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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系统在后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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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差不多被她遗忘在角落里的那个小伴读有七分相似。
这是殷疏……
六年前远赴赵国,而后只听得几次与他有关的消息,便再也没有了旁的接触。故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本该来一场寒暄叙旧,段嫣却疏离地笑了笑,道:“好久不见。”
殷疏指尖滴着血,他恍惚着两指捻了捻,而后轻轻叹气,抱怨着。
“您便是这般对待故人的吗?况且,昨日才将救命的虎符送到您手上,怎的一夜之间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特意提到虎符是救命的东西,说明已经洞悉了这场局。
段嫣面色不变,心内却是回忆着假作昏迷那几日,含细传回来的郎离,不,殷疏的动作。当时觉得顺利得几乎怪异。现在看来,那时候殷疏恐怕就已经将她的目的猜了个七七八八了。
但他最后还是将虎符送了过来。
段嫣不觉感动,只感到困惑。这种举动,实在不像是殷疏能做出来的事情。就算是六年前,殷疏尚在宫内做伴读的时候,他想借着自己在宫中站稳脚跟,都没有用过这样的招式。
更何况是如今羽翼渐丰,无需再倚靠她的摇光之子?
殷疏说这些话确实是刻意的,未曾从段嫣脸上看到旁的神情,他也没流露出失望表情。余光中,某一处有人在准备着什么,殷疏身子晃了晃,收回视线。此时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了,但依然坚持着同段嫣说最后一句话。
“下回见,希望公主能记得,送您的人偶……”
下一秒,他身边的人在他的指令下,举起了火铳。但此时,段嫣的人已经抵达了最佳隐蔽点,在屋顶上的人刚有动作时,他们也正好举起了手中的弓箭。
几乎是同一时间,火铳巨响,灰尘四溅,瓦砾飞溅,箭羽连绵。
偏僻寂寥的地方,声响回荡许久。
侍卫慢慢包围过去,等待着做最后的包抄,可不等灰尘散去,侍卫们攀上屋顶,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箭矢入木,红漆的柱上被鲜血浸染得更加猩红。除去身体尚温热却没了呼吸的几具尸体,就只有银白色箭尖的残红表明了方才战况的惨烈。
“殿下,人走了……”
段嫣收回视线,神色平静。手中是那狭长的明黄色锦盒,转身离去时衣角在阳月炙热的空气中划开道弧度。
……
卫一背着几乎失去神智的殷疏,九死一生,折损了八成人手才从雍皇宫离开。此时正拼命往据点赶,那边早早地准备好了马匹,只等着他们回来,立马就启程。大雍京都已经不是可留之地,若为了治疗伤势再滞留,定然会被一网打尽。所以殷疏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便交代卫一,一旦出宫,立马离开大雍。
等殷疏再次醒来,已经是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
卫一在启程的时候抓了个大夫,威胁人带上治伤的东西,直接就将人掳走上路了。
殷疏的伤势也都是这位大夫处理的。
见殷疏醒来,卫一连忙跪下。
“属下护卫来迟,请大人责罚。”从神色上可以看出,他这声认罪并不是真的诚心诚意,只不过是因着惧怕,先行认罪,以此来减轻自己的责罚。
殷疏淡淡看他一眼,笑了声。
这笑声直接让卫一背后一寒,但想起澧酆皇宫那边的催促,他咬着牙将此事说了出来。
“不知此行,大人是否找到了圣旨虎符?皇宫那边传来消息,陛下……”
“等不及了……”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压越低,极小心地将那几个字说了出来。
殷疏半睁着眸子,听到这话并没有露出什么震惊神色,反而兴趣缺缺似的,满脸倦懒。
卫一心急,却不敢去催这位阎王爷,只能心跳如擂,等着他心情好了给个回复。
不知道想起什么,殷疏脸上有了点笑。他像是才想起来卫一方才问了什么,随意道:“无功而返,你命人这样回复便是。”
无功而返。
卫一听着这句话,嘴巴张得简直能吞下一个鸡蛋。他也算跟随殷大人一载有余,从未见过他在什么地方吃亏。这次不仅受了伤,竟然还什么都没拿到。
联想起殷大人在雍皇宫内同那位泰清公主的对话,这两人好似还是旧时,郎才女貌,又正是情窍初开的年纪。
嘶——
卫一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将头又往下埋低了点。
就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了,为什么殷大人这回会无功而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殷大人也不能免俗啊。
卫一的心里戏非常多,一会儿想着年纪轻轻的殷大人是怎么同泰清公主相识的,一会儿又想到这两人的身份立场,当即面色怜悯,觉得就算殷大人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却情路坎坷,好不可怜。
他那批隐卫里,就没一个人不怕殷疏的,但怕是怕,心里八卦起来的时候却又最是活跃。
“你觉得我是特意让了泰清公主?”
“是。”
回完这一句,卫一就觉得不对劲了。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殷疏,脸僵得不成样,干笑两声,然后十分迅速地再次认错。
“属下知罪。”
这话说得十分流利,字正腔圆,连语气都浸满了犯错之后决定悔改的凛然。不可谓不熟练。
都说在殷大人手底下当差,其中一大忌便是强词诡辩。不管什么,先认错反正不会出问题。卫一心里也没有底,等了半晌,却没有听到发落声,只等来一句轻飘飘的问话。
“你当真觉得,此回战,是我让了她?”
殷疏敛目,神色上让人察觉不出丝毫端倪。
他很清楚,他确实是将虎符亲手送了过去。可除此之外,不管是哪一步,他都未曾心软。就连那虎符,都参杂着他的算计。
败落,只不过是她进步得太快了。快得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他还用以往的印象看她,那人却早就从当年尚生涩单一的手段中蜕变而出。不仅设下大局,连人心都玩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皇帝命他前往大雍,夺回遗失的圣旨虎符,调派隐卫,任他差遣。这般重视可想而知回到赵国后,殷疏会面临什么样的困境。
但不合时宜的,兴奋如同春日里疯长的野草,拔地而起,瞬间占据了他整个心神。
那像是宿敌一般的存在,势均力敌,不用担心山高冷寒,因为总有一个人站在同你一般的高度,观察你,探究你,注视你。只要你够强,她便不会转身离去,也无法转身离去。
那一瞬间,殷疏神经质的激动起来。他急促笑出声,笑声在空气中化为短而尖锐的气音。手掌置于胸腔上,感受着里面同以往相似,却又略有不同的跳动。
于早已腐烂的欢喜里涌出新泉。
他知道自己是喜欢段嫣的。
那位大雍长公主,金尊玉贵,身上光芒于飞蛾而言便是毒药。他也曾卑微的围着那光徘徊,用圆滑遮掩心内忐忑。
但如今,他似乎找寻到了另一条路。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你,就把你当宿敌!这样不仅不用担心被拒绝,还可以站在一起o…o
第80章
“泰清倒是越来越能干了。”昌平帝神色莫测; 手上把玩着那右半边虎符,前面桌案上摆着已经打开的锦盒,盒子里赫然是一道圣旨。
段嫣立在那儿; 低着头。此时书房内只有书页被风吹起的翻动声。
她敛了眉眼,并不觉得惶恐; “只是碰巧罢了。”
“无需谦虚; ”昌平帝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向前倾; 声音里面听不出来喜怒,“没想到这么快,泰清便能为朕分担解忧了。”
这“分担解忧”四个字; 让段嫣微微皱了眉。
昌平帝已经对她产生警惕; 若不能好好解决; 局势便会变得更加复杂。
段嫣往后退一步; 双手抵在额前跪了下去,上半身伏倒在地。感受着地面冰凉的触感,此时思绪也极其冷静。
一些话就像是早就准备好的那样,有条不紊地道了出来。
“父皇乃真命天子; 而赵国已是笼中困兽。此回不过一两只小鱼小虾,儿臣撞见了便理当为父皇分忧,哪儿有这等事都让父皇亲自动手的道理。虎符圣旨虽说已经落入我大雍手中; 但不尽快利用; 恐会失了先机; 令其变为无用之物。”
单单一道虎符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就如一个乞丐侥幸捡到了虎符,但让他拿着这道虎符去军中,也还是不能让众兵将听命于他,毕竟谁都能看出来; 这不过是捡来的虎符。
不过,圣旨与虎符一道在手,可以发挥的空间就太多了。
只要昌平帝在赵国作出反应前,利用圣旨虎符,运气好些就连赵国的军队都能调动,或许还能策划一场“兵变”。
此时,最重要的便是时机,绝不能慢一步。
段嫣知道昌平帝在想什么,她只不过是开道口子,将他想做,但如今还不好说出口的事情说出来。
揣摩圣意乃是大忌。更何况昌平帝此人疑心甚重,掌控欲一度达到了变态的地步。
段嫣这回直白的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无异于虎口拔牙自寻死路,就算她是颇受宠爱的嫡长女,估计也得被厌弃。
但这只是一般情况。
段嫣知道自己有哪些优势,也明白自己给昌平帝留下的印象是什么。
她早慧,足智多谋在旁人看来也是正常,能够揣摩昌平帝的心思只能说她对昌平帝够亲近,因而能理解昌平帝的想法。
同时,她又与昌平帝站在同一面。
不管段嫣是怎么想的,可世人轻女子,官场之上向来没有女子身影,这终究是事实。她就算再聪慧,再让昌平帝有威胁感,也不能扳倒昌平帝自己上位。起码从目前看来,她还得倚靠着昌平帝,才能有现在这高贵的身份,优渥的生活。
这是劣势,又是优势。
段嫣将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不管她做什么,只要昌平帝记住她只是个公主这一点,就会对她放松警惕。她不像是盯着昌平帝位置的皇子,不会带来威胁,可与生俱来的天赋,却能让她成为他手里很好的智囊。
她尽可以展现自己的能力,彰显自己的价值。
耳边传来衮珠相击,衣物摩擦的细碎声。昌平帝站了起来,走到段嫣身边,然后双手将她拉了起来。
“你自幼便是谨小慎微,可在朕面前,你又怕什么?难不成朕还能罚你不成?”
段嫣顺势站起来,闻言,便也自然道:“父皇气势吓人,这一不小心就慌了神了。”
有些人说话是一门艺术,含而不露,内蕴深意,好话也说得极其好听。昌平帝大笑一声,显然是心情极好。他转身坐回去,也让段嫣坐下。
“圣旨虎符,泰清可有什么想法?大可说来听听。”
段嫣神色微动,然后不疾不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闻,赵国君主年迈,已是时日不多。”
……
另一边。
赵国端王府内。
端王行二,也就是赵国二皇子,如今已是四十有余。红织锦浮鱼勒在身上,颇为壮观的腹部垂着,能看出这些年来的养尊处优已经让这位端王长就了一身赘肉。
他面前跪着一个中年男子。
那男子头磕在地上,浑身颤抖。
“小、小公子没了。”
端王身上的肉俱是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极其恐怖。他像看着死人一样盯着地上的人。过了许久,才阴鸷道:“那虎符同圣旨呢?你也没找回来?”
似乎只要回答一句是,便立刻就会被要了性命。中年男子眼中恨色一闪,孤注一掷拉了个垫背的出来。
“殷疏也去了雍皇宫,都是他在里面搅局,才让计划失败。不过他也没讨着好的,到手的圣旨最后又被夺了回去。”
听到殷疏的名字,端王一条线似的眼睛睁开,他不怀好意嗤笑一声:“不过那老东西养着的一条狗,也敢在本王面前猖狂。”
赵国皇帝估计是感觉自己活不长了,自太子薨,便霸占着皇位不肯下来,储君也迟迟未立。前段时间下了圣旨,令人拿了虎符,想将大军调回宫中。防他那些羽翼丰满的儿子防得死死的。
端王知晓这件事情之后,当然不会让他如愿,半路派人劫走了虎符圣旨。查看完到手的圣旨后,端王本想借着这两样东西,策划一场逼宫。却没想到被向来宠爱,养在外头的小儿子盗走了。还顺带带进了大雍皇宫内。
刚得知这消息时,端王当即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连忙派了人赶去雍皇宫拿回东西。只要赶在宫里那老不死的之前拿到东西,就一切都还好说。
殷疏在赵国不算有名,但他们这几个皇子,却没一个人不知晓他的。当初听闻殷疏已经动身前往大雍,端王还惊出好一身冷汗。幸好殷疏也是无功而返,这让端王吊着的心放了下去。
如今东西落在雍皇宫,端王不觉得这比落入老皇帝手中更差,起码大雍不能拿着这东西要他性命。于是此时他甚至对殷疏动了想法。殷疏本是老皇帝给前太子养的一把刀,锋锐无比。如今前太子没了,殷疏变成了无主之物。即使端王口中将殷疏贬为恶犬,却还是眼馋的。
要是殷疏因为此回办事不利,被责罚,届时自己再递橄榄枝,再凭着自己的权势,定然能将这条指哪儿咬哪儿的狗牵回来。
端王没再管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满是横肉的脸上尽是胜券在握的神情。
而被提及的殷疏,此时正站在赵国皇帝床前。
老皇帝确实很老了,头发花白,剩下没几根。即使是五月里,也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张枯槁的脸来。
感觉到身侧有人,老皇帝警惕地睁开眼,看见是殷疏,他非但没有放松,反而那双浑浊眼睛里射出恶意。
“还不跪下。”
老皇帝连说话声音都含含糊糊的,那视线却阴沉沉,像是淬了毒。
寝殿里空荡荡,仙鹤衔灯,油芯子时不时被烧得爆出火星,发出噼啪声响。这看似寂静无人的地方,藏着数不清的带刀侍卫,只要皇帝一声令下,立马就能见血。
殷疏顺从地跪下去,丝毫未见不甘。
老皇帝躺在床上,侧过脸死死盯住殷疏,即使只能看见个背,他那眼神也满是杀意。
不知道想起什么,老皇帝干瘪的嘴咧开,露出空洞的牙。
“东西……没带回来?”
殷疏依旧跪在地上,姿态虔诚,像是全身心都忠于床榻上这位年迈的君主。就算方才这位效忠的人狠狠下了他的面子,从语气上也听不出来任何怨怼,温和恭敬。
“臣有愧陛下嘱托。”
听到这话,老皇帝嗬嗬喘着气发出怪异声音。他一双眼睛仍旧盯着殷疏,像是这样就能从面前这具年轻的身体上获得生气,延长寿命似的。“既然没把事完成,规矩你自己也知道,就不用朕多说了吧?”
如端王所说,老皇帝想将殷疏□□成手中最锋利的剑,也用训狗一样的方法训练他。完成任务才能吃饭,失败便得接受惩罚。更多的是从里到外地摧残一个人,令其丧失自我,只能沦为工具。
殷疏是老皇帝最为满意的一条狗。
但狗做错了事,就必须接受惩罚。
他盯着这个年轻人,看他匍匐在自己面前。龙榻上散发着腐烂的气味,似藏于暗处,能噬人的怪物。
“是。”殷疏温驯地从寝宫中退了出来,殿门打开,又合上,挡住老皇帝渐渐癫狂的神情。
带刺的长鞭狠狠抽在身上,后背原本就狰狞裂开的伤口烂成一片,长鞭落在上面,撕开血肉。
殷疏从皇帝那儿离开后,就去领罚。
“大人。”卫一担心地看着,却不敢插手,也没觉得老皇帝这样做不对。像他这样排得上号的隐卫,是早已经被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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