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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是败家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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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阮无钱,无势,她稍作思考,正待回答,却又听曹不休道:“罢了,留着吧,等我高兴了,再问你索要这人情债。”
  阮阮想了想,自己确实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于是默默点头,当是应允。
  曹不休斜瞥她一眼,略一挑眉,侧身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阮阮明白他的意思,且深夜寂静,与外男在一起,不宜久留,阮阮对他行礼,小步离去。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阮阮只听他在背后幽幽说出一字,“香。”
  阮阮不解,转身看他,这一回眸,又一次撞进了他深邃如夜空的眼眸。
  似笑非笑,含情又似无意,嘴角勾起,掬起空中星光,也正在看她。
  银河垂地,月华如练。
  阮阮发现,他其实是挺爷们儿,挺帅气的。
  目光交融,阮阮大窘,后知后觉,再次行礼,疾步退去。
  及至福德宫复命,脸上仍是胭红一片,好在太后与景尚服都不曾注意,因为她们正兴致极高地在聊着一个叫明棠的女子。
  阮阮轻手轻脚挑了花灯,灯芯燃爆,与屋内的安宁香巧妙缠绵。
  “想当年勇毅侯是何等勇猛,连战连胜,那等威武,除了现如今的曹小将军,谁人敢比,百年难出的人才啊。”周太后感叹道,“只可惜,五十开外才得一女……”
  “虽是老来得女,可明小姐却一点都不娇气,这才是难得可贵的。”景尚服道。
  “是啊……但愿官家能明白哀家的心意……”
  寝房内,说话声愈来愈低,长久的安静后,是周太后绵长的呼吸声。
  阮阮不认识谁是明棠,也不知勇毅侯与曹不休到底谁更厉害,只隐隐感觉,这叫明棠的女子,一定会进入深宫来。
  果不其然,第二日,阮阮便见到了她。
  彼时,窗外牡丹花盛放,明棠一身粉色衣裳临窗而坐,仿若与鲜花融为了一体。
  “好孩子,抬头我看看。”周太后言笑晏晏拉过明棠的手。
  明棠虽羞涩,但也不曾退缩,只微笑着任由太后松软的老手,一遍又一遍在她白皙光洁的手面上抚过,像是个极有耐心的小辈,陪长辈亲昵话家常。
  很显然,这样的落落大方博得了太后的好感。太后上三遍,下三遍,仔仔细细看过明棠身上每处后,很自然地褪下了手腕处的青白竹玉镯给她戴上。
  这个镯子,周太后一直戴着。节节竹,长青不衰,高洁无暇。
  阮阮明白,这是周太后对明棠的赞许和期待。而这样的盛宠,更加印证了阮阮的猜测,明棠日后,必定是后宫之主。
  明棠话少,但她的寡言,不是毫无主见的附和,每每在太后说到不高兴不喜欢事情时,她总是会柔声加以疏导。
  尤其在谈到今上时,她眼底的柔情,更是浓郁成了春日湖水,盈盈一潭,几欲溢出。
  “好孩子,你是聪明人,官家与我……”太后欲言又止,“想必你已知晓,虽你是我相中,且又得朝臣力挺,但官家向来自有主张,我怕他待你……”
  “大娘娘放心……”明棠安慰道。
  “母后既然知晓朕会不待见明家姑娘,又何必联合老臣,费心劳神,着急忙慌地往朕帐中塞人呢?”
  寡淡清冷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阮阮手中茶壶轻崴,洒了几滴青色茶水出来。
  在下跪的瞬间,她瞧见明棠怔了怔,似乎被今上这来者不善的气势所吓,竟然忘了行礼。
  本就不被喜欢,再加上反应迟缓,怕是会更惹今上不快,阮阮悄悄伸手去够明棠裙摆,明棠会意,垂眸躬身跪迎。
  阮阮留了心,目光落在今上衣摆的祥云图案上,只觉那图案在门边停留了许久……
  今上似乎定住了,阮阮猜测。
  作者有话要说:  待阮阮长大后,关于人情债,以曹不休的性子,会身体力行,虎狼解说。
  但此时还是单纯的。。。。。。


第8章 美人关
  不要听男人怎么说,也不要信他说了什么,大多时,他们的承诺美色皆可破。
  阮阮在今上停顿的话语,以及滞而不前的脚步中,又一次回味了小娘曾告诉过她的话,也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
  阮阮眉目低垂,心中明了,今上后悔自己的话了。
  同样意识到这一点的,还有明棠,阮阮瞧见,她很快镇定了下来,且不再发抖了。
  “母后有客在。”
  今上轻咳一声,硬生生从尴尬中起了话头,虽然这话漏洞百出。
  待行至明棠跟前时,又一次停顿稍许,这一次说话语气已经完全换了腔调,让人如沐春风,“起吧,跪着累。”
  阮阮听话听音,忙起身上前一步,扶住明棠。明棠感激地看她一眼,二人心领神会,相视一笑。
  “赐座。”今上轻甩衣袖。
  景尚服会意,立马搬来软椅,靠在今上腿边。
  明棠波澜不惊,道了一声,“谢官家。”
  官家点头,算是应下了。阮阮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只觉太后在一旁,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局势扭转之快,阮阮实为错愕,但结合小娘的话,心中又释然。
  见色起意,并不新鲜,男人嘛,好这口。虽然,真实爱情,本不应如此。
  屋内安宁香随着温度,香味渐浓,浓郁得染红了明棠的面庞,阮阮装作无意从今上身上瞟过。
  男子身姿坐得笔直,似乎也有意落个好印象。女子嘴角衔笑,一直附和着他说话。他问她就答,他不问,她也能从细枝末节处,问出关怀的话。
  “官家是批了一晌午的奏章么?”明棠凝视今上道。
  “你从哪里得知的?”今上心情已经大好,挑眉反问。
  明棠伸手细长手指,极快,放肆,又大胆地点过他中指第一个关节,柔声道,“是这里出卖了官家。”
  今上起初微怔,翻过自己手指看一眼,瞬间大笑。
  这一声爽朗笑意,刹时赶走了屋内仅剩的一点尴尬。恰好薄云移过日头,明灿灿的阳光穿过纱窗,送来一室亮堂。
  “曹不休常说,他此生最佩服的人就是勇毅候,当年勇毅候凭一人之力,逼退三万大军,至今都是佳话。”今上笑道。
  这笑容,比前夜与曹不休秉烛夜谈时还要灿烂。
  阮阮也觉好笑,她真不明白,曹不休她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她的耳畔,就从没听过他的名字。她也不知为何所有人谈话,套近乎,为什么一定要带着他。
  “不……”明棠摇摇手指,手帕被她握在手心,宛若春日桃花,“官家此言差矣。”
  今上不解,“差在哪里了?”
  “曹将军铁定不是这么说的,他一定会说他此生最佩服的人是官家,然后才是我父亲。”明棠道。
  “何出此言?”
  今上追问,但明棠所言,他极受用,心情大好。
  明棠直视今上眼眸,掐着指头笑道,“官家是坐镇指挥的帅,而他们只是听从吩咐的将。帅是脑子,将是手臂,手臂当然比不过大脑,所以还是官家最英明神武。”
  明棠眼底泛光,这样子柔和的目光,阮阮也曾在景尚服眼中看过,那是女子瞧见心仪男子时才有的,含情脉脉,婉转柔媚。
  今上闻言,大喜,与她目光痴缠,不期打翻了手边茶盏,阮阮眼疾手快接了,却不曾想那茶盏被磕碎了一角。
  阮阮初时不知,食指被划破,在指腹划了一道极深的口子,她悄无声息收了茶盏,退出屋外。
  *
  往后半月,明棠几乎日日进宫,而今上似乎也转了性子,每日午后,总有各种理由来看周太后。
  冷清许久的福德殿逐渐热闹了许多,这也直接导致,阮阮的日子变得更加忙碌。
  福德殿宫女不多,因着周太后喜静不喜闹腾,伺候太后起居的也就景尚服与阮阮二人。
  今上与明棠的感情在福德殿一日千里。
  阮阮常看到他与她临窗边牡丹花而立,今上会折一朵牡丹插于她发间,明棠再顺势偎依到他怀中,情到深处,热情深吻,若不是碍着在福德殿,怕是宽衣解带,也在所难免。
  阮阮对于男女情事的了解,也在这耳濡目染下突飞猛进。
  终于,今上按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在群臣的强烈要求下,欲拒还迎地点头,答应了这桩由周太后牵线搭桥促成的婚事,且敲定八月十五,月满人圆日大婚。
  两宫失和,表面上也由此有了缓解。
  今上婚事既定,恰逢七夕节至,周太后为了博今上欢心,特命景尚服出宫给明棠又送去一套金玉凤凰八件套。
  自打进宫,还没得机会出去过,阮阮心系母亲坟头杂草,怕它经过梅雨季节,已经荒芜,跑前跑后献了三天殷勤,终于软了景尚服的心,答应带她一同出宫。
  这于阮阮而言,简直是天大之喜。
  车辇缓缓驶向宫门,景尚服持符交给守门禁卫,阮阮满怀欣喜。
  外面的世界,其实于她也是陌生的,以前在家,终日不得出府,后来进宫,也多在福德殿。
  阮阮坐在车辇中,抬眉看景尚服正闭目养神,心里的小雀跃便起了头,只手掀开车帘,偷偷向外看。
  出了朱雀门,街市上热闹声一阵盖过一阵,车水马龙,街道两边,都是卖各色玩意儿的,水上浮,谷板,花瓜,捺香,方胜等,数不甚数。
  因为人多,车子驶得极慢,突然一个衣着鲜艳的小孩儿头顶着片巨大的绿荷叶,冒冒失失向她扔了个双头莲。
  “富贵姐姐,赏点儿钱呗。”小孩儿扒着车窗,对阮阮嬉皮笑脸道。
  阮阮吃了一惊,正欲掏钱,却被景尚服拉住。
  “这是还没开放的荷花苞儿,傻丫头。”景尚服睁眼道,又问小孩儿,“要钱容易,我且问你,见着曹小将军了吗?”
  小孩儿闻言,脸上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摇头晃脑,就是不答。
  景尚服弹他一手,给了他几块碎钱,“快说。”
  小孩儿得了钱,开心大笑,也不吝言,手指不远处道:“人牙子在前面卖人,小将军在那里路见不平呢!”
  倏然间,景尚服面上尽染风情,既含羞带怯,又欣喜雀跃。
  车辇还没到,阮阮便信了小孩儿的话,因为远远地,纵是人声嘈杂,她依旧能听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金铃调》。
  那样的艳词,大胆露骨,深宫禁止,但景尚服私下里却爱慕不已。
  “呕哑嘲哳,鬼哭狼嚎,不堪入耳。”景尚服面色铁青,掀帘外看。
  高台上,那魁梧挺拔的身影,格外显眼。今儿的曹不休,一身深藏青暗花长袍,只有领口处露出一圈月牙白内襟,矜贵放肆。
  此刻的他,嘴角带笑,正摆手,让台下安静。
  而台上,在他一左一右,各站着一名年轻女子,看情形,他已经将她二人买下。
  “契书我已经撕了,再给你二人一些钱财,足够你们回家重新来过,好好把日子过起来,逍遥自在,比在我府上做奴做仆强。”曹不休道。
  “可我二人,是将军买下的,已是将军的人,日后或洒扫庭院,或浆洗衣服,亦或是……铺床叠被,我们也都是愿意的。”
  两女子拽着他衣摆,哭得梨花带雨。围观之人,多是起哄,纷纷驻足,想要看这百里阎魔怎么反应。
  “呸……下作胚子,痴心妄想,尽做春秋大梦!”
  景尚服瞧着外面,狠狠啐一口,尤不解气,继续骂:“狐媚东西,就差直说以身相许,虽说熄了灯都一样,也不看看这身糙皮,会不会硌着他。”
  景尚服的醋劲说来就来,阮阮看她一眼,又看曹不休,心知这曹将军好心买了人,又放人自由,结果人家不愿意,非要跟着他了。
  阮阮再瞧那两女子,脸上虽有污泥,但依稀可见清秀容颜,一副被他买了,就终生是他的女人的模样,死活不肯松手。
  “将军,您就带她回去吧,红袖添香,也不失为一段佳话。”人群中,有人怂恿道。
  “腌臜货。”景尚服气得面色通红,两手几欲将车身挠出印子来。
  阮阮跟随尚服多日,知道她的性子,若是今儿曹小将军带人走了,她怕是几天都没好脸子了。
  阮阮想了想,也不带帷帽,直接从车上跳下,穿过人群,走到台下,对着台上之人,脆生生唤了一声。
  “父亲。”
  父亲?宛如晴天惊雷,霹得人里外皆焦,哭笑不得。
  景尚服在车内含了口茶,差点喷出。
  曹不休在错愕中缓缓扭头,脸上嬉笑未退,僵化在原地,也是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阮阮不待他回味过来,满脸委屈,靠到他身边,可怜巴巴在他袖角蹭了蹭,而后……哭了出来。
  豆大的泪珠子垂落,曹不休高大的身子晃了晃。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去接她的眼泪。
  泪珠子晶莹饱满,一滴……两滴……触手时滚烫,再觉冰凉。
  曹不休看看自己手心……看看袖边阮阮……再看手心……再看阮阮。
  突然感觉……一阵心慌。
  “虽说年轻父亲不可靠,可您怎么也不能将我扔在大街上不管呀,您看我回家要不要告您状,让您坐冷板凳,睡书房。”
  阮阮边哭边说,“你们不要看我父亲是威风凛凛大将军,可在府里,最怕他娘子了。娘子说往东,他不敢往西,娘子说跪,他不敢说站,娘子一哭,他就软啦!”
  “他娘子善妒,府里伺候的,皆是年老妇孺,若有年轻的,必定要脸上划了口子才可入府。”
  众人懵,这都是真的?
  阮阮用余光看了看景尚服所在的马车,心一横,干脆断了他曹不休所有的桃花,于是又道。
  “大家不信就看我,若不是他爱极了他娘子,情根深种,怎会有我站在他身旁?”


第9章 情。事
  福德殿,周太后,明棠,还有尚服,三人围坐在一起话家常。
  因着今上喜欢的缘故,明棠时不时就会被他请进宫来。
  “真是胡闹。”周太后轻啐一口,手指点过阮阮额头,“人曹小将军才十九,虽说年长你七岁,可谁家十九岁的少年郎,会有你这般大的女儿?”
  阮阮垂头不语,当时哪里想那么多,满心里只想着,截了他的烂桃花,往后景尚服就不会那么醋意浓了。
  至于这胡话像不像?阮阮回想曹不休当时的反应,好似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怒气,反而还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了许久。
  临了,竟强塞给她一袋金瓜子,说是给她傍身用。
  阮阮对此解读为,他大约是有些感激她的。
  “这一来,也不知道要苦了京中多少女孩子的心。”明棠微笑着推了推景尚服,其意明显。
  景尚服含羞,避让到一边。
  “景瑟如今也二十二了,都怪哀家拖累了你,你若不是为了我,也不至耽搁至此。”周太后轻叹一句。
  “能伺候太后一场,是景瑟的福气。”景尚服温声道。
  “每逢阴天下雨,胸口处还疼吗?”明棠满脸关切。
  景尚服摇摇头,太后眉眼间闪过一丝不忍,接了明棠的话。
  “她这身子知晴知雨,天气好时无事,天气不好时,疼得整夜睡不着。当年先皇那一刀……要不是她,我怕是早就没了。”
  阮阮默默听着,联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两个小宫女,偷偷议论两宫失和的事,越听越糊涂。
  先皇素来仁厚,怎会与周太后拔刀相向?且周太后为何不让今上去见先皇,直至先皇薨逝?
  虽然其中曲折阮阮不解,但好歹明白了景尚服为何得太后如此厚待。
  “景瑟对曹不休的情意,你也知晓了。”太后又看向明棠,似有期待。
  明棠缓缓点头,略有所思,而后道:“其实这事也不难办……”
  景尚服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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