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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失忆后被我拱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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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稍安勿躁,孤此次来,是有事与您商量。”
“你这个逆子,狼子野心,忘恩负义,枉我这么些年将你养大,扶你上位,可没想到,你竟然将利齿獠牙对准我王家。”
“母后说的是,没有你们王家就没有孤今日。”
见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神色惬意的模样,王皇后更是恨得呕血,指着他大骂,“逆子!你这个逆子!早知如此,本宫当初就应该掐死你在襁褓之中。”
闻言,韩湘君顿时沉下脸,勾唇冷笑道:“后悔了?你后悔的事应该不止这一件,当年你就不应该将你的宫女推上龙榻,若无此举,想必你王家的结局会比今日好得多。”
他话音一落,王皇后瞳孔猛的一缩,慌乱掩饰道:“本宫不知你在说什么。”
“不知?”韩湘君站起来,走近她,从袖中拿出一张药方,“这个你可认得?当年陆芹怀孕不过堪堪八个月,你为了与高贵妃争宠,便故意弃母留子。”
他眼眶微微发红,情绪略微激动,“陆芹做错了何事?孤又做错了何事?你为了你的野心,让孤与生母天人永隔,你心思狠毒至此&zwn j;,又岂有资格教训孤?”
王皇后惊恐的看着他,“此事你如何得知?”
太子非王皇后亲生,此事众人知晓,却只清楚太子生母是难产而亡,却并不知是王皇后故意为之,这个秘密王皇后隐藏得极好,却不想竟被他知晓了。
韩湘君逼近一步,眸子如冬日冰凌,寒冷又尖锐,“你为了掩盖你做的丑事,竟不惜暗中派人灭陆氏满门,让孤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你说,你王家该不该死?”
王皇后惊恐的尖叫起来,“所以,你为了报复本宫,便生生害死了濯儿?他何其无辜,他从小待你亲如兄弟,对你爱护有加,你怎么心狠至此?”
提到韩湘濯,是他心里深深不可磨灭的痛,那是他唯一敬重的兄长,也是这世间唯一待他好的人。可那个夜里,眼见他躺在榻上咳嗽不已,站在一旁的他却起了歹心。
他说:“弟弟,我没事,你回去歇息吧。”
他每一次对他说话都极其温和,哪怕是在病痛中,也不忍他担心过多,极力表现如常,以安抚他。
可他的皇兄,他善良敦厚的皇兄,却并不知道,在他身子渐好的时候,在储君人选摇摆不定的时候,他疼爱的弟弟就已经对他起了杀心。
那一夜,他没有回自己的寝殿,而是从旁拿了一条长长的巾帕走到他身后,将他的脖颈紧紧勒住,用力捆绑在床柱上,直到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断了气。
至那之后,他成了王皇后唯一的储君人选。
可至那之后,他却频频噩梦缠身,永世不得解脱。
此时,再听到这个名字,他胸口闷得快喘不过气,不敢对视王皇后的眼睛,那双与皇兄几分相像的眼睛,那双充满恨意和责备的眼睛。
他闭了闭眼,努力平缓了片刻,之后仓皇逃离。
。。。。。。
王家势力倒下之后,时隔半个月,皇帝下了一道圣旨,阐明王家罪行滔天,王家之女德不配位,即日起,废除其太子妃之位,除之皇家玉牒,自行归家离去。至于王皇后,怜她侍奉多年,劳苦功高,便送去皇家寺庙 代皇帝为天下苍生祈福。
至此,王家几乎一夜之间,退出了豊国的整治舞台,来得轰轰烈烈,消失得也轰轰烈烈。
豊朝贞和十九年,永宁帝驾崩,同年六月,新帝登基,改国号为兴,大赦天下。
这一年,苏璃生了个儿子,将将满六个月。
。。。。。。
初夏,清晨的风微凉,苏璃早早起床给自己的儿子做米糊糊吃,她最近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投喂儿子。将儿子放在特质的小儿座椅上,看他伸着手兴奋挥舞,咿咿呀呀的张着嘴巴等投喂,一喂一大口,糊得嘴巴都是,小团子还咧嘴咯咯咯直笑。
那小模样,别提了,可爱得很,一天亲八百次都不嫌多。
唯一糟心的是,长得太像他那个死鬼爹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幸好这种乡下地方没人见过那人,否则还真容易弄出事。
这会儿她正在小厨房里熬粥,一边忙碌一边伸长脖子看窗外自家肥儿子。他坐在桂花树下,此时没有开桂花,倒是枝丫长的贼快,半年时间就长得又高又密,都快遮住半个院子了。肥儿子坐在他的小椅子上,用两根长长的布条交叉绑着,使得他坐得稳稳当当。
似乎感受到了他娘亲的视线,也偏头朝这边看来,咯咯一笑,滑下一溜儿长长的口水。
“儿子别急,娘亲马上就好啦。”
她一边熬粥一边擦额上的细汗,早上空气虽凉爽,但耐不住小厨房热,灶火烧得又旺,没一会儿,她就一身汗了。
生完孩子后,她没什么变化,就是胸部更明显了些,因为要喂。奶的缘故,小衣也不能穿得太紧,还得时刻方便儿子饿了吃。奶,所以,那处一宽松就格外显眼起来,有时感觉走起路来很不方便。
听见儿子又在外头咿咿呀呀的喊,她赶紧退了些柴火,将陶锅盖上,自己先出去哄儿子。
彩云一大早带着婆子出门办事去了,这会儿只留她和儿子在家。
“来啦来啦,娘先喂你吃一顿,晚些再吃米糊糊哈。”
看到自己香香软软的娘亲走过来,小团子张开双手“啊啊”的要抱抱,苏璃抱起儿子在桂花树下转了一圈,吧唧亲了一口,惹得小 团子咯咯咯笑。
苏璃抱着肥儿子进屋,坐在榻上解开上衣喂。奶,见儿子眯着眼砸吧得欢快,心里很是满足。一边摸着他光滑的脑袋,一边畅想着未来的生活。
儿子有了,酒肆生意也逐渐走上正轨,甚至无需她亲自过去,彩云也可以打理得非常好。手里的银钱她以姜桂花的名义存了些进钱庄,存一半,留一半,另一半除了平时花销,还要用来投资,继续买铺买房,等升值再出手。
她也想好了,古代寡妇带着儿子再嫁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那她就自己努力攒点钱,当个小富婆,等以后儿子长大了,她有自己独立的时间和空间,回头再找个姘头就是,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是?
姘头要找好看点的,合得来就多处两年,合不来各自拜拜也好。
嗯,就这么定!
。。。。。。
上京。
众所周知豊国新帝十分勤政,不分昼夜的批折子,后宫也没个消遣的女人,寡家孤人的,十分令人敬佩。
只有罗青知道,皇上这般勤奋是因另一个人,那人已经消失了一年多了,皇上的性情也变得越来越暴戾,以往在他身边服侍还稍微能见他偶尔心情好下下棋看看闲书,可如今,皇上除了勤政还是勤政,弄得朝臣以及他们这些下人都时刻耳提面命,不敢怠工半分。
他恭敬的守在外边,时不时朝殿内瞄两眼,他们殿下已经坐了一个上午了,也不知这会儿要不要用午膳。
远看日头升高,午时将近,他正准备进去请示时,余光瞥见朝华门外跑来一人,速度之快,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跟前。
“罗公公,请为我通传一声,我有事禀报皇上。”
第69章 见面
来人正是秦忠; 罗青已经许久没见过他了,也知道他一直被殿下派出宫外寻找苏良媛的下落。如今他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想必是已经得了那位的消息; 他也不敢耽搁; 赶紧进殿通传。
“皇上; 秦将军有事禀报,正在殿外等候。”
韩湘君立马抬起头来; 手上的奏章也顾不上了; 赶紧说道:“快让他进来!”
秦忠进殿,立即跪在地上; “皇上,属下不负所托,终于得知苏良媛的下落。”
他带人在外搜寻了一年多; 从上京遍布到全国各地; 连暗卫中用来追踪敌人的方法都用了个遍,最终在钱庄查到了苏璃的踪迹。
苏璃之前在上京时以她自己名字在万隆钱庄存了一万两 银子,后来消失后的第二个月,这笔钱在鹜州的万隆钱庄又被取走了。他立即根据票根在鹜州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终于顺腾摸瓜; 摸到了九邬镇,这才发现了苏璃的踪影。
“皇上,苏良媛眼下正隐居在鹜州的九邬镇; 属下打探过了她此时孤身一人; 只不过。。。。。。”
“不过什么?”
“苏良媛身边多了个幼儿; 约莫五六个月的模样。”
他话音一落,韩湘君眯了眯眼,眉目阴沉; “她自己生的?”
秦忠心里忐忑,“好像。。。。。。是。”
“好像?”他声音骤然拔高,在殿内突兀的回响,连外头的站着的一众内侍立马跪下,谁人大气也不敢出。
秦忠匍匐在地,赶紧回道:“经属下调查,确实是苏良媛生的,但属下还查到, 苏良媛并没有嫁人,只对外说她。。。。。。男人已经不在人世。”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把心中的疑惑之处说出来,“皇上,那幼儿属下曾远远看过一次,观其眉眼,似乎与圣上您有几分相似。”
这件事其实他内心已经确定了七八十,但关于皇家血脉乃大事,马虎不得,他自然不能独自定论,只怕万一不是,那他的脑袋也要保不住了。可此时,面对皇上的雷霆震怒,却只好先将心里的疑虑说出来,是真是假让其自己判断了。
因此,他一五一十的将苏璃的消息禀报后,韩湘君的心情跌宕复杂。
得知苏璃坐落在九邬镇,他大喜过望,然而,得知她生了个与他长得几分相似的幼儿时,心中却又隐隐激动,即欢喜又担忧,欢喜的是他猜测那幼儿定然是他的儿子,担忧的是,秦忠他们会不会看错,毕竟苏璃走之前曾一直喝避子汤。
为此,他抓心挠肺,煎熬不已,次日上朝时,坐在金銮殿上,只觉得今日朝臣们个个格外啰嗦不已。
官员们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一心只琢磨着让人去将那个女人逮回来。可琢磨了一上午,最后还是决定,他亲自去。
他要去看看,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生的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于是,刚刚登基没两个月的新帝,突然宣布了一则重磅消息——他要微服私访了,朝堂的事就交给各位爱卿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回来,说不准。
此举一出,豊国上下大小官员诚惶诚恐,就怕他们的皇上冷不丁的私访到自己管辖之地。因此,众人不约而同的安安分分不搞事,兢兢业业创民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惹得一众人战战兢兢的豊国皇帝,却是在下朝之后一骑快马直奔江南。
私什么访?
逮媳妇去了!
。。。。。。。。。。。。。。。。。
原本一个月的路途,韩 湘君仅用了十天就到了地方。
然而,一路急切的心,等真到了九邬镇之后,却突然冷静起来。
“她在哪?”他问
他让暗卫引他过去,原本想了一百种见面的场景,可此时,却只是安静的站在湖边的小宅院门口,看着漆红木门久久沉默。
这五百多个日日夜夜以来,他煎熬不已,无数个夜里梦见她回了,醒来却仍是一场空。有时心里也暗自恼恨,一个女人而已,他何至于此?可那女人鲜活娇艳的模样,总是不经意的闯入他脑海,越扎越深。此番前来,他原本是想就此逮她回去的,可这会儿却突然踌躇起来。
她曾经数次逃离,让他耿耿于怀,这一次,若是带回去了,又该怎样?
“皇上,可要属下过去敲门?”侍卫上前来问道。
他想了想,摇头道:“今日先回去。”
暂时还不宜见她,得想个齐全法子。
当下便问侍卫,“颜昭住在何处?”
苏璃是如何逃离上京的,他如今也知道得一清二楚。颜昭这个人,他本来早已淡忘,却没想到,此人胆子不小,竟敢拐跑他的女人,着实可恨!
。。。。。。
天色将将擦黑,颜府门口便来了一辆神秘的马车。
门房见有人敲门,赶紧伸出脖颈去看,“你们找谁?”
“找你家主人。”侍卫们第了封信笺过去,“还请立即交到他手上。”
那门房见这些人气势唬人,赶紧缩回头,拿着信笺进去禀报去了。过了片刻,颜府大门大开,颜昭匆匆忙忙出来迎人。
“皇。。。。。。”
韩湘君打断他的行礼,“进去再说。”
“是。”
颜昭心下忐忑,韩湘君突然造访,八成是为了苏璃的事,而此事又恰好是自己一手策划的,也不知一会儿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他将人恭敬的请进书房,韩湘君进门便寒着脸坐在椅子上。
“皇上,不知驾临寒舍有何事?”
韩湘君冷笑,“真不知?”
颜昭装死,“。。。。。。不知。”
“颜昭,此次是第二次了,你带走朕的女人,还帮她隐瞒行踪,让朕的人找得如此之久,你该当何罪?”
颜昭赶紧跪下,但心里也清楚,韩湘君定然不是来兴师问罪,若只是如此,没必要这般麻烦,只需派侍卫来缉拿他便可。此时,他亲自莅临,想必另有打算。
果然,韩湘君站起身,又说道:“朕此来,有话要问你,你需从实招来。”
颜昭立马恭敬的回道:“草民定当如实禀报,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他将苏璃从上京逃到九邬镇的经过,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之后,韩湘君心里的疑问得到了证实。
那女人 ,果然生了他的儿子!
可同时,他心里有些难受,那个女人即使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也不想回去找他。
思忖良久,他才说道:“你此举固然胆大包天,不过,若是你戴罪立功,朕或许能饶恕一二。”他说道。
颜昭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恭敬的行了一礼,很识趣的回道:“若是皇上有用得上草民的地方,请只管吩咐,草民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韩湘君笑了笑,“你很聪明,朕也不给你打马虎眼,确实有一事需你相助,至于你之前的罪过,若是能将此事办好,便可一笔勾销。”
颜昭诧异抬头,“皇上,敢问是何事?”
韩湘君走近,与他耳语了一番,颜昭听完后,先是惊讶,然后又暗自忍笑,但在韩湘君闲闲的瞥了他一眼之后,脸色又立马严肃郑重起来。
是的,韩湘君已经想好了,以那个女人倔强的脾气定然不愿意跟他走,他若是强行带回去,说不定她不仅怨恨自己,反而日。后还想逃。因此,还需想个妥帖的法子,让她心甘情愿跟他回去的法子。
。。。。。。。。。。
苏璃发现隔壁新搬来了个邻居,这两日见有人搬家具进进出出的,似乎还是个挺有钱的邻居,光看那些精致的红木家私,便知道价值不菲。
她对这个有钱的邻居暗暗观察了许久,也不知是哪里搬来的,又好不好说话。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她倒是很注重搞街坊关系,住进来快一年,整条街基本上也混得挺熟的,心里想着,等有机会了去拜会拜会。
不过,机会很快就来了,是邻居主动找上门来的。
彼时她正在桂花树下给肥儿子喂米糊糊,听到一阵敲门声后,她放下小银碗,快步走过去开门,然而才将将打开大门,眼里便惊诧了一瞬。
好家伙,是个长得贼好看的男人。但是,很是陌生,她问:“请问你有什么事?”
男人指了指隔壁,笑道:“鄙人姓李,乔迁至此,送些薄礼,聊表心意。”
妈诶!这男人说话真好听,笑起来也贼温柔。他手里拿着个匣子,四方精巧,不知是什么。
苏璃觉得这个邻居也太客气了,按理说应该是她送礼祝贺人家乔迁之喜呢,没想到他倒是主动送礼上门了。看那匣子做工颇是精致,也不知里头是什么东西,若是贵重的,她还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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