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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桃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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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重要。”云媞识时务道。
他眉目温缓下来,勾了勾唇,孤傲地睨着她,“别以为这样说孤就会原谅你。”
郁辞颇自然地低头亲了一下她润泽粉嫩的唇,满足地松开手,“你若是敢不听话,孤便立刻反悔,不救陆清衡,任他被流放去。”
他唇瓣柔软凉意,温热的气息混着沉香同她交织一瞬。云媞耳边寂然,只听得到如雷的心跳声。
她微张着嘴巴呆呆盯着他轻启说话的唇,什么也没听进去。
待她反应过来,气血迟钝地翻涌,脸颊红了一片,连耳后都被晕成了粉色。
郁辞见她没反应,挑眉细细打量她。蓦然发现她羞的眸潮春水,颊晕桃色。傻傻地望着他,像猝不及防地被人欺负了一般。
郁辞稀奇地瞧着她,眸华娆娆,眼尾勾出笑意,泪痣妖冶熠熠。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第一回,怎的亲一口羞成这样?
一边的零壹瞧得捂住了眼睛,洛阳拼命扒拉她的手,要让她看着。
云媞独自天翻地覆,却见他神色自若,没半点不自在。
她钝钝地抬手碰了碰脸,惶措的咬手指。
他说话就说话,亲她做什么。。。。。。
他们关系很好吗。。。。。。
☆、肆
郁辞说的话绕了许久才切实地落进云媞的耳朵里,她震滞的情绪散了些,眨了眨眼迟疑地望着眼前清傲的男人,“殿下。。。。。。你方才是说,会救陆清衡?”
他不可置否,敛眉随手揽衫坐下,“你可知孤亲自出城是为何?”
云媞不明所以,平常他连话也不愿意同她多说两句,他要做什么她哪里会知道。
郁辞抬眸,唇角噙着浅纹笑意,“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被流放沧幽之地的谢尚书。”
“谢邕?”
经他提及,云媞才恍惚想起这个陆侩最大的附臣。
陆谢两家多年世交,谢大人可以说是陆侯最为信重的朝臣。陆侩被斩,他身为最大的同党,自难幸免。
经查虽罪不胜诛,但活罪难逃,被判流放沧幽苦寒之地,永不得归。
“他已一介无还余地的罪臣,却有人怕他活着,想要他的命。”郁辞沉眸道,“毕竟没有什么秘密,会比一个死人保守的牢靠。”
云媞有些意外地思吟道,“你的意思是,在这场祸连诸多的大案下,谢家并不干净?”
郁辞勾着眼角暇意,“不出意外的话,官牢里的陆卿士,也不会有人愿意他活着的。陆卿虽一向独善其身,但株连大罪可不管无辜与否,这样一场祸事下,却唯独他被关在官牢,安然无恙。”
“所以,那些人一定以为他知道些什么,手里是不是有不为人知的筹码,就更不得而知了。也只有斩草除根,是最保险的。”
云媞接下他的话,眸底几分凉意,“这手腕还真同陆侯如出一辙。”
郁辞眸华深怜地静静看着她,莫名道了一句,“太子妃当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话落,他忽然伸手拽过人,稳稳的落到自己怀里。
云媞没有防备,忽然跌坐到他腿上,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愣了一瞬之后就想要挣扎起身。
这样亲密的事情,他做的却意外地顺手,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她挣了一下,郁辞牢牢搂着她的腰身,手支着下巴靠在桌上,眸色慵懒轻浮地望着她,“躲什么,又不是没抱过。”
云媞怔然地看着他,他又说这样奇怪的话,他明明每次见她都像见了仇人似的,如今对她又亲又抱。。。。。。
殿下不会是摔坏脑袋了吧。。。。。。
她记得叶太医说过,昏迷是因为遭受撞击。
腰间的力道太过清晰,她坐在他腿上,大脑一片空白。云媞有些僵硬地绷着身子,试探地问道,“殿下,我们成亲多久了?”
郁辞凝睇着他,目光像在看一个傻憨憨。
云媞被他的眼神伤到,明明他才是傻的那个。。。。。。
“三年。”他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云媞彻底确信他真撞到脑袋了。
明明才三个月而已。。。。。。
她沉默了一会儿,水眸潋滟,“殿下,那你还记得之前我来请求你帮陆清衡,你把我下巴都掐青的事情吗。”
郁辞皱了皱眉,看着她细腻净软的下巴,毫不犹豫道,“孤怎么可能这么对你。”
虽然他很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陆清衡三个字,但是他绝不舍得伤她。
云媞不自觉地咬了咬手指,怜惜地瞅了他一眼。
果真都混乱了呢。
*
东宫新纳的侧妃,安排在了清音阁。
在云媞同郁辞成亲之前,原本皇后说动陛下,将赵仪凝赐婚给太子。
谁料后来陛下忽然降旨改了主意。
赵仪凝不免心存嫉恨,她喜欢殿下这么多年,原本她才是他的太子妃。平阳郡主一面同陆卿士纠缠不清,一边竟然嫁给了太子殿下,当真不知羞耻。
只是,已经第三天了,殿下从未召过她,也没来过她的清音阁。
是夜,月渐升明。
赵仪凝如愿以偿入东宫,欢意满心。终是耐不住冷落,精心装扮了一番,前往绛云殿见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此厢,郁辞正解衫松带,叶太医欲解开纱布查看伤势准备换药。
原本有洛阳在外殿侯着,偏这会儿她跑去偏阁亭楼去给君子兰浇水了。
赵仪凝畅通无阻地进了内殿,进门便见墨发白衫如谪仙的男人宽衣半褪,身姿修长,线条流畅有力,白皙无暇的肌肤徒增美感。
腰上缠着绷带,眉眼晕桃色,长睫如扇,别有一番病弱如蛊。
她被眼前的□□美色晃得怔愣,视线如胶般移不开半分。
他胸膛宽阔,左胸口有一颗如他泪痣般祸人的瑕疵。
她怔在原地,郁辞在她进门便注意到了,翻手便拢好了衣衫,遮住一片撩人春光。
他蹙眉,目色沉噪地看向来人,“谁准你进来的。”
赵仪凝被他的声音拉回来,双颊染红,忙低头行礼,娇声道,“殿下。。。。。。殿下恕罪,妾身。。。。。。妾身新入东宫,特来向殿下见礼。”
郁辞闻言顿了一下,眉宇蹙地更深。
他险些忘了,这是他的太子妃给他应的侧妃。
郁辞漫然地打量了她一眼,倒是琼姿芙蓉面,妍姿俏丽。
长得还行,但比他的黛黛差远了。
他应了一声,“孤知道了,你回去吧。”
赵仪凝微哽,有些失落地垂眼看了看自己。她特意精心打扮,竟不得殿下喜欢吗?
她自问比那花月娘端庄秀朗,那不过是狐媚人儿。殿下素来待美人不冷,如何对她这般漠然。。。。。。
叶斯年别有深意地瞧了眼郁辞。
原本太子妃同他说殿下似乎摔坏了脑袋,他还不大相信,这会儿看来,似乎确实有些不对劲。
只是殿下脉象平稳有力,内力深厚绵延,并无任何异常。
条理清晰头脑也清楚,日常生活也没有什么影响,说明并没有伤到根本。
如此想来许是受到了撞击压迫,所以可能导致了思绪记忆的紊乱,甚至连性情都变了。
赵仪凝搅了搅帕子,脑海里不自觉地又浮现方才看到的那惊鸿一眼,舍不得就这么走了。
她低声几分娇羞道,“殿下,妾身已经进东宫三日了,今夜。。。。。。让妾身侍奉您吧。”
郁辞眯了眯眼,嗓音冷淡,“不需要。”
他语气太过冷漠,赵仪凝瞬间泛了温热的泪水,抬眸伤心地望着他,“殿下,妾身。。。。。。”
“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郁辞沉声打断她的话,眼神疏离如霜。
这下,赵仪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美人梨花带雨,颤声道,“殿下。。。。。。”
她正想说些什么,洛阳恰巧从亭楼回来,跟在云媞身后。
云媞来,只是想问问他关于救陆清衡的事宜。
她一进门便见新侧妃泪洒绣巾,委屈地惹人怜爱。
洛阳稀罕地看着赵仪凝,殿下竟舍得弄哭这样一个大美人?
云媞脚步一顿,自觉来的不是时候。赵仪凝眼泪停断,看到她时,咬唇微怨。
云媞收到她的眼神,无辜地看了看郁辞, “那个。。。。。。抱歉,打扰了,我这就走。”
“站住。”郁辞皱眉将人喊住,他这两天非常不高兴。
他发现没空去找她,这没良心的东西就不会主动来找他。
太子殿下喊回了人,瞬间变得柔弱了许多,仿佛那声‘站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身娇体虚地撑着桌子,柔弱道,“黛黛。”
云媞哽住。
她还是不大习惯他这样唤她,每回听都心痒肉麻,一点也不自在。
之前的那朵东宫冷峻酷寒的高岭之花,竟是寻不见踪影了。
“孤觉得浑身乏力发冷,伤口作疼。”郁辞说着,给洛阳一个眼色。
洛阳跟了殿下这许多年,一个眼神便能懂殿下的意思。只是如今殿下摔坏了脑袋性情变得古怪,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于是客客气气地对赵仪凝道,“侧妃娘娘,殿下要歇息了,您请回吧。”
赵仪凝不甘心地望了眼郁辞,正要转身,偏头看了看云媞,“那太子妃呢?”
洛阳睁眼说瞎话,“太子妃同殿下自然是一同歇息的。”
“你胡说,殿下明明一点也不喜欢她。。。。。。”赵仪凝话未说完,洛阳便搀着她强行扶出了宫,“侧妃娘娘误会了,殿下同太子妃情比金坚恩爱缠绵着呢。。。。。。”
云媞:。。。。。。
人清干净了,郁辞变得更虚弱。
叶斯年皱眉看着他这幅样子,忍不住搭他的脉象。
平顺稳缓,无碍阿,怎的虚成这样?
云媞看他脸色当真有些苍白,有些担忧地问叶斯年,“叶太医,殿下怎么了?是伤口没有处理好吗?”
叶斯年默了默,不知从何作答。
若说殿下脉象无虞,可人虚弱成这样,岂不叫人怀疑他的医术?
他不说话,云媞真着急起来,“叶太医,到底怎么了?”
“呃。。。。。。”叶斯年神秘莫测地拧了拧眉,“殿下他。。。。。。”
他其实想说,殿下可能是装的。
郁辞断了他的话,无力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威胁的压迫,“叶太医,你回去吧,孤无碍。”
叶斯年收拾好东西,听话地行礼,“微臣告退。”
他走之前想起来,转身回来道,“殿下,您身上的伤还未。。。。。。”
郁辞扫他一眼,叶斯年蓦然收声,正襟揖礼,“微臣告退。”
跟着殿下的人,果然都颇会读眼色。
云媞莫名其妙地看了一会儿,末了也没明白郁辞到底怎么了。
太医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她仔细瞅了瞅郁辞的脸色,低声问,“殿下,你哪里不舒服?”
郁辞柔弱地咳了两声,牵过太子妃娇软的手,“哪里都不舒服。”
他的手果真是微凉细腻的。。。。。。
掌心宽厚,十指匀素。
她觉得郁辞一只手便可以禁锢她两只手腕。
温度自他手心稳递过来,云媞只觉自己耳根泛热,连心口都连带着他的体温而清晰有力地跳了两下。
她轻眨着眼睛,敛目注视他的手。
云媞心脏悄然紊乱,顾及不暇。
她注意力努力回转,嗓音不自觉温软, “那,怎么办。。。。。。”
“叶太医说药也还没有换。”
郁辞抬眼,目光怜怜,看得人难以招架, “你帮我换。”
云媞视线落到他斜襟衣领的里衣,似乎能隐约看见衣衫下的肌肤。。。。。。
她脸热了热,羞愧地压下旖旎思绪。
是换药呀。。。。。。
想到哪里去了。。。。。。
☆、第五章
云媞偷瞄着他领口的春色,欲盖弥彰地咳了声,心口不一地婉拒道,“殿下,这不妥吧?”
嘴上说着不妥,身体倒是十分诚实。
她状似为难地蹙了蹙眉,伸手利索地去解他腰带,嘟囔着,“可是不换药,伤口好不了呢。”
郁辞眸光娆色,眼勾秋波,任她解开了自己的衣衫,水眸放光地盯着自己的肉身。
纱布缠绕之上的胸膛,白皙透粉,雪色点梅,诱而魅人。
身上不瘦不壮,正正好。
云媞脸红心跳,很想正人君子地移开视线,可这眼睛不听使唤,视线落在那里,移也移不开。
殿下的身子,果真不让人失望。。。。。。
她解纱布的小手轻颤,随着绷带解过去,要绕到他腰后,她颤巍巍地环过去,脸颊离他胸膛半寸之近。
郁辞微微张开手,让她好方便些。
他垂眸,只能看到胸口绒绒黑亮的发顶,随着她的动作,隐约散着清淡的幽香。
少女如兰的气息不经意间温热断续地喷洒在他胸膛,酥酥撩意。
她鬓边的绒发偶尔轻轻扫过,如鸿羽掠着心尖儿,心猿意马。
云媞终于解完了白纱,最里层浸了伤口渗出的血色。她看到精瘦有型的腰腹两道刺目醒眼的伤口,顿时冲散了许多愫意。
那两道伤痕不大一样,一道像是刀剑所伤。另一道要浅一些,似乎是被暗箭划伤的。
他暗中早做好了要救陆清衡的打算,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下,甚至亲自出城,害得被人暗算。
她之前还怨骂了他许久,真是该死。
云媞吸了吸鼻子,眼前雾了一片,她抬头看向她,眼底尽是藏不住的心疼,嗓音浓腔地问, “殿下,你疼吗?”
郁辞低头看着她,目色幽远波澜,恍惚一瞬。
望进她水雾涟涟的眼底,他似乎看到了许多年前,西楼侧花瓣落落飘散的梨花树下,梳着平髻的小姑娘眼里含着一包泪,强忍着不落下,蹲在他身旁,嗓音带着哭腔软软地问他,“你疼吗?我好疼呀。”
因母族败落,母妃故去,备受冷落的小皇子被禁足在西楼,谁都可以欺负。
小皇子那时被长鞭打的遍体鳞伤,在宫里乱跑寻到了漂亮梨花树下的小姑娘跑过来抱住他生生挨了一下。
她喊了住手,奶声奶气,无人听从。
所以只能先护住他。
她背后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疼的顿时泪花满沁。
平阳郡主谁都认识,打了她这一下,再没人敢动手。
小郡主忍着哭,凶巴巴对欺负小皇子的人说:谁准你们欺负他,以后再欺负他,我就叫皇伯伯砍了你们的脑袋!还不快滚!
她奶凶地骂走了别人之后,回头却蹲到他身边,委屈地说好疼。
他记得,她左肩胛至今有一道极淡的粉痕。
他的伤口痊愈无踪,可她身上那一道,如烙在心口一般,只会随着岁月愈发滚烫深刻。
郁辞失神片刻,喉结轻动,目光喑了两分。
云媞正想叫他一声,不料他忽然抬手捧着她的脸,切实地吻了下来。
郁香炽热的呼吸,交织缠绕。
她讶异地忘了反应,只睁着潋滟的眸子看着他。
郁辞闭着眼睛,睫羽扫在她脸上,勾着心脏。
他的唇薄软热烈,咬着她柔嫩的唇瓣撬齿侵入,轻而易举。
纠缠不休,如痴如醉。
云媞只觉某处弦铮断裂,天翻地覆,无处可逃。连呼吸也忘了,直到空气凝滞,心口漫涨。
她才终于回神,眸漾惊澜,伸手推开他。
郁辞放开她,呼吸微沉,睁眼时幽邃如海,勾人心魄。
云媞捂着嘴巴退了两步,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波深滟。
他凝目望着她,唇勾笑意。
若非身上有伤不能抱她,她跑也跑不了。
云媞小手颤颤地指着他,磕巴地说不出话,“你。。。你。。。。。。你。。。。。。”
郁辞轻扬了扬眉,稀罕地看着她这副被非礼的模样。
成亲三年,该做的都做了,他的黛黛倒忽然像是回到了方才成亲三个月似的,稍稍亲密些就能羞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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