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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儿的科举之路-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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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啊!老大他不过是酒后失言,恳请陛下饶恕………
此般种种,都是微臣治家不严,臣在此自请辞去职务。”
“微臣实在是无颜苟居于朝堂之上啊啊!!”
老侯爷双目含泪,就这般佝偻着背部跪在地上。
“辞去职务?”此话一出,众勋贵们也一个赛一个的站不住了。
勋贵之家可以说姻亲遍布,素来同气连枝!枝,更何况如今边关趋于安稳,勋贵们乃至武将们在朝中的话语权都在日益降低。
而唯有郭侯爷此时却依旧手握重兵,权势颇盛。若是没了对方,他们这些老牌勋贵在朝中的影响力怕是少了一倍不止。
众勋贵此前也不过是见不得对方的诸般打算,这才想从根子上绝了对方念头而已。
如今哪怕心知肚明对方不过是在以退为进,那郭家小儿尚未站稳之际,这老狐狸哪里舍得退下朝堂。
然而众人终归是慢了一步,天成帝此时早已挥退一旁的内侍,一步步走下殿台,行走间金黄色龙袍瑟瑟作响。待到忠勇侯面前,更是弯下身子,亲手将下跪之人扶起。
“郭侯快些请起,令郎不过一醉酒时,神志不清之言,又何至于此?”
“郭侯为我大瑞鞠躬尽瘁,朕自少时便常听得父皇称赞忠勇候乃忠义之人。您多年来一直镇守边疆,这才使得家中子弟少了教养,合该是我司马家对不住您才是。”
皇帝既然已经金口玉言,说了“神志不清”四字,除非刻意想跟郭家,乃至皇帝作对。
只余殿下的郭侯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圣恩“诚惶诚恐”,感激涕零。
劫后余生的老侯爷此次终于诚心实意的跪倒在新君脚下。
“陛下,陛下此般恩德,老臣纵是万死也难报圣恩。”
在这恢宏的大殿之下,君主宽宏大量,体恤臣下,臣子尤感圣恩,自此愈发忠心不二。
这般君臣相得的场面也被一旁的笔墨清晰的记录了下来。
“天成二年,帝亲扶忠勇侯于大殿之上,温言以慰臣心,郭侯涕泗横流,直言万死难报圣恩。”
一时间,众勋贵只觉得眼前发黑。
然而无论众人心中如何想法,这郭家兄弟一事注定要落下帷幕。
殿上众位臣子不知晓的是,醉酒风波过去不过几日,忠勇侯便携带亲子郭义带着重礼亲自敲响了沈家大门。
第152章
郭家两父子到来之时;沈煊正在给自家外甥梳理功课。
一番考教过后,又见下面长生面色红润,身子也不若来时单薄瘦弱;沈煊心下满意,面上自然也带出了些许。
“长生这些时日进益颇多,看来多出来走动走动;还是有些用处的。这读书一道,尤其到了你们这般时候,闭门造车最不可取。”
能得自家舅舅一句夸奖;长生心中自是喜不自胜,垂下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两分。面上不显,然而这出口的声音却是比往日精神了许多。
“长生谨记舅舅教诲,李兄跟陆兄也都是难得的有才之人,外甥能有幸与之交流;着实受益匪浅。”
舅舅说的对,不识江河,难勘其广。在他们山阳县甚至县学,他的学问一直以来都备受夫子看中;同龄中相及者少有。当然这其中舅舅带回来的心得手记占了极大作用。
然而初至京城不过几月;光是巷子周围那些人家;比他年轻学问好的就已经数不胜数。他这点微末学问;在人家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长生心中清楚,若非舅舅得力,人家官宦公子,哪里会稀的理他。
不过能与众多同龄之人切磋,于他来讲;着实收益匪浅。这般想着,初来那点子挫败感也没了踪影。
长生所经历之事,沈煊哪里能不晓得,见对方能够这么快调整好状态,不去钻那些个牛角尖,沈煊心中更为高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场大劫过后,长生心性反倒豁达了不少。
沈煊高兴之余,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之际,却听下人匆匆来禀,说是忠勇侯父子前来拜访。
沈煊普一思忱,便知晓了对方来意。只是没能想到,那位郭侯爷居然会纡尊至此。
看来,他当初的那番猜测即便是不全中,也还有七八分实在了。
这朝堂之上,便是姻亲旧顾,世交之家也终抵不过权势利益。该下手之时,便是亲近人家也是不在手软的。
想到这里,沈煊神色有一瞬间怔仲,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既是侯爷亲至,他这位一家之主自是要亲自相迎的。
“舅舅既有贵客来访,那外甥便先退下了。”
!
沈煊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寻常待客长生尚可以随着一块儿涨涨世面,认个脸熟。只是这回怕是有些不方便。
长生也是知晓轻重的,也不多言,一礼过后便从书房中退了下去。
按理来说,忠勇侯亲至,本应正堂待客以示尊敬之意,然而沈煊却二话不说便将二人带入了书房之内。
忠勇侯不愧是戎马一生的大将军,哪怕不曾刻意释放什么气势。普一进来,沈煊便觉得这狭小的书房之中,空气愈发的稀薄了起来。
倒是一旁的郭义,不过半日,神色便憔悴了许多,看来对方已经大体知晓这场官司的个中缘由。
而在沈煊看向二人之时,忠勇侯也在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对方。对于眼前这位年轻小辈,郭侯爷心中着实有些复杂难言。
昨日种种近在眼前。
“白御史此人想必侯爷也曾听闻,素日最是以铁面无私为名。且早前因着大器晚成,家中资源人脉尽数归其庶弟。平日里对于长幼不分之事最是敏感不过。今日偏又正巧听到此事,怕是日后必有一番风波。”
“侯爷明鉴,许是下官实在多心,下官私以为,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巧合一说。”
…………
“陛下的打算,想必侯爷已然明白,您前些时候于西营当中,一意提携陛下心腹,想必心中早有打算。只是不知,您这番打算,可有为外人所知?”
…………
“郭侯爷,这世间之事,往往难得两全之法。侯爷还需早早做出抉择才是。”
而如今,对方的种种猜测果然一一成真,想到今日早朝之上,那些个世交们的种种行径,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般的迫不及待,当真是丝毫情面都顾不得了。
想到这里,忠勇侯眼中复杂之色稍稍褪去,出口的语气也利落真诚了许多。行伍之人的豪迈也显露了出来。
“义儿,还不快多谢沈大人。”
郭侯爷话音刚落,沈煊还没来的急反应,郭义便直直的朝着沈煊一拜到底。
“郭二谢过沈大人,若非沈大人有先见之明,郭二此次怕是难以脱身。”
!想到今日馆中众人那异样的眼光,皇帝陛下金口玉言尚且如此。若是他们家反应不够及时,郭义简直不敢想象,他如今将会处于何种境地。
想着这些,郭义身子不由更弯下了些许。第二次了,若是没有沈大人,说不得他早早便在翰林院中熬不下去了。
见青年人眼眶微红,沈煊心中叹息,连忙出手扶住对方。
“二公子快些请起,都是同僚一场,二公子又何必这般客气。”
“沈公子说的有理,若是朝中御史均如沈公子这般明理,也不至这般不分黑白的毁人前途。”
忠勇侯说罢,眼中凶狠之色一闪而过,随后面对沈煊,面上又缓了些许。
都说文人的嘴,比他们这些沙场老将的老刀把子还利,今儿个他老头子才亲身见识了。何止是声名啊,怕是义儿日后仕途尽数毁于一旦。想到这里,忠勇侯眼神暗了暗,那些人要的可不就是如此吗?
没了后路,他们郭家自然只能死守着兵权不放。这般下去,与急于收权的当今迟早要对立起来。
沈煊也正是明白此事,这才为之极力奔走。
“老朽也是方才才刚知晓,昨日沈大人居然连夜去了宫中,陛下今日之所以这般维护我等,全是拖了沈大人的仗义。”
“郭侯爷严重了,这本是下官与侯爷昨日商议好的,不过是在下心中不安,才特意赶早了一些罢了。再则侯爷早有放权之心,陛下心中自然明白。若非如此,陛下纲乾独断,又岂是区区在下能够左右的了的。”
他此时当真庆幸,昨夜那般时候,为了怕夜长梦多,他还是顶着风险,前去叨扰了陛下。
还好陛下一向公事为重,不曾责怪于他。
毕竟谁都不曾想到,那些人动作居然如此之快,若是晚了一步,事情闹开之后,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自古三人成虎,以讹传讹,况且这般家事,即便后续如何澄清。他人看来,也不过是欲盖弥彰。只会愈发做实了“不敬长兄”,“得志猖狂”之名!名。
唯有陛下金口玉言,才能在一开始便将此事真正的画上句号。起码明面儿上,不会给郭义留下惹人攻讦的把柄。
这些道理人老成精的郭侯爷自也明白,因而才对眼前这位年轻人愈发的看中。年纪轻轻却已经谨慎至此,不惜冒着触怒陛下的后果,也要将风险牢牢的扼杀在摇篮之中。
这一点,便是连他老头子,都自愧弗如。
说到这里,沈煊不由迟疑了一瞬。
众所周知,眼前这位郭侯爷乃是上皇心腹,如今却是旗帜鲜明的投入当今旗下,怕是那些勋贵们不会放过这般咬下一口肉的机会。
虽然最近太上已经极少干涉内政,但对于对方的手段,沈煊心中也不是没有担忧的。
谁知这些郭大人听闻后却是哈哈的大笑了出来,声音之豪迈,沈煊只觉得小小的书房都跟着抖了一下。
沈煊“………”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沈大人好意,本侯心领了,沈大人放心,本侯与太上相识数十载,此事本侯心中早早便有了打算。”
“且沈大人说的对,自古世事两全者少有,我老郭家迟早是要走上这一遭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只要儿孙有望,便是一时失意又能如何?”
无论日后如何,既然他郭家已经表了态度,陛下便是为了收拢人心,义儿也总能前途无忧。
一番话说完,便是沈煊都不由心生敬意。今日之事之所以能这般顺利,跟这位侯爷干脆利落的决断不无关系。
毕竟事情未曾发生之时,他口中种种不过仅是猜测而已,事实如何,白御史是否会借题发挥。甚至昨日之事是否是众勋贵刻意设局陷害,都只是未知而已。
说实话,一时间,沈煊都没有信心能劝的住这位侯爷。谁知对方一番深思之后,却在短短时间内便同意了沈煊的提议。
哪怕忠勇侯早有放下兵权之心,然而!昨日一切于对方而言,着实不亚于一方豪赌。
“郭侯爷当真是不愧为一世英豪。下官佩服。”
“哪里哪里,本侯不过区区一莽夫罢了。再者若非教子不严,又如何能有今日这般祸事?”
想到家里那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儿子,忠勇侯有些索然的挥了挥手。想他煊煊赫赫戎马一生,谁知临老临老,一辈子的脸都被儿子给丢了个精光。
见两人这般神色,一旁的沈煊却是悚然一惊。
看来这父子二人怕是没有一人怀疑过郭世子本人。
昨日之时,就在郭世子被人扶起时候不料出了意外,沈煊分明瞧见,就在两人即将倒下之时,对方右腿骤然发力稳住了二人。
哪怕只有一瞬间,沈煊可以确定自己不曾看错,再则谢兄说的对,一个醉鬼,口齿清晰,语言表达,逻辑思维却与常人无异。
只是看着眼前这位郭侯爷,眼中分毫不见怀疑,只有满满的恨铁不成钢罢了。沈煊终归是咽下将出口的话。
俗话说,疏不间亲,眼前这位郭侯爷可以接受被“世交”插刀,却不一定能接受的了兄弟相残。
且看这位郭侯爷有限几次提起长子,总是“不学无术”,“只会吃喝玩乐”。估摸着郭世子之所以没有被怀疑,恐怕是因着在他爹眼里,对方铁定没有那般脑子。
想到这里,沈煊不禁想起谢瑾瑜当日所说。
“这位郭侯爷,外事上倒是妥妥一人物,然而于家宅内事之上,着实颇为糊涂。”
也不知于郭世子而言,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总归他一个没有丝毫证据的外人,还是不要说的太多。大不了日后提醒一番郭义便是。
沈煊心中默默想到。
然而此时在座的几人都不曾想到,沈煊这一时迟疑,外加郭侯爷的内事糊涂,日后为众人招致了怎样的祸患。
第153章
且不说郭家内部如何;自忠勇侯府一脉彻底倒向当今,再有徐将军的种种推动,勋贵内部之间很快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毕竟这世上情愿一条道走到黑的终归是少数。
且最令众位老牌勋贵忧心的是;陛下种种动作,可以说明摆着撬了太上的墙角,然而直至今日,大明宫中仍旧没有丝毫消息。
此番种种,不止天成帝心有疑惑;也让一些有心之人愈发的着急了起来。
不过短短数月之内,勋贵一事便成了大半,有忠勇侯成功的例子摆在眼前;也有不少勋贵将眼光放到了读书取仕之上。
别看那些个武将平素里最是瞧不上整日叽叽歪歪,弱不禁风的文人。然而在郭家二子成功入了翰林之后;心中最酸的也莫不过这些人了。
自古只有流传千年的耕读之家,却几乎没有煊赫超过百年的武将世家。若想家族真正源远流长,同忠勇侯爷一般想法的也自是不少。
同样都是泥腿子,怎的只有他老郭家能出个文曲星呢?尤其是家中子孙有望科举入仕的人家,自是不愿与陛下当真撕破脸来。
归根结底,人一旦有了退路,自然也就没了独注一掷的孤勇。
就在朝中形势几番变换之下;天成三年的春闱就此拉开了序幕。
翌日;京都码头。
因着春闱将至;渡口内外;到处都是上京赶考的学子。杨子修一行自然也不例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普一下船,杨子修便见渡口前头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赫之?”杨子修惊了一瞬;而后很快便甩开众人大步向前走了几步。
待走近一看,眼前人可不就是沈煊无疑。巨大的惊喜之下,饶是平素淡定如杨子修,此时也不免有些失语。
倒是沈煊,面上的惊喜写的明明白白。
“杨兄?”算算时日,两人也有三年未见,普一见面,眼见好友风采更胜往昔,两人心中激动自不必说。不过沈煊倒没漏掉方才对方面上一闪而逝的惊讶之色。
别说对方了,便是沈煊都有些惊奇。
“今儿正巧儿休沐,想着子修你这两日也该到了,便过来码头碰碰运气,没想到当真这般凑巧。”
!
没想到他一时头脑发热,还真就给碰上了。这概率,要到了现代,说不得还可以买一波彩票。
沈煊心里暗暗乐道。
不过两人还没说上几句,很快后面几人便赶了上来,其中一位青衣学子见状还假做抱怨道:
“杨兄居然就这般撇下我等,这可着实有些不道义了吧!”
杨子修见此也很快反应过来,微微一顿,而后面色如常向众人介绍。
“这位是在下密友,沈大人。”
“这两位同乡张兄,王兄,也是赴京参加此次春闱。”
两人相交多年,哪怕如今杨子修面色如常,沈煊依旧从对方口中听出了些许疏离之意。
而后面色不改,只是语气温和的打了个招呼便没了下文。
张王二人倒没发觉什么不对,毕竟人家已经身为官员,自然没有必要跟他们一届举子有多热络。
不过即便沈煊不够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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