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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桃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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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他忤逆圣恩,无论如何不肯迎娶长公主,连陛下也拗不过他。那时,银甲英姿的少年将军在御前单膝而跪,身骨如松,不卑不亢同天子叫板。
  太后每每谈及此事,都笑的开怀。
  堂堂的抚远将军,天子眼巴前儿的红人,最后却只迎娶了一个虞城郡主。
  关于这其中的结缘,坊间流传,话本书载,所揣编的故事都各有不同。
  后发妻离世,陛下有意再续良缘,后将军出征前书信传至御前,只言:庭梧桐叶落,半死清霜。
  之后,关于此事,陛下再无提过半句。
  云媞小时候听的懵懂,也不明白何为故剑情深。只记得太奶奶告诉她说,要寻一个像爹爹一样的夫君。
  时过境迁,慢慢长大后她方才渐渐明白,在这个男子如天女子谦卑,三妻四妾寻之平常的朝代里,爹爹的那份情义到底有多可贵。
  谪院白玉兰香意幽清,风清云缓。
  云媞朝后仰躺在榻椅上,枕着手臂看湛蓝洗尘的天。
  她似乎辜负太奶奶的期望了,可郁辞是太子,身份使然,如此,算不算情有可原?
  薄云如纱幔一般轻盈,云媞有些雾惑地望着干净的白云,一时没想出答案。
  而那厢落江阁素来侍宠的花月娘,终于坐不住了。
  她忍了这许久,是因为她懂得郁辞的规矩和心思。他可以来对你好,可以宠你,但你不可以不知分寸地僭越,更不要试图以手腕固宠。
  殿下向来雨露均沾,可这许久,都不曾来过落江阁,仿佛将她彻底遗忘一般。
  郁辞在亭楼仔细地给君子兰浇灌雨露清水,洛阳进来禀报道,“殿下,花月娘来了。”
  他意料之中地淡声应道,“让她进来。”
  洛阳应命去殿外带人,过了一会儿,却还是她一个人回来了。
  “殿下,霜雪楼的婢女来传话,说是苏良媛病了。”
  郁辞抬眸扫了她一眼,“病了同孤说什么,孤又不是太医。”
  洛阳摸了摸鼻子,委婉解释,“殿下,依属下拙见,人家估计是想让您去看看。”
  郁辞不为所动的放下玉舀,“怎么,孤看一眼她就能好了?”
  洛阳转了转眼珠子,胡扯道,“殿下,太子妃也病了。”
  郁辞正欲拿帕子擦拭君子兰叶的手一顿,蹙眉看向她,眸底几分急色,“黛黛病了?孤去看看。”
  洛阳一惊,连忙追着上去,“殿下我骗您的。”
  前方修长的身影蓦然顿住,洛阳本能地感应到危险,后退两步干巴巴解释道,“殿、殿下,我。。。我就是给您举个例子。。。。。。您看我这么一说,您是不是就对霜雪楼这事儿豁、豁然开朗了?”
  郁辞转过身来,目光平淡的望着她。
  洛阳触及这熟悉的目光,腿软下跪,“殿下我错了。”
  “孤看你是皮痒了,滚去将东宫上下花园里所有杂草都除了,除不完就别吃饭了。”
  他说完离开亭楼,求饶的机会也不给。
  花园里哪有没草的?
  殿下何时想出了这样变态的惩罚,这个还不如打扫茅。。。。。。
  算了,比起打扫茅房,还是拔草吧。
  洛阳懊悔地跌坐在地上捶胸顿足,“让你嘴欠!”
  殿下说的话从来都不是空话,说让除草,就是得将所有的杂草都除干净才能吃饭。
  郁辞去到外殿时,正闻花月娘掩泪轻泣。
  美人媚眼含羞合,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光看她走路都是别样的享受,那身段儿丰腴饱满,纤弱娇媚。
  “殿下。”她娇软地扑过来,又不敢太放肆,只柔媚虚晃地靠在他肩头,梨落地委屈,“殿下,您这许多天都没有来找过妾身,莫不是把月娘忘了?”
  都说女子娇声蚀骨,郁辞敛目低头看着扑过来的美人,唇角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曾告诉过花月娘,他不爱香粉浓脂味,因此她身上也不再抹那些熏香露粉,清淡自然。
  云媞从不爱这些。
  郁辞漫不经心地随手勾了缕她的发尾,嗓音低磁随口道,“孤忘了谁自然也不会忘了你。”
  美人止住泪意,羞赧嗔道,“殿下骗人。”
  分明这样一句随意无温的话,竟也能将人哄开心。
  他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匀净,冷白修长。不知是因为肤理还是他的人,这双手端的是冷清禁欲。
  郁辞掀目看向一旁垂头站立的侍婢,松开怀里的人坐到一边的圈椅上,随口道,“孤听说苏良媛病了,前两天都好好的,如何忽然就病了?”
  绿竹闻言行礼道,“回殿下,最近春深露重,良媛不慎染了风寒。”
  郁辞似没听进什么,一双眸子落在她身上,半晌未移开。
  绿竹低目站在那里,清晰分明地感受到那道目光,不自觉地握紧了身前交叠的手。
  过了一会儿,殿下忽而笑了一声,嗓音散漫,“你过来。”
  绿竹停了片刻,抬步过去。
  “给孤倒一杯茶。”他手指敲了敲檀木桌面,目光就这般安静地注视着她,绿竹强压镇定,抬手拿起茶盏,倒了一杯茶放到他手边,开口平静示意,“殿下。”
  她始终敛目垂首,叫人看不清神色。
  正要收回手,郁辞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绿竹暗自一震,生生克制了挣扎的动作,蹙眉有些惶恐地握着手,“殿、殿下!”
  肤脂柔若,他指尖抚过她腕脉,牢牢固住她的手。垂眸仔细端详道,“柔弱无骨,当真叫人爱不释手。”
  他语气轻浮慵倦,绿竹脸色微白一瞬,复又染上红晕。
  “你叫什么名字?”
  他这副做派,当真像是个见色起意调戏漂亮小婢女的昏庸太子。可他通身矜贵气,眉眼真诚,又叫人忍不住觉得他是真心喜欢似的。
  “绿。。。绿竹。。。。。。”
  小婢女羞颤腼腆,殿下似感到了她的局促,放缓声音低声自语般,“绿竹,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郁辞细细把着她的手,似无意道,“孤封你为昭训好不好?”
  他说完绿竹当即便跪了下来,惶措不安, “殿下!奴婢。。。。。。奴婢只是一介侍奉婢女,不敢。。。。。。”
  “不敢什么,孤喜欢,谁敢置喙。”郁辞勾了个笑意,终于松开她的手,“就这么定了。”
  他唤来洛阳,心情颇佳地对她道,“今夜,召昭训侍寝。”
  洛阳还沉浸在拔不完草没饭吃的哀伤里,听到吩咐下意识地应声领命,随后才恍神过来,惊讶地看了看一边震惊难拒的绿竹。
  这么一会儿,殿下便收了个昭训?
  “殿下。”绿竹跪在地上俯身叩首道,“奴婢只是苏良媛身侧的一个婢女,不敢蒙殿下恩宠。”
  花月娘眼睁睁看着太子殿下在她跟前纳人,心情复杂地委屈道,“殿下,您真的要。。。。。。”
  郁辞看了她一眼,温和柔意,“怎么,月娘醋了?”
  他轻扬眉看着俯首跪地颇不识好歹的小婢女,目色深幽,笑意难辨,“没想到昭训竟不乐意。”
  郁辞支着下巴优雅地呷了一口茶,“可是怎么办,你越不乐意,孤就越想得到你。昭训可是在跟孤玩欲擒故纵把戏?”
  绿竹拼命摇头,太子殿下宠溺地望着她, “没关系,孤就喜欢你这般花样颇多的小丫头。”
  他命洛阳将人带下去安置,明显不容拒绝的态度,绿竹绕是再不愿意,也只能默然不作声。
  来传个话而已,忽然一跃成了昭训。
  这是多少小婢女羡慕不来的福分。
  不过这绿竹,长得的确有几分姿色。同东宫其他几位姬妾相较,另有一番风情。
  只不过这件事若穿到苏良媛那里去,只怕是能气的当场晕了过去。
  

  ☆、第十二章

  草长莺飞的时节,春猎将至。
  往年云媞随驾出行,都是跟着陛下。
  城郊外的围场新绿抽芽,也只在那里的三天两夜,她可以无时无刻都见到郁辞。
  只是今年,不知道能不能在春猎之前,将陆清衡给救出来。他年年都在,今年若缺席,定让人觉得空落落的。
  谢邕的死讯传回了京城,风云将至。
  太子殿下莫名其妙纳了个昭训,当夜便要让人家侍寝。
  绿竹被洗了个干净,换上了薄纱里衣。
  她无意得知谢邕没死,太子甚至拿到了他一封亲笔手书,由沈将军奉于御前。
  如此一来,谢氏根基也必遭损毁。届时淮王手下,已然羽翼折损,权势削减。
  她传书出去,此番在内殿忐忑不安。
  她怕殿下已经怀疑到她。。。。。。
  可她在东宫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差错。
  绿竹思绪万千,夜已至深,郁辞却还不曾出现。
  房内沉香弥漫散香,混着冷气深入肺腑。
  她穿的单薄,晚间寒气侵身,冷的打颤。
  房门终于被推开,郁辞踏步进来,绿竹顿时站了起来,眼底几分防备。
  “参见殿下。”
  郁辞看着她,眸如深夜。
  他走到她跟前,带着冷香的压迫感竟比这凉夜的寒意还要刺骨。
  女子耳后肌肤受冷白中透粉,里衣隐约勾勒着姣好的身躯。自侧颈往下,浅色的小衣悄然入目。
  他视线毫不收敛地坦然欣赏,幽色的瞳眸不染丝毫旖色,而似只在打量一件物什。在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颗棋子,在他东宫潜伏至今,却是淮王的手下。
  郁辞抬手,冰凉的手指自她颈后缓缓下移。
  绿竹浑身一震,克制着躲开的下意识。
  烛火摇曳,眼下景况,怎么看都是一场暧昧风流。
  可绿竹只觉被捕食猎物的豺狼盯上,随时会被咬断脖子,拆吞入腹。
  眼前俊美绝色的男人,在他心存杀意之时,绝不会令人生出半分悦目心悸。
  他的手毫无温度,似毒蛇徐徐,好像下一秒便会毫不犹豫地缠绕上她的脖颈,将她生生窒息。
  绿竹垂着眼睛,睫毛轻颤,她胸口起伏渐渐,甚至觉得呼吸困难。
  郁辞手指轻挑起她的外衣,凉声开口道, “如此姿色,孤从前竟没有发现。”
  话落,他毫不留情地扯下她的外衣。
  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绿竹倒吸了一口凉气,即便是影卫,女子终归也是有羞耻心的。她试图运转内力,却发觉浑身软绵无力。
  绿竹诧异地扫向角落仍在燃着的香炉。
  郁辞悠然地看着她,自袖中拿出一张字条,勾唇道,“这是你写的字吗?”
  他低头看了眼,赞赏道,“字迹娟秀有力,倒是不错。”
  随即字条被随手扔到桌上,太子殿下几分傲娇地说,“不过同孤的黛黛比起来,差的远了。”
  至此,已没了半分辩解或是拼杀的退路。
  绿竹跌跪下去,脸色惨白,“殿下。。。。。。殿下饶命!”
  郁辞垂眸看着眼前撩人心火的玉体,语气可惜,“自东宫初立你便在,真叫孤舍不得动你。”
  一朝落败,自是无生之理。落在郁辞手里,更是如坠地狱。
  太子殿下嘴上惋惜哀叹,下一秒便将人送去了诏狱。
  从苏良媛开始,便全是郁辞布的一手棋。淮王想知道谢邕到底有没有死,想知道他手上到底有什么底牌可以保陆清衡,那他在东宫的眼线便会有所行动。
  绿竹帮苏良媛引他注意开始,就已经暴露了。而淮王对谢邕生死的怀疑,最初便是东宫想方设法给他透露的。
  东宫内线送到他手上的字条,早已换了。
  当天深夜,被押官牢的陆卿士,遭死士暗杀,刺客被一众禁军守株待兔,活捉归狱。
  *
  绿竹最后官方下场,是侍寝夜得罪了太子殿下,被赶出东宫了。
  虽然手下都觉得这个说法显得殿下很仁慈,太假。
  而解决了一个麻烦的太子殿下担心太子妃因为一个莫名的昭训同她生气,于是装病召来了太子妃。
  云媞到绛云殿时,郁辞只着里衣,衣衫随意地斜倚在卧榻上。脸色怏怏,眉蹙郁色。
  洛阳原本站在一旁低头疼惜自己因为拔草而粗糙了一些的纤纤素手,随后抬头见太子妃从门口来了,偏过头假装没看到。
  转换情绪,忧心忡忡望着虚弱的太子殿下,开始念台词,“殿下,您没事吧?没想到那个绿竹武功这么高,您伤口未痊愈,这下又牵到旧伤,只怕要留疤呢。”
  这是殿下教她说的,告诉她要不经意地说给太子妃听,为此特地免了她拔草的惩罚。
  为了不再挨饿,她只能配合殿下违心地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欺骗太子妃。
  郁辞的模样乍一看还真是不太好,云媞进门听到洛阳的话,验证了她最初的猜想。
  绿竹果真不是一般的小婢女。
  只是没想到竟还动手了?
  她提裙过去坐到卧榻旁的软凳上,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殿下,你怎么了?是伤口解开了吗,有没有宣叶太医?”
  干净润水一般的眸子盈着担忧疼惜,郁辞颇受用地执起她的手,漂亮的眼里浮现几分委屈,语气低落,“黛黛,我好疼。”
  洛阳在一旁狠狠打了个寒颤,恨不能同是捂住两只眼睛和两只耳朵。
  殿下身上的伤口分明都快要好了。
  从前冷艳高贵的模样,莫不都是装出来的?这样炉火纯青的演技,显然不像是一两回能够练就出来的。
  云媞担心他的伤口,一时也顾不得他矫揉的语气,怕他伤口处理不好感染,回头道,“洛阳,你去太医院宣一趟叶太医吧。”
  洛阳眨了眨眼睛,犹豫着要不要去,看了眼殿下,撞进他冷淡危险的眸子,撒腿领命,“好的太子妃,奴婢马上就去宣。”
  待云媞调回视线,郁辞又是那副无辜忍疼的模样。
  “殿下,你忍一忍,等叶太医来了就不疼了。”
  “好。”郁辞轻柔地回答,气若游丝。
  云媞见他这样,以为他疼得厉害,有些着急,“殿下,你伤口是不是扯的很厉害?让我看看。”
  她说着就要去解他的衣服,郁辞蓦然咳了咳,意识到装的太过了,恢复了些元气,对她道,“无妨。”
  云媞就坐在他身边,郁辞靠过去,顺势将脑袋枕到她腿上,“让孤躺一躺就好。”
  他墨发落在她手腕,云媞心尖儿柔软地抬手理了理他鬓边的头发,抬了抬腿,换了个姿势好让他躺的更舒服。
  “黛黛,绿竹是淮王安插在东宫的人,孤也没有碰她。”
  郁辞抬目看着她认真解释,云媞嗓音都不自觉放轻,软声道,“我知道。”
  他虽素来有着偏爱美人的风流名声,可从来不是色令智昏空有其表的东宫太子。
  他即便是倜傥不羁,给人的感觉也依旧优雅高贵,那副骨子里的清冷,凭白给他衬着仙气儿,以至于见他调戏美人都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可虽如此,若真见他当面同美人调情,心里也还是酸酸的。
  云媞胡乱想着,又听他说,“孤也从没碰过别人。”
  这她倒是不知道。
  云媞愣了一愣,颇有些诧异。
  “那殿下养着的那些个美人,光是用来看的?”
  这话她下意识就问出口了,郁辞微微眯眼,怎么也没想到她脱口而出是这样一句话。
  她这话说的颇有深意,她自己听来可能没什么,在男人耳朵里,却是有内涵他的嫌疑。
  他这般表明心迹,他的黛黛难道不该感动羞赧地蒙两层泪吗?
  偏她话问的角度刁钻,郁辞一时竟不知还如何作答。他默了一瞬,反问道,“黛黛失望了?”
  “是有些。。。。。。”云媞小声说了几个字,眼见他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连忙改口道,“不是,我只是、太惊讶了。。。。。。”
  郁辞敛了神色,娇弱柔媚地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黛黛,孤的这副清白身子,是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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