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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女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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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子渊将他逼到如此地步,他此番也不过是小小的算计他一把。
  在这漠北之地待了整一月有余,他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将长帝卿自流放后一举一动,皆调查了彻底。
  他既然能掩了住京中耳目,在漠北做手脚,北环县必是有他的人。
  而这明面上的探子,便呼之欲出—北环县县令嫡次女。
  裴元绍动了他在漠北大军中的钉子。走之前,他也拔掉他几根毛发。
  ……
  立秋一过,天色便黑的早了些。
  柳长宁去了趟山下,找到村正,塞了一两银子,托她重新为光景找个庄户人家寄住。
  做完此事儿,返回家中,天色便彻底黑了下来。
  正堂那张破旧的方桌上摆满了饭菜。
  旌寰规矩的坐在一边的杌子上,翘首等待。
  见她推门而入,远远的冲着她招呼道:“女君可算回来了,倘若再晚些,饭菜便要冷了”
  柳长宁挑眉,她走至近前,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塞入他手中,淡声道:“我方才与村正商量妥当,明日他便为你另寻上一户人家借住。”
  眼前的哥儿热切的笑僵在脸上,他捏紧手中的碎银,仰着脸看她,眸中欲语还休,忍了忍,终是没有辩驳。
  柳长宁凝了他一瞬,神色不变,正欲说话。
  不远处便传来朗润亲昵的嗔怪声:“妻主如何这会儿才回来,光景毕竟乃客人,怎能让他久等,当罚。”
  来人身着枣红色长衫,身形颀长,锦缎腰带将蜂腰凸现,红色长衫包裹的挺翘臀形若隐若现。
  裴元绍勾唇浅笑,可眼底寒光四射,看似走的一步一缓,实则身高腿长,跨步越过正堂门槛,极快的行至柳长宁身前。
  他状似无意的行至二人之间,将柳长宁牢牢的挡在身后,冲着旌寰亲亲热热的道:“前些时日不得闲,便没空与景哥儿好生说话。如今好不容易抽出空儿来,景哥儿竟要被妻主赶……”
  他动作幅度极大的抬手捂住殷红的棱唇,觑了一眼黑了脸的哥儿,小心翼翼的问道:“……看我这张嘴,净说些实……瞎话!景哥儿勿要怪罪。”
  要论演戏,裴元绍当属第一。
  他唇角带笑,真情实感。
  可仔细看,眼中却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来 。
  他凌厉的看着不远处尚未成亲的哥儿,眼底冷意蔓延。
  即使柳长宁不喜欢他,他只需要默默的喜欢,不打扰。
  她往后倘若对旁的哥儿有了念想,他默默祝福。
  但是她的夫郎却不能是眼前这心机深沉、不择手段、伪装无辜的哥儿。
  前些时日此人将乌鸦射死的残暴,如何配的上她的温柔以待?
  今日不要脸面褪下衣衫 ,引诱她,如何自尊自爱。
  不远处的男子心机重,手段残忍,又自私自利。
  被他缠上,他怕她受伤……
  裴元绍前些时日忙,没空会一会这黑心男子……可今日,在他走之前。他必须得断了他的念想。他得告诉他,这家中有当家夫郎,身边的女子更不是他能肖想的。
  柳长宁抬眸扫了眼便宜夫郎,他整个人如一把出鞘的剑,唇角咧着,眼底寒意凛然,说出的话暗含机锋,显是有意为之。
  明目张胆的装恶人,喧宾夺主。可右眼角的泪痣微微颤抖。
  柳长宁眼底带了丝笑,又极快的收敛。
  旌寰仰着头,浅蓝色的丹凤眼中,隐忍又倔强。
  见柳长宁看过来,欲言又止,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却又倔强的别开视线。那模样端的是激起女人的保护欲。
  柳长宁活了三世,她喜欢坚韧不拔的人,不管是在修真界还是凡人界,倘若遇到这种性格的人,不妨碍给一丝善意。
  因了她知道这样的品质有多可贵,坚韧如松柏一般不屈不挠,才成就了后来修真界天才修士柳苍云。
  可惜,她虽欣赏这类人。
  不远处那哥儿,耗光了她唯一的耐心。虽是赶他走,她也为他留了出路。全了这一月他在她家伺候妥当的情分。
  柳长宁双手抱胸,置之不理。
  旌寰心中滑过一抹诧异,师傅素来不喜恃强凌弱之人,裴元绍对他如此态度…
  她却无动于衷,难道……
  旌寰心中无端生出一分不详的预感,莫非……自己的表现过于殷勤,惹她不喜?
  如此想着,又觉不对。
  他皱着眉,这一月相处,师傅其实与他印象中的无情道老祖并不同,多了丝烟火气的柳长宁。
  令他惊喜,却也更为惊慌。
  这意味着他再也猜不出她的心思 ,心底有丝隐忧。
  旌寰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倒也不显,他抬头,侧身,避开柳长宁打量的视线。冲着裴元绍挑衅的咧嘴一笑,语气低落:“公子客气,光景劳女君……照顾一月。明日便将离开,无以为报 ,只能做些饭食儿,答谢女君……”
  裴元绍冷哼一声,又欲继续发作。
  却见身后的女子走至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指腹扰了扰他的手心。
  裴元绍神色微僵,男女授受不亲……她,她为何忽然……
  眼中有丝期待滑过 ,耳边却传来她低沉的笑声:“行了!他明日便离开,没得为了个外人不吃晚膳。”
  她的声音极低,低的仿佛贴在耳膜上说话。
  裴元绍觉得自己有些耳鸣,他愣愣的点头,由着她牵着手,坐至方桌前。
  说来旌寰厨艺是真的好,一满桌的饭菜,香气扑鼻,端的是做出了镇上酒楼的味道。
  身边的女子应是极为喜欢光景做的饭食儿,一口气用了两碗饭。
  裴元绍愣愣的看着她,柳长宁被便宜夫郎盯着 ,不耐烦的侧头觑了他一眼。
  见他滴米未动,夹了一筷蔬菜放入他的碗内。
  淡声问:“我的脸能管饱?光景厨艺好,愣着做甚?尝尝!”
  一直注视着他二人的旌寰,原本不愉的脸色听了此话稍稍好转,他的烹饪之术当不得好!
  师傅可能忘了,他曾经因了她的喜好,特意学了厨艺,他只会做她喜欢的饭食儿。
  可惜……他做了一个月的饭食儿给她吃。
  她却记不起他。
  心头不知失望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
  ――
  光景是个极为体贴的哥儿,用完晚膳,见便宜夫郎胃口不佳,特意为他熬制了一碗羊肉汤。
  柳长宁素来不喜欢羊肉,腥膻味儿极重,接过光景手中的汤药,嫌弃的要命,入得内室,她将羊肉汤放至八仙桌上。
  冲着便宜夫郎唤道:“这是光景为你做的羊汤,快些喝了,这味道真难闻。”
  裴元绍放下手中的书籍,走至近前,他古怪的指着八仙桌上的瓷碗:“给我喝的?”
  柳长宁点头一脸不耐的道:“你晚膳没用多少饭食儿,光景特地为你做的,快些用了。”
  “你……不喜欢羊肉?”裴元绍见她屏住呼吸,看见羊汤似看了毒药一般,面色愈发古怪。
  柳长宁侧头,耐心消磨殆尽,捏着鼻尖,斜眼看他,叮嘱道:“喝!”
  裴元绍低头,唇角滑过一抹笑意。女子怎能不喜喝羊汤这类大补之物呢?
  更何况眼前之人她不行 ,倘若不喜喝羊汤,往后如何散发诱香,如何令哥儿为她生女育儿?
  裴元绍抿唇,眼底流光一闪而逝。不行,为了往后……她不能挑食儿。
  这羊汤该她喝才是。
  他抬起头,清光潋滟的眸子内多了丝踟蹰,犹豫了一瞬,方道:“我……前些时日受的伤还没好全,大夫交代,羊肉乃发寒之物,伤口愈合前,并不能多用。”
  “当真?”柳长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连连点头,血红的泪痣跟着抖。
  犹豫了一瞬,捏着鼻尖,道:“我将它端出去,倒掉!”
  裴元绍眼疾手快的护住瓷碗,指着门口候在门外的背影 ,劝道:“光景等在门外取碗呢!妻主此番若是将羊汤倒掉,可是要令他寒了心。左右他明日便要离开,在咱家辛苦伺候……没来得如今要走了,伤人心。”
  便宜夫郎嫣红的唇巴上下张合,拉巴拉不停,端的是深明大义。
  柳长宁不耐烦的打断他:“你因了伤口不能喝,又不让我倒掉,那该如何是好……”
  裴元绍眼睛一亮:“不若妻主替我喝了!”
  “妻主?”柳长宁摩挲着尖细的下巴,看着他炯炯有神,希冀的目光。
  不悦道:“妻主都喊上了?你莫不是故意想让我喝?”
  裴元绍眸光微闪,脖子梗直,不死心的道:“倘若你替我喝了这羊汤,往后我也许你一件事儿可好?”
  柳长宁眼珠一转,歪着头,思考了片刻。捏着鼻子,端起瓷碗 ,将这腥膻的羊肉汤一饮而尽。
  “好!”
  她确有一事儿要他答应,因了身上盘缠已够,她盘算着十日后,便离开西樵村,这休夫之事儿……


第35章 
  羊汤的味道并不好, 柳长宁捏着鼻子喝了一大碗, 嘴巴内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腥膻味儿。
  她双眉紧蹙,抿唇,眼底漫着丝对羊汤的厌恶。
  裴元绍看着空荡荡的瓷碗, 唇角弯出一个得逞的弧度, 倘若答应她一件事儿,能让她喝了这等滋补的汤水, 变得“行”,他便也觉得值当。
  裴元绍心中欢喜,桃花眼内波光粼粼,烛火下那双墨色的眸子似有星辰闪烁。
  他含笑从八仙桌上摆放的瓷碟处捻了一颗葡萄, 手指灵活的拨开葡萄皮。递至她身前, 温声安抚道:“葡萄味酸,可压住羊肉的腥膻味, 吃一颗, 许能好些。”
  柳长宁低头, 视线落在他那着的那颗清透的葡萄上, 犹豫了片刻,俯身,就着便宜夫郎的手,将那颗葡萄卷入口中。
  虽知此番行为尚显得不妥当,可她方才双手沾上羊汤水,手指上有股子腥膻味,倘若接过葡萄……送入口中, 却依然还是那股子难闻的味道。是以……
  裴元绍眯着眼,峰腰倏然崩直,指尖仿佛被烫了一般,极快缩成一团。
  指腹处残留着那女子温软的碰触,指尖发烫,烫入了心底。
  他不由站直了身子,本就修长的身形,这会儿显得清俊挺拔,身影被烛光拉直,一直蔓延至木门边。没了往日的松懒,眉目间竟有丝淡淡的茫然与期盼。
  只可惜,屋内唯一的女子,此时无暇察觉他的异样。
  柳长宁将葡萄卷入口中,两排贝齿并用,极快的将葡萄咬碎,许是吃的快了,唇角溢出一丝汁水,她尚且顾不上擦拭。将整整一颗葡萄吃完,唇齿间酸甜弥漫开来,这才将口腔内那股腥膻味儿驱除干净。
  她眉目微松,抬头,不远处的男子,被晕黄的烛光镀了一层橘黄的光晕。原本白皙的俊脸染上了一层浅粉色。
  他呆滞的立在八仙桌旁,魂儿似乎早已出窍一般。
  柳长宁抬手,在他眼前招了招。指着八仙桌上的缺口汤碗,淡声道:“羊汤我方才已是喝的一干二净,记住许诺我的事儿。这汤水太难闻,光景尚守在门外,劳烦夫郎将它端出去交给他,也好全了那哥儿一片好心……”
  她说完,起身,绕开八仙桌,走至窗柩边,一把推开木窗,凉风将这一屋子的腥膻味儿吹散。
  裴元绍慢半拍的回神儿,指腹处的余温尚带着丝灼灼的烫热,他定定的看着那人的背影,棱唇开合,想要问一声,她方才双唇就着他的手用了颗葡萄,是何等意思。
  可是话到嘴边,却如何也问不出来。
  夜风从窗口吹入屋内,吹乱他的发丝,一并将他眼内绮念吹散。
  裴元绍眨了眨眼,垂头。瓮声瓮气的回道:“哦。”
  ――
  旌寰守在门外,此刻那双浅蓝色的眸子恶意满满。
  见门口脚步声渐近,立马换了副温和的面孔。
  木门打开。
  眼角余光只看见一片红色的长衫。
  故作温柔的笑僵在脸上,旌寰抿唇,垫脚伸长脖子,视线落在屋舍内。却不料木门被人挡的严严实实。
  他原本盘算着见上师傅最后一面,为了不节外生枝,明日天不亮,他便打算不告而别,尽快离开。
  待他将金陵城的大权重新握在手中,也不知需要多少时日?是以能多看一眼师傅便是一眼。
  怪只怪裴元绍这贱人找谁做戏不好,偏偏找上他心尖尖上的人。
  否则他此番直接将她带走,自是有很多办法……
  想及此,旌寰眸中滑过一抹厉色。
  裴元绍堵在门口,他本就身形颀长,将旌寰窥视的目光悉数挡下。
  他神色并不好,眼中蹿着簇火苗,一把将手中的缺口瓷碗塞入梗直脖子偷窥的小哥儿怀中,不怒反笑道:“景哥儿此番看什么呢?鬼鬼祟祟,倘若不是你我相识,我便要以为是那等偷儿……妻主心善,托村长为你重新寻了落户的人家?你往后若去了别家,可万不能如此行径,指不定丢了脸面,又被赶出去。”
  旌寰一噎,他低头看了眼喝的一干二净的汤碗,眸色渐暗,抬眸,意味深长的笑问:“公子教训的是……小人为公子特意烹煮的羊汤味道可好?”
  裴元绍眸中滑过一抹诧异,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对面这哥儿今日古怪的紧。
  仔细打量,却又看不出端倪。
  莫不是被妻主毫不留情面的赶出家门,心中仍旧有旁的念想?
  他眼珠一转,压下心中的不悦。脸上瞬间变了副神色,勾唇,笑的春情满面。
  见旌寰看过来,压低桑音,矫揉造作指着汤碗,挑剔道:“此汤腥膻味儿太重,方才妻主大人欲宠爱于我…嗯,做那等事儿……就因了你这汤太腥膻,没了兴致。你可知错?”
  旌寰原本垂首现在土垒的石阶上,被这语气惊的起了层寒意。
  他一个趔趄,险些从台阶下摔倒。
  抬眸便看见月色下,红衣墨发男子居高临下的看过来,勾唇,轻蔑的笑。
  那双墨眸中带着明晃晃的寒意,眼底警告之色,呼之欲出。
  旌寰被那样如万箭穿心一般凛冽的眼神给迫的退后了一步。他稳住身形,倒也不闪躲,双眸阴鸷,迎着他的视线,似笑非笑的勾唇,意有所指:“好喝便好!”
  ――
  柳长宁推开窗户,本是要用窗外的凉风将屋内的腥膻味儿吹散干净。
  可她站在窗口却挪不动步子,心中徒然冒出一股火,身上随之越来越烫。
  她将木窗拉的更大了些,整个头几乎要伸出窗柩外,可脸上的热意并没有驱除,反而感到愈发躁热难耐。
  因了立秋,夜里天气转凉。这几日夜间温度不高,如今身着长衫尚显得单薄。
  可她此刻却热的想扯开身上的衣物……
  屋外的凉风灌入领口,柳长宁回神儿,她不动声色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额头上的热度烫的吓人。
  发热?柳长宁摇头,她才刚刚泡过药浴,如今这具身体底子早已今时不同往日,改善了大半,绝无可能毫无因由的生了热病。
  倘若不是生病……
  柳长宁摩挲了下尖细的下巴。
  想到方才喝的那碗羊汤,她眼底滑过一抹冷光。
  看来,明显是有人在那碗汤内下了药。
  光景?亦或便宜夫郎……
  柳长宁回头冷漠的看了眼不远处的两人,抬步打算走至门口审问,脚尖将将着地,身上又一波躁热袭来。
  下在她身上的药,开始发作了……
  眼内迷蒙了一瞬,柳长宁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笑。
  她侧身,靠在窗口,对着月色,运起清心诀。
  ――
  裴元绍打发走门外的哥儿,转身将木门紧紧的合上。落了锁,才放心的转身。
  走至屋内,扑面的凉风让他打了个寒颤。
  抬眸,木窗大开,那人靠在窗柩边一动不动。夜风撩开她披散于肩头的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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