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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桃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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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辞轻扬了扬眉,稀罕地看着她这副被非礼的模样。
成亲三年,该做的都做了,他的黛黛倒忽然像是回到了方才成亲三个月似的,稍稍亲密些就能羞的不得了。
他在软椅上坐下,心情颇好地喊她,“过来,给孤换药。”
云媞气息不稳地起伏几许,双颊红润,咬唇看着他羞愤而神秘地丢下一句,“你会后悔的!”
郁辞噙着笑,越看他的太子妃越可爱。
太子殿下性情变得彻底,云媞甚至怀疑这才是他的本来面貌,之前的孤冷怕不都是装的呢。
磕磕绊绊,云媞终于给他换了药,重新缠好新的绷带。
她收拾好东西,随口道,“殿下,药换好了,我回去了。”
他皱眉,“回哪儿?”
云媞理所当然道,“颦泠轩呀。”
郁辞眉目冷了两分,拽过她往床榻走,“出息了,如今还学会分居了?”
“。。。。。。”
云媞一时不知作何解释,被他轻轻一推跌到了床上。
在他成婚三年的记忆设定里,莫不是该做的都做了吧。。。。。。
云媞有些害怕地瞅了他一眼,“殿。。。。。。殿下。。。。。。”
郁辞俯身双手撑在她两侧,将人困在身前。
看着她的眼睛,“怕什么,孤哪次不是念着你受不住,未尽兴就停了?”
?
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云媞小脸通黄。。。。。。不是,是通红。
“殿下!你你你”
郁辞细细端详着她羞红的小脸蛋,“结巴什么,孤身上有伤,你想要也给不了你。”
“我。。。我我。。。。。。”
“怎么,不依了?”郁辞轻叹了口气,无奈地顺从道,“那孤尽量满足你,或者为了避免孤的伤口裂开,你自己动。”
云媞美目水润一片,脸颊红的不像话,耳后至脖颈也一片晕红。
她恼羞成怒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嗔骂道, “你。。。。。。你!粗鄙之语!”
郁辞垂眼瞧了眼鼻息间的胭脂玉腕,轻抬下巴吻了一下她香软的手心。
眼撩漫妖,眸含促狭。宛若一只成了精的貌美狐妖,云媞甚至感觉他身后长出了一条洁白多娆的狐狸尾巴。
手心灼热的吻让她没出息的藏回了手。
他却像是寻到了什么有趣的物件儿,她越是含羞无措,他越是想着法儿地说些轻浮的话撩拨她。
云媞这下连看他的勇气也没了,捂着脸想躲,“我要回颦泠轩!”
郁辞挑了挑唇角,靠近她一些,语气揶揄道,“怎么,孤不伺候你,你就耍性子了?”
“你闭嘴!”
谁谁、谁要他伺候!
云媞想哭的心都有了,她好想念以前对她爱答不理的殿下。
她推了他一把,郁辞嗓音低沉地笑了两声,胸腔震出笑好听极了。
云媞羞愤之余忍不住心口乱跳,余光瞄了他一眼。
她还从没见他这样笑过呢。
从前见他笑,也都是挑唇勾眼,矜骄清冷。
这会儿他笑意直达眼底,笑声让人耳朵都酥了一半。漂亮的桃花眼妖冶勾神,这笑真是恍若天地失色,日月降辉。
他拦腰一把抱起她放到床榻里侧,云媞微惊地缩在里面,看着他翻身上床,侧过来支着脑袋瞧她。
嗓音慵懒,又逗她道,“太子妃且忍耐几日,待孤伤口痊愈,身子养好了,再好好伺候你,定叫太子妃满意。”
云媞奋力将枕头一把碰到他那张好看可恨的脸上,转身躲进被子里。
郁辞随手接住枕头低笑了声,看着鼓成一团的被褥。
他靠过去,手指绕了两圈被子外头没躲进去的秀发道,“黛黛,你睡觉不脱衣裳?”
被子底下,闷闷的嗓音赌气娇软,“我喜欢穿着睡。”
他唇角笑意不减,不再闹她。
等她睡着了,再帮她脱就是。
*
夜隐归落,东边翻出破晓的白光。
东宫迎着初缕暖金色的晨曦,绛云殿花窗洒进一片朝阳。
次日云媞醒来,蓦然发觉身上只剩下了半透隐隐的里衣。
偌大的绛云殿只她一人,郁辞不知何时离开的。云媞顿时清醒大半,揪紧领口脸颊泛热,独自凌乱,“他!他竟脱我衣服。。。。。。”
彼方南轩邻接绛云殿偏阁亭楼,太子殿下的书房。
他翻看着一封中卷的手书,是谢邕亲笔写下的。
“殿下,最迟不过明日,谢邕的死讯就该传至天听了,届时他们就该对陆卿士下手了。”
卫央立在门侧,环剑靠着门栏。
“嗯,暗中提醒一句陆卿,注意多加防备。淮王爱下死手,派去刺杀他的定非等闲之辈。”
他眉眼未抬,嗓音散漫。
“是。”
郁辞手上把玩着一枚未经雕饰的玉石,思绪沉淀,手书上不知写了什么,卫央只觉书房内冷压渐强。
受殿下气场压迫时,南轩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殿下!”
云媞气势汹汹地冲进门,书房里的那股压迫感悄然消散。
卫央微微颔首,转身退下。
她见卫央看到她就退下,稍稍收敛了一些,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谈事情了?”
“没有。”郁辞指腹摩挲着手上的略有粗粝的玉石,抬眼看向她,眸华微潋。
他的嗓音向来清冷如玉,云媞最爱的,便是他的这张脸,这双手,还有声音。
她拂去小小的心悸,捏紧了拳头直视他的眼睛同他对峙,“殿下,你昨天晚上做什么脱我的衣服。”
☆、第六章
郁辞抬了抬眉,毫不避讳地承认道,“怎么,你是孤的太子妃,脱你两件衣服怎么了?”
“你。。。。。。”云媞有些目瞪口呆地无言反驳,他受伤以后怎的变得这般无耻。
“我、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你怎可如此!”
清清白白的姑娘?
郁辞微微眯眼,“你都嫁给孤了,还要清白做什么。”
也是哦。。。。。。
云媞愣了一下,急忙否定,险些被他给绕进去了,“可是你、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我还清白着呢。”
郁辞恍然,哦了一声。
“所以黛黛是在提醒孤,该拿走你的清白了?”
“我不是!我没有!”云媞百口莫辩,他清醒时说不过他,不清醒之后她怎么还说不过她。
她就不该来找他。
云媞哼了声,“你自己玩吧,我走了。”
她转身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他喊住,“回来。”
郁辞支着下巴,目色慵懒,“过来。”
云媞回头瞧他一眼,乖乖走过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明明心里很想叛逆的。
但是不得不说,脑袋不清醒的殿下,似乎比冷冰冰的殿下讨人喜欢的多呢。。。。。。
她走到他身旁,就被拽着手腕扯到了怀里。
云媞下意识挣扎,被他牢牢搂着腰。
郁辞对她的不自在置若罔闻,开口道,“再过不久,孤就能将陆卿救出来了。”
他随口说了一句,云媞眼睛都亮了一下,弯唇道,“真的啊?”
郁辞淡漠地瞧着她,“你很开心?”
云媞点点头。
他懒得理她,对书桌上的卷纸抬了抬下巴, “看看。”
云媞莫名地看了看他,拿起桌上的手书。她扫了两眼,有些诧异地问,“这是。。。。。。谢邕写的手书?”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身上,细碎沉色,难辨情绪。
云媞闻此,从头一字一句仔细看下来。
手书上,笔墨明晰,清清楚楚地写下了当年陆侩是如何伪造圣上密诏,又是如何利用傅侯官印,伪造往来信件。将整件欺君和构陷的连环大计,原本地串连在一起。
云媞看的心惊,一行行看过去,只觉步步身入冰窟,寒意自最深处寸寸侵骨。
诡谲阴谋,狠辣恶毒,怎么也不足以形容这些朝堂阴暗,为了权利地位你争我死的心肠。
她的父亲,大郢国土的五万忠将,就因为这样一封假密诏,葬身边境苦寒的月岭。千里英魂血染,大雪三天三夜也未洗净的屠杀战场,却不过是这些被不顾生死的将士守卫在繁盛都城的尊贵宗族,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筹码。
而最忠信的朝臣,一颗没有被权贵迷失的心太干净,永远也斗不过那些不择手段的阴计。
手书上清晰平淡的每个字,变得模糊不堪,分明是一张轻如羽翼的卷纸,她捧在手上,只觉无比沉重。
云媞一直低着头,郁辞不知道她看完了没有。只看见她眼泪如断线一般,安安静静地落下来。
他抬手将人压到怀里,低声同她说,“黛黛,陆侩不过是一颗棋子,他的死无足轻重。你相信我,我会让这背后的所有人,一一陪葬。”
为了云媞,为了抚远将军及枉死的八万英魂。为了傅氏,为了他的母亲婉宁贵妃。
他会让那些人,一个个地坠入他们曾经缔造的地狱,万劫不复。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眸底深似古潭。每一句没有温度的话传入云媞耳朵里,却令她无比心安。
她相信的。
这一刻,她甚至有同他一样的紊乱错觉,觉得他们似乎当真成婚了三年那么久。
云媞靠在他怀里,耳畔似能听到他缓沉的心跳声,伴随着他的声音,一起落入她心底。
“抚远将军在孤小的时候,曾教孤骑马射箭,抱孤俯瞰城下八万铁骑。”郁辞覆下眼帘,脸颊贴着她柔软的发鬓,嗓音低沉温叹,“黛黛,若无那场劫数,同你青梅竹马的男人,便不是陆清衡了。”
云媞垂敛的睫毛颤了颤,在他怀里仰头想看他,“殿下见过我父亲?”
“嗯。”郁辞低头看着她,抬手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抚远将军少年英姿,便立战功赫赫。文可提笔登朝,武可战甲征关。不仅父皇爱重,亦是朝臣敬仰,军将对他忠心耿耿。”
云媞认真听着他讲自己的父亲,她从小听过许多人惋惜称赞父亲,但是这些话从郁辞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她听的有些自豪,睫毛还浸着泪,弯起眼睛惹怜又好笑,“父亲好厉害。”
郁辞勾了勾唇,“抚远将军当年同傅叔一文一武,放眼边国,岂敢来犯。“
云媞满眼憧憬,“若我也生在那个时候多好,那个时候的大郢,仿佛是最光明的时候。还有婉宁贵妃。。。。。。”
她顿了顿,坐直身子看着郁辞。怕他伤心,云媞便端详着他的脸说,“我向来只听说过婉宁贵妃绝色倾城,但每每见到你,似乎就能看到当年宠冠六宫的美人是什么样的。”
她忽然嘴巴这么甜,郁辞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原来黛黛一直觊觎的。。。。。。是孤的美色?”
云媞怒了努嘴,不可置否。说起美色,她忽然想到什么,若有所思道,“长大以后殿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不过小时候,我也见过一个特别漂亮的男孩子。”
郁辞眸色动了动,听她有些遗憾地觊觎道, “只可惜我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他喉蕴涩意,心脏被揉了一瞬似的,开口嗓音有些粗粝不明显的沙哑,“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云媞看了看他,摇摇头,“他似乎不愿意告诉我名字。。。。。。”
皇族官姓纳兰,只要是皇族,都有陛下赐官姓和字。
就像她,因为陛下爱重,特赐了皇族官姓和封号。官姓纳兰,封号平阳。
当时那个小皇子,睫毛长的令人嫉妒,垂下来盖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问他名字时只低声说了一句:纳兰。
云媞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微微出神。
也不知道他后来还有没有受欺负,她记得当时她替他挡了一鞭子,回去就哭的伤心欲绝和太后告状了。
太奶奶应该会派人去提醒,不许别人再欺负他了吧。
郁辞唇角勾着好看的弧度,眼尾撩着朦胧情丝,泪痣衬得他一双眼情深如海。
“叫纳兰,是不是?“
云媞点点头,扭头看向他,“你怎么知。。。。。。”
她话音顿时没落,呆愣愣地看着他,脑袋不会转了一般,连诧异都忘了。
郁辞幽幽地望着她,眸色轻媚,他压低嗓音缓缓开口道,“黛黛,原来你还记得我。”
脑海里什么断了一般,云媞惊讶的微微张嘴,他竟。。。。。。他竟是那个惹人怜惜的小皇子?
她被太后养在身边时,并不时常待在宫里。一年中许多时候都跟着太后在起云台礼佛,陆清衡有时也会一起去。
小时候无意遇见的他受欺负,还替他挡过一鞭子呢。因着她的身份,欺负他的人不敢造次。
随后她才发现这个浑身是伤的小孩长得漂亮极了,她小时候就是好色的。
郁辞当时坐在树下抱着腿,头埋得低低的,她背上挨了一鞭子,疼得厉害,却还不忘问他的名字。小姑娘奶声奶气地,因为被打的疼,嗓音带着哭腔:我叫黛黛,你叫什么名字?
他长长的睫毛轻颤了颤,软声低低道:。。。。。。纳兰。
云媞自小是备受宠爱的郡主,若非眼前这个小男孩长得漂亮,她早已经哭着跑回去找太奶奶了。
小姑娘眼里含着一包泪,大眼睛水盈盈的,她想看他的脸,可是他头埋得很低。
于是只能扯了扯他被鞭子扯出口子的衣袖,她想跟他说话,可是真的好疼,于是掉着眼泪跟他搭话,鼻音浓浓委屈地问他:我好疼呀,你疼吗?
。。。。。。
这份记忆遥远而模糊,云媞一直记得梨花树下的漂亮小孩,可是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找不着他。
后来长大了,她就对太子殿下移情别恋了。。。。。。
原来是一个人呀。。。。。。
云媞怔怔地看了他半晌,仍然不可置信。
他小时候温软可爱的,可是娶她的那个太子殿下冷淡又疏离,他这般忘恩负义,莫不是不记得她了?
云媞缓了缓,开口问,“那。。。。。。那你记得我吗?”
“孤若是不记得你,你以为孤看得上你?”郁辞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云媞哽住。
他这是好话吗。。。。。。
可是怎么这么变扭。。。。。。
她一时竟不知该不该骂他。
云媞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不理他,抬手捧住他的脸,手指轻碰了碰他眼角的泪痣。
嘟囔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没有这颗泪痣的。”
她的手软软的,温热地触碰他的脸,郁辞眼绕几分旖色,低低应了一声,“是,小时候没有。后来总是想你,哭着哭着,就有了。”
云媞的手一顿,看着他的眼睛,心跳紊乱,热流自心口往外泛滥似的,晕红了脸颊,眼睛水盈漾漾。
☆、第七章
霜雪楼
镜花轩窗,美人细理妆容。
“良媛,近日殿下鲜少去落江阁了,不过殿下似乎突然对太子妃上起心来了。”
苏清漪正垂眸挑着首饰,拿起一支碧玉簪子在发髻上比了比,随口道,“太子妃再不受宠也是太子妃,别人都不好比的。”
她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绿竹,你看我这样好看吗?”
名唤绿竹的婢女立在一旁身姿秀挺,她闻言仔细瞧了瞧苏清漪,笑道,“良媛天生丽质,怎么打扮都不俗的。”
好听的话谁都爱,苏清漪受用地扬了扬唇,随即笑容又黯淡下来,“可是,殿下不喜欢。”
“怎么会,良媛姿色过人,殿下喜欢的。只是良媛不争不抢,殿下看不到而已。”
她的话意有所指似的,苏清漪转过身抬头看向她,“你这是何意?”
绿竹低头微笑了笑,“良媛对殿下痴心,自然要让殿下知道才是。”
如今时节,春水尚寒,湖清碧色。
东宫华清池水澈澈见底,偶有花瓣飘落水面,稀疏一片,别有景致。
云媞从太医院回来,在华清池旁漫步思虑。
她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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