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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权臣的乖白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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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然背地里恪勤匪懈想的决策,被太子尽数掠夺,成为太子的成果。
  为此,太子声名鹊起,在萧景然为首的一干臣将上书下,皇帝甚至任命太子为剿匪将军,捉拿盗匪。
  山寨离运河不远,自认为一帆风顺的太子,浩浩荡荡的带着人马前去剿匪。
  这一次,幸运没再降临到太子头上,太子剿匪,反被匪剿,连日下落不明。一国储君遭到挟持,朝堂人人惶恐自危。
  听闻这个噩耗,太子妃风风火火冲进后宫,求见皇后。
  “母后!靖王妃去哪了,求你,快把她召见回来。”
  皇后支在美人榻上,满面愁容,听太子妃毛毛躁躁的,眉头皱得更深:“慌慌张张干什么。太子被俘,你不张罗东宫卫兵救人,关靖王妃什么事儿。她被景然带去运河了,没在王府。本宫现在召见她,她三两天也赶不过来。”
  太子妃绞着手帕:“所以儿臣才觉得奇怪啊!靖王出去办公事,带着王妃长途跋涉干什么,他便是有了提防,免得宁汐落在我们手里成为人质!我怀疑,太子的失踪,跟靖王有关,否则太子一向顺风顺水的,好端端的怎么这回出事了。”
  皇后按了按额角,也有些不确定了:“你莫慌,老六不敢谋害太子,等他回来,本宫会好好审问他。”
  太子的下落迟迟搜寻不到,靖王倒率先一步,从行伍里归来京都。
  萧景然甫一现身,就被皇后请去宫里喝茶。
  皇后看着劲装未换的老六,冷声道:“景然,怎么你回京,没带上宁汐,她去哪儿了?”
  萧景然从容不迫的喝了口香茗润嗓,微笑道:“儿臣将她安置在一个安全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啪,皇后不可置信拍椅子扶手,不敢相信是太子妃揣度的那样:“为什么要将宁汐藏起来,难道你做了亏心事,怕我们报复?”
  “安置好她,才能免去我的后顾之忧,”萧景然睨向皇后,把话挑明:“母后,把那道圣旨还给儿臣,我立刻发兵,救回太子。”
  没有那道证明清白的圣旨,他始终是头拔了牙的老虎,没有自保能力。
  皇帝固然澄清他以前的罪责,一旦那道圣旨被毁,没了忌惮,保不齐哪天给他一个欲加之罪,彻底铲除皇帝人生中的污点。
  遑论圣旨在皇后那里,表面的母慈子孝都不过是假象,他只得在那道圣旨的威胁下,连累宁汐一块带着面具做人,成为对皇后和太子奴颜婢膝的傀儡。
  皇后怒不可遏,指着他:“果然是你串通盗匪,挟持了太子,你好大的胆子!呵,你以为宁汐真会听你的话,乖乖躲起来吗。告诉你吧,她是本宫的人,她会回来,听本宫差遣的。”
  “母后是指,她为了您,问我要辛苦写的治军策问,奉送给太子?”萧景然勾唇一笑,把玩着杯盏:“若不如此,怎能将太子一个蠢材快速捧起来,让他接触军事,从而有被盗匪劫持的下场?”
  太子金躯矜贵,加上他本身好逸恶劳的性格,要他离开倚仗的保护,驰骋疆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叫,捧杀。
  皇后勃然变色:“不、这不可能。宁汐信誓旦旦对本宫保证过,她的爹在你手上,她要投靠本宫作为保障。”
  萧景然索性揭晓:“岳父大人确实在我管辖的地方,不过,那是为了让他远离你们的魔爪,远离这个危险的漩涡。宁汐她,一开始就懂我的心思。”
  “不可能,不可能,”皇后连声道:“在本宫将你囚禁时,跟宁汐达成协议,我便叫暗卫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怕在你们圆房那夜,也毫不松懈。本宫从未听过你们有一句话吐露秘密,什么都没交流,她怎么可能原谅你,还帮你达成目的。”
  “我们的感情,你不会懂。”
  萧景然犀利谈判的神色,说及此,稍微的软和,眼底浮现万里雪原和点点柔情:“你不知道,她曾经愿意为我去死,甚至,承受比死还要不可预料的艰难险阻,回过头来找我,叫我不要丢下她。这样的女子,怎会轻易受你挑拨,舍我而去,背叛我。”
  “够了!本宫没兴趣听你们的事,”皇后发丝蓬乱,一下子好似苍老好几岁;“你把太子弄到哪去了,赶紧放人,否则本宫鱼死网破,也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萧景然挑眉:“听母后的意思,是不愿拿圣旨交换太子的性命了?”
  “哈哈,老六,你未免太自负了些,”皇后眼神湛湛道:“凭你一人之力,能把太子藏多久,本宫只要奏请皇上,发动所有边城卫所齐齐出动,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太子找到。你趁早觉悟,本宫还能留你一命。”
  萧景然眼神冰冷:“您错了,太子,只能由我救。劫走他的,是逃狱出去黑山寨盗匪。”
  “什么?”皇后花容失色,心里泛起一阵呕感。
  被世人知道太子落到那群好男风的盗匪手上,岂不成了太子永生的污点。不亚于一个黄花闺女受到奸污的耻辱。
  萧景然挑唇,一字一字剜皇后的心:“还有,您知道茹儿和太监总管为何一块失踪了吗。不错,我甘愿喝下毒药,也是一个局。太子妃唆使茹儿给我饭食里下毒,我将计就计,找人推波助澜选定日子,在太监总管来宣旨那天,让他撞见全过程。之后,再把两人击昏,分别关起来。这样,太监总管便会认为,是太子妃的行径暴露,要杀人灭口。等太监总管放出来,他必会向父皇呈报此事,除非,我这个受害者跳出来不追究,否则,太子逃不了一个戕害手足的恶名。”
  在皇后的崩溃视线下,萧景然好整以暇的把玩杯盏:“儿臣知道,母后掌揽大权,性情刚烈,恐怕哪怕太子真的被杀掉,您也不一定会妥协。可对一个人来说,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名节不保。倘若母后宁愿让太子背负着遭男人奸辱、谋害手足的恶名苟且过一生,也不愿归还圣旨。那,儿臣带宁汐共赴黄泉,同生共死,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皇后苍老的眼瞪他,心痛不已:“你们、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亏本宫信赖你,待你不薄,你却一刻也没忘记过仇恨,从不真心投效本宫,处处算计。”
  “我不信父皇,不信您,不信任何人。只信她——”
  五月暑热时节,桃树盛开,莺燕歌鸣。
  小姑娘在碧绿的树荫底下吃着冰碗,一口接一口的,萧景然看不过去,只得像个唠叨妇人抢下她的冰碗,教育道:“上回小日子疼得昏死过去,忘了?再说,贪凉影响生育。”
  “你还给我!好不容易自由了,没人管我,当然要吃个痛快啦,”宁汐忽然敏感,皱皱鼻子:“干嘛呀,你那么快想要宝宝了?你是不是嫌我不可爱,腻味了,不喜欢我了。”她委屈的搅动手指。
  萧景然啧啧啧发叹,把冰碗还给她,捏她脸□□:“这点小事也能胡思乱想,娇气样,叫你宁娇娇得了。”
  宁汐吐舌,欢喜的吃着冰碗。
  萧景然握住她的手,认真询问道:“圣旨已经拿回来了。你想继续待在王府,还是归隐田园,亦或是游览名川大山?”眼中充满花前月下的期盼之色。
  宁汐咬着银勺,一脸纠结。
  好像都挺不错的。但他是金陵城难能可贵的人人爱戴的皇子,为文清正,为武悍勇,不能被她一个人拐跑吧。
  宁汐建议道:“反正我们自由了,先去把爹爹接回来,途中顺道游玩一遭大好河山,玩累了就回王府。以后再作打算呀。”
  萧景然微笑依她:“都听你的。”
  “对了,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做。”宁汐一拍脑门,放下冰碗。
  只见宁汐说风就是雨的,挽袖扎裙,跳进绿坪,一跃像猴儿般攀上了烟霞烂漫的桃树。
  萧景然跟过去,在树底下接应着:“你在干嘛?”
  “快到端午了,打点桃花儿,给你织长命缕。”
  萧景然不解:“织长命缕跟上树有关系吗?”
  “当然啦,寻常的长命缕怎么是我的风格呢,我要将五彩丝线用桃花花瓣水浸泡得香香的,又好看又香。”
  小姑娘认认真真的说道,用她的柔荑小心翼翼采撷下完整的桃花瓣儿,像在做一件了不起的的大事。
  萧景然莞尔想,有她这样一点小事也能变得轰轰烈烈妙趣横生的人儿陪伴身边,不管是在王府大院,悠然田园,亦或是名川大山。
  都会是人间天堂。


第66章 一个小番外
  辗转数月; 萧景然跟宁汐二人游玩至扬州,泛舟湖上。
  船楫划到湖心,岸上吆喝的摊贩好似变作一幅宁静悠远的画,远离尘嚣; 不至于太吵闹; 又给水雾濛濛的瘦西湖上增添了一圈烟火气。
  大大小小的船只飘在镜面般的青湖上; 拥拥簇簇,组成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水泽乡国。
  宁汐枕靠在男人的腿上; 望着小窗外的碧色天空; 噘嘴遗憾道:“爹爹肯跟我们一块回来多好呀,咱们三个浪迹江湖。这么大年纪了,比我们还贪玩,怕回京就回刑部复职; 说好不容易外放; 要待在外地玩个够。”
  萧景然抚弄着腿上人儿的发丝; 想到淳朴无私的岳丈大人,忍不住相告:“傻瓜,岳父大人他不是贪玩; 是想留在那片贫瘠的、混乱的、没有官员肯去的地方; 为当地百姓做贡献。你知道吗; 下车伊始,他就破了两桩案子,深受百姓爱戴,在我传信,透露要他回来时,他也尝试过离职,但百姓拿万民伞相送; 眼中饱含不舍的泪水,这才让他改变了决定。”
  宁汐微惊,撑坐起来:“那、我们到底请他回来,还是由着他。”
  萧景然微笑道:“随他吧,对他来说,在需要的地方专心破案为百姓谋福祉,定比在京都的官场勾心斗角的强。”
  “好吧,听你的。”宁汐甜甜笑道。
  二人在船厢里夫妻闲话,突的,船尾打了个轻微的摆子。
  萧景然警惕心起,第一时间圈抱宁汐入怀,支耳细听这动静变化。
  不善来者肆无忌惮,不作掩饰,划船又快又急,等他们掀开竹帘,清楚的看到原先的船夫不见了,变成一位身姿玲珑、仙气飘飘的白衫女子。
  萧景然看她腰佩一柄银鞘长剑,知她练过武功,便称呼道:“敢问侠女是谁,要带我们去哪里?”
  “闭嘴。老实待着,一切听我的安排,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白衫女子头也不回的放狠话道,继续划着船桨。
  宁汐从男人怀里伸了伸脑袋:“姐姐,你好凶啊,你看你,浑身穿得白白的,头发带子也是白白的,像个出家人,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怎么比强盗还凶。”
  白衫女子没搭理他们,快速划桨上岸。
  萧景然看这白衫女子暂时没有杀他们的意思,姑且搂着宁汐等待,等到岸上谈判也不迟。
  岸上埋伏有他的暗卫,为了跟宁汐两个人清净游湖,没叫他们跟着。
  船片刻钟划到岸边,白衫女子率先跳上实地,她转身的刹那,宁汐惊艳得屏住呼吸。
  对方一身白衫不染尘埃,五官灵秀如山尖白雪,清冷而纯净。用超凡脱俗、出尘绝艳四个字形容也不为过。
  但她瞥向萧景然和她搂抱时产生的嫌恶目光,宁汐敏感的察觉到了。
  她顿时觉得这位姐姐不是那么的美丽了,轻轻掐萧景然:“诶,她好像很讨厌我们俩卿卿我我,是不是你招惹的桃花儿。”
  萧景然正欲挡在宁汐身前,白衫女子比他更快,一手抓向宁汐的领子,将她提到身边。
  萧景然火了:“姑娘,我从未见过你,我们之间到底有何仇怨?”
  白衫女子拿长剑横在宁汐脖子面前:“少废话,跟我走一趟,办件事情,办完了就放你们走。”
  不多时,三人前后脚进了一间扬州最有名的青楼,红韶馆。
  白衫女子把两人带进一间房,告知来意:“你们不是很喜欢扮知微道人跟阿桑吗,今天我让你们俩再扮一次,不过不是你侬我侬,而是演师父和阿桑的决裂。”
  萧景然微讶,同宁汐对视了一眼,揣测道:“姑娘,难道就是阿桑?”
  “不错。”
  我的乖乖,宁汐头目眩晕,她曾经扮演的阿桑,竟然跟真的阿桑大相径庭。
  阿桑坦然承认了身份,恨恨道:“就因为你们两个,在扬州诚胡乱散播我和师父有首尾的消息,害得一传十、十传百,如今所有人都以为我跟我师父,有不正当的关系。”
  宁汐理亏的噎了噎:“不好意思呀阿桑姑娘,我们不是故意的,是为了骗富商方行洲,配合传言做的戏。”
  看来传言不可尽信,所言非虚。
  萧景然明白了对方的来意,痛快道:“此事是我们不对,玷污了阿桑姑娘和知微道人的清誉,我们愿意赎罪,听从你的安排。”
  阿桑点头:“这里是青楼,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你们在这里准备准备,我去园子里准备一间露天雅间,到时你们按我说的做。”
  眼看白衫女子合上一半的门,宁汐跟萧景然悄悄咬耳朵:“她跟她师父真的没什么吗,为什么那么在意谣言。而且撇清关系,非演决裂干嘛。”
  啪,快合上的门陡然打开,阿桑冷睨了宁汐一眼。
  宁汐轻咳:“今天的月亮不错。”
  等步伐声真的走远了,萧景然嗤笑捏她脸:“还没入夜,哪来的月亮。”
  另一头,阿桑沉重的步下楼梯,去找鸨儿沟通,挑选一个园子最中央的雅间,让周边所有人成为这场决裂戏的观众。
  不多时,戏台子准备好了。
  阿桑失魂落魄的回房,在门口理了理情绪,推门进入。
  萧景然道:“阿桑姑娘,我们还是不演了。”
  阿桑说不上来是如释重负还是什么,依着应该愤怒的本能,拔出佩剑,剑指他们:“你们想反悔。”
  宁汐摊手:“可是有个更厉害的人威胁我们,不能按你说的演。”
  “谁。”阿桑警惕的扫了眼屋子。
  霎时,一道仙风玉骨、模样近三十的白袍身影自内室越步而出,衣裾飘飘,臂揽拂尘,好像书中描写的九天仙人。
  “桑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若执迷于假象,师父大可为你找一个比他们演技好的戏班子,满足你的愿望。”
  来人知微,笑望着阿桑。
  “师、师父,”阿桑倒退半步,别开视线:“不一样,在中原的流言,全因他俩而起,扬州人甚至认定,我们是骗子,他们才是真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宁汐点头附议:“我们愿意尝赎罪过。”
  “两位若真的心存愧疚,便也帮我演一场,”知微施施然落座,懒得替他们想话本,道:“演一场,我跟阿桑互相爱慕的戏,二位是真情真意的夫妻,我就不多作指导,你们看着演吧。”
  “师父!你不要冥顽不化。”阿桑狠狠跺脚。
  这俩师徒,南辕北辙,有毛病吧。宁汐举了个手:“那个,知微前辈,我能问一声为什么吗。阿桑姐姐要我们演决裂,是为了洗去谣言。可、可互相爱慕,是为什么呀。”
  知微:“我跟阿桑前几日大吵了一架,想搞好关系,你知道这个就够了。”
  “哦,那为什么,你们不亲自上场演,顺便可以澄清,你们才是真正的知微道人跟玉女阿桑。你们人都在这呢。”宁汐道。奇奇怪怪的师徒俩。
  知微瞥了一眼阿桑,淡声道:“你认为,桑儿对我咬牙切齿的模样,能跟我相亲相爱起来么。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演不出来。”
  阿桑暗暗咬唇。
  萧景然懒得管其他人的八卦闲事,果断道:“知微道长,此事因我们而起,我们愿意按照你说的办,两清以后,你要答应放了我们。”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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