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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暴君饲养指南-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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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则犹豫的时候,洛明蓁残存的意识又涌了上来。视线慢慢清晰,看清眼前人后, 她如遭雷击,拼命甩开他的手,挣扎着要爬出去。
她狠狠地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些。可只要一看到萧则,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她就忍不住想贴紧他。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画面,她赶忙别过眼,让自己不再心猿意马。
她的喘气声越发重,挣扎着背过身去,双手软绵无力地扒拉着地上的金丝绒毯。心里却在大骂着那个该死的福禄,怎么不告诉她,这种药女子吃了也会中招。
而且他到底放了多少份量,怎么会这么难受。
她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只要闻不到萧则身上的味道,她就浑身乏力。
她必须得走了,不能让萧则发现她中了药,她摇摇晃晃地起身,双眼紧紧地盯着养心殿的大门。踉跄着往前走,只差一点,她就能出去了。
她得快点远离他。
可她才走几步,袖子忽地被人扯住,紧接着一股力道不由分说地将她拉了回去,直至脊背撞到那人的怀里。
被他揽入怀中的瞬间,洛明蓁从指尖到头皮都开始发麻,身子更是软成了一滩水,只能依偎在他身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了。
她欲哭无泪地喘着气,能不能饶了她啊。
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她的额头,洛明蓁微睁了眼,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臂,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感受着覆在额头的温度,她仅存的意识也快没了,她不受控制地偏过头,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龙涎香,手指颤抖着要去解他的玉带,却在伸到一半的时候被人握住。
她吓得清醒了一些,一抬头正对上萧则冰冷冷的眼神,还有他伸过来的手。她脚下无力,差点跪下去。完了,他这是知道了什么,以为她是故意给他下药么?
还是他要对她做什么?
她还在想着,萧则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洛明蓁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可身子却动不了,像在地上扎了根。她羞愤地闭上了眼,耳根子得快要滴血了。
冰凉的手指搭在她的肩头,将她散开的衣襟都拢了回去。
“病了也不知道说?”他不耐地抿了抿唇,“蠢。”
她还是这般不长记性,就算是发烧了,也不该在他面前脱衣服。他是个男人,若是再如此勾他,他不保证不会对她做什么。
洛明蓁愣愣地眨了眨眼,他以为她病了?
萧则斜了她一眼,一只手向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往着床榻走去,淡淡地道:“你先躺着,朕去给你传太医。”
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却没有注意到怀里的洛明蓁脸色越来越红,眼神也完全失了焦距。之前只是将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就能让她控制不住,这会儿将她抱在怀里。他身上的味道,隔着衣料透出来的体温,都足以让她完全失去理智。
萧则撩开珠帘,正要回龙榻处,脖颈忽地传来湿润的感觉,意外的触碰让他浑身一僵,喉头也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他缓缓低下头,只见怀中人仰头吻着他的脖颈,刚刚给她穿好的衣衫又不知何时被弄乱,往两边散开。萧则的呼吸乱了,握在她腰肢上的手一松,将她放了下来,别过眼不去看她。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洛明蓁双眼迷离,看着离自己一步之遥的萧则,不满地撅了撅嘴。她的冰袋,怎么跑了?
她摇摇晃晃地往他那儿走过去,纤细的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脖颈。她只觉得浑身都热,靠在萧则身上才会让她凉快一些。可隔着衣料,她却觉得浑身难受,晕晕乎乎地将手放在玉带上,胡乱地扯着,嘴里还咕囔着什么。
萧则握住她不安分的手,烛火映在他冰冷的面具上,唯有起伏的胸膛揭露了他此刻的心乱。
洛明蓁被他握着手,反而笑了笑,将面颊贴上去,还轻轻蹭着。
他的手真的好凉快。
萧则的眸光渐渐深了下来,直勾勾地看着面带酡红的洛明蓁,良久,才哑着嗓子道:“朕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他眯了眯眼,呼吸也加深了些。
洛明蓁哪里还能听清他说的什么,满脑子只想着扯开他的衣服。一只手勾着他脖颈,另一只手往他脸上摸,只有贴着他的时候,才觉得身上闷热缓和了些。
萧则皱着眉,似乎还想再说什么,薄唇刚刚张开,就覆上一层温凉,笨拙地吻着他。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胡乱地啃着。
她正啃得起劲儿,却没有注意到萧则越来越幽深的眸光。
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别后悔。”
话音刚落,刚刚还被她压住的萧则轻易就夺回了主动权,将她的唇瓣含…住。洛明蓁被吻得浑身发软,快要透不过气,略带薄茧的手却将她的脸捧着,让她毫无退路,只能应承着这个绵长的吻。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坠进了海里,四面是汹涌而来的海水,她只能任由海水将她推来推去,半点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她抖了抖眼睫,轻轻撩过他的鼻梁,惹得萧则的瞳色更深。
他一手掀开桌布,茶壶、酒杯滚落在地毯上。而他稍稍用力,洛明蓁就坐到了桌子上。十指交握,紧紧地将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掌心里。
他俯身看着痴痴望向自己的洛明蓁,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吻着她的力度温柔了一些。他伸手勾着她的肩头的带子,放过了她早已红肿的唇,转而吻了吻她白皙的脖颈,停在她颈窝那颗红痣上,细细地吻着。
洛明蓁双手无力地瘫在桌沿,眼尾泛红,露出的肌肤都透着绯色,她没忍住轻哼出声。
萧则将她凌乱的碎发拨开,露出光洁的额头,轻轻印上一个吻。又抬起头,目光从她颈上的红痕一路掠过,最后停在她朦胧的双眼上。桃花艳色的唇红肿着,衣衫半掩,柔顺的青丝铺在桌上,如云浮动。
没来由地,他的心跳加快了些。
他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喑哑着嗓子道:“你就不害怕?”
洛明蓁这会儿人也不清醒,只觉得热,热得她脑子都不清醒了。她想挣扎着坐起来,手指勾着他的玉带。可她没解过男人的腰带,怎么也解不开。
萧则俯下身子,薄唇贴着她的耳侧:“你知道我是谁么?”
洛明蓁没回,手指还在跟他腰上的玉带较劲儿。
啪嗒一声轻响,萧则将自己腰上的玉带解开,随手扔到了一旁,他侧过脸咬了咬她的耳垂:“记住,我是萧则。”
洛明蓁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热”字,什么思考的能力都没了,只无意识地跟着他念了一句:“萧则。”
她念的功夫,萧则的衣袍已经散开,露出精壮的上身,落了伤疤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肌肉鼓起,块块分明。越往腰线的位置,越是紧实,再往下被衣物遮挡,瞧不清楚。
黑色的长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他抬起头,唇瓣顺着她的耳垂吻到面颊,痒得她偏过头。
萧则撩了撩眼皮,将洛明蓁抱起,往着龙榻上去。衣衫凌乱地落了一地,明黄色幔帐荡开,混着烛光。
萧则侧躺着,藕白的手臂勾着他的脖颈,洛明蓁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眼皮耷拉着,像是随时会睡过去。
萧则站在榻前,笔直修长的腿慢慢往前曲,半跪在榻上,墨发顺着他的肩头垂在洛明蓁的脸上。她一双眼半搭着,红肿的唇瓣微张,却在半梦半醒之间。
她翻了个面,觉得有些痒痒的,可因着他的触碰,却不觉得热了。像是细雨打湿在脸上,让她惬意地眯了眯眼。
不知吻了多久,萧则微微抬起头,带了几分压抑地道:“若是疼就说。”
洛明蓁不知他在说什么,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轻轻动一动身子,便会擦到他的肌肤,她偏过头,面上的熏红越发明显。
可慢慢地,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折腾太久,身上的燥热散了很多,反而是倦意袭来,让她的思绪都飘远了。
萧则伸手握住她的腿,刚要抬起。就听到一阵细微的呼吸声,他皱了皱眉,掀开眼皮往上瞧。
洛明蓁已经不知何时睡着了。
殿内的长信宫灯燃了大半,烛影映在幔帐上,如水浮动。
龙榻上的萧则眼神微动,面上难得浮现几分火气。
他抬手挡在眼前,额头的汗水打湿了鬓发。撑在榻上的手收紧,难以置信地看着睡得正香的洛明蓁。
他喘了喘气,心里更是气恼,这种时候,她竟然睡着了?
男人的自尊心涌上来,他抿了抿唇,握住她的手:“喂,洛明蓁,给朕起来。”
她自己勾的他,怎么能睡了?
可洛明蓁压根没有理他,呼吸声反而越来越绵长,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
萧则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没有发火。可他忍得有些难受,正想直接来,目光落在她的睡颜上,手指一怔,到底还是忍住了。他别过眼,拿手推着她:“别睡了,听到没?”
都到了这一步,她竟然还能撇开他睡觉?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洛明蓁困得不行,素日里又有起床气,被他这么一吵,烦躁地皱了皱眉,一巴掌打在他的手:“别烦我睡觉!”
她不高兴地弹了弹光溜溜的腿,往旁边一翻身,裹着被子就把头埋了进去,拿背对着萧则,呼呼大睡。
萧则眼神阴翳地盯着她,不住地顺着呼吸,想去伸手把她推醒,可伸到一半的时候,还是握紧了手,僵硬了一会儿,收了回来。
她果真是来折磨他的。
再有下次,他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第61章 清白
因着入了冬; 天亮得晚,洛明蓁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已经是晌午。她习惯性地在被褥里伸了个懒腰,抬起手挡在脸上; 从指缝里睁开眼。入目是明黄色的幔帐,她疑惑地眯了眯眼。
这是哪儿?好像不是她的卧房。
她想起身; 目光落到自己光溜溜的手臂上时,差点吓了一跳。她动了动身子; 后知后觉发现申身上凉悠悠的。她微张了嘴; 僵硬地低下头; 慢慢把盖在身上的丝衾掀开; 只瞧了一眼,她如遭雷击一般把手缩回; “啊”地一声惊呼出来,又立马用手挡住嘴,把惊叫声都咽了下去。
她弯着腰; 瞪大了眼;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难以置信地盯着丝衾上的鸳鸯花纹。
她怎么什么都没穿?难道昨晚她和那个暴君……
她立马挺直脖子; 唇齿都颤抖了起来。抬手摸着自己身上; 眼神也不住地打量着自己。她倒是没觉得有哪儿不舒服; 也不知道到底怎样才算是同房。可都脱得一丝…不挂了,怎么可能没做什么。
昨晚的事儿她也忘了; 就模模糊糊地记得她喝了那杯酒,整个人都热得不行。她皱着眉头深想,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全是那人压在自己身上的画面,还有他伏在她耳边时的喘息声。
她的脸腾地一下烫得厉害; 不敢再去深想。将头埋进臂弯里,眼眶慢慢就红了,双手抱着自己,蜷缩在丝衾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完了。她竟然和那个暴君生米煮成了熟饭,她的清白都毁了。
她抽噎着偏过头,屋里空荡荡的,想来萧则已经去上朝了。四下没人,她心里更是委屈,趴在榻上哭了起来。
她还想找个如意郎君的,这下全完了。
不知哭了多久,直哭得她眼睛都疼了。她才像是想起什么,胡乱地抹了抹眼泪,看着叠放在床头的衣裙,一想到可能是萧则叠的,她心里就恨不得撕了这些衣服,可她见着自己这光溜溜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起昨晚和萧则的事。她咬了咬牙。还是认命地拿过来一件一件地穿上。
只是穿到一半的时候,她猛地瞧见自己肩头、胸前都有可疑的红印,摸了摸,并不疼。
她赶忙从榻上下来,一溜小跑到铜镜前,扯开自己的衣襟后,瞬间睁大了眼。那些或深或浅的红印,一直从锁骨往下蔓延。她又侧了侧身子,背上也都是。她本就生得肤色偏白,只稍稍落一点印子,都显得十分的刺眼。
她越看越气,捏紧了拳头,也不哭了,只恨得牙痒痒。
占了她的便宜不说,竟然还掐她,而且掐得到处都是淤青。
得亏她昨晚中了药效神志不清,这要是清醒着,被他这么惨无人道地掐,那不得活活疼死?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小脸煞白。以前便听说这个暴君最喜在榻上折磨人,不知折腾死了多少姑娘。他昨晚就这么掐她,不知下一次要对她使什么酷刑。
这样想着她心里的害怕压过了恼怒,都被人家给吃干抹净了,不能把命也给搭进去。她不敢再留在这儿,生怕萧则下朝后又要对她做什么。她赶忙跑回去把衣裙都穿好,慌里慌张地回了承恩殿。
银杏正在屋子里嗑瓜子,见着洛明蓁跑进来,连忙把瓜子皮放下,站起来,一脸讨好地笑了笑:“美人可算回来了,可饿着了,要吃些什么?”
洛明蓁这会儿心乱如麻,懒得去搭理任何人。躺到美人榻上,将被褥往身上一盖就不说话了。
银杏只当她是累了,毕竟以陛下那般勇猛的身姿,想来榻上最是磨人,指不定昨晚折腾到几时。
她原也是不喜洛明蓁,可见着她现在几次三番地去侍寝,瞧着是深得陛下的宠爱,靠着她,也能在这宫里立足了。
银杏笑嘻嘻地道:“美人,奴婢去给您熬碗参汤,您可得好好补补身子,早点给陛下绵延子嗣,咱们在宫里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榻上的洛明蓁本就伤心着自己被人占了便宜,一听银杏的话,心里的火气就冒了起来。
谁要给那个暴君生孩子?她现在恨不得阉了他!
银杏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洛明蓁烦躁不堪,将头埋进被褥里,两条腿弹着床榻,不耐烦地道:“出去,出去,给我出去!”
银杏的话被她给堵住,翻了个白眼,也不敢说什么,敷衍地“嗯”了一声,也退出去了。
寂静的屋里只剩下洛明蓁一个人,她将自己裹成了蝉蛹,越想越气,气到最后狠狠咬着被角,只恨不得自己现在咬着的就是萧则。她边咬,边在心里骂他。
乘人之危的臭流氓!
而另一边,九华宫。
一身彩绣辉煌的太后站在窗台旁,瞧着挂在面前的金丝鸟笼,羽毛鲜亮的雀鸟在里头跳跃着,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啼鸣。
她慢条斯理地给雀鸟洒着吃食,狭长的凤眼微眯,屋子里的熏香缭绕,银丝炭烧得正旺。成串的珠帘挡住隔间,让她的身形显得朦胧不清。
隔间外,福禄半弓着身子,叉手行礼:“启禀太后,咱家已经按您的吩咐将药放进了酒中,昨晚陛下与苏美人应当是成了。”
他捏了捏手心,又斟酌地道,“咱们是否要进行下一步计划?”
太后勾了勾红唇,仰着脖子,慢慢将最后一点吃食放进了鸟笼里。
“不急,慢慢来。这鸟儿都在笼中了,还能飞了么?”
她轻笑了一声,眼尾弯出一个莫讳如深的弧度。
接下来,就是等那个苏美人怀上龙胎,一切就可以如她所愿。
她偏过头,瞧着挂在墙壁上的玄铁剑,眼神冷了下来。当年萧寒是怎么从她手里夺走的一切,今时今日,她就要全部报复他的儿子身上。
她要让萧则痛不欲生。
她无声地笑了起来,那笑意深处,却只有冰冷的仇恨。
笼里的雀鸟低头啄着盒子里的吃食,漂亮的尾羽高高翘起,脚上却捆着细细的锁链。
屋里安静了一瞬,福禄偷偷抬眼看着她,似是有些不忍心,却还是将头埋得更深,缓缓地道:“太后娘娘,摄政王过几日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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