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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桃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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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砸核桃的小锤子偏了方向,砸到了自己的食指。云媞疼的泪花顿现,呜咽着捂着自己的手。
郁辞拧眉拉过她的手,“怎么这般不小心。”
云媞瞳孔微震,惊慌失措地收回自己的手,起身见鬼似的指着他,“你、你你你!”
他是怎么知道这两句酸诗的!
这是她当初自己偷偷写下来的,当年年少无知,还抱着这两句诗傻笑了好久。
郁辞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目光涟涟地勾唇,“结巴什么。黛黛,孤的心也如郁郁青山,你可明白?”
“你。。。。。。”云媞忽然想到什么,震惊惶恐地看着他,“你!你翻我东西!”
“我没有。”郁辞无辜地看着她眨了下眼睛否认道,“是不小心看到的。”
云媞恼羞成怒,小脸微微嗔红。
她再一次没见人了。
“郁辞你王八蛋!”
太子殿下被如此痛骂,微微弯唇教育她, “黛黛,骂人可是要被打屁股的。”
“你不要脸!”云媞想哭的心都有了,捂着泛热如烧的脸,缩到了贵妃软榻上将自己抱着一团。
他竟然。。。。。。竟然翻看了那个小箱子。。。。。。
郁辞心口化蜜一般,她骂什么都觉得可爱的紧。
天知道他在看到那个盛满暗恋少女悄然情愫的小箱子时心底是如何翻涌波涛,满腔热烈如获归宿,心脏炽热滚烫。
他的黛黛,像他喜欢她一样地在喜欢他。
这样的认知令他如获新生般,此后再无任何顾虑阻碍,
郁辞目光炽烈,坐到她身边将人抱了起来。
云媞挣扎着还是被他按到了怀里,她呜呜地埋在他胸膛,揪着他的衣襟羞耻咬牙。
“黛黛,我好开心。”他咬声在她耳畔,轻笑着吻她。
云媞浑身发烫,咬着他胸前的衣裳,含糊不清地委屈,“你怎么能看别人的秘密呜。。。。。。”
郁辞笑意不减,一边亲她一边毫无诚意地道歉。他牵过她揪他衣服的小手,检查了一下, “方才被砸到还疼不疼?”
云媞眼尾微红,诚实的点点头。
可是这点疼跟她丢的人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郁辞逮着她低头亲了一下眼角,“孤给你拿个东西,砸核桃保证不伤到手,一定比小锤子好用。”
云媞落寞地点点头,满心只有丢脸二字。
那样酸掉牙的诗,怎么能被他看见呢。。。。。。
呜。。。。。。太丢脸,太丢脸了。
这件事比上次春那什么图还要丢脸呢。。。。。。
他脑袋不清醒,怎么遭殃的全是她呀。
云媞生无可恋地窝在他怀里,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出走。
当天晚上云媞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过去,遇见了正在绞尽脑汁羞涩痴心写酸诗的十六岁的平阳郡主。
然后她将对方狠狠地揍了一顿。
☆、第二十九章
那天郁辞随口说拿给她敲核桃的东西,竟然是太子金印。
云媞捧着手上沉甸甸的金印,翻来覆去犹疑良久。她摸出个核桃,掂了掂手上的金印,啪的一声砸下去,只一下核桃就七碎八块。
果真好用的紧,云媞惊奇地瞧着贵重的太子金印,开始得心应手地砸起核桃。
陛下所下令朝廷彻查朝官贪墨一事,不成想也会成为高危之职。陆清衡遭刺杀,平白惹来杀身之祸,若非郁辞早提醒过他并设计引出暗中时刻关注此事的人,他只怕要成了不白冤魂。
看来是查到了什么触及底线,竟让对方走到了杀人灭口这一步下策。
在北祁使臣来访的这个节骨眼上,这一桩查证被夺去大片风头,很好的消磨了一些闻讯而早做准备的现象。
而北祁公主褚洵自那日见了一眼陆清衡,之后竟一直念念不忘。
她每每想起那日的场景,想起那个如风温疏的陆卿士,便不由得弯唇偷笑,然后为自己这么快移情别恋感到羞愧,默默地再想一会儿太子殿下。
她明明是喜欢太子殿下的才对,怎么能老想着陆卿士呢。。。。。。
难道她的本性竟是这样的水性杨花?
褚洵一时陷入了感情纠结的漩涡,怎么也想不明白。
郁辞回东宫后,在南轩阅了一下午的奏章。
他习惯性地去拿金印,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太子金印给云媞拿去砸核桃了。
他含了抹笑意,起身往颦泠轩去。
夕阳薄暮,云媞正在院子里和两个小侍女一块儿玩投壶还有套圈。
地上摆着各式的玉镯首饰,还有银子,玉佩。。。。。。太子妃的东西,自然都是顶值钱的。
洛阳眼睛都在泛绿光,和太子妃玩一把游戏,简直太赚了。
不过通过这两个游戏,云媞才忽然发现,她的准头不太好。投壶十支箭只中三支,套圈更是什么也套不着。
郁辞来的时候,她正颇有架势地摆好姿势,手上举着一支羽箭。他没出声,默默注视,见她有模有样地扔出去,投了个空。
懊恼叹息后还自言自语地嘀咕,“怎么回事。。。。。。”
她拿起个小圈丢过去,“洛阳,你来给我套一个看看。”
“就扔那个,最远的太子金印。”
零壹扬眉,圈这个怕是不大好吧。
顺着云媞的手指看过去,郁辞才发现他金贵的太子金印也被当做赌注放在了地上。
洛阳随手一丢,轻轻松松便圈到了。
云媞皱眉,“归你了。”
洛阳腿软一瞬,连连摆手,“太子妃您饶了我吧,人家可不敢要。”
“你扔的倒挺准。”
郁辞走过来,慢悠悠地开口。
太子金印也敢圈,他最近当真是太宽容了。
洛阳听到这声音顿时僵住,谄媚地牵了个笑意,规矩地行了个礼,“殿下。。。。。。”
她干笑了两声,随后脚底抹油溜走了。
零壹惶惶地跟上她,丢下郡主一个人。
云媞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们俩落荒而逃的背影,郁闷地望向高贵的太子殿下,“每回见到你她们俩就跑,殿下你温柔一点好不好。”
郁辞颇无辜,“孤哪里就凶神恶煞了?”
云媞打抱不平地和他对峙,“你强迫洛阳给洵颐助阵,还威胁要用辣椒水哑她嗓子呢,你就是凶神恶煞!”
洛阳信口胡诌的话传到太子殿下耳朵里,郁辞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笑意温和,“原来她是这么和你说的。”
他将这大逆不道的蠢东西在心里记了一笔,目光落在他小太子妃的身上,缓缓走近她,“黛黛,许久没见,你想我吗?”
云媞戒备地退了两步,“昨天才见过。。。。。。”
“昨天之前呢,我们许多天没有见,你想不想我?”
他明知故问,就是想骗她的甜言蜜语。
云媞丝毫不上钩,轻哼了声,“那是殿下雨露均沾去了。”
今天落江阁,明天春及轩,他那几天每晚都没闲着呢。
郁辞眯了眯眼,看着眼前不乖巧的太子妃。
他那还不都是为了气她。
云媞横竖都不说想他,郁辞将人抓过来罚了个持久深长的吻,把人亲的气喘吁吁,恶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想不想?”
云媞软绵绵地在他怀里水眸涟涟,双颊粉嫩,没骨气地回答,“想。”
郁辞满意地勾了个笑意,云媞看着他,生出促狭的念头,诚恳地问道,“殿下,你之前夜宿苏良媛的寝殿次数也不少,要不要给良媛提提份位?或者送些新的珠宝去赐美人。”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太子殿下沉下来的脸色,郁辞松开手,眸色不悦地瞧着她。
云媞微微怯生又无辜地回望他,她有意气他,殿下一口气闷在心里,良久,他美目蕴出淡淡的忧郁,娇媚柔弱地往太子妃怀里倒。
低声控诉,“黛黛,你不爱我。”
他竟又跟她来这一招,云媞愣了一瞬无辜地眨了眨眼,“我爱呀。”
“那我留宿在别的女人那里,你为什么不生气。”
“我。。。。。。”她犹豫着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打断。
郁辞倒打一耙,“你心里压根就没有我对不对。”
“。。。。。。”
大意了,没料到他来这招呢。
云媞落败,看着他炉火纯青的转变,偏还就吃他这一套。这样惹人怜惜的美人,怎么忍心气他,那天晚上他们吵架,但凡郁辞这样娇生地对她说一句话,她就什么也不跟他作对了。
她温柔地拍拍他,“殿下,我心里只有你呢。”
郁辞难得从她气人的小嘴里听到甜言蜜语,搂着她的腰得寸进尺,“真的吗?我不信。”
“真的,人家心里只有殿下,每天都要思念殿下一万三千遍,少一遍就心痛的不得了。”
她这种腻死人的话张口就来,话本果真没有白看。
郁辞十分受用,抱着人将她抵在谪院的滕桌上,“再说几句。”
“殿下喜欢吗?”云媞靠在他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咯咯笑着问他。
他含笑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唇瓣,“喜欢。”
云媞甜甜地眯眼笑,想了想毫不害臊地又说道,“那殿下是人家的心尖尖,是最甜的蜜饯。”
“黛黛喜欢殿下,恨不能变成殿下里衣,日日夜夜被殿下贴身穿在身上。”
她这些磨人的话一句接一句,听的人耳根泛热,郁辞抱着她沉笑了两声,启唇咬了口她白嫩的侧颈,“不害臊。”
云媞受他撩拨,缩了一下身子,张嘴对着他的锁骨报复了回去。
郁辞哪里受得了她挑拨,掐着她的腰就低头吻下去。细腻绵长,热烈深切。
他不比以往的克制隐忍,手在温软玉身规矩有度。这回完全毫无顾忌,在她身上点火流连。毫不客气地揉捏攥力,云媞受不住,嘤咛地推他。
郁辞咬了一口她的唇,微微离开,手却依旧未安分。隔着衣衫,粗粝磨人,云媞轻轻蹙眉,水眸潮湿地含羞望着他,搂着他的小手轻轻揪着他后领的衣衫。
咬唇低声,“不要。。。。。。”
她下意识推拒,眸色清明了几分。
随即反悔地搂紧他,身子软软地贴过去,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喘息地小声呢喃, “唔…还是。。。。。。要吧。。。。。。”
含羞细语的一句话,险些将郁辞眸底星火彻底燎原。
*
云媞被他勾引着,心甘情愿地想要太子殿下对自己图谋不轨。
可惜在险些激烈到不像话的时候,被打断了。洛阳不敢进门打扰,只在门外大声喊,说卫央回来了,传话过来,陛下召殿下去御书房议事。
郁辞在差点失控的时候慢慢找回理智,欲求不满地将她亲到喘不过气,然后离开了颦泠轩。
晚上云媞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等他,谁知道他这一去就去了大半夜,她等的昏昏欲睡也没将人等回来。
直到次日清晨,她早早洗漱整理完毕跑去绛云殿,却发现郁辞仍旧不在。
“洛阳,殿下一夜未归吗?”云媞有些惊讶,洛阳含糊地应了一声,不敢正面回答。
她不会撒谎,眼神躲躲闪闪的,云媞狐疑地望着他,一眼就觉出她不对劲。
她仔细看了看洛阳的神色,微微肃然,“洛阳……殿下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她径直反驳,更是令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媞心口一沉,拉着洛阳究根问底,“你撒谎,殿下出事了对不对,他怎么了,你不许骗我!”
洛阳本就不会撒谎,被她这么逼着一问,泪眼朦胧地伤心道,“呜呜太子妃。。。。。殿下受伤了,昨夜城中西市东街失火,殿下救人呜呜。。。。。。救一个小孩子,被烧断的横梁砸伤了,现在还昏迷不醒。。。。。。”
洛阳的话如隔着云雾传进耳朵里,云媞没等她说完便跑出了绛云殿,快马加鞭地往宫外赶。
她一路提心吊胆,心神不宁。
云媞赶到东街时,巡防营仍在处理现场狼藉,这里几乎半条街道被烧毁,原本繁盛的西市东街毁于火海。从眼前只剩烧毁的痕迹来看,可见昨夜火势之大。
郁辞就近安顿在附近最近的酒楼,整座楼被包下来,有禁军把守。
陆清衡从楼上下来,正巧遇见慌乱往楼上跑的云媞。她慌不择路,险些跌倒。他伸手扶住她,云媞抬头看见眼前的人,忍了一路的泪光就这么落下来,“陆哥哥。。。。。。”
她哽咽地唤了一声,陆清衡半抱着云媞拭去她脸上的眼泪,低声抚慰道,“没事,殿下没事。太医看过了,没有大碍。”
云媞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真的吗。。。。。。”
“真的。”陆清衡抱着她轻拍了拍,“你去看看,不哭。”
“嗯。。。。。。”云媞拿袖子抹干净眼泪,拎着裙摆上楼。
客房里,郁辞仍昏迷未醒。
卫央在门外把守着,见太子妃来,推门让她进去。
云媞进门慌忙地去床榻边看他,见到他脸上两道血丝的伤痕,静静阖着的睫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眼泪又断落下来。
她坐在床榻旁的凳子上,握着他的手一边抹眼泪,一边安静的注视他,等他醒过来。
门外,卫央敲了敲门,送了一碗药进来, “太子妃,殿下该喝药了。”
“好。”云媞接过来,舀了一勺吹了吹,小心地递到他唇边。
卫央出去后带上房门,云媞仔细地喂他喝药,可是发现他这个样子许多药都喝不进去。
云媞泪眼模糊,有些着急。
她拿帕子擦干净他的嘴角,捧着药碗看了看。随即自己喝了一口,俯身去渡给他。
这样就可以喝进去了。
云媞一口口将药给他渡进去,自己也苦地皱眉。
她喂完了药,擦擦他的嘴角,低头复又贪恋轻柔地碰了碰他的唇,低声和他说,“殿下,你快醒过来,我说好多甜言蜜语给你听。”
他没有反应,云媞眼睛又蓄热掉泪。
好讨厌,他怎么又受伤了。
郁辞一直昏迷到了傍晚,云媞喂完药之后,继续在身边守着他。
算上今天,他昏迷了一天一夜。
他昏昏沉沉,仿佛做了个很长的梦,令人心绞的噩梦。
千军万马,皇城血染,他的黛黛死在了宫城。
他身披银甲策马而归,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可以救下她。
刺目血色,在她刺绣月裙绽放,寸寸割蚀他的心脏。
郁辞额角沁了一层薄汗,长眉微蹙。
他蓦然惊醒,眼前清明,脑后却一瞬刺痛。
云媞原本昏昏欲睡,感到动静醒过来,便见到他捂着脑袋皱眉坐了起来。
云媞惊喜地蓄着眼泪扑过去抱住他,“殿下!呜呜殿下。。。。。。殿下你醒了。。。。。。”
怀里扑过来熟悉的温香,郁辞抬手揽住她,声音有些涩哑,“孤没事。”
他明明醒了,云媞却是哭的稀里哗啦,她紧紧抱着他不撒手,“吓死我了呜呜。。。。。。”
她对自己这番情深义重,郁辞一点也不意外。
他轻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梦境彻骨的心疼此刻仍在隐隐作祟。不止心脏,他头也有些疼。
云媞松开他,见郁辞有些难受地拧眉扶着额头。
“殿下,你是不是头疼,我帮你揉揉。”
她小手柔柔地帮他缓解,郁辞抬眸,眉目沉沉地望向她。
他抬手轻轻抚过她眉眼,原本疏离的眉眼染上几分温柔意,嗓音隐颤,令人共情,“你真的。。。。。。很像黛黛。”
云媞:?
☆、第三十章
云媞愣住,捧着他的脸认真看着他,“你说我像谁?”
郁辞见她这样震惊又不可置信的样子,垂眸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下来。
眼前的小女子虽是自己的太子妃,可她从不知道自己心里只有黛黛。他藏在心底不敢碰的秘密,被梦境生生地扯了出来。
他的心,早就随她一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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