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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渣错了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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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房间里亮着淡淡的光。
客栈内的四个伙计都被叫醒,与掌柜一同围坐在圆桌旁,看着桌上的告示窃窃私语。
“这告示上连个画像都没有。掌柜的,您真确定他们两个是官爷要找的人?”
“怎么不能确定,你看他穿的那身衣服,从头到脚都不带打褶子的,那料子我见都没见过,我们清河驿附近哪有这么贵气的爷!”
其中一伙计皱眉:“万一他是来往的客商呢?”
“客商哪有带女人的,再说了,我们清河驿也不是商道啊!”
掌柜的伸出粗短的手指,指着纸上的一行字:“看看这上面写的,玄色氅裳,高八尺,身形修长,面冠如玉……客商哪有这等相貌!提供线索者赏赐白银十两,活捉者赏赐白银千两!”
伙计们的眼睛全都亮了起来。
“别管他是不是了,哪有大半夜住店的,等等他睡着,直接打晕了,送到官爷那不就知道了!”
“对对,这可是千两白银啊,机不可失,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几个伙计纷纷附和,起身正准备去二楼查看。一抬头,却看见容珣悄无声息地站在门旁。
晚风吹起玄色华袍的一角,墨发红唇的男人黑瞳幽静。视线轻飘飘扫过屋内众人时,几个伙计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头直窜而起,甚至都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伙计们的手颤了颤,到底是掌柜的镇定些,忙挤着脸上肥肉笑道:“呦,客官,您怎么下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
容珣“嗯”了声,光影中的面容俊美,带着几分邪气,语声懒散道:“水凉了,换桶热的。”
掌柜对身旁伙计使了个眼色。
伙计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从桌下抽出匕首藏在身后:“哎,小的这就去。”
他赔着笑脸向门外走去,经过容珣身侧的一瞬,目光一寒,抬起匕首就向他后心刺去——
烛光晃了晃。
伙计的手臂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翻转过去,直直抹向自己脖颈。
鲜血落在手背上,容珣眼尾泛红,愉悦地弯起唇角,低低笑道:“啧。”
脑海中的声音再度响起。
“对!就这样,杀了他们!”
“一个都别放过!”
…
寒风扯落枯枝,雪花飘进来,落在地上的血泊中。
最后一个伙计倒在地上,手脚以极其恐怖的姿势扭曲抽搐,空气中蔓延着浓郁的血腥味儿。
掌柜被逼近角落里,汗珠混着鲜血从额头上滚滚而下,他胡乱挥舞着手中的短刀,语声惊恐地变了调:“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嗒——
明晃晃的刀落在地上。
容珣墨发散开,光影下的面容苍白,慢条斯理地在掌柜脸上划了道月牙儿。
掌柜跪倒在地,一下一下地磕头:“求求你了,放过我,放过我吧!”
脑海里的声音大笑。
“瞧瞧,他多像条狗啊!”
“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一炷香就弄死四个,很久没这么畅快了吧?”
容珣愉悦地弯唇。
“最后一个,可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
“怎么杀他好呢?嗯……要不然就把他手脚砍下来,栓在后院的树上。”
“啊对,就像容鸿杀的那个大臣一样,嗷嗷乱叫跑都跑不掉……你见过的,多有意思啊。”
墨发散落在衣间,容珣垂下长睫,潋滟的眼瞳病态又痴迷,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至极的事儿。
掌柜还在不断磕头,身上的肥肉剧烈抖动着。
容珣静静地看着他,拿着匕首,就要向他手腕砍去——
裹着掌心的手帕轻轻飘在了地上。
正中绣着的小雏菊被血染红。
容珣动作一顿,下意识弯腰。
脑海中声音大喊。
“你在干嘛!快动手呀!”
“你刚才不是很开心的吗?”
“……”
淡淡的香气钻入鼻间,容珣蓦然垂眸,苍白的面容浮现出痛苦之色。
啪——
匕首落在地上。
正在磕头的掌柜动作一顿,慌乱地将匕首捡起,向容珣刺去。
锋利的刀刃刺破手臂,容珣黑漆漆的眼眸一变再变,忽然抬手扼住掌柜脖子,将袖中朱砂珠子塞入掌柜口中。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掌柜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喂了什么,就将珠子吞入腹中。
以为是什么穿肠剧毒,他眼里满是惊恐,下意识就想将东西呕出来。可只是一瞬,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大喜过望地跪倒在地上,磕头道:“爷有什么尽管吩咐,小的一定义不容辞!”
容珣没再看他,转身向门外走去:“把这儿收拾干净。”
心知自己一条小命都攥在容珣手上,掌柜不敢在这时候问他要解药,连声应道:“是是是,小的一定收拾干净,一定收拾干净……保证别人什么都发现不了!”
…
“太可惜了,你怎么不杀了他呢?你明明很想杀了他的。”
“瞧,你的手臂都被他划破了,很疼吧?”
容珣没有理会,缓步向二楼走去。
长廊静谧,暖橘色的烛光将门前照亮。房间里传来“滴滴嗒嗒”的水声。
脑海中的声音安静的一瞬,可紧接着,又变得更为强烈。
“她在沐浴,多好的机会啊。”
“你不是很想要她吗?”
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容珣脚步顿了一瞬,转身推开另一间房门。
“你只拿荷包是没有用的!”
“她鬼点子那么多,区区几十两碎银,她要想走,你根本就留不住她,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
“不想把她留在身边了吗?”
“你现在去她房间里,狠狠占有她,她就永远都是你的人了,再也跑不掉。”
永远都是他的人。
再也跑不掉。
容珣眼尾通红,唇瓣颤了颤,猛地关上了房门。
烛火将房间照亮,屏风后浴缸里盛满了热水,袅袅白雾弥散在眼前。容珣褪下外袍,将受伤的手臂放入水中。
一圈细小的波纹漾起。
水面很快变成了透明的淡红。
脑海中那个令人烦躁的声音,正在随着血液的流逝逐渐变弱,却还是不甘心地挣扎叫嚷着。
“根本没人愿意陪着你,你发病的模样这么丑陋,谁见到都会远离……”
嗯,很丑陋。
水珠儿从睫毛滴落,容珣唇色雪白,水雾中的面容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轻轻闭上眼睛。
“所以才不想让娆娆看见啊。”
作者有话要说: 娆娆看见了也没关系!!
男主不是多重人格,更像精神分裂,虚弱一点脑子里东西就不会哔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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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烛火轻轻摇曳; 浅红色的水面漾开一圈儿微小的涟漪。
容珣穿着中衣躺在水波中,白雾袅袅弥散,温暖的水温驱走寒气; 将他黑瞳晕染得朦胧。
脑海里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吵嚷着; 却逐渐变得微弱。
容珣轻轻弯了下唇。
从他记事起,这个声音就一直伴随着他。
那时的容珣并不觉得自己与旁人有什么不同。只是偶尔的,照着声音说的去做。
杀死一只吵吵嚷嚷的麻雀,或者将不听话的小猫儿放到水里。看着它惊恐地挣扎; 最后等它没力气了,再把它抱起,一边安抚地摸着它脑袋; 一边温柔地笑着,说它不听话。
他小小年纪就喜欢掌控,下意识地惩罚着这些不听话的小家伙。
每到这时候,他母亲就会用一种厌恶又憎恨的眼神看着他; 冷冰冰地说:“不愧是容氏的血脉,不愧是他的孩子。生来就这么残忍; 等你长大了也会和他一样……”
“你们容氏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没一个正常的!”说着说着; 女人就会大叫起来; 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他就像那些被惩罚的小动物一般; 被女人重重摔在地上。
那时容珣还不知道残忍是什么; 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做。
他觉得自己是喜欢那只小猫的; 可小猫却越来越怕他,每次一见他就哆嗦个不停,任他怎么安抚都没用。只有脑海里的声音一遍遍地与他说着话。
容珣曾问过一直照顾他的嬷嬷,是不是每个人脑海里都会有一个声音。
嬷嬷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只是怜惜地摸着他的头,告诉他:“对,老奴也有,那是老奴自己的声音,有时候会在老奴打扫宫殿的时候冒出来,有时候会在老奴给殿下做饭的时候冒出来……”
“不,不是这样的。”
嬷嬷问:“那是什么样?”
树荫的暗影下,少年抱着怀中的小猫儿,眉目精致,透着孩童独有的纯真,垂下眼眸,轻轻地说:“他让我杀了这个小家伙。”
这样它就不会到处乱跑了。
这样就能乖乖陪在他身边了。
他的语声轻柔又不舍,可嬷嬷看他的眼神却逐渐变得惊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步步后退着跑出了宫殿。
从那以后,容珣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嬷嬷。
宫女说她请命调到别处去了。
他又问了两个太监,全都是同样的结果。用惊恐又害怕的眼神看着他,没过几天便调到了别的寝宫里,再也没回来过。
容珣并不清楚是为什么,却也隐约意识到了,自己和旁人有所不同。
那个声音只有他有,别人都没有。容珣不喜欢这种不同,便再也没有回应。
可脑海里的声音却随着他的成长,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直到有一天,他在山后面,听到了宫女的谈话。
“当年的惠帝也总说有人对他说话,九殿下和他一样……”
“你说九殿下和惠帝一样?!”
宫女一哆嗦,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儿,口中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娘娘不喜欢九殿下,我之前就说哪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呢……”
“是啊,我之前还觉得娘娘太过冷血,怎么能那么对九殿下……九殿下那么漂亮,之前被关着的时候,我还偷偷给九殿下送过吃的呢,谁又想得到,竟会是这种缘故。”
“太可怕了,怪不得周嬷嬷要走,我过几天也向公公请命,调到别处去吧。”
“唉,我和你一起去。”
哪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
又是哪种缘故?
有多可怕?
容珣看着她们,记下了惠帝两个字。
几个月后,他才在一个新调来的老嬷嬷口中,得知了有关惠帝的事儿。
从大宴立国开始,历代皇位更迭都少不了血腥和杀戮,加上容氏男人骨子里的暴虐,崇尚力量和权力,对亲兄弟也毫不手软。惠帝的皇位,也是踏着无数人头颅得来的。
惠帝在位之初,和之前的皇帝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到了在位的第二年,他便患了疾症,起先只是头疼,几个太医察看都没有效果。逐渐变得越来越严重,白日里喃喃自语,说有人和他说话,到了晚上就躲在寝宫中,说有人刺杀他。
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能开些治头痛的药物给他,惠帝每天都在惊恐中惶惶不可终日。
终于在一个雨夜,他亲手杀死了自己五个儿子,屠戮了数十个宫女太监,寝宫内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他却依然大喊着说有刺客,最后疯疯癫癫地摔倒在自己仅存的独子面前,被自己儿子送上黄泉。
死得极其难看。
大宴王室全都对惠帝避讳莫深,史书上关于他的记载也不过寥寥几笔,没有宗庙神位,也没有葬入皇陵,只用黄草裹着,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王室有这种症状的,不止惠帝一人,只不过那些人来不及登上皇位,便被暗中处死,抹去所有痕迹,就像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一般。
是任何人都不愿意提起的,耻辱的存在。
老嬷嬷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容貌精致的男孩儿,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嘱咐道:“这些事儿年岁远了,宫里头都不让提,九殿下也别再问了,以免惹来祸端。”
容珣轻轻地问:“嬷嬷也很讨厌惠帝?”
老嬷嬷说:“惠帝这么可怕的疯子,又有谁会喜欢。”
容珣垂着长睫,眼睑落下淡淡的光影。
没人会喜欢啊。
……
水波层层漾开。
脑海里细弱的声音响起。
“是啊,没有人会喜欢的。”
“她喜欢的是陈珏那样的人,她喜欢的是那样坦荡又光明的存在,而你是什么?”
“一个人人害怕的怪物,连生母都不愿意面对的存在。只能靠着几颗药丸才能活得像个正常人一样,根本不敢摘下面具。”
“……”
“你好可怜啊。”
“那只小猫儿不过是蹭了你两下,对你叫了两声,你就成天抓着它……小姑娘不过是幼时帮你擦了下手,对你说了几句话,你过了七年都不肯放过。”
“你不会把她说得喜欢,和舍不得当真了吧?”
“……”
“怎么会有人舍不得你呢?”
“你现在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她迟早都会知道的……知道你发病是什么样,知道你有多丑陋。”
“多想留住她啊。”
“可是你留不住,等她见到你真正的样子,就会像那只小猫一样,头也不回地跑掉……”
“……”
水波层层漾开,木桶里的水越来越红。
氤氲的热气让容珣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好像一切都是冷的。
桌边落下烛泪,火光逐渐暗淡。
容珣看着隔壁房间暖橘的光,疲惫地闭上眼睛。
四周变得好安静。
嗒——
残烛熄灭的一瞬,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少女手提着灯笼,站在门前。
大片的光线洒落进来。
意识消散的一瞬,一双温软的手,轻轻捧住了他的脸。
…
“小叔叔……”
孟娆一推开房门,就看到容珣躺在水中。
破旧的杉木桶嘀嘀嗒嗒地往外渗着水,沉睡在水波的男人面容雪白,唇色淡粉。氤氲的雾气弥散,他睫毛上坠着盈盈欲落的水珠儿,宛如一个落在凡尘的精灵。
寻不到半点儿人气。
有那么一瞬间,孟娆几乎以为他身上的血已经流干。
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景象,来不及多思考,孟娆就慌忙地捧起他的脸,去试他的鼻息。
还、还有气。
“小叔叔,小叔叔你醒醒。”
“容珣……”
孟娆轻声喊他,语声不自觉带了一丝颤。见他没有任何回应,忙放下手中的灯,把他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摇摇晃晃地将他从水里捞出。
浅红色的水打湿了她的中衣。
她脚上还带着伤,绣鞋上沁出殷红的血迹。
将容珣从水面抱出的一瞬,容珣下意识的拥紧了她,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孟娆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肌肤在微微颤动。
她将容珣发丝剥开,轻声问:“小叔叔你哪里受伤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男人羽睫颤了颤,含糊地应了一声,孟娆一个字也没听清。
见他实在冷得厉害,孟娆也不敢耽搁。只能架着他身子,像只可怜兮兮的小鹌鹑似的,支撑在男人高大的骨架下,慢吞吞往床边挪。
扑通——
挪到床边的一瞬,孟娆再也支撑不住,和容珣双双躺倒在床上,虚脱般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的中衣几乎完全被水浸透,湿哒哒地贴在身上,一张小脸生白,一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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