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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嫁海归-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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掸了掸肩膀,他说:“我身上特别脏,我去洗个澡,剩下的明天再说。”
苏樱桃好容易主动一次,就这么给博士拒绝啦?
这还是男人吗?
还有,看他这么冲动,别将来会差点把汤姆抽死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吧?
而且她到底要怎么着才能让博士相信她那个梦?
……
第二天是周末,苏樱桃熬了半夜,当然不想早点起床。
她听见珍妮起床了,下楼了,应该是在厨房里忙碌,昨天夜里孩子们睡着之后,她用黄油在烤箱时烤了几个面包,俩个孩子和博士的早餐就算是备好了。
躺在床上,闻到味道,就觉得好诱人啊。
“珍,就说是我们俩一起烤的,好不好?”汤姆小赖皮的声音在门外。
然后是珍妮略带责备的语气:“可你差点吃完了所有的面包,这是最后的两块,是我哭着从你手里抢回来的。”
“但我现在后悔了呀,就说是我们俩一起烤的,婶婶要是高兴,我会带你一起玩哟。”汤姆声音甜甜的。
苏樱桃一睁开眼睛,就见汤姆端着一盘烤的两面焦黄,上面还涂着黄油的面包,在她床前蹲着,珍妮则蹲在她身边,就像两只乖乖的小兔子。
“面包是珍妮烤的?”
珍妮笑了,无声点头。
“汤姆端的?”
汤姆点头如捣蒜:“嗯嗯!”
“都是乖孩子,要汤姆一会儿能把盘子洗了,就更乖了。”苏樱桃忍着肉麻说。
汤姆和珍妮心里都觉得:婶婶真厉害,啥都知道啊!
一口奶粉一口面包,苏樱桃正在享受自己亲手给自己努力来的天伦之乐和优雅的西式早餐,就听外面有喊了一声:“这位同志你想干嘛?”
“哎哎,这个民兵同志,大清早的,别人家可不要乱闯。”
“我昨天连夜垦了两亩地……”郑凯一开始声音很凶,也很猛,在外面两手叉腰的喊着,嘴有上叼一根烟,纹丝不动。
苏樱桃扒窗子一看,就见郑凯在自家门外,徐主任正在吼他。
这家伙公私不分,天天往她家跑,跑习惯了这是?
“怎么,开两亩你很凶吗?整整两个月,你带着我农场的人不务正业,几乎捞完了万人坑里所有的鱼,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苏樱桃估计这郑凯是来给自己表功,然后还想去挖宝的。
这王八蛋,在她梦里就是因为喜欢当大哥,讲义气,不明不白坐了牢,最后还给人害死了。
这辈子她虽然对他不好,恶声恶气,可是能救他的命。
他想挖宝,邓昆仑都说了,必死无疑好吗?
套上外套,几口把面包塞到了嘴巴里,趿上布鞋,带子都来不及系,苏樱桃气势汹汹下了楼梯,一把拉开门,就是一声吼:“来,郑凯,咱们算笔账,好好算算,两个月35个人,你总共欠我几亩地?你还想去挖宝,去吧,我让全农场的人天天站你身边抽烟,一口都不给你。”
……
“你这种人天生就该挖宝累死在半路,我就不该可怜你!我还给你烟抽,呸,我的烟就是给龚大妈家的猪抽,也不给你抽。”逼上这家伙,一步又一步,苏樱桃就把这个脸黑黑的汉子,从门口一步步给逼了出去。
郑凯愣在那儿愣了好久,显然是吓坏了。
半天,嗫嚅着,他说:“昨天你给的烟我抽完了,你答应了我每天两包烟,我只是想来要另一包烟。”
郑凯真的就只想要一包烟啊。
而给个女同志当众吼的像头狗熊一样,郑凯觉得自己实在太丢脸了。
他决定从今天开始绝不垦荒,扛着锄头,他心想,自己就是要挖宝,必须去挖宝。
但等回到农场,他的锄头就落到土地上了。
唉,烟是一种能让人玩物丧志的东西啊。
尤其是带过滤嘴的。
……
邻居们已经习惯了樱桃的泼辣,偶尔吼一回,大家的房梁都得抖三抖。
而且大家也乐意于看樱桃家门上各种各样的笑话。
但龚大妈可顾不上看这笑话,因为她养的几只鸡,最近隔几天就得死一只,这就够让她心烦的了,昨天晚上,她的小猪崽子一夜没吃东西,这个更让龚大妈操心。
她养了一只猪,打算养到过年,过个有油有肉的年呢,这就病了可咋整?
“唉哟我这猪哎,它的蹄子咋黑了?”龚大妈可就这一头小猪崽子,黑市上买的,一只花了她五块钱,刚来的时候跟她一起睡,吃的都是奶粉,这一躺下,她的损失可大着呢。
“怎么,大妈,你的猪不会生病了吧?”苏樱桃正准备进门,一听,转到后院了。
龚大妈的眼泪吧哒吧哒都下来了,这猪崽子可吃了她一罐奶粉呢。
怎么看着像是给人烧焦了一样,蹄子是黑的?
“哪个丧天良的放了把火,烧了我的猪吧,我的猪崽子都要给烧焦了。”龚大妈又说。
周末,邓昆仑一直在家,只是关着门,不想让人打扰他。
因为他昨天晚上差不多把小金库的具体大小,准确方位,以及几层水泥的厚度都估了个遍,正准备写个报告给总理办公室。
假设里面真的有黄金、白银,这些东西邓昆仑希望能留在机械厂,用在工业生产上。
而今天忙完之后,他还打算去一趟内蒙,因为只要他能打开日本人的小金库,取到黄金,就可以提前计划三年制造金芯电缆,帮助卫星厂上马国内第一颗卫星任务。
而毛小英的堂弟毛靖,在这方面是个优秀人材。
苏樱桃所谓梦的预言应该也是扯淡,他还是打算把毛靖给喊到工作室帮忙的。
听到烧焦两个字,他愣了一下,随即放下笔,奔到了俩孩子的卧室。
“四只蹄子都是黑的,嘴巴都黑了,这谁干的呀?”龚大妈继续在嚎。
邓昆仑于是一把拉开了窗户:“龚大妈,不要动那只猪。”
炭疽,是真正的瘟疫,而且还是非常可怕的瘟疫。
曾经,在二十多年前,秦州就曾经发生过这样的瘟疫,邓昆仑就曾经亲身经历过,他父亲更是死于这种病毒,而动物感染炭疽也是一种瘟疫,症状与人相等。
快速奔下楼梯,赶在龚大妈伸手抓猪之前,他一把拉开了龚大妈:“这是瘟疫,是炭疽,马上去通知厂卫生所的人带青霉素过来,是卫生所所有的青霉素,马上,快!上报,现在立刻上报!”
那怕一只猪,小规模的感染,并且死亡,但要真这样发展下去,秦州的猪还真的将会发生大规模的感染,并死亡的事件。
而人,在这种情况下也非常有可能感觉炭疽。
苏樱桃的预言,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应验了。
……………………
第65章 猛男最爱
历史是什么呢; 就是惨痛的经验教训书写成的一行行血泪。
从曾经千家万户的灭绝,万户萧索鬼唱歌的凄凉,到现在才过了27年。
警钟长鸣; 不是因为某种仪式感; 而是那些死去的冤魂的叹息声它永不停歇。
但像苏樱桃这辈出生在解放后的孩子们; 远远不知道炭疽意味着什么。
只是发现平常嘻嘻哈哈的徐主任突然变脸,转身就跑,奔向了卫生所。
博士都变了脸色; 开上拖拉机就走。
苏樱桃也才发现,瘟疫比自己想象,和老太太们传说中的,更吓人。
龚书记只穿着个背心儿从家里出来; 就开始赶孩子们了:“大家马上撤; 这东西由我们全家处置; 你们尽量撤远一点。”
厂卫生所的焦大夫检查完猪; 有条不紊,把口罩和消毒水递给了龚书记:“确定是炭疽了,还好目前只有动物身上传染; 龚书记; 先把口罩戴上吧,消毒水由您去喷,猪的尸体由您处理; 这是咱们按照规定做的,您尽量保重自己; 好吗?毕竟传播人群越少越好,您多保重!”
龚书记接过消毒水,戴上口罩; 戴上手套,亲自去处理那只猪了。
回头不忘吩咐焦大夫:“已经上报市委了吧,赶紧调消毒水,青霉素,咱们全厂的人都要打,一个都不能漏,这东西可不能传染到人身上。”
“您放心吧,博士亲自开着拖拉机上市医院要青霉素去了。”焦大夫伸了大拇指出来,比划着说。
龚书记于是挥手说:“我们全家要自我隔离,赶紧把厂长和几个副厂长,副书记喊来,我要跟他们交接工作。”
年青一辈没见过瘟疫,虽然知道炭疽,但是毕竟那只是传说,直到此刻,看向来凡事稳重的龚书记亲自用毡布裹起一只像是烧焦了一样的小猪出门,卫生所的几个医生全是如临大敌的样子,才隐隐意识到炭疽是个多么可怕的东西。
好在正是因为它足够可怕,领导们也足够重视,只是感染了一头小猪,也只在一家子人家里,在发现之后这件事情就从源头上给掐死,掐灭了。
……
厂里所有人对青霉素不过敏的人全要注射青霉素,而且是连续十天。
而因为瘟疫,市医院派了一个医疗专家小组下来,真是无巧不成书,毛小英的母亲保医生,恰恰在医疗小组内,因为她在解放前处理过炭疽病毒,就被派下来了。
不过令汤姆和珍妮比较吃惊的是,这回的保医生简直眉开眼笑:“哟,汤姆,这是变成个洋八路啦,枪可真漂亮,不疼不疼,就一针的事情,好不好?”
保医生一针戳进去,还真的,一点都不疼。
从卫生所出来,珍妮不说什么,但汤姆这个从小就心眼儿贼多的孩子就有点纳闷了:“婶婶,原来保医生见了我们总是瞪我们,恨不能立刻把我们赶走,但今天她来打针,我以为她会把我打的很疼,但她好热情啊,打针一点都不疼。”
为什么?
因为保医生发现整不倒博士,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博士反而成了国家越来越器重的人材,保医生就又开始巴结博士了呗,这叫趋炎附势。
但这话苏樱桃不能说给孩子听,她不想太早让孩子们见识大人心目中的丑恶与龌龊。
而且,汤姆被保医生当众喊成洋八路,看得出来汤姆很高兴。
“因为你真正扛起枪,做了一名优秀的小八路呀。”苏樱桃于是说。
汤姆把枪一抽:“我还可以更优秀……我叔叔还差两把钥匙,我不会告诉别人哒,但我会悄悄把它都找回来。婶婶,我去找钥匙啦。”
说着,他抽出枪就喊前面的张兵兵:“布奇老大哥,跟我一起出去玩儿。”
“不要到处喊钥匙!”苏樱桃连忙说。现在知道宝藏的人就那么几个,封口不严,万一有人跑农场去找死呢?
汤姆嘘的一声:“我知道!”
苏樱桃专门打听了一下,就发现保医生还在积极攻坚领导们,想退休后,被返聘到机械厂的医务室来工作,可惜她原来事情做的太绝,现在再努力,也没一个人肯接她的招儿。
这就是一个人的为人了,曾经的保医生为了七份工作把路走绝了,现在再想巴结博士,巴结机械厂,晚喽。
邓昆仑这儿,宝藏是找到了,但消息从地委书记那儿就给压下来了,只有董秘书,邓博士和地委书记几个人知道。
而关于苏樱桃所谓的那个梦,现在可是扎扎实实困扰上了邓博士。
毛靖是毛小英的堂弟,出身三代都又红又专,而且最近连着给博士写了几篇论文,其中有一篇就是关于金芯电缆,这是博士即将上马的工程任务的,今天周末,他一大早就从内蒙赶过来,让博士看自己的论文。
其意义再明显不过,他想和博士一起工作。
“这样吧,你先回内蒙,论文留下,我再研究一下。”邓昆仑收下论文,然后笑着说。
毛靖笑着搓了搓手,把一只帆布袋子递给了博士,弯腰说:“我姐要活着,看到博士您在笑,一定很吃惊,原来她总跟我说您是一个不会笑的人。对了,这是您要的……这是我大妈专门从市医院给您调的。”
“去吧。”博士快速从毛靖手里抓过他给的袋子,立刻把笑给收了。
回到家,大晚上的,都快十二点了,苏樱桃和孩子们当然早就休息了。他不想去医疗小组见保医生,于是自己煮针头,给自己注射青霉素,注射完再用酒精给玻璃针管消毒,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一心二用,一直在看毛靖的论文。
把针头和针管煮完,收起来,邓昆仑深吸了口气,心里赞一声毛靖的论文写的确实好,这才上了楼。
只看门缝里苏樱桃的灯亮着,他就知道她绝对还没睡。
苏樱桃的那个梦,因为一场差点就会灭绝秦州所有猪的炭疽,现在博士不得不相信了。
伸手在裤兜里捏了捏,掏出一个用牛皮纸封装的套子来,邓昆仑吡着牙,就咧了咧嘴巴,抓狂,他的心里可谓是特别的抓狂。
那还是三天前,他跑到市医院去调青霉素的时候,想起来既然同居,自己肯定需要几盒套子,于是顺带去了一趟医院的计生科,想买几盒套子。
恰好医院计生科的主任是毛小英的小姨,她告诉邓博士,医院里很少有避孕套这种东西,而且也得凭票才能购买。
毕竟现在是主张多生多育的年月,多生孩子多砍树,可是现在贴在墙上的标语,谁拿避孕套那玩艺儿阻隔生育,这不是跟组织对着干?
不过这位‘保医生’特别的热情,还跟邓昆仑说,让他先回机械厂,不就是避孕套吗,她想办法搞关系帮他弄几盒。
而刚才毛靖给邓博士的,恰恰就是那位‘保医生’通过走关系的方式,给博士搞来的避孕套。
果然东方是个人情社会,你要不讲人情,不讲关系,连盒避孕套都搞不到。
博士总觉得自己给毛小英的母亲和她的七大姑八大姨,正在努力的拖入一个‘人情怪圈’,但就像瘟疫一样,他似乎还无法完全把自己和这种东方式的人情怪圈给摘离开。
而毛靖呢,他要不要调到自己的工作间来?
进了门,苏樱桃躺在床上,于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呢。
她的农场可谓搞的有声有色,连邓博士家妈都拉来了,而最近几天,还真把郑凯给变成了一头老黄牛,据说郑凯一个人一天就能开二亩地。
“我的那个问题,你有标准答案啦?”苏樱桃回头看邓博士两人手叉在兜里,于是说。
美丽的东方姑娘,手里握着一只红色的,镶着钻石的钢笔。
邓昆仑摊了摊双手:“不,我最不能接受的是你说汤姆会为M国人做事,因为他的父亲,一个生物学专业博士,他的母亲,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律师,都是被M国的特工干掉的,我有确凿的证据,而且现在还留着,将来也会把证据给他,要他将来真的为M国人做事,你不懂我的风格,我很可能会一枪嘣了他。”
……
“还有珍妮,她母亲是个歌剧演员,这也就算了,她父亲可是一个特别伟大的人,她怎么可以去贩毒,还是为了一个小黄毛?”邓昆仑更不能相信这个。
“这不有我呢,咱们躺下慢慢说?”苏樱桃完全没想到,她进没进监狱这事儿,反而没有珍妮和汤姆的将来,更让博士关注。
汤姆的爷爷是个老革命,而珍妮的祖父,则是民国时期一位伟大的革命先驱,从D军手中拯救了很多Y太人,有着这样光荣的先辈,俩孩子成那样,才是他无法接受的,他觉得自己像个失败者。
“要他们真变成那样,小苏同志,我觉得送珍妮进监狱的,很可能就是我自己。打汤姆的,也是我自己。”邓昆仑于是又说。
当用这个假设去推论,且不说工作,邓昆仑发现,自己在生活上才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由他一手毁掉了两个家庭捧在手心,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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