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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是败家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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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曹不休见阮阮夹在中间受欺负,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抓过三夫人,将她甩到一边,使她跌坐在地。
“反了……反了……小辈打长辈了……”三夫人失了面子,顿时捶胸顿足,呼天喊地。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怕撒泼的人,就怕撒泼还不要脸的。
腰间是紧抱着她哭个不停地曹芊默,身前是如丧考妣的三夫人,阮阮只觉头都炸了。
“苏姑娘,你看到了,今日若是你不帮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曹芊默缠着阮阮,不肯松手。
阮阮却在她的纠缠中,将她的来意,猜了个七七八八。
“你不应,我就不起,或者我去投金明池,死了一了百了。”曹芊默红着眼眸,咬牙说道。
曹不休静立一旁,脸上阴沉愈来愈深,大有山雨满楼前的低压之势。
曹芊默被他眸中盛怒吓住,她极快地反攀住他,梨花带雨,低唤一声,“兄长,你当真不疼默儿了吗?”
阮阮细看曹芊默,她嘤嘤哭泣,半拢头发,髻上玉钗横斜,虚掩着怀抱,因为刚刚的快步小跑,外衫垂了半处,露着小半截儿粉颈。
美人落泪,楚楚动人。
就冲她这模样,莫若说男人,就是她这样一个女人,也都忍不住怜惜三分。
阮阮知道曹不休是个暴脾气,一点即燃。
但女人家的事情,让男人插手,总归不妥,若是传扬出去,明明有理,也会被人倒打一耙,说他打女人,有损体面。
阮阮斟酌语言,替他回答,“作为兄长,曹哥哥当然是疼惜自家姊妹的。”
曹芊默闻言,面上露出稍许缓和之色。
“但你不先说求我何事,便要我应了你,却是强人所难,你若开口,要我同意收你为曹哥哥的偏房,这我断不同意。”
阮阮不容她有非分之想,毫不留情将她的小心思堵回。
女子话音虽软,但说出去的话却落地有声。
“你不同意,我就死给你看。”
曹芊默突然起身,从袖中取出一柄细刀,横到脖间,作出自刎之相。
“来人啦,逼死人啦……”三夫人见状,扯开嗓子喊道。
“母亲要我给忠勤侯府,那个病秧子做填房。我誓死不愿,若是曹哥哥不要我,我便血溅当场。”
忠勤侯,阮阮并不陌生。
他们是周太后的舅家,荣宠至极,家世显赫。
可唯独忠勤侯嫡长子周永昌,自幼身子不好,五年娶三妻,但无一例外,三任妻子过门没多久,便都暴病而亡。
汴京城中人都传,周永昌看上去每日病恹恹的,却极为命硬,克子克妻。
“我不要,不要嫁过去,无论多少荣华富贵,我都不要。”曹芊默紧盯着阮阮,“兄长听你的话,你快让兄长娶我……”
曹芊默加重了手中的力气,脖间隐隐渗出血迹。
阮阮回顾三夫人,见她眼珠子不停往曹不休身上瞟,眸中并无十二分的怒火,反倒是隐隐有几分期待……
阮阮的心,倏地沉了一下。
她于片刻迟疑后,试着开口,回绝曹芊默,“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默姐儿,我说得没错吧,休哥儿的这个大娘子,看上去弱不禁风,却是个顶厉害的狠人……”
明明是帮着三夫人说话的,可她听了后,脸上并无喜色,反而更加卖力煽风点火。
阮阮心中,瞬间明朗。
原来,嫁忠勤侯府是假,逼曹不休接纳她是真。
阮阮冷笑,好一个苦肉计加激将法。
阮阮想,欺负人没有这么欺负的。
不待三夫人得意,她快步上前,直接抬手,狠狠向她抽去。
清脆的巴掌声,惊了诸人。
阮阮缓缓收手,居高临下,先发制人。
“这一巴掌,是打您不配为人母,纵使默姐姐不是您亲生,您也不该逼她嫁人,以致她昏了脑子,竟惦记了自家哥哥。这事儿说出去,我们阖府都要陪葬。”
“你……”三夫人语塞。
在看穿她二人的伎俩后,阮阮决定,反客为主。
“三夫人逼着芊默姐姐嫁,芊默姐姐宁死不从,这事若是被忠勤侯府知晓,我倒想问,这到底是拂了谁的面子?”
阮阮上前一步,逼问向三夫人,攻人攻心,她已隐隐能感觉出,三夫人心虚了。
阮阮想,一鼓作气,乘胜追击,“说小了,是忠勤候,说大了……就是太后。”
眼前女子,明艳动人,宛如清露,纯净透彻,气质温和,举止落落大方,更有芝兰之气。
曹不休暗想,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曹芊默虽长在将军府,处处养尊处优,却也因此,养成了副攻于心计的模样。
两厢对比,曹芊默简直被秒成了渣渣。
而阮阮,便成了那天上仙女。
曹不休对自己的眼光,满意至极。
他上前搂住阮阮肩膀,其实曹芊默与三夫人,要死要活,撞墙投河,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他一眼便看穿了。
“兄长……”曹芊默仍不死心,却被曹不休一把甩开。
他厌恶三夫人,但在这之前,他虽躲着曹芊默,可每每念及她出身凄苦,他也从不曾嫌弃她。
只是今日,她这面上哭诉求人,骨子里一个不合心意,便柳眉倒竖,好似全天下都欠她的模样,着实让他恶心。
“我顾着府里体面与和气,多次让你,你却不知见好就收,整日里装柔弱可怜,老实淳厚,装这把戏,给谁看呢?”曹不休冷顾曹芊默。
“兄长……”
曹芊默手中的刀,哐当落地,她想再去牵曹不休,却被他虎目瞪开。
同时,门边小厮来报,“忠勤候府来人了……”
曹芊默与三夫人,立时白了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69章 俗夫
周永昌的到来; 让一大清早鸡飞狗跳的女人纷争,戛然而止。
阮阮迅速瞥曹不休一眼,男人似有所觉,回她以黑漆漆的眸光。
世人多凉薄; 能陪着高楼起; 却不能见着大厦倾。将军府从前门庭若市; 现如今却是草木凋零,一时看尽世间人心。
曹老将军刚正不阿; 得罪人无数; 更兼着曹不休的火爆性子,横冲直撞,出了名的百里阎魔,如此除了军中几个挚友外; 自将军府被抄之后; 再无外人踏进将军府。
曹老将军心灰意冷; 再无心外事,一心只顾花草书画。
二老爷与三老爷向来倚仗曹老将军过活,提鸟斗鸡; 从不操心府里生计; 纵是在将军府被抄之后; 窝里斗了一阵,却又恢复了原先的没心没肺,依旧是听曲儿看戏,除了银子外,日子依然潇洒。
一府的生计,全落在了曹不休身上。
阮阮与曹不休,心有灵犀; 相互对望。
世人都对曹将军府避之不及,为何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忠勤侯嫡子周永昌,会如此积极地求娶曹芊默?
阮阮一壁琢磨,一壁打量三夫人与曹芊默,她二人面上悲戚之色明显。
确实,年轻女子都喜欢身强力壮的男子,嫁给一个病秧子,不肖说夫妻生活和睦与否,就是这伺候病人,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谁不希求能有如意郎君?
所以这时候,就连钻在钱眼里的三夫人,也突然心疼女儿了,这才很不高明地谋划了早间的闹剧。
但显然,这周永昌同样不是个好糊弄的。
他似乎非常喜欢,强取豪夺。
“去请三老爷。”曹不休面上容色不显,冷目如霜,提点一旁呆若木鸡的三夫人。
三夫人算盘落空,目光茫然,已是被门外求见之人吓慌了神,再顾不上纠缠曹不休,扭头就往三房跑去,“该天杀的,抢亲的土匪啊……老爷,出大事了……了不得了……”
三夫人圆润的身子消失在长廊尽头,余音却在廊下久久回响,很滑稽地,将原本消沉许久的院落,增了一分烟火气息。
曹不休看了看一侧同样松怔的曹芊默,不多言语,转身往前厅而去。
“兄长。”
就在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影快走出院子时,曹芊默将他叫住,欲言又止。
阮阮想,或许她有私话要对曹不休说,又碍于她在,不好开口。她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想了想,转身离去。
可刚行一步,便被曹不休拉住了手腕。
阮阮对曹不休使眼色,压低声音说道:“女儿家面皮薄。”
曹不休却不理,径直对曹芊默说道:“按辈分,你还需叫阮阮一声嫂嫂。”
曹芊默闻言微怔,心口急遽起伏,咬紧了嘴唇,是在极力控制情绪,“兄长果真要将我推给那个病秧子吗?”
曹芊默面色凄楚,阮阮听了也有些不忍,“你若不愿……”
阮阮的话还没说完,曹不休便牵住她的手,示意她停下,他转问曹芊默,“让你嫁给庄稼户,你愿意吗?”
曹芊默没想到他会这样问,面上涨起潮红。
曹不休接着又问,“若嫁给寻常青衫学士呢?你需要陪着他,一步一步,熬过所有的清贫岁月,还不知他以后会不会飞黄腾达。”
曹芊默两眸充起盈盈泪光。
无论哪种,对曹芊默而言,都不是她能接受的选择,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比谁都清楚自己。
曹不休紧蹙了半日的眉头,渐渐舒展,声音也随之变得温和,他走到她面前,放低声音,“阮阮受的苦,不比你少,我此生只能对她一人负责。”
男人个高,两肩宽厚,认真说话时,一字一句,发自肺腑,重如千金。
阮阮听了,心中感动,柔和得说不出话来。
而曹芊默,却已经是泣不成声,她的喜欢,被他亲手掐断,爱而不得,剜心蚀骨。
阮阮莫名想起,禁。庭深处的韩玦与明皇后。
“终归是我误了你,你放心,我也不会让其他人踩着你。若不是因为我在朝中不知进退?又怎么会连累了全府一起受罪。”
曹不休深叹一口,说这话时,眸光看向了高远的天空,面上是前所未有过的凄凉。
这样的神情,令阮阮心头一滞。
原来不是不在意,只不过那些耿耿于怀,那些意难平,都被他极好地掩盖在了他的豪迈爽朗之下。
“兄长,我不在意,我只要你好。”
曹芊默以双手攀上曹不休臂膀,曹不休却后退一步,并不让她碰触到他,“我已有阮阮,不便再与其他女子纠缠。”
曹芊默的目光,瞬间黯淡。
阮阮却在他无意地撇清关系中,暖了心房。
“忠勤侯府人口简单,周永昌已袭承爵位,他父母早逝,本人更无妾室,你去了便是当家主母,不必被人立规矩,是最自在不过。”
曹芊默心绪渐渐平复,闻言半晌不语,将手中丝帕,拧出了无数道褶子。
曹不休见她被说动,起身往前厅而去。
*
“带我去见一见那个周永昌,我起码要知道,自己要嫁之人,是何模样。”
曹芊默对阮阮要求道,“我就远远看一眼,不给你添麻烦。”
清晨薄雾散去,明媚阳光洒了满庭。
曹不休那片刻的失神,却深深印在了阮阮心中。
她才知道,他不快乐。
金人势如破竹,国朝颓势已现,曾经叱咤疆场的将军,如今却跑起了漕运。盐务,漕运,虽都是能挣钱的买卖,但终究与初衷相去甚远。
阮阮强制自己将心间泛起的浓浓悲伤压下,她迎着淡黄色光束,对曹芊默点了点头。
“我去给他们添茶。”阮阮于低落中,对着曹芊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如此,多谢。”曹芊默冷脸,默默向前,“兄长是蛟龙,是雄鹰,不是被女人拴在腰带上的俗夫。”
二人一前一后,静默行走,曹芊默突然道。
“嗯。”阮阮咬紧嘴唇应下。
前院被堆满了大红色聘礼。
阮阮低敛眉目,心却愈发低沉。
其实她与周永昌,在长春宫时,也是打过几次照面的。
周永昌善玩黑白棋,今上夜来无聊,便也喜欢拘他进宫陪他下几盘。
说来有一次,她还与他说过话,那日他与今上玩棋,为博得今上喜欢,他故意放水,却不曾想被今上识破。
今上面色隐隐透着不悦,他察觉出了今上情绪的变动,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于是试图拉回,但棋近尾声,已是大局将定,他于无奈中,只得不停擦汗。
他的狼狈不堪,落在了阮阮眼底。
阮阮想了想,抱着今上养的猫咪,装作对棋局好奇的模样,上前观棋,而后假意没抱稳猫咪,让它从她怀里跳下,不偏不倚,正落棋盘中间。
黑白棋子散落一地,僵局随之化解。
这是她与他唯一的交集。
自从阮阮踏进前厅,她便感觉到了他的目光。
“阮内人,好久不见。”周永昌笑对阮阮打招呼,谈笑自若,仿若与她很熟。
阮阮不解他意,向他福身行礼,给他添茶。
而另外一侧的曹不休,却暗了脸色。
“曹将军有所不知,原先在宫中,若不是阮内人出手相助,替我解围,我的结局,或许会比将军更惨。”周永昌面色平静道,“说来,太后也很喜欢阮内人。”
“我家娘子,光明磊落,聪明睿智,却又心地纯良,不说是帮人,就算是见着路边的阿猫阿狗有难,都会怜惜一把。”曹不休面带笑容说道。
阮阮听了,却止不住瞥他一眼,这个人千般好,就是有一项,尤不喜欢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此刻说话,竟也带着酸溜溜醋味。
周永昌听了,却不放于心上,只继续说道:“官家多疑不是一日两日,前日我进宫去瞧太后,恰好他也在,他对我说,前朝唐睿宗皇帝李旦复位,废除了武太尉的谥号,开棺戮尸,毁掉坟墓。”
阮阮手一抖,洒了点滚烫的热水出来,她明白这话确实像今上说出来的。
“武太尉是何人?武三思是也,武三思又是何人?武皇的亲侄子。官家这是何意?将军你细品。”周永昌胆子大,说话也直白。
但如此在人前议论国朝主子,听话听音,阮阮心下慢慢转醒。
周永昌与太后同一阵营,如今周永昌向曹不休示好,是不是也意味着太后在向曹不休示好?
太后如此不避人言,拉拢曹不休,如此大的阵仗,弄得人尽皆知,不就是明晃晃地与今上作对?
阮阮心头,突突跳得厉害,她隐隐有觉,宫中一定是出事了。
“我已非朝中之人,如今只不过是一满身铜臭的商人,宫中之事,一概不知。现坐在这里,也是以兄长的身份,帮着府中小妹相看她未来的夫君。”
曹不休扬起眉梢,嗓音缓慢低沉,将周永昌的话堵了回去,外面日头正盛,秋高气爽,送来满屋子的桂花香。
在外面挣钱时,他是豪爽大方的曹老爷,但谈及朝中之事,那周身散发出来的,从战场拼杀出来的狠厉,却不是桂花香味可以掩盖的。
光影流散,将他俊朗的年轻容颜,透出慑人的气息。
周永昌却在这时,直挺挺站起来身子,长臂展开,向曹不休坦言,“若是我向将军坦白,我是装病的,这样的诚心,是否能换将军的信任?”
曹不休神色郑重,双眸漆黑幽深,他紧紧地盯着周永昌,那眼神似乎要将人整个看穿,纵是老谋深算周永昌,也在他的逼视下,生生短了几分气息。
“那真是好事情。”
片刻沉吟后,曹不休突然吊儿郎当,如运船上的糙爷们儿般,毫无顾忌,放肆笑了出来,意态轻浮,带着十足的痞气。
“如此,我再也不用为侯爷的房。事操心了,毕竟男人嘛,有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总是没有面子。”
第70章 男。女
曹不休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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