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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的白月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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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房中。
  顾和压低了声音:“夫人,乖女是要做什么?”
  “她不说,我也猜不出来。”罗氏轻轻叹气,“女儿长大了。”
  顾和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怎么看着,魏谦那厮好像是真心替乖女着急似的?”
  罗氏许久才道:“再看吧。”
  五更不到,一直不曾合眼的魏谦突然听见屋里有轻微的动静,像是顾惜惜起来了,于是忙跃下了屋顶。
  再仔细听时,又是一片寂静,她并没有起。
  天快亮了,万一被人看见,她又要害羞着急。魏谦循着来路,悄悄回到了客房。
  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不多时,听见下人们开始走动打扫,又过了很久,隐约听见丫鬟出来催药,魏谦忙跳下床,胡乱整了整衣服,向她的闺房奔过去。
  顾惜惜坐在窗下,手边放着空药碗,一看见他就皱着眉头小声向他抱怨:“退思,药好苦。”
  魏谦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然而比起昨夜已经好了许多,于是安慰着说道:“下次记得吃颗糖。”
  “好。”顾惜惜轻声道,“等中午吃药时,你记得提醒我。”
  中午。魏谦想着推迟了将近四个时辰的行程,还是应下了:“好,到时候我提醒你。”
  中午时,魏谦看着顾惜惜吃了糖,终于狠下了心肠:“我得走了。”
  “好。”顾惜惜答应着,眼圈却红了。
  为着这一红,魏谦又多待了一个时辰,直到不能再拖时,才恋恋地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顾惜惜便跳起来,满眼里全都是笑:“爹,娘,早晨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好的理由,我不嫁人了!”
  “什么?”顾和与罗氏都吃了一惊。
  魏谦离京后不久,几艘进京的官船遇到风浪翻了船,船上满载着的金丝楠木全部被风浪卷走,这批金丝楠木,正是修建先皇陵寝急需的木料。
  金丝楠木生长周期极长,轻易难寻到成材的树木,况且帝陵所需的,又都是合抱粗的大木料,这几艘船装的是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好料子,如今都没了,帝陵那边眼看就得停工,急得燕舜一连下了几道诏书,催促各处寻找。
  消息传开后,顾和拆掉了家中所有用金丝楠木搭建的屋宇,连府大门都一起拆了,顾惜惜也把留作嫁妆的几座田庄拆了,凑出来十几车金丝楠木,顾和亲自押车,浩浩荡荡地送去了帝陵。
  燕舜找木材的事传得很广,顾家送木材的动静也闹得很大,一天之内,全京城上上下下都知道了镇远侯和他女儿拆房子为帝陵凑木料的事——那十几车金丝楠木少说也值几万银子,而且有几万银子也未必买得到,可顾家一文钱都没向皇帝要,京中人顿时都交口称赞镇远侯府公忠体国。
  前些日子顾惜惜为母尽孝,如今又为国尽忠,一个闺阁女子居然忠孝两全,京中的大儒名士们无不称奇,商量着要向皇帝上书,为顾惜惜求一个旌表。
  睿思殿中。
  “陛下,”太后向燕舜说道,“镇远侯府献上的那些金丝楠木,是顾家先祖因军功得的赏赐,镇远侯一根都没留,就连惜丫头也把嫁妆都献出来了,这份忠心,实在难得。”
  燕舜看着满殿中都是为顾惜惜而来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动声色说道:“镇远侯忠心为国,朕会嘉奖。”
  “镇远侯府不求嘉奖,只想求陛下一件事,”太后拉着顾惜惜在自己身边坐下,道,“这孩子没有兄弟姐妹,她爹娘就指着她一个,况且她娘身子又不好,所以你姑祖母他们商量了,惜丫头不出嫁,将来招赘个女婿,一起奉养父母。”
  招赘?燕舜再没想到竟是求的这事,皱着眉头说道:“惜妹妹与魏统领有婚约。”
  “所以臣等才来求陛下恩典。”晋阳大长公主抹着眼泪说道,“惜丫头的爹娘只有她一个孩子,惜丫头真要是嫁了,她爹娘可怎么办?她娘一直病着,她爹那一支世代为国征战,也没人了,陛下难道忍心看他们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惜丫头实在是没法子嫁,求陛下开恩退了婚约吧!”
  “当初定亲时,婚书上写的可是宋家嫡子宋谦,不是魏谦。”太后看了燕舜一眼,道,“认真理论的话,这门亲事早就无效了。”
  燕舜想起魏谦的身世,脸色便有点沉,不错,换作没顾家厚道的人,十年前魏家变故时,这亲事早就断了,可是,魏谦只有这么一个心愿,他不能不给他撑着。燕舜道:“朕知道顾表妹孝顺,朕会亲自旌表,让她青史留名。”
  顾惜惜双膝跪下,含泪说道:“臣女不求青史留名,只求能在父母膝下尽孝!”
  晋阳大长公主跟着也跪下了,哽咽着说道:“镇远侯府人丁单薄,连个承嗣香火的都没有,惜丫头愿意招赘夫婿,延续顾家香火,恳请陛下开恩允准!”
  顾和夫妇两个,连着罗澍夫妇两个,也都跟着跪下了,燕舜沉着脸,一言不发。
  延续顾家的血脉,那就是说,不仅要招赘,就连将来生的孩子,也要随顾姓。赘婿原本就低人一等,子女随妻姓的赘婿,又更加低人一等,怎么能让魏谦受这等委屈?
  太后叹口气,幽幽说道:“陛下,先帝在的时候,已经答应过大长公主。”
  这是在埋怨他扣下了遗诏?燕舜低垂着眼皮不说话,又听顾惜惜道:“魏统领乃国家栋梁,臣女十分敬重他,但臣女有双亲要奉养,不得不如此,求陛下开恩!”
  还算她乖觉,知道说魏谦的好。燕舜淡淡说道:“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你慎重考虑。”
  “陛下,”燕双成从殿外走进来,跟着跪下了,“惜丫头一片孝心,我也替她向陛下求个情!”
  燕舜看向殿中唯一不曾开口的明浮玉,问道:“皇后怎么看?”
  明浮玉垂头想了半晌,走去扶住了晋阳大长公主道:“惜妹妹孝心可怜,但魏统领乃国之重臣,不宜招赘为婿。”
  很好,看来是早就约齐了,只逼着他一个。燕舜慢慢说道:“顾表妹,魏统领那样的人物,你确定将来不后悔?”
  “人生在世,总要有所取舍,”顾惜惜行了个大礼,“臣女虽然敬慕魏统领,但臣女更想为双亲尽孝,求陛下开恩!”
  “求陛下开恩!”殿中人齐齐说道。
  许久,燕舜道:“好,朕准了。”
  千里之外,一艘海船捞起船锚,离开泥丸岛。
  魏谦站在甲板上,吹着微咸的海风,归心似箭。
  一只小船突然靠近,船中人跳上甲板,躬身说道:“大统领,陛下已允准顾家退婚!”
  作者有话要说:  魏谦:出来一趟,媳妇没了??
  魏谦:赶紧回家抢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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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入v,上午9点更新大肥章,魏狗回家抢老婆喽~
  今天明天后天,评论统统有红包,爱你们,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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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两个预收,亲们收一下吧,么么~
  1。古言,《失忆后我救了病娇男宠》:
  文晚晚失忆后,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嫁给镇南王叶淮,却记得他残暴嗜杀,每个嫁进来的女人,都死在他手里。
  因为叶淮只好男风,不爱女人。
  甚至在她进府当天,叶淮还抢了个男人回来,百般拷打,逼他就范。
  为了保命,文晚晚筹划逃跑。
  后宅里除了她,还有一个病弱乖戾的美少年,文晚晚看他浑身伤痕,就知他是被抢回来的男宠,顿时起了恻隐之心:要不,一起逃?
  少年抹掉唇边的血,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好。
  恢复记忆后的文晚晚看着真病娇·假男宠·叶·弱不禁风·淮,嘴角抽了抽:
  镇南王殿下,咱别装了行吗?
  叶淮从来都知道文晚晚是他那皇帝侄儿派来的探子。
  她失了忆邀他一起逃跑时,他想,皇帝蠢,派来探子也蠢。
  后来他掐着她的细腰流连忘返时,又想:不蠢,真香。
  2。古穿,《我在后宫做美容》:
  整形医生燕卿穿成了被罚没入宫的罪臣之女,幸运的是,她的医美实验室也跟着来了。
  在这个男人女人都极度看脸的时代,凭借医美神技,燕卿迅速在宫中站稳脚跟。
  今天给贵妃水光针,明天给皇后热玛吉,皮秒去掉了皇帝脸上的伤疤后,更是被御口亲封,成了宫中第二大红人,燕尚宫。
  某天,宫中第一红人,她的死对头,掌印太监顾思礼找上门:“听闻尚宫的医术能补天缺,在下有一事相求。”
  燕卿偷瞄着某处,心中忐忑。
  那地方的缺,怕是补不了……吧?
  心机美貌女大夫×只手遮天大权宦


第24章 
  顾惜惜又开始做梦了。
  这次的梦跟之前的都不一样; 她梦见的,是她死后发生的事情。
  魏谦紧紧抱着她的尸体,坐在那间黑魆魆的屋子里; 一言不发。
  在她疑心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听见他长啸一声; 那声音如此凄厉; 简直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顾惜惜全身的毛孔一下子都炸开了。
  她恍惚想到,梦里应该是听不见声音的,可为什么; 这个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可真是奇怪。
  跟着她看见; 两行泪从魏谦眼中流下来; 他一双眼睛红得骇人,简直像是染了她的血。
  明明是他毒死了她; 他到底在哭什么?
  画面一转,顾惜惜看见魏谦重新穿上了重孝; 不是国孝; 是给她穿的孝; 按着丈夫给妻子穿孝的规制。
  可他分明只把她当成玩物; 为什么又要为她服丧?
  他不肯给她下葬; 只把她的尸体放在卧房中; 周围密密实实的,全都填满了冰; 魏谦就坐在那些巨大的冰块中间,守着她,沉默地坐了一天又一天。
  顾惜惜觉得,这个梦诡异得没办法解释。
  画面又是一转; 出现了一间没有窗户的黑屋子,墙角架着火把,屋里有几排柱子,每根柱子上都绑着人,顾惜惜认出来了,那些人是她被魏谦囚禁时,服侍她的丫鬟。
  吱呀一声,魏谦推门近来,赤红着双目径直走到其中一个丫鬟跟前,嚓一声拔出弯刀,寒光一闪,鲜血从那丫鬟的脖子上流了下来。
  那丫鬟是她被囚禁时服侍她穿衣的,名字叫做郁金。顾惜惜依稀记得她似乎是魏谦奶公的养女,自幼便在魏家伺候,算得上是魏谦的心腹,他为什么要杀郁金?
  却在此时,一阵彻骨的寒意突然袭来,那些画面迅速变得模糊,顾惜惜虽然是在梦中,却依然清醒地意识到,魏谦来了。
  焦急着想醒来,却怎么也醒不来,一片寂静中,仿佛听见了魏谦缓慢的脚步声,一步,两步,三步,慢慢地来到了她的床前。
  那股子凛冽的松叶气息,夹杂在寒意中,包围了她。是魏谦,唯有他在时,才有这样又冷又烈的感觉。
  很快有呼吸拂在她脸上,热而潮湿,像三伏天的风,说不出的难受。
  顾惜惜仿佛能看见魏谦那苍白的脸,浓黑的眉眼,血红的唇色,急迫之中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快些醒来,快些叫护卫!
  一只冰凉的手,慢慢凑近了她的脖颈。
  郁金满身鲜血的模样突然出现在眼前,巨大的惊恐中,顾惜惜用力睁开了眼睛。
  那只手,几乎在同一时间,捏住了她的脖子。
  烛光映出了魏谦的面容,眼睛亮得像烧着火,嘴唇红得像饮过血,顾惜惜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却发现他的手并没有使力,只是虚虚地搁在她脖子上。
  于是她大着胆子叫他:“退思,你回来了?”
  魏谦赤红着一双眼,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顾惜惜猛然意识到,他竟然能碰她了。
  不像上次那蜻蜓点水的一握手,此时他的手一直搁在她脖子上,掌心和关节处都有茧子,磨得她一阵痒一阵疼。
  他竟然能碰她了!顾惜惜毛骨悚然。
  那些暗夜里的纠缠抗拒一瞬间划过眼前——即便他不行,他也有无数的手段来羞辱她折磨她,顾惜惜连耳带腮顿时涨得通红。
  魏谦的手圈着顾惜惜的脖颈,那样白,那样细,映着烛火能看见上面淡淡蓝色的血管,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折断了。
  他曾无数次想象过抚摸她的情形,却没想到,最终竟是这样。
  铺天盖地的血色很快席卷过来,魏谦的眼睛越来越红,满心的戾气翻腾得难以控制,就连腰间的弯刀也似在蠢蠢欲动,迫切地渴望饮血。
  可他还是不肯放手,挨着她肌肤的感觉太美妙,假如能把天上的云彩抓在手里,也无非是如此吧。
  顾惜惜很快开始挣扎,两只脚隔着被子踢他,瞪大了眼睛。
  她动起来时,身上那股子甜香气突然变得浓郁,冲破了魏谦满目的血色,跳着跃着往他身上钻。
  满心的郁燥中瞬间掺进来了清凉,戾气一点点退去,魏谦下意识地循着这股子让他安静沉溺的滋味,向着顾惜惜俯身下来,埋进她颈窝里,深深地一吸。
  一刹那间,世上的一切都消失了,唯有浓郁的甜香,充溢着他。
  戾气像潮水一般退得干净,魏谦贪婪着留恋着,让自己开始发烫的脸颊,循着她脖颈的曲线,慢慢地蹭着向下。
  下面是锁骨,在那些他翻来覆去重温过无数次的画面中,再往下两三寸的地方,那雪白起伏的柔软上,有一点浅灰色的痣。
  他很想验证一下,他看到的那些景致,到底是不是真的。
  顾惜惜僵了片刻,待到他发烫的嘴唇蹭上她的锁骨时,尖叫起来。
  只觉得毛发直竖,说不出的厌恶恐惧,恨不能一刀捅了他。
  但是很快,魏谦捂住了她的嘴。
  那些叫声都变成了低哑的呜呜声,顾惜惜拼命地推他踢他,想要挣脱。
  魏谦另一只手伸出来,牢牢抓住她的胳膊,紧握在一处举过她的头顶,又压在枕头上。
  手动不了,顾惜惜便伸腿去踢,魏谦两只手都占着,索性整个人合身压下来,牢牢压住,让她动弹不得。
  顾惜惜使出浑身的力气,却丝毫不能撼动,憋闷愤怒之下,眼泪夺眶而出,却在同时,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她打不过他,若是一味用蛮力,简直是送死。
  匕首在枕头底下,那个装满铜钱的扑满在床头架子上,无论拿到哪一样,她都能跟他搏一搏。
  于是她流着泪,慢慢向魏谦眨眨眼睛,又摇摇头。
  魏谦在她掉第一滴泪的时候,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地难受起来,此时见她先服了软,便冷着脸叮嘱道:“你别叫,我就放开你。”
  顾惜惜很快点了点头。
  魏谦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她果然没叫。
  但是被她嘴唇碰到过的地方,火烧火燎地热了起来,魏谦下意识地将那只手送到唇边,吻了一下。
  他竟这样恶心!顾惜惜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一干二净,颤着声音说道:“退思,你先让我起来。”
  魏谦没说话,只是慢慢地伸手,摸向她脸边。
  顾惜惜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他的手越过她,伸到枕头底下,摸出那把匕首,拿在手里看了看。
  原来他早发现了!顾惜惜到此时,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早知道等魏谦回来,少不了还有波折,所以这些日子将一切都筹划妥当,只是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时骥给她的消息,分明说他最早也要后天才能进京。
  要么是时骥骗了她,要么就是时骥自己也没料到。
  顾惜惜细细看了看魏谦,他眼睛底下两片青灰色,在苍白的脸上越发显得明显,显见是许多天都不曾睡好,也许是他昼夜赶路,所以才提前回来了?
  魏谦也在看她,她细白的脖颈上,柔软的红唇边,都泛着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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