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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炮灰寡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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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哪些莺燕环伺做引子,陆棠出奇的有耐性,既然对方一时半会不会改主意,自己日日来她跟前送礼,总规妇人逃不出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在他心里没有挖不动的墙角,他说这酒楼开着,便在这用饭,问林云芝可有何推荐。
  林云芝见他八风不动,心想既然你能闭目塞听,她就敢让他人财两空:“那是顶好的,能得陆郎喜欢,也不枉我闷头学手艺,只是。。。。。儿涉猎颇多,陆郎叫我举荐,我真不该如何,想着能叫你吃过遍才好,又恐铺张,实在左右为难”
  寻常愣木头的人在脚落站桩,林云芝尚且还会收到些许食客的打量,今日为敷衍黄氏,自己仔细收拾过,衣裙容貌无不透着妍丽,加之又是一脸娇嗔叹息
  。 陆棠自认混迹风月场,见过不少美人,原该审美大有长进,不查还是叫她晃花眼,不过脑地说:“如此,也不叫小娘子做难,你看着兴致做,最末我一应付钱”
  林云芝这下狐狸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她说:“陆郎,此话当真?”
  为能坑笔大钱,她把面子里子往后头稍了些,玲珑眼不偏不倚如两把勾魂的链子,陆棠哪里经得住美人娇嗔,当下大手一挥说当真。
  林云芝喜滋滋摆着身段去后厨,拿出看家本领,各色菜肴专门挑贵的下手,陆棠起初还能云淡风轻,最末一碟接着一碟,自家老子好歹经营半辈子酒楼,他对菜肴席面一窍不通?
  大体心底下估了价,心豁地被裁去半截,但这话已经放出去了,林氏聪明的很,自己不亲自来而是喊阿斗端菜。
  阿斗一张死人脸,陆棠想说两句,叫他泠泠一瞧,不知为何先将胆子吓回去一半,最末结账的时候,银子彻底挥霍一空,原出来相亲他爹多给了五两银子,加之自己拮据剩下的,一共十一两,尽数赔进陶家酒楼。
  陆棠走时别提多有趣,林云芝简直乐坏了,不光有银子赚,还能彻底打消对方娶她的念头……毕竟谁敢娶个曾经掏空自己的媳妇,轮她管家,男人不得憋屈死。
  如林云芝所料,陆棠将这话给他爹说了,陆有圭听儿子一顿饭花十一两,登时蹬鼻子上脸将人打了一顿,边骂道:“败家玩意,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相个亲就送去十两,等真要是定下,还不得把你爹家当都送出去,老子要的是她林氏的钱归到咱家,你这没用的废物”
  父子两围着花厅追打好一阵,外头奴才听到小主子的惨嚎,憋得难受,又不敢笑出声。
  陆有圭这人钻钱缝里了,从来就只有他坑别人的份,这回被林氏摆了一道,自己私地下又报不了仇,所有气只好撒在儿子身上,如此陆棠光荣在床榻上将养了半个月。
  由着一方没消息,林云芝也同黄氏坦白说自己其实有心上人,现下不是时候。
  黄氏一双眼瞪得溜圆问是何人,林云芝半真半假说:“您不大识得,是我在酒楼里认识的,他人极好,且待我又大方,早前就同我说过想娶的,但我想着陶家便推拒了,您如今非要我嫁人,那我定然只会委身给他,等他下回来,我定与他表明心意,娘就别掺和了”
  大儿媳妇说的情真意切,黄氏大致新乐三分,而后问过老二媳妇一家且与老大媳妇最要紧的阿斗,皆是说老大媳妇却又心上人,黄氏这下舒坦了,也不催着相亲,就坐等着人上门来。
  林云芝不想一谎不成竟要多谎来圆,脑袋瓜都快愁秃了,谁想自己的独善其身大法非但没成功,反而跳进更大的坑里。
  这厢黄氏没等到老大媳妇中意的人,反倒迎来个妓子……说是来求林家娘子给活路的
  一家人全都是一头雾水,林云芝说:“我与你素不相识,我家做吃食生意,如何碍着你活路了?”
  那日店里食客鼎盛,都叫这场好戏震得头皮发麻,纷纷围着看热闹
  那泼妇以为林氏是想抵赖,她好友与自己说过,陆郎与这女人相过一回亲事,便宛如和尚收心,自己传信也不回,派人去府上问,没等进门就被轰出来了,这两头不清不楚,再经胡思乱想,更是火上浇油,遂而她这妓子脸面不值钱,为了活路干脆闹开。
  “姐姐宅心仁厚,妹妹一辈子只喜欢陆郎,往后姐姐与陆郎成婚,不求与他做妾室,只求还能当个暖心人,时不时见他一面足以,如此姐姐也不肯吗?”
  围观者大多目瞪口呆,看着林小娘子望她能个解释,这陆郎妓子之间的情深义重从何而来,与他又有何干系。
  这看热闹的,自然越大越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快乐


第51章 、继母寻门
  林云芝大致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同相亲对象外头的红粉知己; 来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她这人有闲暇玩心,你要怎么演都能奉陪,吃一二两的亏; 也不打紧,毕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凡事爱强出头。
  但对方若不知所谓的踩进来; 越过底线; 受气包还得奓两回毛呢。
  寡妇对妓子; 全然没必要软言软语; 她话锋自然带着刃:“妹妹这般乞求; 姐姐不懂要怎么应了,我家男人老老实实在地里躺着; 三月春来; 坟头莹草怕没少疯长; 你硬要低三下四,与我姐妹相称; 我倒是喜闻乐见。
  不过妹妹身上背着奴籍; 入家门怕多有不妥; 今儿姐姐也能敲出来,你与我家大郎是有情谊在的; 家里不短那几两银子,我做主花银子替你赎了身,再同他拜过冥堂; 往后喊姐姐也能喊的名正言顺”
  她这三两句便把话理明白,围在四周,来凑热闹的路人大多不带脑子,贯有先入为主的通病,不管真假,由着她上脸虚情假意一回,他们脑子里早已有了编排……无外乎林氏男人不晓事,留在外头的风流债找上门,要着寡妻收拾烂摊子。
  这外室正房之间,素来有层公道在……男人最通晓男人,叫他们扪心自问,养在外头的,能是什么正经姑娘?自己或许一叶障目,但沦为旁观者时,大多又能正义凛然站出来,谴责他人不守夫德。
  陶记酒楼的老板娘,性子为人常有被念叨,左右无有不夸赞的,当下就有几个为她打抱不平“没得你这么欺负人,人家林小娘子是心善,年纪轻轻守活寡开办酒楼,日子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现下还要受此等下三流的妓子恶心,要我说吸血虫一样的东西,趁没显出气候,早早扫出去,免得惹一身骚”
  反驳的旗号一旦升起来,后头晕头晃脑间或跟着走,偶尔有几声反音,也一致被淹没在洪流声潮里,没能泛起丝毫水浪。
  妓子瞅着场面,心里头一阵慌乱,自己撒泼打诨从未吃过亏,何时像如今一样被口诛笔伐,“我”了好半晌也没能把话补全。
  林云芝非但嘴上得逞,手亦没闲着,将人从地上搀起来,相得益彰的露出心疼劲儿
  “妹妹,你也糊涂,咱们都是做姐妹的人,连自家男人姓陶竟都能混淆,哪来的陆郎,瞧瞧眼底下的青痕,也是难为你了,妹妹只管放心,族谱虽没法子替你争一笔留痕,吃穿用度一面,我会想法子,叫你能舒坦些,不枉报答你与大郎的情深义重。”
  “成全她什么?老娘没死进棺材,就容不得她进门”黄氏起先叫这妓子气得不清,又恨自己识人不清,那季婆子挨千刀的,没把姓陆的来历追查清楚,就赶着上门做媒,“铁娘子”的名号,这回要不给她剥下来,都对不住自己先头那点儿别扭愧疚。
  老大媳妇一张口,她就明白戏要怎么唱,婆媳两红白脸分着唱,怪别说唱起来真有两分模样
  “你要还眷顾那点体面,就老老实实滚回去,没等要我拿污水浇你”
  最末的话莫过把自己的面子往地下踩,妓子压根站不住脚,在被四下声讨淹没前,灰溜溜的夹着尾巴折返。
  应那句坏事传千里,暮食几位常熟的食客点菜之余,纷纷谈起安慰之言,林云芝原觉着对方更应该委屈才是,一晚上零零碎碎听进满耳朵,暗地下感同身受竟有片刻,真觉着自己受了大委屈
  黄氏来屋里安慰的时候,她堂而皇之的收下安慰:“也怪娘太心急,前头那婆子名声极好,又有你堂婶举荐,娘自当以为稳妥,没想着是个败絮的黑心婆子”
  黄氏掩着眼角,心里头委实愧疚,那季婆子平日里瞧着人模狗样,奈何心肠如此黑。
  姓陆的表面看去老实巴交,实则内里一副花花肠子,未成家就在外头养妓子,这事要没他从中使劲儿,黄氏半点不信,没他推波助澜,人能寻上门来?
  陆棠定下罪名后,不免庆幸老大媳妇有主张没点头应下这门亲事,不然今日便不好脱身,她整个人让愧疚托着架在火炉上烤,
  跟前一直在找机会解释自己急切的缘由,索性借着机会说开:“娘手忙脚乱的,其实是怕你那继母找事”
  林云芝有些诧异,打从自己嫁进陶家,同继母张氏的关系便没那么剑拔弩张,不是自己大肚宽容而释怀,而是两人一年半载基本不碰面,远非死生大敌。
  没必要日日在脑子里将张氏的脸拉出来,记刻两遍,印象渐渐消淡,忽地一提起,她甚至连姓名也得思量一二,才敢说出口。
  “她来寻过你?”林云芝忽地福至心灵,眼光落在黄氏拄着的木拐上:“娘的脚落伤,也是因我继母?”
  黄氏没打算隐瞒,点了点头:“打从年前半月,你继母便隔三差五窜门,或明或暗同我提及你的婚事,毕竟老大去前未留下和离书,你依旧是我陶家的儿媳,她固然有心做主也不敢太过发作,我忧着你多想,让老二他们瞒着。。。。。。”
  张氏满肚子坏水,人又聪明,硬碰硬行不通,转头便想着磨自己,她占着礼法,为守寡的闺女另谋郎君的事传扬出去,她也能博个慈母的好名声。
  甭管知事者多寡,这都是亲岳两家做主,旁人或多或少只能置喙她两句“表里不一”。
  大晋不太拘寡妇改嫁,先帝的长公主开过先河,头嫁与蒙泰尔草原可汗和亲,因着命运多舛,先可汗崩世,转头被其长子收入后…庭,而其第二任丈夫野心勃勃,来犯晋朝疆土,被定北侯徐骁活捉。
  届时在位的正是元德帝,两人一母同胞,自幼亲近,元德帝平定蒙泰尔叛乱后命徐骁迎长公主回京
  两国交战,和亲者远在异乡,便是身先士卒,在油锅里煎熬,元德帝心疼长姐受苦想着为其选驸,又恐天下人嘴碎,便下过圣旨……四书六礼内,典教礼法间,亲岳两家商议协同,可免新寡三年丧期,再觅良人。
  上行下效,律令高悬在头顶,黄氏因此才对张氏多有避让:“但她若铁了心,我只管也得拿出应有的成效来,你老实规矩,名声极好,怕她另有所图,做出些不大体面的事,才急哄哄为你安排,谁想着。。。。。”
  而这腿,她整日一颗心扑在老大媳妇亲事上头,难免脚下不实在,又跑去地里躲人,一不留神便伤着了。
  黄氏咬牙切齿道:“这事也要怪老三媳妇,不晓得她怎么与你继母勾搭上的,总归她找不见我,便也不回去 ,留在老三屋里等着”
  她自己也是没法,着急忙慌的却让季婆子摆了一道。
  林云芝心底有个来龙去脉:“儿媳让娘做难了”
  “没有的事,既然你坦白心中有意中人,娘也不必再大费周章,你自个有些分寸,你与寻常姑娘家比,终究没那份容易,要思量牵扯的事更多些,唉,我同你说这些作甚”
  黄氏叹了口气,说自己老糊涂:“往后见过人,再谈也不迟,娘会替你把着,时候不早,你早些歇息吧”
  “娘也早些歇息”
  等将黄氏扶回厢房,林云芝非但没能松口气,反倒提心吊胆起来……她这一时半会上哪去找所谓的意中人?
  照着继母张氏前头的做法,今日发生的事只怕瞒不过她的耳朵,黄氏这事办的确实不大正经,外人或许说不上,但张氏想着借题发挥,不要太容易。
  自己姑娘被如此折辱,打着维护的旗号,就足够黄氏喝一壶,相亲的事张氏便能顺理成章插足。
  林云芝思来想去,寻常此刻早已乏困,如今却格外去清醒,索性躺着遭罪,她便在书案前落座,照着每日的功课临摹字帖……与其说是书案,倒有些高抬,上头陈列着一盏油灯、一副文房四宝外,也就字帖勉强能称为“书”。
  陶家兴原先送时,自己还膈应,想着宁可潦草一辈子,自己也决计不会临摹,但有时东西没有比对,不大能提起矫正的心思,等比过后知道何为有碍观瞻,无需旁人提,自己就想着改。
  墨是好墨,临摹时没有大片晕染糊字,书写起来别样的畅快,等洋洋洒洒一篇临摹完,油灯已然打过两次火结子,天色渐晚。
  案台铺了一层冷霜,大若圆盘的月亮格外皎洁,对看一会,林云芝竟勾起两处茫茫的无措来……脑子里忽地冒出后世每逢节日直击灵魂的质问,她没有对象!连肖想的男神也没有。
  最难的还是要给黄氏找一个圆谎的心上人,简直没有半点思绪,触及到字帖上洒脱飞扬的字迹,她荒唐的想……要是陶家兴活在自己身处的年代,不定是个能肖想一二的男神,毕竟相貌气质确实不弱那些小鲜肉,相反腹有诗书气自华,那种诗文礼教之后的风度,是仿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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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提防着张氏登门,林云芝早早想好对策,正巧那日自己将水云坊的规制拟定好,朱韫亲自跑一趟老取,跟前就撞上张氏和便宜爹,意外的老三媳妇也跟着一道。
  三人身后缀着十来个上年纪的长辈,她定眼一看,有几张面孔颇熟,正是平安村几位有辈分的老者,还有几张新面孔,瞧着与张氏亲近,她猜着应是林家长辈。
  果不其然,张氏一脸愤愤不平的上前,握着她的手说:“好闺女,你别难受,我才听旁人说,你婆母要随意安排你的去处,我虽不是你亲娘,却不能见着她把你往火坑里推,今日请了两村的长辈,便是来为你做主,我倒想好好问问亲家母了”
  “缘何要将我顶好的姑娘,许给行为不检的混混。”
  若不是心知肚明,张氏此次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林云芝或许能抠搜的掉一碗眼泪。


第52章 、灭继母威风
  林云芝压下那点不如意; 明面还是维系该有的客套; 最末不能在这些耆老乡绅面前失了体统,由着张氏和她便宜爹拿住把柄,让李全沏些汤茶饮子; 而后牵着张氏的手拉着她入座:“蒙娘时刻惦记,儿心里头高兴,瞧您老久站着也不嫌腰疼; 快坐下; 喝些汤茶暖暖身子”
  “你倒是有心; 不枉娘疼你一场”张氏颔了颔首; 手虚虚地搭着; 没准头轻拍着:“前头是娘大意,以为你在陶家的日子舒心快活; 当亲家母是真心疼你; 不好常串门; 免得被人说我上门打秋风,侮蔑你的名声; 却因忌惮这个、忧心那个; 一脚踩进别人算计的坑; 蒙在鼓里傻愣愣这好些时日,要不是前头娘听侄媳妇说; 还得错把仇妇当恩人呢?”
  张氏说着一抹眼角,委实有本事,眼泪珠子要掉不掉的装腔; 她原就注重养颜,三十出头的妇人模样,细眉杏眼,眼尾虽有几道不浅不深的皱纹,却为她轻佻的长相平添两分风韵
  怪说她爹五迷三道,原身娘病逝不过半年,林阔海便火急火燎迎娶张氏。
  秋末入门,小寒前便得一子,其中的暗通款曲,早已是司马昭之心,一叶障目的法子,不过用来偏偏三岁顽童。
  初时张氏对自己还多有疼爱,自打幼子林云出生,这后娘才有了话本里的影子。
  原主那时还是个半大孩子,张氏前后落差变化,自以为是自己手脚不够勤快惹得娘不高兴,便想着帮衬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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