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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系统在后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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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咱们能拿到宝丹就好了,四殿下也不必小小年纪,便受这些苦楚。太医说再烧下去,可就要将那点底子烧坏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那宝丹是殷疏的一道保命符,他想用宝丹换解毒丹,恐怕不会轻易出手。而他不怕暴露,趁着昌平帝亲征落云城的这段时间就急急赶到大雍,可能有些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
他急着摆脱昌平帝的控制。
不管从哪方面看,殷疏都不会用宝丹换旁的东西。
段嫣转过身,看着床上被锦被裹起来的人,眉头轻轻皱起。若给她足够的时间,她便有八成的自信能将宝丹拿到手,但现在……
实在太难。
“殿下,药来了。”宫婢端着药,小心翼翼。
立马就有宫女将药接过去,跪在段嘉瑾身边要来给他喂药。段嘉瑾自小就不喜药味,如今昏迷着没有知觉,还是药碗一靠近就不自觉地皱紧眉头。
“我来吧,”段嫣净了手,接过药碗。碗底至今还是滚烫一片,段嫣用玉匙舀起一点,吹了一会儿才递到段嘉瑾唇边。
比之醒着的时候,段嘉瑾此时乖巧得可怜。似乎被人喂药,张开嘴,吞药,这个步骤已经成了本能与习惯。他初时还难受地闭紧嘴,感受到段嫣的气息之后就平静下来,条件反射似的张开了嘴,喝了药。
但一碗药还没喂完,段嘉瑾就吐了。
褐色的药渍染在锦被上,沉重的喘息像是濒死之人的哀叹。
“殿下吐药了……”站在一旁的宫婢浑身颤抖,开始说胡话,“我家里的弟弟就是吐药,人没了……殿下吐药了……”
她说话颠三倒四,段嫣冷下脸,“叫太医。”
太医守在坤宁宫,一喊就过来了,王皇后眼睛还未曾合上,也过来了。
“如何?”太医刚诊完脉,王皇后便出声问。
“殿下这回病状与以往并无不同,放在一般人身上这也没什么。可殿下自由身子骨弱,这回一病,将以往沉苛都勾了起来,来势汹汹。方才公主喂药也都吐了,恐怕是……”
太医不敢抬头,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滚落。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谁都听得懂。
段嫣眼神放空,突然转身往外走去,声音又冷又静:“传令下去,封锁城门,此刻起,任何人不得离京。”
“是。”含细白着脸,再也维持不了稳重的形象了,拎起裙子就往外跑,与正慌忙从外头跑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殿下殿下,有个云游道人,自称有神药,正在宫门外求见殿下呢!”
屋内众人,纷纷偏头看过去。
第94章
那道人叩响宫门; 仙风道骨,一身白衣,鬓生长须。自称从仙乡归来; 手持灵丹,赠与有缘人。
段嫣亲自去见了那道人; 拿到一方紫檀小盒。她打开; 只见一颗圆润的丹药放在里面,散发着药香。
含细不解; 对那个道人也十分警惕。一直承受着压力的太医眼睛一亮,想到什么又不敢确定,于是犹疑问道:“这是……”
“这大概是赵国皇室秘藏的宝丹。”段嫣神色平静; 将丹药递给太医; “传闻中; 能治先天体弱之症。”
太医的猜测被证实; 顿时双手颤抖起来。他小心翼翼捧着盒子,眼神狂热地盯着盒内小小一颗的丹药。“若真是传闻中赵国皇室秘藏的东西,四殿下的病,就有救了。”
“检查一番; 若无误,再给他用。”与太医此时一脸得救的表情相比,段嫣平静得突兀。分明上一秒还要封城寻药兵戎相见。
她看了眼装着宝丹的盒子; 突然又叫住太医:“等等。”
“公主还有何吩咐?”太医不解; 看着段嫣的动作; 困惑着将自己手上的盒子又送到段嫣面前。
盒子是紫檀木的,有两手掌大,但中间只装着一颗药。但从手感上来说,又颇有分量; 绝不是仅有一颗丹药的重量。
段嫣察觉蹊跷,指腹顺着边壁的花纹慢慢摸索,到中间的地方,动作一顿。她垂下眼,一手放在盒盖上按住,一手至于盒底,两只手逆着一转,那个盒子竟然就分成两份。
太医目瞪口呆,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没想到方才还在自己手中的盒子居然有这样的玄机。
上面那层装着丹药的盒子重新被送到太医手上,他来不及多想为何这个盒子还要做成这样的设计,就又忙着去研究手中的丹药去了。他得想办法配出四殿下身体最适宜的分量。
留在段嫣手上的那个盒子更大些,也更有重量。她推开挡在上面的隔板,一个小小的木偶静静躺在里面。
木偶的身形雕得不清晰,只大约看得出来,是身穿襦裙。那张脸却雕琢得精细,眉眼逼真,生动传神。
“竟这般无礼!”含细气红了脸。
两情相悦,雕些小玩意儿相赠也是趣事。可那殷疏同她们公主,哪有什么干系?竟私自雕了公主像!简直是胆大包天!
这边含细气得很,段嫣却将木偶拿了出来,好整以暇端详一番。
“倒是比从前的,精巧些。”
指腹摁在木偶头顶,一只手便能将木偶握紧在手心。段嫣嘴角动了下,快到含细没有察觉出来。含细仍在气恼之中,而等那股子气消了,又想到已经被太医拿走的那颗丹药。
她知道殷疏打算用那颗丹药换什么,可现在那人却分文不取,将丹药送了过来。这于四殿下算是救命之恩,对坤宁宫来说,殷疏也是恩人。
这么一想,含细就纠结得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
落云城那边传来捷报。
宋国军队攻城,无功而返,大雍守两城而姿态轻松。
有人说,当年惊才绝艳的宋国皇帝已经被酒色掏空了底子,成了个俗人,再也没有从前那些能耐了,没有什么好怕的。
也有人说起近来才展露头角的承恩侯府世子,沈清然。
初时只有一些同承恩侯府关系亲近的,赞扬几句。到了后面,越传越广。其余几国也逐渐关注起了这个能文能武的新秀。
战时,兵力粮草,良将谋士,缺一不可。
像如今大雍同宋国打得不可开交,却依然派人紧紧盯着其余赵齐陈楚的情况,观察他们国内是否出了什么内乱,有没有出现什么难得一见的谋士将才。这也是在为之后的交锋做准备。
沈氏清然之名传开,昌平帝对他也极为满意,宫内都时常能听到昌平帝对沈清然态度亲昵,宛如一家人的传闻。
这些事,段嫣自然也有所耳闻。
宫中甚至传起了昌平帝看重沈清然,欲招其为婿的说法。
那些人畏惧段嫣,不敢大肆宣扬,只在背地里偷偷闲谈,段嫣便也懒于将人揪出来。
这时候淑妃的身子更加不好,一天的时间里,大半是在昏睡。
都说病美人质弱赢瘦,举止便有三分西子捧心之美。但人真正病起来,可没什么美感。
淑妃往日也是清雅出尘的人物,如今终日昏昏睡睡,一张美人面苍白如纸,如同此时宫内落了叶的枯枝,干瘦无力,萧瑟凄凉。
段嫣坐在她床边,见人醒了,细致地将她扶起来。
“可还想睡?”
淑妃嘴唇没什么血色,见到段嫣却还是温柔笑起来。“我原是不想睡,可那股劲儿来了,自己就忍不住睡过去,再一睁眼,又是一日过去了。”
“能睡也是好事。”段嫣眉眼舒展,“含细近日里便睡不安稳,她昨日还同我说,夜间一边儿数数,一边儿翻身。直数了五百多,才有了困意。”
她说话的时候,淑妃静静听着。她看向段嫣的眼神很温柔,又有些距离感,不会过于亲近令人不适,也不会太过疏离使人胆怯。她向来是最合格的世家女,一举一动都能被奉为典范。
“桌上茶水都冷了,让静兮给你沏上一壶梅茶,润润嗓子。”等段嫣停下来,淑妃便喊了静兮,让她将去年冬日里,她新制的梅茶泡了来。
“对了,还有泰清惯吃的糕点,别忘了。”
从前淑妃同段嫣搭话时,也总是爱问段嫣要不要同她回长春宫吃些糕点。想到这里,段嫣突然道:“封老将军的事情,已经有些消息了。”
说完这话,她没有去看淑妃,目光落到浅碧色的帷帐上,细细织出来的云纹一圈一圈,绕得人眼花头晕。
封老将军的事情也只是有了点眉目罢了,连人的影子都还没找着,本不该这么早说出来。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万一扑了一场空,又得是空欢喜一场。
但段嫣还是把这消息告诉了淑妃。
过了良久。
“是吗?”
淑妃半倚着,像是发出一声轻叹。她举起手,迎着光慢慢看着,像是手上有什么极有意思的东西,忽地胸腔震动发出轻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声。
但笑了没两三下,她就捂着唇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
等咳嗽平息下来,淑妃脸色愈发苍白,她畏寒一般缩起脖子,平添了几分稚气,这是她往常断断不会做的举动。
“有消息了便好。”
淑妃的脸往左边偏着,似乎是不愿意让人瞧见她此时的神情,只小半张侧脸露在段嫣面前。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段嫣不动计谋时,其实也是个不善言谈的人。她再坐了会儿,才垂着眼站起身来。“让静兮进来,服侍您喝药吧。”
这个点正是淑妃喝药的时候,门外静兮手捧药碗,闻声便推门走进来。
“娘娘,喝药了。”
段嫣默声往外退,突然听到淑妃道:“万万不要,依附旁人。”
她声音尖锐,像是拼着全身气力喊出了这句话。说话素来文雅的人,破了音,忍耐不住地将心底所有情绪融合在一句话里。这话里有恨,仿佛混合了她这半生的血泪。
段嫣站在门口,她知道淑妃不愿意自己看见她现在的模样,便没有转身。
“知晓了。”
她抬头看天,不是什么好天气,又低下头去看脚下,地砖历史悠久,已然裂开了一道又一道痕。
*
从长春宫回来,段嫣拿了椕山那边良湘寄过来的书信,一个字也没能看下去。
含细打量着她的神色,挑了灯芯,烛火瞬间暗下去几分。“您没心思,便别看了,不如早些歇息。”
“也罢。”段嫣知道自己这种状态不适合处理事情,也没有逞强,不过转头却又问了句,“封老将军的事,可有进展了?”
“赵国那边的探子说还要些时日,顺着那条线找下去,总能找着的,您别担心。”
想起今日在长春宫时淑妃的神情,段嫣心底隐隐有些预感,那预感冒了个头,又被她自己硬生生摁下去。
“还是太慢了……”她低低轻叹了一声。
这话说的不清楚,含细也只听到一半。不过看段嫣的神色,联想到今日去了长春宫,她便敛了眉眼,不再多问。
静悄悄的宫殿里,突然传来几下敲门声。
“灵霄阁,萧猗,冒昧打扰。”
江湖中人,寒夜至此,极是怪异。
段嫣却突然想起了淑妃,她双手 交叉,沉思片刻,猛地抬头朗声道:“侠士先行移步静室,我等稍后便至。”
那自称灵霄阁阁主的人,而立的年纪,眉眼张狂,从中便可窥见几分行事的嚣张。不过,从他敢夜探皇宫的行为里头,就足以见此人的胆大。
“萧阁主此来所为何事?”
“我为阿意而来。”
这是淑妃的小名,极少有人知晓。面前这人一张口就是这般亲昵的叫法,连宫中的“淑妃”二字都不愿意叫出口,显然是恨极了那个称呼。
这样的人,性情偏激,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现在能将淑妃这个身份视为恶,恐怕日后也会将淑妃这个人视为眼中恶。
段嫣笑起来,眼里神色反而越发冷然。不过这萧猗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神色缓和下来。
“她做淑妃,若顺心也就罢了。偏生不痛快,还将自己闷成如今这副模样。我早年便同她发过誓,她想做淑妃,便做,若不想做了,尽可来找我。可我等来等去,门口从未有过她派人送来的信。”
“一年那般长,她却从未有一日想起过我同她说的话。”
“不过也无碍,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第95章
“这宫里头; 她待着不痛快,我便带她出宫。她想去南边,我便带她去南边。”
萧猗郑重对段嫣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眉目张扬,此时却满脸沉郁; 像是被什么不痛快的事情束缚了。
“但她性子犟; 说是情愿在这宫里耗一辈子,也不跟我走。”
显然淑妃当时的话不是这样的; 必定更加冰冷绝情,让这位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灵霄阁主好个没脸,以至于现在说话时还遮遮掩掩; 美化三分。
“你想让我当个说客?”段嫣没费什么功夫就听出对方的目的。
“是。”
萧猗颔首; “阿意颇喜欢你; 在这宫中恐怕也只有你能说动她。”
他那双眼睛见过江湖上太多刀光剑影血色杀戮; 只是这样直直盯着段嫣,都暗含着威视,夹杂着血腥味,令人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
“若是这般; 便恕难从命了。”段嫣疏离地勾起嘴角,“想必萧阁主也去过淑娘娘那儿,知晓她的态度。难道你想逆了她的意; 为了让自己安心; 逼着她离宫?”
萧猗没有反驳; 只是脸色更加不好,显然是被段嫣说中了心思。他沉默下来,过了会儿又哑声问道:“你当真能看着她……”
后半句话堵在嗓子里,说不出口。
萧猗眼睛耷拉着; 眼底积郁无数暗涌,只差一个引子就全然爆发出来。
这位灵霄阁主一生顺风顺水,估计从未在淑妃以外的事情上栽过跟头。
段嫣也清楚皇宫不适合淑妃长住,她应该换个新环境,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整日对着看厌烦了的花木宫墙枯坐。宫里看起来富贵逼人,实际上却是一座牢笼,困得人难以呼吸,又挣脱不得。
出长春宫时,淑妃那句话也一直回荡在段嫣耳边。
万万不要,依附旁人。
淑妃曾经做了错误的选择,她放弃宫外的一切,亲手斩断当初那个快意江湖的自己。她进了宫,成了墙里头的人。
人人都道宫中贵气,却不知多少人从满头青丝苦等帝王,一直等到了白头。
十二楼中尽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
宫妃何其多,帝王又会对谁深情?满腔小女儿心思进了宫,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淑妃栽了跟头,便魔障一般念着。不管那人是谁,也不管是为了什么,对方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她再也不想依附谁了。与其成为旁人的附属,没有自尊的活着,她还不如在宫中度过余生。起码她能不再犯第二次错,体体面面的离去。
所以萧猗是不可能将淑妃带离雍皇宫的。
淑妃是个骄傲的人,她错过一次,万万不会再允许自己错第二次。
不过,法子还是有的,只不过要看面前这位灵霄阁主舍不舍得。
段嫣双手相叠搭在膝盖上,眼睑微动。
“萧阁主也知道淑娘娘的心结,既然如此,为何不另辟蹊径?”
萧猗怔神,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皱眉沉思起来。
段嫣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做选择,不慌不忙地等着。
灵霄阁在江湖上地位不俗,一时之间就要萧猗做出决定显然不容易。人们常说江山美人,而不是说美人江山,从这小处便可见大处。在权力地位面前,情爱通常被当作附属品,有则是锦上添花,缺则无伤大雅。
这位萧阁主到底能为淑妃做到什么程度,他对淑妃的真心又有多少?
段嫣像是技艺高超的猎人,不慌不忙,等着猎物主动掉进来。
萧猗没有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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