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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宠夫日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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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宋时矜想起容铖也如此,模棱两可的点点头。
  正巧云霄捧着檀木盒子走过来,“殿下,礼物已经备好了。”
  东西拿过来,宋清吟跟着看过去。
  盖子被稍稍掀开些,里头放着一套宝石头面,最亮眼的是簪子上那颗毫无杂质的鸽子血。
  宋清吟眼里露出艳羡,她虽是端亲王之女,又受封郡主,可这样华丽的头饰也甚少见。
  “妹妹这是……”
  宋时矜“啊”了声,合上盖子道:“虞绵那人就喜欢这俗物,鸽子血我留着也没用,索性送了她去,免得成日里念叨。”
  她这随意模样,像是根本不将这珍贵之物放在心上。
  宋清吟低头掩住眸中情绪,唇角愈发紧绷。
  两人漫步离开,宋时矜沉吟:“姐姐用晚膳了吗”
  宋清吟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醉仙楼,摇头。
  “那咱们一道去吧。”
  傍晚的余晖下,宋时矜迎光而立,她黝黑瞳孔亮着光,好像缀满了漫天星辰。
  宋清吟盯着她看了半晌,神色复杂的应下。
  …
  醉仙楼并非酒楼,三层的食肆正好能看见隔了条街的护城河。上元佳节时,在这三楼临窗而望,满河花灯的场面极其壮观。
  宋时矜定的暖阁居中,隔道墙的房间里,正有两人对面而坐。
  刚从宫里出来的容铖手中摩擦着茶盏,“寻我来有事?”
  他望向对面的人,男子面容清朗,与宋时矜眉眼间的英气略有几分相似,衣着华贵,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宋”字。
  放眼大宋,能将此刻有此姓氏的物件挂在身上的,唯有宋氏皇族。
  而这人正是先皇与兰太妃之子宋陵启。
  “听闻四皇妹终于向你坦露心事了?”宋陵启执杯饮下一口,调侃的笑。
  容铖心中诧异他怎知晓,扫他一眼:“你怎会知晓。”
  宋陵启轻笑:“如今满宫里都知道了,听说是在练武场?你们这定情之处也是特殊,怕是叫人撞见顺嘴说了出去。”
  “况且……”宋陵启稍作停顿,抬眼看他:“我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她黏你黏的那样紧,可不像哥哥跟妹妹。”
  容铖眼神稍沉。
  听见他的笑声,容铖略微不爽:“晋王殿下对这种事情不应比我更熟稔?”
  宋陵启面上笑意淡了些:“别提我的事儿。”
  两人对坐饮茶,出神间隙,宋陵启倏然问:“你当真对嘉儿无意?”
  容铖想起这些日子京中流言他与云家小姐的婚事,心口堵闷,不知该如何回应,索性便直接闭口不言。
  见他这副表情,宋陵启的指骨在桌面扣了两下,缓声道:“嘉儿也没什么配不上你的,就是脾气臭,你若真无意,那便尽早做抉择,我可不想看她哭哭啼啼。”
  话音刚落,隔间传来一道熟悉的慌张痛呼。
  宋陵启皱眉,倏地起身推开门走过去,容铖随后。
  隔间木门半开,宋时矜的手背沾了滚烫汤水,不多时就红了小片。
  宋陵启推门而入,屋内两人纷纷抬头看去。
  “三哥。”宋时矜捏着手出声唤,云霄按着她的手放进冰水里。
  宋时矜娇嫩的皮肤火烧火燎,疼的眼眶红透。
  “怎么回事?”宋陵启抬步刚进门,就听他身后的容铖问。
  云霄拧着眉心疼道:“郡主打翻了碗,汤水洒在殿下手背上,幸好殿下躲得快。”
  “清吟姐姐也是不小心,待会儿上点药就行。”宋时矜低着头看伤势,也没去在意容铖,她怕宋清吟内疚,赶紧出言。
  宋清吟手足无措,愧疚不已:“适才手打滑,没曾想烫伤了妹妹。”
  门口两人往这边走,容铖没出声,宋陵启只得安抚宋清吟:“无碍,人没大事就行。”
  云霄小心的将手拿出来,浸了冰水瞧着倒是好些了。
  “都是我不好,嘉儿,抱歉。”宋清吟略带哽咽,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似乎并没有发觉周遭低沉的气息。
  宋时矜实在无奈,盯着她的眼,又觉得根本无人怪她,莫名道:“你……”
  想说的话还未出口,寂静的暖阁内容铖打断:“既伤的是她,那你红的是什么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容狗:不解风情本情:…D
  耳朵:你们不给我留言,是因为爱情会消失的对吗?
  …
  新出场人物:
  宋清吟:是女主皇叔端亲王独女,泰安郡主。
  宋陵启:女主三哥,晋王,先帝跟兰妃之子。
  …
  感谢喂养:
  营养液:时+2


第4章 晕厥 
  容铖的话让暖阁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宋时矜手背发痒,难受的想挠,刚伸出手就被中途截住。
  她瞪大眼睛看过去,容铖抿紧唇角与她对视。
  僵持片刻,他一言不发的拽住宋时矜的胳膊往出走。
  屋外凉风阵阵,宋陵启轻触眼底,正想告辞时,他却晃神般看见宋清吟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色。
  宋陵启稍稍拢了拢眉,压下那点奇怪心思,告辞离去。
  待他走后,暖阁只剩宋清吟与婢女。
  婢女犹豫再三,上前抵上门,还未收回手,就听得身后瓷器碎裂的声音。
  “郡主……”婢女回身,低声提醒。
  宋清吟抿唇行至窗前,抓紧窗沿盯着楼下一晃而过的两道人影。
  眼底郁色沉沉,与这黑夜交融。
  街边药铺里,宋时矜被容铖重重按在长椅上坐下。
  走到掌柜跟前,交代几句折回她身边。
  宋时矜轻甩两下酸疼的胳膊,抱怨道:“你做什么啊,是不知道自己手头的劲儿有多大吗?”
  “那你知不知道不上药会越严重。”容铖语气冷淡,还带着隐隐怒意。
  宋时矜莫名扫他一眼,想起方才他对宋清吟的态度,忽然好奇:“适才你那样说她,莫不是这是心疼我了?”
  “……”容铖下唇微动,不等开口,宋时矜左右张望后接话:“这地方能成吗?”
  容铖在她身侧坐下:“不会给你开刀。”
  “我宋时矜可不是鹌鹑。”宋时矜瞪大眼睛看他,满脸不可置信。
  容铖忍笑忍的嘴角颤抖,移开视线:“哦。”
  瞧见他傲娇模样,宋时矜突然心生一计,弯了唇角。
  她扬声道:“大夫,给我药就好。”
  话音落,容铖下意识看她,宋时矜默不作声的眨眼。
  跑堂将药送过来,待他离开,宋时矜伸出自己的手递到容铖眼皮底下,继续眨眼:“快给我上药啊。”
  见他不动,宋时矜歪了歪头:“快点啊,我很疼的。”
  容铖轻扯嘴角,扫了眼她的伤口,将热水沸过的细布剪裁好,慢条斯理的往细布上敷药。
  他低着头模样认真,宋时矜瞧见黑长的眼睫跟高挺的鼻梁,笑意还未涌上,就听见容铖不解风情的开口。
  “殿下是眼睛不适吗?”
  宋时矜诧异挑眉:“什么?”
  容铖捏着细布边缘,小心盖合上她的伤口,似笑非笑的道:“可这药只能治烫伤。”
  言外之意便是,若眼睛不舒服,这药治不了,需得重新准备药物。
  宋时矜忍气吞声的闭上嘴,她发现自从表明心意后,容铖再不是当年那个温柔的少年小哥了。
  不过回想,当初那个也仅次于他不开口说话时才存在。
  看他动作轻缓地将细布层层绑好,宋时矜又没忍住浅浅扬唇。
  伸手戳戳他的额角,轻声道:“瑾之,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这该怎么办?”
  容铖抬眸扫她:“就不怕我再不理你。”
  “我才不怕。”
  “我知道你舍不得的。”
  “死缠烂打这一招,可没人掌握的比我再好了。”
  宋时矜自顾自地碎碎念,容铖不动声色地放缓动作。
  待她说完,他正好将布条系成结。
  宋时矜举起手来回看了看,满意地眯眼笑开:“你日后若是不上战场,还能开个铺子。”
  “什么铺子?”容铖边收拾东西边问。
  她晃晃自己的手:“药铺呀。”
  容铖起身,似是忍无可忍,偏头道:“给你这样聒噪的伤患包扎伤口吗?”
  “那还是算了吧。”宋时矜跟着起来,看他将东西递还回去,小声说道:“若人人都像我,那岂不再无特殊光环了。”
  从药铺往出走时容铖脚步稍顿,指尖紧了紧,无意识地唤:“殿下……”
  “我不说了还不成吗。”宋时矜对他的无趣表示不满,嘴角耷拉着走到马车边,回头看眼他乖乖挥手:“回府啦。”
  容铖盯着车帘放下再到马车消失。
  轻声呢喃:“喜欢我……”话毕,莫名浅声笑开。
  …
  长公主府在玉清街西侧,这街上的另一座宅子是逆王府邸。
  乃是先帝与皇贵妃所出之子,宋时矜大哥,当年也不知被人撺掇还是蛰伏已久,起兵谋逆却被先帝一举击毙,许是为了给宋陵郅清扫上位之路,先帝处理起来丝毫不手软。
  逆王被毒酒赐死后,皇贵妃也因病重先后从冷宫挪出宫外囚/禁休养。
  然那场谋逆的先后起因,宋时矜知晓些许,虽不多,但至少明白这并非旁人认为的那样简单。
  思及此,宋时矜稍稍垂下眼睫,抬步进屋。
  倚着软枕靠坐一阵,盯着云霄放礼物盒的举动,忽然想起尚在醉仙楼时,她与宋清吟的对话。
  宋时矜加封长公主的晚宴上,她曾送给宋清吟一支白玉簪,那玉簪样式时新,宋清吟极其喜欢没舍得戴。直到去年腊月底,宋时矜才发现她几乎日日都将那簪子别在髻上。
  今日瞧了眼便随口一问:“那簪子姐姐没戴了吗?”
  “啊,簪子断了。”
  她记得宋清吟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可宋清吟面色僵硬,让她起了疑心。
  抬手按着唇角,宋时矜轻啧一声。
  云霄察觉她情绪不对劲,低声唤:“殿下?”
  宋时矜面色如常:“你可还记得父皇身边的那位贵妃娘娘?”
  “记得。”云霄不由得一愣,反问道:“殿下怎的问起那位了。”
  宋时矜的指尖在桌面缓缓扣了两下,淡声道:“你去安排人手,待虞绵生辰一过,我去看看她。”
  云霄皱眉:“可殿下,先皇曾说过不允人前去探望。”
  “无碍。”宋时矜摇头,手指点着另一只手背,“悄悄儿的,别叫人发现就是。”
  她反复思量,怎么想都觉得似乎有哪里奇怪,传言四起、宋清吟提起端亲王时不自在的笑,都让宋时矜觉得,她不对劲。
  离开皇宫,宋时矜的生活再次回归平静。
  虞绵生辰在二月初一,怀揣着为手帕交庆生的心态出府,却在府外看见马背上的容铖。
  宋时矜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三哥呢?”
  “他不去。”容铖的身子随着马儿晃动,微扬下巴:“上马车,我送你过去。”
  闻言,宋时矜心头喜悦,却口是心非:“我自己可以。”
  容铖眸色淡下来:“你三哥让我护送你过去。”
  “哦,怕我出事吗?”宋时矜撩着耳畔没有的碎发,控制不住地弯起嘴角。
  管他是自己要来还是谁让送,反正只要是他就行。
  容铖立在原地,眼神认真:“不是,是怕别人出事。”
  “正巧我今日闲来无聊,就当做个好事。”
  宋时矜看他两眼,抿着飞速上扬的嘴角转身登上马车,眼见着车帘降落,容铖轻哼,仔细听来似夹杂着些许笑意。
  宣平侯府在玉清街以东,今日独女及笄,大办宴席场面很是热闹。
  马车停下,侯府门庭前众人瞧见马车上的皇家标识,纷纷退让开,等宋时矜落地,就连宣平侯与侯夫人都上前两步行礼。
  一年前先帝驾崩,宋时矜曾在宣平侯夫妇身边待过一段时日,素日里走的亲近。
  瞧见两人欲要行礼,她赶紧扶住:“您二位跟我客气什么,我可只当是回自己家呢。”
  宣平侯夫人笑着点头,嗓音略显洪亮:“快进去,绵绵在她房里呢。”
  得知容铖还得进宫,宋时矜与他打过招呼,直接入了虞绵院落。
  甫一推门,身着海棠广袖散花裙的小姑娘朝她奔来,眼里都是掩盖不住的喜意,胳膊被抱住后,宋时矜瞧见她下意识往院落外看了眼,随即笑意隐去。
  “不是吧。”宋时矜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我来你这么不开心啊。”
  虞绵不死心的踮脚看,见她不应声,宋时矜无奈:“他没来。”
  “为什么啊。”虞绵杏眼尾部上挑,神色稍显失落,“上次遇见你三哥,我还特意告诉他了。”
  宋时矜摊手,拉着她往里走:“不知呢。”
  虞绵好心情瞬间消失,沮丧道:“那我束发加笄他便看不到了。”
  “没事的,大婚最美的时候给他瞧就是了。”宋时矜侧身倚在榻上安抚她。
  虞绵伏在她胳膊上,面色恹恹。
  大宋女子的及笄礼仪式冗杂,虞绵的及笄礼安排在侯府正厅举行,宾客落座,宋时矜没有去一早为她安排的地方,而是悄无声息的立在人群中。
  她看着虞绵被束发加笄,缓慢又端庄的行了大礼,一时心头感慨,余光忽然扫过眼熟的侍卫,快步上前拦住。
  “三哥让你来的?”宋时矜笑意刺眼,宋陵启随侍头皮发麻。
  他本是被宋陵启安排来送及笄礼的,临走前百般叮咛不要被人发现,现下被宋时矜拦住,那距离虞绵知晓也不远了。
  随侍硬着头皮道:“殿下,王爷吩咐小的偷偷来。”
  宋时矜听见这话乐不可支,按按眉心克制住笑意道:“他亲手选的东西?”
  随侍点头。
  知晓他们二人之间的奇怪纠缠,宋时矜扬手:“回去吧,本宫不乱说。”
  随侍将木盒递给宋时矜,不放心道:“殿下当真?”
  “本宫还能说谎不成。”
  宋时矜没再理他,自顾自的往里走。
  趁着这间隙,她打开看了眼,是对虎头虎脑的大阿福。
  被宋陵启这礼物逗得笑出声。
  将礼物转交给虞绵婢女,只说这东西在前厅瞧见,宋时矜便想着给她送去,希望虞绵好生珍藏,一句不提是宋陵启送来的。
  宋时矜回府已是日落,天边暮色变幻。
  在长廊下怔忡许久,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
  翌日二月二,民间有祭祀活动,皇宫也毫不例外。
  宫里将祭祀活动安排在宝华殿,本是宋陵郅与姚皇后率领后宫众人,然后宫空余,索性便安排了宋时矜与宋陵启入宫一道祭祀。
  范太后所生楚王刚满六岁,前些时日偶感风寒,范太后为照料他拒了这祭礼。
  入宫时,兄妹俩同乘一驾马车。
  宋时矜单手撑着侧颊,视线停顿在宋陵启面上,手指缓缓轻扣:“三哥。”
  闭眼小憩的宋陵启嗯了声,“干什么?”
  “昨日那对大阿福我瞧着喜欢的紧,三哥不如给我也寻来一对?”宋时矜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眼神越来越直白。
  宋陵启抬眼,冷不丁开口:“原来你不喜欢俗不可耐的金玉物件啊。”
  “三哥从何得知我喜欢那些,放眼认识的姑娘里,最喜那俗物之人可是绵绵,三哥怕不是记混淆了。”宋时矜双眼似乎都写着“看透一切”四个字。
  闻言,宋陵启又重新闭上眼,欲盖弥彰般的回应:“容铖告诉我的。”
  宋时矜看破不说破,轻声哼笑,压根不相信他的话。
  马车停在宫门口,换了暖轿,不多时抵达宝华殿。
  宋陵郅与姚皇后早已入内,两人磨磨蹭蹭跟进去立在后头,祭礼开始。
  二月二祭礼只上香即可,并未花费太多时间。
  宋时矜今日眼皮跳的飞快,上香时手指一抖,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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