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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桃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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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媞每场比赛认真看下来,发现北祁武者下盘牢稳,他们身法来的狠落,招招利落,容易让人难以抵挡。
  场上有一位看似寻常,身形面相甚至如书生一般偏柔的打手,已经接连败了两位大郢侍卫。这样好的身手,难怪能随公主南访大郢。
  北祁使臣自豪的声音听在云媞耳朵里,很不舒服。
  大郢需再派人,商相正欲挑人上场,云媞忽然看向站在角落负手观战的沈筠。
  她走了两步,隔着围栏喊他,“少将军,你上。”
  云媞忽然跳出来喊人,商相未敢阻拦。
  沈筠微愣了一瞬,“郡主,臣是军属少帅,况且也不在此次。。。。。。”
  “那又如何。”云媞回头看向高处的俯瞰他们的陛下,征求询问地朝皇帝抬了抬下巴。
  成帝扬了扬眉,顺她意道,“好,听郡主的。”
  云媞开心地回头,陛下都同意了,沈筠揖了一礼,领命上场。
  北祁使臣乃北祁国相,见此情景有些好奇地问道,“陛下,这位可就是平阳郡主?”
  成帝笑了笑,“是,她不在宫中长大,被太后宠坏了,素来不守规矩。”
  年长者似都喜欢观人,国相闻言了然,看向景台,说话间语气添了几分轻赞叹息,“不愧是抚远将军的女儿,眉眼英姿,那份骨子里的气量与生俱来。”
  抚远将军的盛名,提及之人无不叹惋称奇。夸平阳的话,成帝最不嫌多,他欣然接受。
  因为郡主临时挑人的插曲,原本不曾注意下层景台的褚洵一眼就看到了那抹出挑的倩影。
  原来这就是太子殿下娶的太子妃,果真是配得上殿下的。褚洵偏头,见郁辞的目光锁着那身影,眉眼柔软。
  她看了他一会儿,笑道,“殿下的太子妃,我终于见到了,真漂亮。”
  郁辞垂眸弯了弯唇,“公主几年前来大郢时,她尚未住回皇城,所以没有见面的机会。”
  那时候她最常在起云台,皇宫里见不到。
  太子殿下成婚很突然,消息传到北祁时,褚洵出神了好一会儿。
  眼下看殿下的神情口吻,似乎对太子妃偏爱有加。褚洵不由得注意起云媞,凝神看着擂上的比赛。
  以沈筠的身手,完全可以与对方匹敌。
  势均力敌,见招拆招,这场比赛可谓是精彩至极,所有人都不由得提着一口气,紧张着最后的结果。
  双方僵持不下,交手之间都开始有些吃力。
  沈筠一直处于防守状态,比试的情况,还当属局外人看得清楚。
  云媞紧紧抓着围栏,望着擂场似乎在着急什么。
  “东呈,打散他的防守!”
  身后的景台上,褚洵趴在围栏上也看的激动不已,忽然对着擂场大声喊了一句。
  果然,会有人比她沉不住气的。
  她有心提醒,可不敢贸然开口。
  如今这样一来,她可就不用背负作弊的议论了。
  云媞惊喜地回头看景台上比她先一步喊出声褚洵,开心地一拍围栏,回头手作喇叭状大喊, “沈筠!攻他侧怀!”
  原本抵挡攻势的沈筠,闻声抬眸,一双黑亮的眼睛如沉睡忽醒的狮子。他利落地躲开对方狠绝的招式,反攻之际势如破竹,像变了个人一般,打法和身手变幻莫测。
  最后的结局,以沈筠劲道的掌风将人推了出去,对方倒地结束。
  名唤东呈的对手倒在地上咳了两下,随后笑起来,真诚道,“少将军好身手,在下甘拜下风。”
  沈筠伸手将他扶起来,两个人彼此揖礼,相视而笑。
  观望台笑声不断,陛下朗声而笑,难得如此开怀。
  赛场一片欢呼,为沈少帅呐喊摇旗。
  另一边褚洵懊恼地拍了拍围栏,这下知道方才为什么她喊完了以后云媞那么开心了,她就在这等着她呢!
  郁辞看着在景台上蹦蹦跳跳,搂着洛阳和零壹开心地不得了的太子妃,眉眼笑意晕层涟漪。
  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北祁国相连连称好,天花乱坠的赞美夸的成帝笑弯了眼。
  褚洵回到观望台,懊悔不已,耍赖道,“双方都有人提醒,不算不算。”
  国相笑着刚想说她两句,对面光听声音就骄傲的平阳郡主也恰好上来了。
  “怎么不算。”
  云媞自豪地昂首挺胸,负手上前,“只一方提醒若说不公平尚且情有可原,可双方都提醒了,公平合理,凭什么不算。”
  一个是受宠的长公主,一个是最受宠的郡主。
  两个恃宠而骄,娇蛮轻横的对峙双方,似乎光眼神对视就已经是电光火石。
  “臣方才听郡主喊少将军,敢问那位万夫莫敌的少年将军是?”国相及时开口,调节了一番。
  “国相过奖,他叫沈筠,叱云军少帅。”云媞语气隐隐自豪,褚洵倒是有些诧异,“叱云军?就是当年不朽军的新编分属麾军?”
  不朽军的名声,北祁知道并不足为奇。
  云媞点头,“所以说,输给他不丢人的。”
  这话说的轻俏温平,褚洵颇不服气地呛她,“你少得意,还有很多场比赛,我们一定会赢回来的。”
  云媞心情好,挑了挑眉梢,“我们赢比赛,也是罐里逮王八。”
  平阳郡主是在宫外长大的,在座的则是皇室贵族,恪守成规,多有讲究。
  这样的俗语,除了零壹,一时还真没人明白过来。
  褚洵眨了眨眼睛,微微蹙眉,天真地问, “罐里逮王八是什么意思?”
  零壹在后边低头忍笑,成帝似乎了解了其中之意,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
  郁辞看了看褚洵,低声告诉她,“公主,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十拿九稳。”
  他颇贴心。
  就他聪明,就他君子。
  云媞幽幽地望了一眼太子殿下,暗自腹诽。
  “当然,不论输赢如何,两国和平长存便是最重要的。”
  国相及时截住了褚洵的话,留下一个温馨的结局。
  否则再任这两个小祖宗一言一语,你来我往,场面怕就失控了。
  夜幕降临。
  金殿彻明,洗尘夜宴开席,云媞早早就坐到了位置上。
  她趴在桌上,和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玩对眼。
  云媞瞪着这颗紫葡萄,把它当成太子殿下。
  今天一整天郁辞都没有来找她,在那忙着和北祁公主卿卿我我。
  “就属你会勾搭人,就你长得好看,就你会调情。。。。。。”
  云媞一边小声念叨,一边拿手指对圆滚滚的葡萄指指点点,紫葡萄在桌上滚来滚去,就像太子殿下一样不安分。
  “知道错了没有,知道了吗,我看你一点也没不知道。”
  “你说,你是谁的男人。你说,说说说。。。。。。”
  云媞手背垫着下巴,另一只手对着葡萄戳啊戳。
  身边裹着冷香的气息围过来,郁辞掀袍在她身边坐下,有趣地看着她和一颗葡萄对话。
  “怎么,葡萄它骂你了?”
  云媞偏头瞅了一眼深色衣袍也穿的很好看的男人,将葡萄丢进嘴巴里狠狠咬碎,语气不善, “要你管。”
  郁辞微挑眉梢,撑腮半侧着身子慵懒地瞧她。
  “黛黛这是吃了颗脾气不好的葡萄?”
  气性这么大。
  云媞埋头吃葡萄,过了一会儿,侧目睨了他一眼,“殿下和北祁公主很熟吗?”
  她这么问出来,郁辞理着衣摆认真解释道,“几年前她来过一次,那回认识的。”
  “我怎么不知道。”云媞咬了块甜糕,狐疑地望着他。
  “你那时候在起云台。”
  难怪呢。
  云媞不高兴地发了会儿呆,原来早就认识了。
  “我听说她是长公主。”
  郁辞眨了下眼睛,目光认真地凝着她, “嗯,北祁皇帝的嫡女,洵颐长公主。”
  正儿八经的公主呢。
  云媞怒了努嘴巴,不动声色地赌气嘀咕, “长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是郡主,皇伯伯疼我太奶奶也疼我。。。。。。”
  郁辞将她自言自语的嘟囔听的一清二楚,有些好笑的抬手帮她擦掉嘴角的糕屑,“不过是一个身份,这你也要争一争?”
  “谁争了,我随口说说而已。”云媞矢口否认,霸道地哼了声,“她几年前才认识你,我早就认识了,我六岁就认识你了。”
  她话题跳脱的有些快,郁辞默了一会儿,眸光微漾翻涌,唇角笑意深晕。他颇配合地嗯了一声,嗓音沉磁,“黛黛比所有人都先认识我。”
  

  ☆、第二十五章

  席上歌舞,君臣暄谈。
  这些都和云媞没什么关系。
  有人谈到了边国桑邶,一直压着边境线,蠢蠢欲动。说起桑邶,往前百年,此国曾有两朝乃属大郢国土。
  没有历史沉淀厚重的民族,大概都有自负目空而野心睥睨的本性。
  云媞一边吃着,一面凝神静静听席间谈话。君王座下文武大臣,皆是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不论奸佞,听他们一番言谈观论,也胜过啃读一本书。
  有人言,蛮夷不可教化,不驱之除尽,乃斩草不除根,后必有一再而三的反患。
  这样的论调虽狠绝概论了些,但也不无道理
  云媞听的认真,拿茶喝的时候才发现郁辞一直盯着她看。他好歹是堂堂太子,这般托腮看着她吃,像什么话。
  “你看我干什么。”
  她压低声音随口说他一句,继续吃自己的。
  郁辞微微笑了笑,其实他方才也有在听,他一只漂亮的手搭在酒瓶上,问她,“黛黛,你觉得蛮夷边国,该不该除尽?”
  云媞手上拿着半块绿豆糕,给自己倒了杯茶。她听到郁辞问自己,轻轻卷翘的睫羽微抬,看向他,当真认真想了想。
  随后摇摇头。
  郁辞眸华掠影地望着她,“为什么?”
  云媞咬了口糕点,漫不经心地言简意赅道,“战争。”
  战争,侵略者眼里扩展宏图的手段,抵御者眼里不可饶恕的罪孽。的确,没有什么比和平更重要。
  她刚说完,便恰好听到有人说到收复扩疆,带来持久永定兴盛的言论。
  郁辞也听到了,他微挑了挑眉,看着她。
  衔接的恰巧,云媞笑了一下,微俏地眯了眯眼。她喝了口茶,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儿。
  随即道,“殿下,国之社稷。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有黎庶万民方成就主君,也才成了天下。
  若天下安定,统治阶级大兴建设,劳民伤财。若国破山河动荡,灾难四起,战祸不断,万民则家亡流离。
  这是云媞在书上看到的,印象很深。
  郁辞不曾喝几杯酒,此刻一双眼睛却眸华朦潋,邃深醉人。他微微贴近,说话的时候呼吸若有若无地缠着她,“黛黛果真是孤的小心肝儿,怎么句句话都能说到孤的心坎儿里?”
  云媞好端端地被他说的脸热,目光躲闪地端起茶杯挡一挡,“谁、谁是你。。。。。。”
  她磕磕绊绊,‘小心肝’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也不知道他怎么说的那样顺口,那样自然。
  郁辞笑意不减,继续道,“以大郢如今的国力疆域,攻下几个边国,绰绰有余。朝堂上也曾有人提过,举兵攻境。”
  “都被孤一一驳回去了。”
  云媞第一次听他说起朝事,笑道,“殿下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他微微眯眼,不可置否。
  “要不怎么说黛黛是孤的小心肝呢。”
  “。。。。。。”
  云媞皱了皱鼻子,一时又被他这腻乎乎的称呼给哽住了。
  “四海之国昌盛不衰,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方是博怀,强国不当以统治私念为欲。我大郢千百年,万万年不落。自虚迎橄榄,御之野心。”
  “而倘欲侵者,山河之外亦必诛之。”
  郁辞说话时看着她的目色温柔,深潭无澜。语气平淡,甚至可以说是轻柔。
  可字句入耳,分明比烙火还要炽人心口。云媞微微恍神地望着他,脑海里浮现的是储君新立,风华回眸的太子殿下。
  怎么说呢,当时她只初次见他,便觉得他就该是这样的。就该是这般心怀山河,胸振沟壑。
  云媞心口一下一下,跳的有些用力。
  呀,心跳的好快。她悄悄握住自己的手腕,好像这样就能克制住自己的心脏。
  她要溺在他眼里一般,目光想移都移不开。
  半晌,云媞微微叹了口气,痴痴地望着他,“殿下,你是不是真的是狐妖变的呀。”
  郁辞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说这种奇怪的话,眉梢轻佻,听她继续道,“又用法术勾引我了。”
  他噙着笑意,闻言支着脑袋目光微凝,用更魅人的眼神锁住她。
  夜宴热闹一片,这一桌却是四目相对,相看两不厌。云媞手托花状地托着下巴,坦荡放肆地欣赏眼前这张魅惑人心的脸。
  嗳,怎么办,好想亲他。
  可是这大庭广众的,不合适吧。
  云媞想着微微俯了俯身,离他近了一点。
  唔,不能亲,看看总行吧。
  她视线慢慢变得不甚规矩,在他眉眼鼻梁巡梭来回,落到花瓣着色的薄唇。
  云媞默默想到了和他接吻的画面,还有昨天晚上差点激烈的一发不可收拾的场面。。。。。。
  想着想着,咬唇,脸开始发烫。。。。。。
  郁辞悠然地看着她盯着自己的嘴巴想入非非,微眯着眼睛探究地瞧她。忽然想,要不是自己长得好看,这好色的丫头恐怕还真骗不到手。
  他忽然计较起来,这丫头莫不是当真只贪图自己的美色。。。。。。
  郁辞想着,神情微微严肃。
  各怀心思的夫妻两个,完全没有注意到夜宴上发生了没什么。也没听到陛下和洵颐公主,还有相爷的对话。
  直到那句清晰的话传过来,“我就想嫁给太子殿下。”
  几个字在脑袋里过了一遍,云媞如梦初醒,顿时直起身子抬眸看向殿中央任性而为的洵颐公主。
  嫁给太子?
  哪个太子?
  她的太子?
  云媞有些茫然地看了一圈,才发现很多道视线落在他们这边。方才不还在谈国家大事吗,怎么忽然扯到嫁太子了?
  毕竟是北祁长公主,这面子不好驳,况且还有北祁皇帝的亲笔书信特提到了联姻一事,打了招呼。
  公主自己跑来要和亲的,成帝也是头一遭遇到。
  褚洵看向上座的郁辞,语气几分不明显的含羞,直言不讳道,“洵颐几年前初来大郢,便喜欢太子。陛下,我都不在乎是正是侧,有什么为难?”
  这会儿郁辞也终于调转视线,看向请婚的褚洵。他也莫名,为什么洵颐公主想嫁给他。
  他只觉得洵颐某些方面很像云媞,率真单纯,性子娇直。身为长公主,也有学识修养和自己的眼界,他还是很欣赏她的。
  不过谈婚论嫁,何至于此。
  “长公主乃是北祁皇族嫡女,嫁与太子做侧室,着实太委屈了,朕同你父皇也不好交代。” 成帝委婉地道明回绝之意,带着几分好戏的神色,望向那对那对新婚夫妻。
  “有何不可,父皇那边我去说便是。”褚洵看着郁辞,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我听说东宫也不乏姬妾,想来太子妃也宽容贤温,多我一个又如何?”
  云媞闷伤了一瞬,竟无言以对。
  谁说她不在乎。
  可是。。。。。。
  罢了。
  云媞偏头看了眼郁辞,侧了侧身子不理他。
  这破事,让他自己解决去。
  洵颐公主说的对,东宫不乏姬妾,多她一个又何妨。
  人家堂堂北祁长公主,嫁给他做侧室,这般委屈都愿意受,可见心意。
  相隔两国,时隔多年,这样的条件下都能让人家以身相许,太子殿下还当真是只千年勾人的狐狸精!
  郁辞看了看暗自赌气的太子妃,语气平淡道,“承蒙洵颐公主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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