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六零嫁海归-第2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毛纪兰去年就从副场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了,而且为了能让大嫂接替她的位置,其实还在农场闹过一阵子。
  但现在的密林农场已经不是当年的草头班子。
  副场长直接是首都派的人,她索性也就在家里操持家务。
  但操持家务可不意味着她会在家里洗碗做饭,作为一个老红军战士,她的斗志永不磨来,而且,她现在专心的,开始带着几个儿子致富了。
  她督促几个儿子把那片沙漠绿洲全种成了桑树,然后就在沙漠里悄悄种桑树,在家里养蚕。
  苏樱桃的轻工厂一年到头需要大量的蚕丝,用来做刺绣。
  她不占儿媳妇的便宜,也不到儿媳妇的厂子里搅和,当狗都嫌。
  但是她可以种桑养蚕啊,养了蚕,织成蚕丝悄悄卖给苏樱桃,没人知道,也没人抓得住,她剩下的三个儿子不就富了吗?
  进了村,才停下车,在邓老四家的院门外,苏樱桃就听见毛纪兰的骂声:“邓老四,你再癞驴屎尿多,小心我抽烂你的屁股。”
  随着苏樱桃敲门,老太太立马没了声儿,开个门缝儿,警觉的往外看看,一眼看到她圆嘟嘟的小吉瑞,立刻就是哎哟一声:“我的心肝肉儿,你咋来了。”
  把苏樱桃放进门,伸手一抱,哎哟,可真沉。
  “这怕是个千秤砣吧。”毛纪兰抱着掂了两掂说。
  正是春四月,家里悄悄养的蚕已经长大了,正发出沙沙沙的,吃桑叶的声音。
  这些蚕结成茧,纺成丝,不就是钱?
  老大老二去背桑叶了,邓老四给毛纪兰赶着在给蚕喂桑叶。
  顺手从毛纪兰手里抱走了杰瑞,毛纪兰才算没在儿媳妇面前丢人,她还没老到抱不起孙子的年龄,但杰瑞她确实抱不动。
  听苏樱桃说要些黄连和穿心莲,这个家里有得是。
  再听苏樱桃说,曾经带走邓昆仑的那个老洋人居然来了,毛纪兰顿时两腿一软,差点没瘫在地上。
  但是紧接着她就拍巴掌了:“那可是咱的大恩人,是他上火啦?走,咱赶紧去看看。”
  她自己走不要紧,看老大老二俩进了门,立刻就让他们卸筐子,并且说:“走走走,去趟小白楼,咱们家的大恩人来啦。”
  本对邓昆仑可不算什么恩人,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仇人。
  但毛纪兰又不知道儿子受过的苦,只感激他替自己把儿子培养成材。
  这就带着几个儿子,拿着中药去小白楼了,看老四连衣服都不换就要走,她又是一巴掌:“那是你哥的恩人,是咱们全家的恩人,咱得去感谢人家,你穿成这样咋行”
  上车,毛纪兰也不坐在车厢里。
  理由是自己年龄大了火气,喜欢吹点冷风。
  但其实是怕她和几个儿子太脏,弄脏了苏樱桃的车厢。
  这老太太就像一股火,烧起来能烧死你,但要没她,就凭邓家兄弟,不可能有如今贼闷闷的富,还富的流油的日子过,她一个人撑起了全家。
  到了小白楼停下车,苏樱桃就见自家门外围了好多人。
  而本,声音嘶哑,但一直在楼上咒骂着。
  左邻右舍都来了。
  虽然说博士家总出新鲜事儿,也总来奇奇怪怪的客人,但金发碧眼的洋人还是头一回来。
  而洋人在楼上,听起来像是杀猪一样在叫,这也很新奇。
  看苏樱桃来了,徐俨就说:“你家那个洋人一直在骂人,骂邓昆仑,我估计他情形不太好吧,你也不管管?”
  苏樱桃这回乐得放手,而且还跟大家一起看热闹。
  毕竟她也很好奇,老爷子上火成那样,邓昆仑都不请医生,要请他妈个蒙古大夫来医,而且把本惹燥成那样,他到底要怎么争遗产。
  毛纪兰一进门,上楼,摸了一下本的额头,是凉的,特别凉。
  再摸摸手,烧的发烫,再看看他跟牛舌头一样长的大舌头,上面一层厚厚的苔,这还用说,就是上火。
  熬汤药,败火。
  其实早在42年那一回,本在华国的时候,身上生了癣,就是毛纪兰用中药给他擦好的。当时这个洋鬼子并不愿意,也大嚎大叫,说毛纪兰在的中药是恶心的,肮脏的粘稠物。
  但是中药涂上去不几天,他的癣就好了,所以毛纪兰认为这一次,本也能从自己的手上好起来。
  中药汤子特别苦,而这时本混身发烫,又没力气,尝了一口,呸的一下就吐掉了。
  他开始挣扎,又开始骂脏话了。
  但他不喝怎么成,邓家有四兄弟呢,有扶的,有劝的,还有捏鼻子的。
  杰瑞还在一旁大声两只手并成喇叭,高吼着的劝:“所有的爷爷都会被灌药,一口喝下去就不会觉得苦了。”
  外面围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听楼上又是吵,又是喊又是闹的,这不像接待客人,反而像是过年杀猪。
  现在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苏樱桃的预料了。
  她心里明白,邓昆仑是想为本好。
  但是那么一个老爷子,他又软硬不吃,好坏不听,你把他送到医院,推出去不就完了,这要真折腾下去,折腾没命了怎么办
  这笔遗产真不好要。
  好在本给折腾出了一身的汗,下午倒是睡的很好。
  老人肠道弱,消化不好就会积食,上火。
  应对积食最好的方法就是饿。
  到今天晚上,本就有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
  不过穿心莲加上黄连,败火特别快,到吃晚饭的时候,本身上的火气其实就退了。
  楼下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了,汤姆和珍妮也回来了。
  汤姆抱柴禾,珍妮洗菜打下手,苏樱桃做起了晚饭,这回,她是照着博士的食谱,认认真真做的西餐,毕竟本是个西方胃,吃不惯中餐。
  本沉沉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当然是先于无意识中飚了两句脏话,这脏话一飚出来,汤姆在楼下就呲毛了。
  他最反感的事情就是别人不讲礼貌,说脏话,一把就把柴禾摔在了地上:“婶儿,咱能让本那个坏老头走吗,他再呆下去,会把杰瑞都给教坏的?”
  “什么叫坏老头,那是你叔的恩人,没他就没你叔,也没你呢。”毛纪兰呵斥说。
  汤姆气的小脸胀红,想把杰瑞带走,但他拗不过毛纪兰。
  毛纪兰听见楼上的本在吭气儿,立刻把杰瑞从汤姆手中夺了过来:“走,乖孙,咱们上楼,见咱的恩人去。”
  杰瑞笑着说:“是爷爷。”
  带着杰瑞上了楼,看本睁开了眼睛,毛纪兰笑呵呵的,就把杰瑞放在他身边了,原来笑着说:“瞧瞧,这是我的大孙子,就是您替我养大了儿子,他才能给我生这么乖的大孙子的,您看见了吗?”
  杰瑞盘腿坐在爷爷身边,也凑了过来,圆圆的,软嘟嘟的脸蛋上,两只好奇的在眼睛骨碌碌的望着本,一只手指像小□□棒一样的小手,抚上他的脸,也在温柔的问:“爷爷,你好点了吗?”
  本刚刚睁开眼睛,人还是睡眯糊的,两只蓝色的眼珠子,注视会儿毛纪兰,又注视一会儿杰瑞。
  上火把老人给折腾疯了,尤其是他还特别怕死,中午的时候,听邓昆仑说阮红星跟他的情妇搞在一起,这个消息让老爷子急火攻心,就已经受不了。
  羊肉的火再加上阮红星的火,这两把火把老爷子给烧的,整个下午一直昏昏沉沉。
  就在刚才,毛纪兰来了之后,不由分说的,又开始给老人灌黄连汤。
  本是个M国人,还是个有钱人,吃药都是用最好的红酒来冲的,哪喝过黄连汤。
  在喝的时候,以为邓昆仑这是要杀他,在被压着灌药的那一刻,管他是洋人还是华国人,信仰的是上帝还是佛祖,都会去回想自己的一生。
  人之所以敬畏死亡,是因为死亡的不可控,也是金钱和财富,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止的。
  一个人面临死亡时,都会回忆自己的一生。
  作为一个商人,他对商业对手虽然无情,但那是在生意场上,对待亲人父母,他很好,他深爱着自己的母亲,并且继承了父亲的遗志,由衷的为父亲,为M国而骄傲。
  几个养子他都虐待过,但对邓昆的虐待尤其多。
  西方不讲究因果报应,所以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直到刚才,他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东方女人。
  他于是想起了那个曾经把自已那四块还沾着血的大洋,递到他手上的东方老太太,她是那么的瘦,瘦的皮包骨头,她的脚是畸形的,她甚至都站不稳,她甚至愿意给他下跪,但她的背一直是那么的挺直。
  四块大洋,那是她的全部。
  当她把自己最疼爱的孙子交给他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那个只有四岁的,软软的小孙子将会面临什么。
  他呵斥,恫呵,一路辱骂,像上帝一样居高临下的对待他,最后把他无情的逐出家门,让他无家可归,那时候,他是确定他会死在外面。
  甚至,听说教会学校的校长收容了他的时候,本还特意给校长施过压,让他赶走邓昆仑,只不过校长没听他的罢了。要不然,邓昆仑早就沦落为流浪儿,死在M国的街头了。
  那一切都是他做的,他差点亲手结束了邓昆仑的生命。
  “你好点了吗,坐起来喝点小米粥,我自己做饭不好吃,我让儿媳妇给你熬?”毛纪兰面对着这个庞然怪物,声音轻的像对蚕宝宝说话一样。
  邓家几兄弟站在门口,局促的站着,东方式的热情,感激,以及感恩,浮在他们的脸上,一个个颤颤兢兢。
  而本,在睡了一觉之后轻松了很多。
  然后,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芝士香味。
  邓昆仑那位把不喜欢流露于言表的妻子,端了一盆汤进来。
  她是用他带来的星星意面做的浓汤,他闻到鸡汤、红葱头和胡萝卜,以及芹菜,橄榄油的香味。
  人习惯的都是自己原本适应的味道,而本折腾了一天,这样的意面会让他味口大开。
  “饿了就吃点东西吧,可以在床上吃。”苏樱桃还是从张爱国家借了一张炕上可以放的桌子,把意面摆在了桌子上了。
  一种很奇怪的吃法,汤盆、勺子,炕桌,这是张爱国的老父亲吃饭时需要的东西,给这个洋人用着刚刚好。
  没人翻译,本也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但是就像30年前,毛纪兰曾经用中药治好他的癣一样,显然,刚才那些苦苦的汤汁,才是让他快速恢复健康,恢复食欲的良药。
  邓昆仑曾经跟他说过一句话: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曾经的本当然不会信这种话,而且还嗤之以鼻: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吃不苦的药,只要你有钱,不需要忠言,因为金钱就是一切。
  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刚才,在他最无助,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确实是那碗苦药,让他快速的恢复了健康。
  而毛纪兰的笑,更让他意识到,自己曾经对邓昆仑的苛待和追杀,他肯定没跟他的母亲提及过。
  要不然她不会带着她的孩子,以如此感激,感恩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东方妇女,本上一次见面,还是30年前。她背上背一个孩子,怀里抱一个孩子,腰上还别着两把随时会走火的土盒子炮,凶神恶煞,威风凛凛。
  但现在她老了,就像曾经,她的婆婆一样老,头发花白,身材矮小而又瘦弱,似乎风就能吹倒。
  但她又是那么的强韧,混身充满了力量。
  依旧像当初一样热情,看着他时,就好像看着上帝,看着救世主一样。
  “少吃一点,吃完再睡一觉。等你休息好就可以走了,褚岩会把你送回香港的。”邓昆仑拍了拍本的手,说:“在我们华国,讲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论曾经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我永远感激你把我从这个国家带出去。”
  本于是拿起了勺子。
  毛纪兰慢慢坐到了床沿上,两眼希冀,好像生怕这饭不合胃口,他要不吃似的。
  杰瑞也凑了过来,嘟着小嘴巴,替他吹着汤盆里的面。
  散发着奶酪和红葱头的香味的浓汤面,是那么的让人有胃口。
  看本往嘴里送了一口汤,毛纪兰拍了一下大腿,笑里饱含着满满的满足。
  邓家几兄弟对视一眼,也是一脸的满足。
  这是跟金钱全然无关的东西,他们也不在乎他的遗产。
  只是一种他们自然而然,表露在外的感恩。
  而上帝真正需要的并不是金钱,是感恩。
  本一直以为自己于华国,于东方来说是上帝是救世主。
  但刚才,在仿如生死弥留般的关头,他才发现自己曾经对待邓昆仑,对待别的孩子时,其实是个魔鬼,他于这个国家,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魔鬼。
  他苟合了媒体,压下了731部队的报道,那是魔鬼才有的行径。
  如今他还想从这片土上赚更多的钱,这也是魔鬼才会做的事情。
  而当他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是个魔鬼时,才感受到只有上帝才配有资格拥有的感恩。
  这是他求了一辈子的东西,但偏偏在他认清自己的真实面目之后,才真正感受到了。
  而这时,那个曾经被他赶出家门的男孩,长大了。
  穿着这个国家的男人们喜欢穿的,扣子系到脖子眼的中式服装,站在卧室门口,两只东方式的眼睛那么坦然的望着他,浮着微微的笑意。
  恰如被他赶出门的那一天,他脸上的平静,不过他终于在他面前笑了。
  本只在他逗那条被阮红星毒死的狗的时候,才看他笑过。
  他在他面前,从来不笑的。
  他长大了,成熟了,哪怕本是西方审美,也不得不承认他像阮红星一样,是个极度帅气,并且充满魅力的男人。
  他笑的那么温柔,温和。
  但他是个看似温和,却永远都不能被打败的男人。


第247章 战争创伤
  本一直在默默的喝着汤; 吃着饭。
  邓老四其实还想多说几句,但毛纪兰看本开始吃东西了,立刻就说:“走吧走吧; 咱别打扰老人家了,让他安安静静吃顿饭。”
  “娘; 我都还没跟人说感谢的话呢。”邓老四向来嘴巴欠; 又说。
  毛纪兰瞪了儿子一眼:“你说啥他能听懂,赶紧跟我走。”
  “那位老母亲,她的坟墓在哪里; 我明天能去看看吗?”本突然问。
  他问的是邓昆仑祖母的坟墓; 邓昆仑犹豫了一下; 才说:“可以,明天我们全家一起去一趟吧。”
  现在讲究破四旧,破封建,按理是不允许公开上玟的。
  邓昆仑也还从来没带儿子去给他奶奶上过坟呢,正好明天带着全家一起,去给老人上个坟吧。
  这天晚上本的睡眠很好; 等第二天一早就能起得来了。
  而且黄连和穿心莲足够败火,苦完之后的老爷子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早晨起来,苏樱桃尝试着用本带来的火腿和奶酪,芝士,黄油做了一个批萨。
  她自己就有烤箱,在首都的时候也吃过批萨; 大概知道该怎么做,还别说,虽然头一回烤,但是烤出来的批萨面皮金黄; 内里柔软,上面洒了满满一层芝士,香味一飘出来,汤姆和杰瑞几个急的团团转。
  香啊,真香。
  本昨晚只喝了汤,饿了一夜也是胃口大开。
  不过他依然想跟苏樱桃聊聊,但苏樱桃完全没有想跟他聊天的意思。
  汤姆依然是,只要本下楼,就会立刻起身走人。
  而且,因为厨子和那个服务员,连带被人用一辆自行车,以及羊肉策反的金有全是汤姆发现的,鲁一平把自己今年去省里参加公安厅会议时发的优秀奖章送给了汤姆,而且给他手写了一张表扬奖状。
  汤姆特意把它贴在了餐桌旁的墙上,等本下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