼道:“女君又来给自家夫郎买果子吗?赶巧,内子怀孕,前些时日自个儿腌制了些青杏恰可以食用,您看要不要买些回去,虽不多倒是可以打打牙祭,只不过却是有些酸牙。”
  掌柜倒不是趋炎附势之人,虽察觉到柳长宁气度不凡,脸上自始至终挂着抹笑,热络却不讨好。
  柳长宁一身的冷意褪去了大半,颔首示意道:“嗯,家中夫郎近来喜酸,你店内青杏有多少,我全要了,其他的杏仁果脯也帮我装一些。”
  此话一落掌柜犹豫了一瞬间,拿起纸袋,分装果脯。
  她欲言又止的看向柳长宁,忍了忍终是好心的叮嘱道:“青杏味酸,用多了对脾胃不好。女君万不可纵着自家夫郎的性子。我观近来您买果脯次数越来越多。倘若家中夫郎未有身孕,倒是可吃些,若是怀孕,却只能浅尝辄止。内子近来身怀有孕嗜酸,小人也只敢让他一日食上一枚蜜饯。”
  掌柜自知多话,声音越来越小,偷偷觑了眼柳长宁,见她脸色果然不好看。
  低头惴惴。
  柳长宁杏眸微眯,半晌未说话。掌柜递来的纸袋,这才侧身接过。
  她沉吟了片刻,看向中年女子,神色古怪的询问道:“掌柜的,您家夫郎怀孕时,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惴惴不安的掌柜听了这话,神色微松,她将打开的果脯打成一个结,苦笑道:“旁的孕夫是什么样,小人并不知,只我家夫郎有孕脾性大变,时常会发脾气。不喜用膳,成日便想着含枚果脯……”
  柳长宁从果脯铺子走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身形有些飘。没想到有一个孩儿,来的猝不及防,却又恰到好处。
  她想起属于丞相柳长宁的那一世,那人对孩子的渴望。
  没能全他一个念想,终究是最大遗憾。
  如今,这点儿遗憾是要补回来了。、
  柳长宁茶色的眸内深邃幽深,背脊挺直如松,若仔细查探,却能看见她脚步有些凌乱。
  这一路跌跌撞撞走回山门,在门口的时候,恰好偶遇坐在飞鹤上的红衣男子。
  仙鹤的飞行速度极快,隔着很远的距离,柳长宁只察觉道他神色古怪,光洁的额头上,布上细细密密的汗水。
  他甚至没低头看她,乘着飞鹤飞速蹿入鸣渊仙居。
  柳长宁心中一个咯噔,这会儿心中七上八下,踩着云朵追了上去。
  仙居内一应伺候的杂役弟子俱被赶了出来,宫主回洞府时,脸色并不好,赶他们离开的声音寒气四溢。
  杂役弟子面面相觑,并不敢上前询问,在洞府外候着,遇见柳长宁,皆是松了一口气。
  裴子渊的洞府很大,地面铺就青玉石,墙壁挂有夜明珠照明。
  洞府平日供他二人打坐休憩所用,一应用品齐全,其内侧置有白玉高台,高台之上乃九尾狐皮毛织就的床垫。
  厚厚的铺了一层的软毛上,放着两方蒲团,平日此地最适宜双修。
  柳长宁走进来的时候,他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汇聚成滴,一双修长的手交叠着,捂着小腹。
  一见此景,柳长宁心口速跳,身形极闪走至近前。
  “小腹是不是在外受伤了?”
  额前的两缕碎发已被打湿,裴子渊艰涩的抬起头,便对上柳长宁一双关切的眼睛。
  他张了张唇,吐字困难道:“你……先出去。”
  柳长宁的视线顿在他的紧紧捂住的腹部,此刻哪里能听他的话,她清冷冷的眸子中掠过一抹担忧,不容置喙的扒开他的手。
  脸沉了下去:“到底发生何事?”
  四目相对,裴老祖一张脸涨的通红。他推开她的手,棱唇微启:“出去!”
  柳长宁当然不肯,霸道的将他托举起来,检查他小腹处的伤口。
  怀中的男子脸色涨成了青紫色,忽然“嘭”的一声响,柳长宁只觉手上托拂着他臀部的两只手一热,有个圆滚滚的东西,从他长衫之下滑出,落在了她的手上。
  老干部担忧的神色僵在脸上,愣愣的将恼羞成怒的凤凰放了下来。
  摊开手掌,两手并拢的手心,现出一个蛋
  “这是?”柳长宁愣了好半晌,反应迟缓的回过头,盯着裴子渊问道。
  他墨色眸子闪了闪,棱唇抿成一条直线,手指焦躁的攥紧松开,声线沉郁闷,怒道:“是你的孩儿。”
  柳长宁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咳嗽出声,饶是她见多识广,从未曾想过自己的孩儿是颗……颗……蛋蛋。
  将她脸上的表情一丝不漏的收入眼底,裴子渊这会儿心情更不好了,他想过她会嫌弃,但是亲眼目睹她此刻的神色,心口忍不住发紧。
  他绷着脸,将面上脆弱之色收敛的一干二净,从她手中夺过大白蛋,冷笑道:“你若嫌弃,我自个儿养它就是。”
  声音冰寒却无端透着股委屈。
  老干部虽反应迟钝,这会儿也察觉到问题,她一把将眼前的男子,连人带蛋拥入怀中。
  低低的安抚道:“如何会嫌弃?子渊与我的孩儿,本应如此独特。即使你生出一只怪物又何妨?那也是我与你二人的血脉。”
  裴子渊浑身一震,倏然抬头,墨色的眸中浓郁的墨色消失,潋滟波光。
  他强行压制住上翘的唇角,矜持的解释道:“我乃上古朱雀血脉,不比旁的男子胎生。生出的蛋,十月后,便能自己破壳而出,是……嗯!正常的婴孩儿,不是怪物。”
  柳长宁恍然大悟,她摸了摸他怀中蛋,柔声道:“子渊很棒,不用经历怀胎十月的艰难,我很开心。”
  她的面色极为坦然,双眸蔓着丝温柔的笑意,裴子渊抬头,便撞入那片温柔的幽邃中。
  这些时日暴躁、焦虑、甚至隐隐含着自卑的怯懦,烟消云散。
  他忽然展唇一笑,应给足她信任才对。她内敛的爱着他,没有花言巧语,却比任何人多了份包容与深沉。
  运起灵力托起大白蛋放在床榻前,他伸出手紧紧的攀上了她的肩。
  唇附在她的耳边,哑声道:“妻主,我想要。”
  柳长宁心口一动,如狼似虎的手伸出,却顿在半空,她隐忍的与他的视线对视上,犹豫道:“子渊才生完蛋,要不要休息几日?”
  此话一出,暧昧之气尽毁,裴老祖掀开眼皮,抬手愤恨的撕扯掉她身上的衣物。
  冷气全开,气道:“我可以,你若是不行,我便去山下勾栏院解决。”
  柳长宁半眯着眼,将他抵在蒲团之上,眼尾上调:“嗯?勾栏院!”
  青玉石倒映着两团人影,缠绕在一起。
  这一夜,漫长、持久、热汗淋漓。
  ………
  十个月后,遁世仙宫
  山内近些时日开始下起了绵密的雪。
  雪花翻飞,气温骤降。
  裴子渊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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