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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桃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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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辞回营帐打算换身衣服,正脱了个干净,只剩里衣。
  云媞大咧咧进来,他下意识地拢好衣衫,看到是她,不温不火道,“出去。”
  他说完就不再看她,云媞委屈地翘了翘嘴巴,无所畏惧地走过去。自己是来哄他的,绝对不能和他生气吵架。
  郁辞衣裳还没穿好,他背对着她,云媞伸着脖子看了两眼,站在他身后软声道,“殿下,我帮你穿吧。”
  她说完,寂静无声。
  他竟然不理她。
  云媞坚持不懈地戳了戳他的背,“殿下。”
  这会儿郁辞已经穿上了外袍,还不理她。
  云媞没了耐心,钻到他跟前眼巴巴看着他, “我帮你穿。”
  郁辞垂眸瞧着她,云媞小心翼翼地看眼色,伸出小手帮他穿衣服。
  她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谄媚地笑笑。
  她没给男子穿过衣服,这腰带也不太会系。郁辞把着她的手,教她系好。
  顺便凉声道,“原来太子妃不会,江承微倒是会。”
  “你。。。。。。”云媞气闷地抿抿嘴巴,悄悄嗔他一眼。
  衣服穿好,他转身就要出营帐去。
  云媞连忙挡在他跟前,整个人撞上去,一把伸手保住他的腰。
  手感极佳,云媞惊奇地胡乱摸了两把。
  郁辞低头看着吃他豆腐的小女子,眉眼温凉。
  云媞靠在他怀里,不知怎么忽然想到话本里的段子。。。。。。
  她娇软地倒在太子殿下怀里,嘤嘤啜泣,脑袋委屈地在他胸膛乱蹭,“殿下,你已经好几天没理我了。”
  郁辞冷哼了声,“太子妃不是让孤雨露均沾吗。”
  “那你也得雨露我,均沾我呀。”云媞仰着脑袋看他,整个人挂他身上。
  她衣着修身,身材修衬。
  温软香玉,何况是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时时刻刻想要亲近的人。
  郁辞微蹙了蹙眉,嗓音低了两分,“站好了。”
  “不嘛。”云媞泪眼婆娑,小嘴翘的能挂油壶,她紧紧贴在他怀里,撒娇诉苦,“殿下,你都不抱抱我,亲亲我,摸摸我。”
  什么叫摸摸她?
  他什么时候摸过她?!
  最过分的那次也只掐了她的绮罗腰,没敢碰她。
  她身子无骨似的紧贴着他胸膛,郁辞目色沉缓,喉结上下滑了一瞬,他沉声喊她名字,“云媞,你给我站好。”
  她都这样撒娇了,他竟然还生气。
  话本里不都这么写的吗?
  “我不!”云媞哼唧的更厉害,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殿下你不爱我了,你不爱我了对不对?你现在是不是只喜欢江承微了?你是不是移情别恋始乱终弃了,是不是。。。。。。”
  她这样不知事地磨人,郁辞再好的耐性也消磨殆尽了。
  他箍住她的腰,一只手抚上她后颈,低头深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巴。
  他舌尖勾住她的,湿滑娇柔的丁香温软,总能溃败他的边防。
  纠缠掠夺,泄火地撕咬,都让云媞抵挡不住。她搂他腰的手都没了力气,只能无力地揪着他腰后的衣袍。
  郁辞一只手揽着她,几乎整个人都被他提起来似的,仰着头承接他的吻。
  颈后的手,指腹在她耳后轻揉摩挲,玉润的耳垂晕红侠粉。
  云媞喘不上气,推着他的腰想逃。
  换来了他更深的吻。
  天色已晚,营内没有点烛火,有些昏暗。
  在她几近窒息的时候,营帐蓦然光线抛洒,洛阳探身进来,“殿下,陛下召。。。。。。召。。。。。。”
  猝不及防被打断,郁辞终于松开她,云媞大口大口地喘气,感激老天,感激洛阳。
  洛阳石化在原地,半晌愣是没缓过神来。只是在心里想着,太子妃真厉害,这么快就把殿下给哄回来了。。。。。。
  殿下。。。。。。好激烈哦。。。。。。
  相较云媞,郁辞只是极轻微地喘息,他眸如冷锋,即便昏暗无光,洛阳也感到了后颈寒凉。
  她也顾不上传话了,撒腿撂帘子就跑。
  外头环剑靠着柱子的卫央见她逃命似的跑回来,低头摸了摸鼻子,素来冷漠的脸上出现了微妙的笑意。
  他之前见到太子妃进殿下营帐了,于是陛下要传话召人过去的任务,他去喊了洛阳,让她去。
  洛阳气喘吁吁跑出来,见到卫央疑似在偷笑她的模样,顿时气急败坏地冲过去追他,“卫央你个王八蛋!”
  她太生气,所以一时忘了卫央的身份。
  堂堂太子殿下身侧的影卫,他的轻功五个洛阳也追不上。何况他有意放水,惹她生气又让她追不上,洛阳追着他跑的险些断了气。
  帐内,云媞还在缓。
  她柔弱无力地软在他怀里,吐气如兰。
  昏昏沉沉,飘飘欲仙。
  郁辞抱着她,漫然地垂眸瞧着她的表情,嗓音轻哑,“还要吗?”
  云媞娇弱地摇头,连连摆手,“不要了不要了。”
  殿下怎么都不用喘气的。
  云媞站也站不直,委屈钦佩地抬眸望着郁辞,“殿下,你好销魂哦。”
  郁辞:。。。。。。
  就当是夸他了。
  “太子妃满意就好。”
  云媞揪着他胸前的衣襟,轻叹道,“满意,满意极了。”
  这种事情,是可以拿来这么说的吗。
  郁辞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第二十章

  被殿下非礼后,云媞之后豁然开朗了起来。她发现了,郁辞就是个别扭精。她撒娇黏缠,他面上嫌弃,心里喜欢着呢。
  江承微头一回随驾出行,什么也不熟,郁辞便派了洛阳跟着她。
  洛阳蔫儿了吧唧地,满脸写着不开心,她还想跟着太子妃去玩呢。
  云媞带着零壹爬树摘果子,看那些贵公子打马球,不亦乐乎。
  因为要陪着陛下,陆清衡也抽不开身常去找她。高台之上,众人都在观马球战。
  有位少年将军,战无不胜。
  成帝开怀地笑着,饶有兴致地问郁辞, “太子,你可认得他?”
  郁辞视线落在马上剑眉星目的少年,微微勾唇道,“他叫沈筠,是沈将军麾下叱云军的主帅。”
  叱云军,是为纪念抚远将军新编的军队。
  当年抚远将军所率领的不朽军叱咤风云,边国无不闻风丧胆,无人敢犯。
  重归一支不朽军,是沈将军多年来的夙愿,可他总说不朽军,再也回不到抚远将军当年的辉煌。
  叱云军身为不朽军的同归军,是沈将军亲自请命,陛下亲自赐名。
  提及此,成帝蓦然感慨万分,微眯着眸子看向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原来他就是沈筠。”
  听沈右将提过许多次,但一直没机会见。
  果真不让人失望。
  “他是孤儿,当年是抚远将军将他捡回去的。将军故去时,他也不过才五六岁的光景,后来是沈将军将他抚养长大,如今年纪应当同恪小王爷一般大。取名沈筠,云字谐音,也算是纪念将军。”
  郁辞细细解释,成帝点头道,“好苗子,云卿养的孩子,都非凡品。太子,你说呢。”
  陛下意有所指地睇了他一眼,笑声怀朗。
  郁辞垂眸,腕上的楠木手串被他拿在手里,一颗颗压过去。
  他当年百般筹谋成了太子,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也不过是为了配的上平阳郡主。他不信傅氏会构陷忠良,更不愿傅云两族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当时请婚旨,他向陛下担保,会完好地救出陆卿,剜除党臣。
  若非如此,陛下要保陆卿,赐婚平阳郡主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许多事情都会容易很多。
  马球赛仍在继续,帝王君侧,方才年及弱冠的恪小王爷站在陆清衡身边,忽然压低了声音问他。
  “陆卿,你可知道平阳郡主在哪里?”
  陆清衡看向他,虽有些奇怪他找云媞,还是摇头道,“小王爷找太子妃有事?”
  他欲言又止,皱眉一副犹豫难言的样子。
  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又说不出口。
  “怎么了?”
  郁恪纠结半晌,只简单说了一句,“郡主可能有危险。”
  *
  西面的靶场,云媞在一边练飞镖玩。
  不远处烤着的肉香勾人食欲,零壹手上的零嘴顿时变得索然无味。
  她认真看云媞扔靶子,可飞镖全偏了,分明是心不在焉。
  “郡主,你有心事吗?”
  云媞闻言动作顿住,回头看向她,纳罕地眯了眯眼,“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零壹自豪道,“那是自然,我可是跟郡主一块儿长大的。”
  云媞弯了弯唇,低头把玩手上没丢出去的小飞镖,直言道,“我只是忽然想到,殿下之前和我说,绿竹是淮王的人。”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零壹疑惑不解,“淮王一直都和殿下水火不容的,有眼线在东宫也正常。”
  “可绿竹自东宫初立便在,那个时候的淮王,哪有这个能力和远见,在东宫安插眼线。”
  云媞说完沉吟几许,叹了口气道,“也许是我想多了。。。。。。”
  位居东宫,有太多人想方设法想令郁辞自云端跌下来了。
  她神思缥缈,忽被打断。
  “参见郡主。”
  眼前行礼的是个侍卫,云媞看了他两眼,才发现他是归属叱云军。
  “免礼。”
  “属下代沈将军找。”对方恭敬禀报。
  云媞扬了扬眉,“沈伯伯?”
  “带路。”
  零壹正要跟着一起,被云媞拍了拍脑袋, “你在这儿等我吧,我去去就回来。”
  云媞独自跟着那侍卫同去,听闻是沈赋找她,也没什么疑虑。
  太后故后,她常居深宫,平日里难相见。往年沈将军也会借春猎寻她闲谈问暖,待之如己出。
  云媞原本毫无后顾地坦然信任,直到传话的侍卫领她绕路到了北面营后,那里几乎都快超出围猎范围了。
  她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视线蓦然落在他空空如也的手腕。
  叱云军和不朽军的将士左手都有戴一种类似护腕的手环,三指宽,上刻军滕和名字。
  他并没有。
  她不由放缓脚步,下意识握紧了方才手上没丢出去的银镖。似随口问道,“不知将士是叱云军下分属何营?”
  那人顿了顿,微侧目颔首道,“骠骑营。”
  “是吗。”云媞随口应了一句,银镖直直朝他飞了过去。
  那人侧身躲过,云媞顺势踢出了他身侧的佩剑抢了过来。
  与此同时,四下顿时出现了蒙面刺客以合围之势将她包围。
  云媞心下微沉,暗自懊丧。
  她倒是忘了,除了郁辞,如今想要她性命的人也很多。
  大概扫一眼,约莫有七个人。
  对付她一个人,还真是够费心。
  刹那间,所有人都冲她而来。
  冷剑锋利,招招狠厉,完全没有要留活口的意思。
  陆清衡常训她是三脚猫功夫,云媞这会儿才算知道,他说的真对。
  她防守有余,反攻不足。
  若非是在围场宽阔,无处可逃的情况下她必然防不胜防。
  就在云媞招架费力之时,有身影直击而来,腰身被揽过,她被救于身后的暗剑。他身法奇特,造诣颇高,竟还能分神护她。
  云媞没杀过人,自幼又受太后礼佛熏陶,她手上的剑只伤身,并要不了命。
  寒光凌然,血腥味伴着冷风瞬间弥漫,明晃的刀剑没入身体,带出赤红的热血。
  全部覆没。
  有一个生还的欲逃脱,云媞将手上的剑扔出去,刺穿了对方肩胛。
  沈筠掐着此人的下巴,阻止了他自杀的想法。他握住他肩胛的剑柄,往下深刺了一分,嗓音干净却冷寒,“说,谁派你来的。”
  随着痛不欲生的哀嚎,咳血的嗓音半晌方才费力吐出两个字,“皇。。。后。。。。。。”
  皇后。
  云媞目光清冽,随后眼看着地上的人被沈筠断了气。
  劫后余生,云媞长松了口气,这才看向救他的人。
  眉清目朗的少年,免礼看着比她也大不了两岁。
  “多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恭顺地颔首,“沈筠。”
  沈筠说着,不自觉抬眸看向她,少年眉眼褪了方才的戾气,干净清爽。
  他难得多说了两句话,竟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腼腆,“郡主可能不认得我。。。。。。我自幼蒙沈将军恩救,才得以活了下来。”
  云媞歪了歪脑袋,经他这么一说,脑海里好像闪过什么似的。
  沈府大门,战袍暗纹衣摆,浑身脏污的小男孩。。。。。。
  她那时年纪太小,对父亲的记忆也实在太少。这些模糊不清的碎片,并不是因为她天生记忆好,不过是因为太稀罕。
  她那个时候才。。。。。。三岁吧。。。。。。
  云媞恍然又迷茫地仔细看了看他,莫名问了一句,“你小时候是不是脏脏的?”
  沈筠听她忽然这么问,微微垂眸,莞尔低声道, “是。”
  他无父无母,就是个小乞丐,哪里会干净。
  他被沈将军捡回去的时候,有四岁了。
  只记得进门便看见一个穿的漂亮光鲜,眼睛亮亮的小女孩,跟个小团子似的。
  沈筠看着她,笑道,“我的名字是沈将军取的,沈。。。。。云。”
  云媞了然,恍惚失笑,莫名生出一股萧索落寞感来。
  如果当年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和沈筠,便是真的青梅竹马了。和陆哥哥,怕又是另一番故事了。
  她无端对沈筠升起亲近感,又微微失落感慨, “你好啊,原本的。。。。。。竹马哥哥。”
  沈筠愣了愣,垂眼漫笑。
  *
  檀桌猛然一震,听闻云媞遭刺客暗杀。
  成帝盛怒,“什么人派杀手派到围场来了!刺杀平阳,是谁!”
  天子威怒,众人跪首压身,噤若寒蝉。
  沈筠跪在那儿听禀,欲言又止。看了看云媞,似在征询她的意见。
  云媞有仇必报,已经得知是皇后,她当场便要向陛下说出口。
  压根不怕謹后反咬她信口雌黄,或是陛下质疑毫无证据。
  只要她这话说出口,回宫后,謹后哪怕不被废,亦要吃个大亏。
  “皇伯伯,是。。。。。。”
  她正要脱口而出,却见恪小王爷目光隐抑地望着她,殷切恳求。
  云媞一时似被什么哽住。
  方才沈筠告诉她,是陆清衡告诉他,自己有危险,让他找机会暗中保护。
  至于陆清衡为什么知道,自然是郁恪说的。
  陆清衡看了眼郁恪,垂眸不语。
  碍于众人,郁辞克制着,楠木几乎要被他碾碎。他一双眸子寒如霜,嗓音却低沉温缓,“黛黛,是谁。”
  她不说,也无非就是那几个。
  淮王,皇后。
  亦或是一直隐藏的毫无痕迹的相爷。
  云媞看了看他,如鲠在喉。
  皇后要她的命,她当真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郁恪救了她,若是没有他,她今天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
  云媞安静地看了一会儿郁恪,垂眸道,“因为对方下的是死手,少帅下手时也没留轻重。刺客都死了,唯一一个活着的也服毒自尽,没问出什么。”
  郁恪紧握的手终于微微松开,手心一层薄汗。他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云媞。
  成帝气未消,沉声命人去查。
  他微压了些怒意,抬手道,“平阳,你过来。”
  云媞听话走过去,成帝拉着她看了一圈,拧眉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沈筠哥哥来得及时,没有受伤。”
  她说的无心,成帝听到她的称呼,挑眉看了看沈筠,“你们认识了?”
  云媞笑了笑,“是阿,他小时候是父亲捡回来脏小孩。”
  沈筠低头勾唇,成帝笑了两声,“好,好。沈筠保护郡主有功,回去朕得赏些什么给你。”
  这两个人缘分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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